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玉佩
第二百零五章 玉佩
曾经的无数个难免的夜晚,母亲跪在地上看着天空失声痛哭。/%咸%(鱼[ˉ]看?书¥@ ·追?-+最@新!章′节2$
小的时候不明白,后来长大了才知道母亲不是在哭自己,而是哭家里的最后一丝念想也没有了。
玉佩再次出现在眼前,陆瑶将东西放在胸口,抬起头,倔强的将泪水逼退回去。
“这东西是怎么到你手的?”
“说起来,也是缘分,当年你外祖家是被流放的,所以……这东西被人变卖了最后一圈,然后出来到我这边,不过我也知道了一个更大的消息。”
赵之缘压低声音,“当年你舅母怀有身孕,流放途中生产,血崩而亡,那个孩子还活着。”
虽然不知是男是女,但孩子还活着,这个消息却是千真万确。
因为是那个负责流放的人亲口说的。
陆瑶眼前一亮,激动的抓住他的袖子,死死的攥着,“那能不能帮我把人找回来,无论是男是女?”
无论如何,那都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血亲。
虽然不知道对方是何想法,但冥冥之中总觉得那人手里握着更重要的东西。
赵之缘点头,“交给我,我一定会想办法帮你找回来的,按照年龄来算,与你同岁。·3!3^y!u′e.d·u′.~c~o,m/”
陆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包间,浑浑噩噩上了马车,脑海里全部都是母亲当玉佩的绝望。
雪儿和青桃看出她的不对。
“我知道你现在一门心思的想要知道当年的真相,想要为你母亲报仇,但你更重要的是应该保重身体,不要忘了你现在肚子里面怀着孩子呢。”
雪儿看不下去了,温柔提醒。
陆瑶思绪回笼,轻轻的抚摸着肚子,心思百转千回,“自从有了孩子之后,我突然理解当年母亲为什么那么护着我了,我现在所做的一切一直是想要帮母亲摆脱冤屈而已。”
更重要的是报仇。
前路漫漫又如何,只要有目标找到敌人,她无所畏惧。
马车在院门口停下。
陆瑶掀开帘子,正要下马车,一只修长的手出现在了眼前。
手指骨节分明,白皙细腻,直接带着薄薄的茧子。
当看到手的主人时,陆瑶一脸愕然,“姐夫,你怎么在这里?”
“当然是为了等你啊,是心情不好出去走走吗?怎么没买什么东西,银子不够?”
窦璟枭眉眼含笑,眼底带着几分宠溺,他抬手揽着那些细的腰肢将陆瑶从马车上抱了下来。,+新?!完?本&+神?站?%? ?最t31新^a章-节°%更/??新£$?快?¢¨
陆瑶吓一跳,惊呼出声,下意识的抱住他的脖子,当双脚落地时,惊魂未定的拍了拍胸口。
“姐夫你刚刚吓到我了,万一吓到孩子怎么办。”
“放心吧,没事的。”
窦璟枭将手搭在了陆瑶的肩膀上,转身向里走去,“对了,这些日子看你胃口不好,想吃什么,我让人去准备,你的身体最为重要。”
感受到他的关心,陆瑶心里暖暖的,双眸异常明亮,“孩子最近可能不想吃东西,过些日子再说吧,我问过大夫了,没事的。”
“好……”
两人并肩而行,说说笑笑,如一对普通的夫妻一般。
而这温馨的画面,在其他人看来却极为刺眼。
不远处,再看到二人的瞬间,关逢雪面色霎时煞白,毫无血色,他袖子下的手慢慢的攥紧,扯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走了过来。
四目相对。
窦璟枭微微皱眉,“这些日子你的身体好了许多,但也要注意冷暖出来了为何不添件衣服。”
他回手将身上的披风脱下来,披到了关逢雪身上。
披风上还带着他的体温,关逢雪惨白的脸色恢复了点血色,勾唇浅笑,看了看陆瑶,“我的身体已经好了,到时妹妹才应该更注意是肚子里面还怀着孩子呢。”
陆瑶屈膝行礼,“多谢姐姐担心,但我身上穿的厚,里面还夹着皮草……”
仿佛为了证实所言非虚,她将衣服掀开,露出了里面的皮毛。
关逢雪面色僵硬了一瞬,随后恢复如常,“夫君,今日我来找你是有事向上的,今天晚上咱们一起用晚膳。”
娇媚的声音,温柔的深情,眼神里还带着一丝祈求。
窦璟枭身体僵硬,下意识的将视线落在陆瑶身上,见她面色如常,心中莫名升起无名火。
他淡淡地嗯一声,“你先回去吧,明日有时间我再去看你。”
说话时他眼睛死死盯着陆瑶想要从那张脸上看出些什么?
只是……什么也没有。
陆瑶依旧是那副温柔如水的模样,娇俏一笑,“那好姐夫,我先回去了,姐姐你也注意身体。”
说着便头也不回就走了。
走了。
走的干脆利落,毫无留恋。
窦璟枭面色阴沉如水
,眼睛死死盯着那个背影,声音猛然拔高,“走吧,今晚上我就住在你那里。”
眼界上的背影越走越远,脚步也没停一下,他心中升起无明火,大跨步的向关逢雪院子走去。
关逢雪站的原地脸色难看至极。
他刚刚看得清楚,窦璟枭明明就是用自己在气陆瑶。
可凭什么?
她才是正妻,才是应该与窦璟枭并肩而立的人。
他竟然真的动心了。
……
另一边。
陆瑶脚步匆匆回了院子,刚要将其他的人打发了,把玉佩拿出来琢磨,就看到雪儿站在那里面色复杂。
“怎么了?”
“刚刚你露馅了。”
面对着陆瑶的追问,雪儿叹了口气,“刚刚您太急切了,应该是一步三回头的,您刚刚走的太过干脆,看样子像是一点也不重视国公爷。”
演戏演全套。
陆瑶向来知道分寸,知道什么时候该流露出依恋你什么时候该吃醋?
但今天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竟然忘记表演,只是脚步匆匆的离开。
陆瑶愕然,一脸黑线。
刚刚回来的路上,猛然间想起了母亲对于玉佩的说法,太过焦急,只想着回来把玉佩研究明白,所以竟然忘了重要的事。
她手轻轻拍打额头,“那我现在可以有补救之法……”
“那是当然,正好您这些日子吃什么吐什么,今天晚上就不用吃了……”
伤心的人是吃不进去东西的,而且还要哭一场,把眼睛弄得浑浊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