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洁癖贺总被泼粪水
贺远洲睨了她一眼。
“现在知道人言可畏了?”
“我可以解释!”姜芜愤怒地要拉开车门下去。
贺远洲不再阻止她,只是提醒了一句:
“自重。”
姜芜抵着后槽牙!用你管!
她一下车,就遭到了不少异样目光。
一个肥胖女人故意啐了一声:“这就是在大城市带文染赚钱的女人?看她的穿着打扮,太不正经了,不会是带文染做那种事吧?”
她旁边的中年妇女嗤道:“她看着挺年轻的,开这么豪的车,肯定有问题!”
“文染给她奶奶寄了一大笔钱回来,说是兼职赚的,什么兼职能赚这么多年?”
“是啊是啊,女孩就不该出去读书,学坏了,都不知道什么叫妇道!”
这些人围着姜芜开吐槽大会,姜芜忍了,毕竟文奶奶还病着。
可是这些人说得越来越难听了。
“文染奶奶总说她家文染在大城市上学,还能靠本事赚钱,我才不信嘞。女孩子在外面哪儿那么容易赚钱,除非是靠出卖身体!”
“你看那个女人,人模人样的,没想到会带文染干见不得人的勾当!哎,要是文染当初别去上什么大学,好好嫁给牛建多好!”
文染从里面出来,眼眶红红的,看着是才哭过。
她听到这话,反击道:“王婶,我去读书用你们钱了吗,你们在这里对我进行人格侮辱,我可以告你们!”
“还有,牛建就是个混子,我不可能嫁给他!”
“我奶奶病了,如果你们还有点良心,就别再胡说八道了,她老人家需要休息,请你们离开!”
文染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这些人却依旧把她家围个水泄不通。
“文丫头你说什么呢,我们好心来看你奶奶,你别不领情。”
“是啊是啊,赚两个臭钱,真当自己是上等人了?”
“世风日下啊,居然带着自己的金主来村里丢人,还带了个不三不四的女人……”
文染听到有人在羞辱自己的恩人,立刻就要动手。
姜芜拉住她的手腕,低声道:“学着点。”
文染:?
“这位大妈,眼睛不好使,我可以免费带你看眼科,如果精神有问题呢,那我就没办法了,毕竟我不跟精神病打交道!”
“对了,刚刚说我带着文染干那种事的人……听清楚了,我资助文染上学,帮她改善生活,介绍她靠文化知识兼职赚钱,是正儿八经的做慈善,你们——”
她指着刚刚说得最起劲儿的两个女的:
“水太深风太大,没有实力别说话。对,说的就是你们,我有钱,但就是不给你!”
“你、你——”肥胖女人颤抖着身子,浑身上下的肥肉都能抖出油来,“你这个没教养的贱货!”
“瞧瞧你们自己,典型的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文染有出息,心里不舒坦了?一个个的,发了霉的葡萄,一肚子坏水!”
贺远洲不知什么时候来到院子外,他双手揣在裤兜里,身上穿着一件深色衬衫,斜靠在门边,整个人散发着散漫慵懒的气息。
姜芜不小心瞧见,小脸泛起浅浅的粉色。
“姜芜姐姐?”
“别怕,有的人有嘴,但不一定有脑子,让她们说。”姜芜握着文染的手,准备拉她进去。
一个大妈气急,本来就对能够走出农村去港城上大学的文染羡慕嫉妒恨,看见文染带回一个英俊干练的男人不说,还有个漂亮泼辣的女人给她撑腰。
她抬起手就要去拍姜芜的后背。
姜芜感受到身后的敌意,一个闪身避开。
一脚踢在大妈的肚子上。
“搞偷袭?人类进化的时候你藏起来了?不知道故意伤人是要判刑的吗?”
她小嘴吧啦吧啦的,把在场的人都给震慑住了。
一个长得粗壮丑陋的男人突然拎着一个木桶冲过来!
“敢打我妈,老子弄死你!”
“牛建你干什么!”文染大声喊道。
姜芜:这个丑男人就是牛建?
文染气质好,五官也精致,怎么可能看得上他?
最开始造文染黄谣的人,就是牛建的妈妈。
他们母子俩这是想毁了文染?
姜芜本能地抬起脚,准备踢开牛建扔过来的木桶。
但一道挺拔的黑影挡在她面前。
砰。
木桶撞在男人的背上,一股来自沼气池里的恶臭味袭来!
“我去,牛建居然用粪水泼人!”
“这个男人哪儿来的,看着气场好强,怕是不好招惹。”
“他们俩穿着都不简单,难道他是这个女人的骈头?”
村民们嘀咕着。
姜芜只听到俩字:粪水。
高贵冷傲的港城太子爷……被粪水泼了!!
姜芜脑子里嗡嗡嗡的。
徐晋在一旁看着,也嗡嗡嗡的,“总、总裁!”
一切发生得太快,徐晋有一丁点儿庆幸自己没有总裁的神速。
他刚刚也打算冲上去给太太挡灾的。
他要是真上去了,这会儿浑身发出粪水臭味的就是他了。
文染也瞪大了眼睛!
完了!牛建完了!她也完了!
她一直都知道姜芜是贺太太,也知道贺远洲是什么人。
贺远洲被泼了粪水。
他们村都得玩完了!
贺远洲拧着眉,眼底是化不开的怒气。
“水。”
姜芜立刻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
“文染,哪里可以洗澡?徐晋,去车里拿备用衣物。”
姜芜不知道贺远洲为什么冲出来。
但他毕竟是为自己挡了那桶粪水。
如果她刚刚踢开那个木桶,粪水可能洒得到处都是,但绝对不会像贺远洲那么惨。
她现在的心情,就很难评。
贺远洲在里面洗了一个多小时。
姜芜都担心这人把自己的皮给搓没了。
她心虚地敲了敲门:“贺远洲,你还活着吗?”
贺远洲:“滚。”
“又不是我让你替我挡粪水的,你别搞迁怒啊。”
贺远洲咬牙,这女人,不知感恩就罢了,还刺激他。
“要不要我进来帮忙?文染家的香皂全都给你了,你再搓下去……”
“出去!”
哪怕洗了很久,贺远洲依旧可以闻到自己身上那股刺鼻的气味。
仿佛一辈子也洗不掉了。
姜芜揉了揉鼻子:“没这么夸张啦,我以前还掉进福利院的粪坑呢,不也香喷喷的?”
贺远洲:她什么时候去过福利院?
“要不我进来给你闻闻?你可能是心理作用。”
洗这么久了,应该干净了。
大概是这男人洁癖过头,心理作用导致他觉得洗不干净了。
水声停止,姜芜乐呵地准备打开门。
男人裹着一条不太合身的浴巾,站在她面前。
胸肌上滴着水。
腹肌下方的人鱼线往下,让人遐想翩翩。
只是他黑着脸,很有威慑力。
“过来!”
姜芜吞了吞口水,“干、干嘛?”
他直接上手,勾住姜芜的下巴,拉她挨过来:“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