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洛杉矶战火
盐湖城能源方案球馆的客队通道里，莱恩·加西亚指尖捏着皱巴巴的技术统计单，纸页上“20分9助攻2失误”的数字被汗水洇出浅灰的晕染。
身后传来盐湖城记者史黛西·蕾欧娜的尖锐提问：“乔丹先生，您如何看待你的球队领袖在关键时刻的无法站出来拯救球队这个问题？这是否证明您的‘神二代建队论’彻底失败？”
乔丹的下颌线绷得极紧，黑色西装袖口的23号刺绣在灯光下泛着冷光。他还未开口，《纽约邮报》的头版已经弹出推送——头图是乔丹1993年举着雪茄的旧照，配文《从赌桌到球场：快船成了飞人新赌局？》。
专栏作家比尔·西蒙斯在博客里火力全开：“莱恩·加西亚在关键时刻还是缺少了一点超级巨星的气质，神二代不过是营销骗局，看看他在最后时刻的疲软，他的数据有点华而不实。”
最刺眼的是tnt直播间的画面分割：左侧是加西亚第二场末节被断球的慢动作，右侧是“微笑刺客”托马斯晃动着酒杯的特写。“迈克尔总以为自己能复制公牛奇迹，”托马斯指尖敲了敲桌面，“但他忘了，这里不是芝加哥，他也不是那个能把罗德曼从夜店拽回球场的领袖。看看他找的帮手——1米65的博伊金斯？这是要组建‘霍比特人篮球队’吗？”
更微妙的攻击来自暗处。前公牛助教吉姆·克莱蒙斯在《体育画报》匿名撰文：“乔丹的光环掩盖了管理层的业余，他让一个20岁的新秀承担‘救世主’角色，却没有发现我们的新秀状元只不过是一个只会助攻和投篮的传球手。”
回到洛杉矶 加西亚在家里看着目前各支球队的情况。目前季后赛次轮，像一台精密运转的历史机器，除了快船这条突兀的“分叉枝桠”，其余齿轮都卡在真实的刻度上：
东部战场：尼克斯延续黑八奇迹，阿兰·休斯顿用场均26分的无解中投，又送给了东部第四的老鹰一个3:0。步行者和魔术打了两场，目前也是2:0。雷吉·米勒上一场在终场前0.7秒的追身三分，让奥兰多的啤酒瓶碎了满街。
西部战场：马刺用“邓肯+罗宾逊”的双塔和ok组合正在火拼，蒂姆·邓肯场均25分13篮板的“石佛数据”挡不住奥尼尔的31分15篮；马刺和湖人目前大比分来到了1:1。
唯有快船与爵士的对决，媒体评论这个系列赛既符合大家的预测，但是又感觉有那么一点不合理。
但最让加西亚在意的，是《篮球参考》网站的“历史对比”：1997年的艾弗森首轮4场轰下28分7助攻，1998年的邓肯次轮场均24分11篮板，而他两场的21分10助攻，也丝毫不输给任何前辈。
但是《露天看台》的弹窗标题“超级光脑数据刷子？”像根倒刺，扎进他后颈的皮肤。
洛杉矶的6月傍晚，夕阳把斯台普斯中心的穹顶染成金红色。球馆外的广场上，上万名球迷举着自制灯牌，“CLipper never die”的声浪撞着玻璃幕墙反弹——这是快船建队29年来，第一次有球迷为“次轮”聚集。
19岁的亚裔女孩举着手绘海报，上面画着加西亚传球的剪影，配文用中文写着“光脑会计算，但热爱不打折”；穿北卡蓝球衣的大叔领着一群孩子高唱《hark the sound》，那是加西亚大学夺冠时的校歌，此刻混着日语的“加油，莱恩！”，在晚风中飘成一片浪。
手机在裤兜震动，第一条是科比发来的短信：1997年季后赛首轮第五场，我投放丢了绝杀，你知道我后来在训练馆投了多少个三分吗？2000个——直到篮筐在我眼里变成大海。”
卡特的语音带着电流杂音：“我知道现在全世界都在质疑你，但是我相信你。兄弟，现在该让犹他那些老古董看看，什么叫‘超级核心’了。我们北卡三叉戟可不是随便让人拿捏的菜鸟！”
最长一封邮件来自邓肯，留言只有一条“我在西决等你”。附件里是12页的爵士防守拆解图，每一页都用红笔标着“奥斯特塔格移动延迟0.3秒”“斯托克顿弱侧协防习惯”，末尾写着：“数据会骗人，但肌肉记忆不会。”
艾弗森的短信最简短：“想赢？就把每个回合都当成最后一次触球——反正我是这么做的。
最意外的是巴克利的电话，背景里传来酒吧的喧闹：“听着小子，我的赛季已经结束了，但是你还必须要继续战斗，替我教训一下盐湖城的那个两个讨厌的家伙。”
贾米森做的很直接，反正勇士根本没打进季后赛，他直接在比赛前一天从旧金山赶到了洛杉矶，“兄弟，我亲自来现场看着你打碎那些留言！”
6月20日，快船和爵士的第三场比赛将在当地时间晚上7点半在斯台普斯中心进行。当着家乡父老的面，所有人都斗志昂扬。发誓一定要扞卫自己的主场！
比赛前一小时，未婚妻堂本兰抱着一袋道具冲进更衣室，把《黑客帝国》里的红色药丸塞进修士服口袋：“选红色吧，莱恩。这个世界的另一种可能，从来不是别人算出来的。”
助手麻里绫子递上最新的战术手册，扉页贴着那只衔着橄榄枝的信鸽书签——那是去年nCAA夺冠时，加西亚从记分台上撕下的纸片随手画的。
通道外，dj正在调试《California Love》的前奏，球迷的欢呼声突然高了三个分贝。加西亚摸着口袋里的红色药丸，抬头看见乔丹倚在门框上，手里转着一枚公牛时期的冠军戒指：“当年我在底特律输了0-2，有人说我‘永远赢不了活塞’……后来的事你知道。记住，莱恩——舆论只配写昨天的故事，而我们，要写明天的。”
灯光渐次亮起，斯台普斯中心的地板映出加西亚的倒影。他低头看着球鞋上卡特新画的“2-0”涂鸦，突然想起北卡教练史密斯说过的话：“真正的控卫，不是控制篮球，是控制人心。”
更衣室的通道上，“CLipper nAtion”的喊声震耳欲聋；场内，11号球衣的主人眼神坚定——赌局，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