第393 章 天上的太阳坠落,但乐园已成

虽然神君一直停靠在罗浮仙舟舰艏,作为引航与护佑。

但景元也是能唤来神君的一部分力量的。

或者可以说这才更像罗浮将军的常态,很少有可以完完全全的把那本体比星球还要巨大的神君开出去砍人的时候。

要么战场不合适,要么敌人不合适。

总之景元来到了战场,开出了神君法相——

“煌煌威灵,尊吾敕命——”

又是一个需要注重场合的时候,不能真的全力往这劈,而且与哲学的胎儿缠斗的人有些多,神君不算大,也就和这些的胎儿差不多。

丹恒乘势而起,显化龙相——

“兴云布雨,摄雾惊风——”

“洞天隐月,沧龙濯世!”

热血沸腾的组合技来了~

龙相缭绕神君,云霞蒸腾,雷霆的威光与涛声齐落。

正正好的与神主日酝酿而出的「太初有为」对上了。

一个恰到好处的救场。

也许还有不需要酝酿的太初有为,想要见证的话也很简单,趁现在当着星期日的面对知更鸟出手就行了~

怀炎:“嚯哈哈,老夫也是好久没有活动身子骨了啊~”

星指着天上,指着丹恒与景元的组合技:“阿穹快看~我在梦里见过~好帅!”

穹:“我也梦见过...”

穹:“不是!凭什么我打的那么辛苦,到了你这就有这么多人帮忙?”

星:“因为——规则就是用来打破的!”

最终横亘在天上的太阳还是毫无意外的坠落了。

记忆令使识将力量赋予了「匹诺康尼」,令世界的意志暂时显化,「匹诺康尼」拉了偏架。

虚无令使黄泉的刀,携带着虚无的沉沦,斩开了太一之梦最为坚实的基础。

毕竟...

黄泉:不想醒来那就一直睡吧~

沉睡的人:就是为了活着所以搁着睡,你要这么搞,我肯定起来啊...

开拓意志所化的列车与帕姆驾驭的星穹列车一起当头撞下,从物力层面毁伤了哲学的胎儿的躯壳。

游侠的自由意志与开拓的意志共同冲击了太一之梦。

当然,也不乏胡来的盖亚他们散布的清醒的星火

而用曾经同谐化身的遗礼,勾连起了这众多无形意志再现了多米尼克斯的知更鸟。

她在用多米尼克斯依照众愿捏塑万象的权柄,去对冲哲学的胎儿那「造物的工」。

景元与怀炎两位仙舟将军在最后的登场,则是正面硬接下了哲学的胎儿那名为「太初有为」的最后一舞。

也就碎星王虫斯喀拉卡巴兹面对过比这夸张的阵容了。

如同战前的喻言,今日,并非无疑之日,而是那赐以「尊严」的第七日——

万众集结一心,击坠了横亘在天上的太阳,将那‘神明’投入毁灭的坑中!

但...

那飞上高天的人儿坠落时带着笑容。

只因——乐园已成!

在真实的世界筑起的虚假乐园虽然毁伤,然而,自由的人于虚幻的心灵中筑起了真实的乐园。

因为抛开外力,梦中的人~也选择了反抗,选择了自己的路。

他们已不再迷茫,他们已不再需要指引。

——

笼罩梦土的太一之梦结束了,整体事件中除了将自己作为祭品承担代价的梦主外,无人伤亡。

倒是对环境的破坏有些大,十二时刻都遭到了不同程度的毁伤。

最大的毁伤就是黄泉的那一刀与最后的碰撞。

好在多米尼克斯有捏塑万象的权柄,知更鸟在最后,以多米尼克斯残存的余力对匹诺康尼的梦境,完成了一次大修复。

除了黄泉砍的那一刀需要精工细作,慢慢剔除虚无的影响。没有时间了,只好留给筑梦师们头疼去了,也算土木的再就业了。

这些年折纸大学筑梦学院的本专业就业率可不怎么高。

往后应该是会提一提了。

其余几个家系从头到尾就像个局外人一样。

懵逼的睡,懵逼的醒,懵逼的发现顶头上司带头造反。

什么叫梦主与橡木家主倒向了秩序?

陛下何故谋反的真实写照。

怀炎公务繁忙与云璃稍稍叙了几句旧就走了。

倒是景元,真的跟个退休老大爷似的瞎溜达,好像真把罗浮尽数托付给了符玄一样。

明明还没有真正退休,这些日子却是过成了退休样。

赛飞儿很是失落,辛辛苦苦抱走的诗灵,一看就很值钱的诗灵,在「哲学的胎儿」被击溃后也跟着消散了。

这场闹剧,看客不少,出力的更多,但终归是结束了。

琥珀历2256纪,纪元的第一年,一桩燃烧的阴谋在「梦想之地」为宇宙的世纪初破晓,又在混乱与迷茫中迅速化作死灰。

人们说那四十八个系统时里发生了许多事。一颗太阳将要坠落,一片乐园将要倾覆,一个世界将要易主;一具身躯将要腐朽,一群兀鹫将要集结,一对兄妹将要长别。

还有一位神明,再度沉睡了。一些人为此次呼雀跃,一些人引以为憾。还有些人见证了一切,他们相对宇宙的总和简直无足轻重,说祂这次带着尊严死去。

银河迎来了纯洁的黎明,猛烈的风暴亦初具雏形。「一切献给琥珀王」的呼声变得越来越响亮,但无论人们如何审视,时间都将推动克里珀的墙垣蔓生,周而复始,永无止境。

星穹列车的故事既告一段落,也重新开始。时间滚滚向前,而「开拓」之旅亦即将翻开新的篇章。

——

数日后

林逸:“晚上好,星期日先生,哦这里没有昼夜。”

“自云端跌落泥潭的感受如何?你看起来倒是没有我想象的颓废。”

星期日:“你是...林逸先生,一位天才来此,见我一个罪人,有何见教?”

林逸抬手展示了一柄剑:“我曾向知更鸟许诺下一个人情,她用这个人情请求我出面保下你,我向来守诺,所以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