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你能借我点钱吗?

“子轩,大宝,咱们回家。”陈守信转身离开,脚步声在安静的院子里格外清晰。

许大茂拉着娄晓娥回到家,一进门就开始发泄:“这帮人,真当我是好欺负的?明天我非得去派出所报案不可!”

娄晓娥坐在椅子上,眉头紧锁:“大茂,你先消消气,这事闹大了对谁都不好。”

与此同时,秦淮茹回到自家,看到贾张氏正抱着棒梗和两个妹妹坐在炕上。昏暗的灯光下,老太太的脸上布满了焦虑的阴影。

“怎么样了?”贾张氏急切地问。

秦淮茹重重地叹了口气,在墙边的凳子上坐下:“许大茂说要报警,何雨柱炖的可是小公鸡,许家丢的是老母鸡,这事瞒不住了。”

“那可怎么办?我那可怜的棒梗呀!”贾张氏立刻嚎啕大哭,眼泪顺着皱纹密布的脸颊滚落。

秦淮茹揉了揉太阳穴:“妈,你先别哭了,给我拿两块钱,我去跟许大茂赔礼道歉。”

“我我没钱啊。”贾张氏支支吾吾,眼神闪烁。

秦淮茹猛地站起来:“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藏着掖着!要是明天真报警,棒梗可就完了!”

“要不你去找傻柱借点?”

秦淮茹气得摔门而出,寒风吹得她打了个哆嗦。她深吸一口气,直奔许大茂家。

秦淮茹站在门口,声音里带着哭腔:“大茂,晓娥,这事是我们家做得不对。下月发工资我一定赔你们,求你们别报警了。”

娄晓娥看着秦淮茹哭得梨花带雨的样子,心里一软:“大茂,算了吧。”

许大茂其实也不是真在意那只鸡,见老婆开口,也就顺坡下:“行吧,这次就算了。不过你记住了,下次要是再让我抓到”

秦淮茹连连点头,千恩万谢地离开。在院子里,她碰到了正要回家的何雨柱。

“事情解决了?”何雨柱站在昏暗的灯光下,关切地问。

秦淮茹立刻换上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眼圈微红:“柱子,家里连两毛钱都拿不出来了,你能借我点钱吗?”

“这有什么难的,给你五块钱,先应付着用。”何雨柱掏出钱包。

“柱子,要不是有你,这些年我们家真不知道该怎么过。”秦淮茹接过钱,眼泪又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何雨柱挠了挠头:“咱们是邻居,帮忙是应该的,再说你平时不也经常帮我收拾屋子吗?”

夜色渐深,四合院终于恢复了平静。远处传来几声犬吠,寒风吹过院子,卷起几片落叶。但这场风波带来的涟漪,却才刚刚开始。

第二天一下班,院子里就传来一阵嘈杂声。原来是三位大爷召集了几个跟他们关系较好的住户,商量对策。

阎埠贵坐在自家的椅子上,手指不停地敲打着桌面:“这陈守信也太不像话了,咱们当大爷这么多年,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

易中海皱着眉头:“现在的关键是要稳住局面。要是真让他把事情捅到上面去,咱们这些年的好处可就都保不住了。”

“我看啊,得想办法让他知道知道厉害。这院子里,可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刘海中压低声音。

正说着,何雨柱端着饭盒从外面回来。看到几个人聚在一起,他也凑了过来:“几位大爷这是在商量什么呢?”

阎埠贵眼睛一亮:“傻柱啊,正好。你在食堂工作,平时见的人多,有没有听说过什么对付刺头的办法?”

何雨柱摸了摸鼻子:“这个我倒是知道一些。不过”

“有什么顾虑尽管说,咱们可都是自己人。”易中海拍了拍他的肩膀。

就在这时,陈守信从外面回来了。他看了一眼聚在一起的几个人,冷笑一声:“看来有些人是真的坐不住了。”

院子里顿时安静下来,只剩下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陈守信径直走向自己的房间,但脚步声在寂静的院子里显得格外刺耳。

夜深人静。

许大茂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窗外偶尔传来几声犬吠,更衬托出四合院此刻的寂静。他抬手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脑海中不断回放着白天发生的事。

身旁的娄晓娥早已沉沉睡去,呼吸均匀绵长。这女人倒是心大,白天打了个盹,晚上照样能睡得香。许大茂侧过身,借着微弱的月光打量着妻子的侧脸,心中五味杂陈。

棒梗偷鸡的事情像根刺一样扎在他心里。这事儿,似乎能做点文章。

最近何雨柱像只无头苍蝇一样到处找人说媒,听说对阎埠贵学校的一位女老师有意思。这消息传到许大茂耳朵里,让他心里更添了烦躁。

“就他那德行,人家对他有意思?”许大茂在心里暗自嘲讽。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得想办法搅黄这事儿。自己没孩子已经够憋屈的了,绝不能让何雨柱抢在自己前面成家。这个想法一冒出来,许大茂就觉得浑身不自在,辗转反侧间又想起了那个土里土气却生得漂亮的姑娘。

“秦京茹”他轻声念叨着这个名字,眼神逐渐变得深邃。

另一边,周子轩正坐在陈守信家的客厅里,兴致勃勃地向姐夫请教。茶几上摆着几碟点心,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姐夫,我今天表现得怎么样?”周子轩端起茶杯,眼中带着期待。

陈守信放下手中的报纸,目光落在周子轩身上:“观察得还挺细致,但有一点需要特别注意。”

周子轩立刻收起笑容。

“做事要留三分余地,说话别太绝对,就像今天说那只鸡的事,你完全可以说‘看着像只小公鸡’,或者‘可能是只小公鸡’,这样即便猜错了也不至于太难堪。”

“可是为什么要这样拐弯抹角呢?”周子轩眉头微皱,显然对这种说话方式不太理解。

陈守信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目光深远:“因为事情往往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比如今天这事,你觉得偷鸡的人是谁?”

“应该是棒梗他们吧?”周子轩不假思索地回答。

“为什么这么说?”

“时间对得上,而且秦阿姨那么着急,明显是不想把事情闹大。”周子轩分析道,语气中带着自信。

陈守信微微点头:“那你有没有想过,何雨柱为什么不替自己辩解?”

“这”周子轩一时语塞,手中的茶杯微微晃动。

陈守信继续说道:“也许他根本就不想辩解呢?毕竟这是许大茂家的鸡,以他们两个的过节,就算真是棒梗偷的,何雨柱也乐得看许大茂吃瘪。”

“原来是这样”周子轩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