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长安一路行一船清梦等星河

第49章 倾城之恋关我什么事49

重阳过后,很快就到了恩科的时间。

恩科不同于正科的流程,秀才是没有资格直接参与的,参加的士子最低也是举人,因此这届新开的杂科,面向的群体就只是这些已经有了功名的读书人。

而这也是熙州书院的老院长,发自肺腑劝慰学生们的原因,因为有很多士子自觉已经是举人了,再去报考杂科就显得有失身份,这也就导致了,在有些文风昌盛之地,首届杂科的报名者寥寥无几。

长安已经预料到这种情况了,在听完礼部关于各地杂科试报名的数据汇报后,也不恼怒,只是叮嘱一此次恩科不能出任何纰漏。

恩科的试题,是长安亲自命题的,为的就是选出合心意的储备人才。

历代科举考题的设计,都是与治理需求相结合的,所以此次经义考题中,民生经济和边关治理的内容明显多了,而杂科试题中,除了九章算术的内容,漕运和税收的计算,农桑的种植也占据了多数内容。

新增加的杂科,同经义式一样也是三天,且是同时开考,报名了杂科考试的学子,就无法参加同期的经义式,但下届还可以改换。

三日的州府试转瞬即逝,各地上榜的经义士子同往期大差不差,但是杂科的上榜数却有了显著差距。

江南道之地的杂科士子,报名少,考中的也少,倒是熙州泰州等西北边陲之地,报考杂科的举人同经义式的差不多,而且成绩很是不错。

看着礼部呈上的各地士子情况,长安还是很满意的,又下令将礼部试定在次年春季,即承天元年的二月十六,殿试则在三月初三。

景祐五十七年很快就结束了,因先帝丧期,宫廷内并没有大办宴席,但是民间却热闹依旧,照常嫁娶。

承天元年,三月初三,京城春意渐浓。

太和殿内,三百七十六名士子正襟危坐,在内侍高声通传圣人到后,众人分立座旁,恭敬行礼。

长安:“坐吧。”

“今日殿试,朕亲自主持。”

“经义式的策论题目,是朝廷对西夏的政策,杂科题目,是关于江南道作物轮种的推广,各自答题吧。”

这两道题目,一关乎国家大政,一关乎民生实务,又恰好都是新帝当下最为看重的,且在数次朝会上让朝臣们建言建策过的。

两个时辰的时间一晃而过,礼部尚书宣布时间已到,诸考生皆停笔,垂手静默,等待礼部官员将卷子收走。

从卯时初就候在宫门口,到辰时入宫,申时才考完,等被礼部官员引着离宫时,已经接近酉时末了,对考生的体力和精力都是一场巨大的考验。

整场殿试中,士子们不敢喝水,不能进食,不能如厕,又被诸多考官和圣人看着,考验的就不只是学识积累了。

因此在这种高压环境下,有士子将试卷写的出彩,写的合情理,写到了圣人的心里,脱颖而出就是顺理成章的事了。

长安看着礼部尚书呈上的卷子,分别点出了一甲,其中经义式的状元乃是江南道才子沈知意,而杂科状元则是熙州士子封兆年。

殿试无落榜,只有名次之分,哪怕是三甲同进士,也可等待派官。

长长的榜单上,高门子弟,书香世家,也有寒门学子和白发老翁,似乎杂科的开设,真的给了士子们一个公平的机会。

春花正盛,状元着红袍打马京街,一向都是京城百姓看热闹的时候,只是这次大家却发现,居然有两位红袍状元,于是更加喧闹了起来。

依照圣人的恩科诏令,两科的殿试一甲共六人,分别授予了六品官职,经义科三人入职户部,杂科三人则全都派往了江南道,协助户部左侍郎王介甫推广粮食轮种之事。

虽然过程多有曲折,但恩科总算是顺利结束了,且此次考中杂科的士子也被派了官,总算是给世人开了个好头,已经有书院将算学农桑学的内容加到了日常教学中,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唯独女子书院的开设,依旧拖拖拉拉。

从去年提出女子书院,到恩科结束,这中间有近半年的时间,礼部之前借口忙恩科,长安能体谅。

但等到恩科都结束一个月了,还是没有整理出一个可用之策,就不要怪长安翻脸了。

在数次驳回礼部呈交的女子书院建策后,长安将礼部尚书叫到跟前就是一顿痛斥。

“半载光阴,竟无寸进!女子书院一事,你们推诿恩科,如今恩科已毕,仍敷衍塞责,是何道理!”

她手掌重重叩在案上,震得茶盏铿然作响。

“若礼部无能,朕可另择贤能,明日申时前,若再见不到切实的章程,你这尚书之位,就该换人坐了。”

礼部尚书满头大汗,“圣人,不是臣等推诿,实在是毫无先例可参照,趁着就回去召集众人建言献策,明日申时定拿出章程。”

长安:“去吧。”

翌日申时,礼部尚书的确是掐着点儿来了,之事长安在翻过了折子后,当庭大怒,甚至都把韩忠献和富彦国一同叫来斥责。

等二人来后,长安一把将礼部的折子摔在韩忠献脚旁。

“朕要的是能培养出实学女子的书院,不是给闺阁千金添个绣花玩耍的去处,看看!看看这都是什么!”

“礼部拟定的课程里,琴棋书画占了六成,算学医理反倒成了闺余闲趣,简直是荒谬!”

礼部尚书讷讷不言,富彦国:“还望圣人明示。”

长安反问:“事事都问朕要章程,诸位大人就是这样食君之禄为君分忧的?先帝在时,诸位也是这样?”

什么都想要现成的,巴不得长安一字一句教着怎么做,一点儿责任不想承担,想得可真美。

等几个老头相扶着离开后,长安才和发财吐槽,“真是不能妥协一点儿,否则就又被这些人蹬鼻子上脸了,真当我是泥捏的了。”

发财:“那咋办?”

长安:“杀鸡儆猴,东平郡望王不是说先帝的谥号不合适么,那就选他吧。”

“我太久没提刀了,有些人怕是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