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最开始的世界7
应该是我表达的不够清楚,完结后会调整。,0`0?小?说*蛧¢ _已?发-布.最/鑫+彰\结?现在啾相当于在以第一人称视角体验拍完的电影,他有上帝视角能看到过去的一切,但原本的故事线里啾却不知道弹幕和许澄的计划。相对应的,现在的啾就算做什么也无法撼动结局。
……
卿秋死了。
卿啾亲眼看到他死于迟九之手,死于自己不知为何而来的心软。
可别人不知道。
别人只知道他坐在血泊中,旁边是自己亲生父亲的尸体。
他成了弑父凶手。
众人嘈杂的议论声中,卿啾踉跄着起身解释。
他说杀了卿秋的人是迟九,不是他。
可没人信。
在别人眼里,迟九是早就十几年前就车祸身亡的短命鬼。
怎么可能在十几年之后出来杀人?
鬼上身吗?
豪门父子相残的消息传得满城风雨,纵使卿家人想保卿啾,也不得不按规矩办事。
无期徒刑。
判决下达的瞬间,卿啾恍惚间想起那些文字所说的“审判”。
这就是有关他的审判吗?
将莫须有的罪名栽赃给他,再将他扯进泥沼。
这就是那些人所谓的正义审判吗?
这样的行为,真的能称之为正义吗?
卿啾浑浑噩噩。
他已经做好了破罐子破摔的准备,却在执行前被保释。
咖啡厅内,都舒神色疲惫。
“对外我会宣称你先天不足,心力衰竭而死,之后的事…”
都舒递上一张支票,没再说话。~兰?兰¢文*穴\ ~耕+鑫,罪·筷?
卿啾低头不语。
他知道,这是母亲能对他做得最后付出。
——捏造一张假的死亡证明。
抹除“卿啾”这个名字的存在,给他开启第二次人生的机会。
可…
“母亲,连你也不信我吗?”
卿啾道。
“是迟九杀了父亲,我亲眼看到的…”
话音未落。
“砰——”
咖啡杯从桌上摔下,都舒红了眼眶,表情似哭似笑。
“你也好,你父亲也好,怎么都整天念叨那个阴魂不散的名字?”
都舒一说起迟九就情绪失控。
最后更是连聊天都聊不下去,直接拎着包离开。
玻璃门晃动。
卿啾坐在椅子上,面前摆放着一张支票。
支票是空白的。
他可以随便填金额,填足够自己一辈子衣食无忧的金额。
可今后他便不再是他。
他的人生就像那张支票,前方一片空白。
卿啾罕见地感到迷茫。
明明他知道真凶,可没人愿意信他。
他就像棋盘上的棋子。
除了被人操纵着行走,没有任何路选择。
临近深夜。
路上行人渐少,咖啡厅老板开始赶客。!y¢o,u,p\i+n^b.o+o^k?.?c~o,m/
卿啾缓慢的站起身。
深夜的天偏冷。
就在他觉得人生再糟糕也不过如此时,蓦然回首。
更糟糕的事还在后面等着他。
……
一声尖锐的汽车鸣笛声划破深夜。
卿啾额头渗血。
被车撞翻在地,两条腿的膝盖骨被碾碎。
恍惚间他看见罪魁祸首。
迟九用麻木的眸子俯视着他,许澄则从迟九身后缓缓出现。
卿啾抬头,却见许澄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嘴角扬起一个夸张的笑。
下一秒。
鞋底碾上膝盖,断裂的腿骨雪上加霜。
卿啾痛苦地蜷缩成一团。
许澄假惺惺地抬手拭泪。
“下手真狠。”
同一时间,卿啾再次看见那些文字。
【我宝真聪明,把每一个能利用的人都利用的透透的。】
【别人或许不会信什么审判轮回之说,可迟九信啊,他不能不信。】
【不过我是真没想到,主角父亲和一个npc之间居然还有这么狗血的往事…】
卿啾似乎看懂了。
又似乎没看懂。
按那些文字所说,迟九当年根本没死,只是假死死遁。
他恨透了卿秋,也爱惨了宾雅。
迟九认为是卿秋毁掉了他的人生,如果那年他私奔成功,是不是一切都会改变?
人在精神状态不稳定的时候最是容易被蛊惑。
而许澄捏准了这点。
他坦白了审判的事,告诉迟九他能改变一切。
但前提是迟九
要帮他做事。
迟九或许信了,又或许没有信。
他本就不想活了。
杀死卿秋是早就就定好的计划,栽赃卿秋的儿子也只是顺手的事。
肇事车辆被点燃。
迟九帮了许澄一个大忙,毁了卿啾的社会身份,弄残了卿啾的两条腿。
现在卿啾再无翻身的可能。
而许澄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慢慢欣赏卿啾活在痛苦中的模样。
曾经的天之骄子跌落云端。
这世上没有什么,能比那份痛苦要更加美味。
许澄心情很好,也难得讲了信用。
“如果能重来,你想改变那些地方?机会可只有一次哦。”
迟九已经冷静地准备去割腕自杀。
许澄不打算暴露他们之间的交易,他也不打算活着。
计划是伪装成意外车祸。
车和司机一起被烧死,来个死无对证。
迟九知道自己的生命已经进入倒计时。
他也并不完全信许澄的话。
只是都走到这一步了,幻想一下也无妨。
迟九垂着眸,嗓音低哑。
“我要私奔成功,要卿秋早点死,死在我的手上。”
许澄觉得奇怪。
“只是这个?”
迟九冷笑。
“我会变得这么倒霉都是因为卿秋,他恨我,他见不得我好,只有没了他,我才能幸福。”
许澄也懒得管无关紧要的人。
“如你所愿。”
他留下这么一句话,接着转身离开。
随后肇事车辆被汽油点燃。
迟九割腕自杀,将自己和真相一同销毁。
一切发生时,卿啾就躺在草丛,听到了许澄谋划的全部内容。
他不能死。
至少,他不能死在这。
也不知是哪来的力气。
卿啾熬过了大出血,熬过了那晚的大雨,强撑着爬去附近的小镇。
血流了一地。
渗进泥土,消失无踪。
再后来。
伤口被雨水泡得发白,连血都流不出来。
卿啾在抵达小镇边缘时昏了过去。
他看到镇民嫌恶避让的动作,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一定很令人讨厌。
可他已经没有别的选择。
少年偶尔会来山下的小镇卖东西,或许能捡到受伤的他。
然后呢?
少年说他会杀了他,他也许还是会死。
但随便吧。
他现在没有任何可以信任的人。
除了他。
只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