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0章国运

清晨，晨曦时分

从皇宫里驶出长长的车队，沿着空旷的大街，向着城北的皇家海军码头疾驰而去。

城北的皇家海军码头上

体型宛如小山一般的“椰城”号战列舰烟囱上，冒出了滚滚黑烟，那是新式蒸汽轮机正在运转，启动热机已经有两个多小时了。

天色刚放明的时候，皇家车队便抵达了，全舰官兵列舷站立欢迎，这是海军的最高最后礼仪。

大楚帝国皇帝在海军部大臣何祝成上将的陪同下，带着身边的随行官员踏上舷梯，很快的就登上了战舰。

没过多一会儿

椰城号战列舰庞大的舰身便离开了码头，缓缓向着广阔的马尼拉海湾驶去，身后伴航着“华山”号重巡洋舰，一前一后驶向蔚蓝色的海洋。

而在马尼拉皇家海军基地母港中，停泊着大大小小战列舰，重巡洋舰和巡洋舰多达数十艘，整整齐齐的停泊在锚地中，这是整个太平洋都无可匹敌的强大海军力量，也是大楚帝国深厚的底蕴。

仅隔了一天

1905年5月14日，金兰湾的沙俄皇家海军主力太平洋第2分舰队和第3分舰队浩浩荡荡的拔锚起航，依次离开了港口。

而此时

由东乡平八郎海军大将率领的扶桑国联合舰队已经徘徊在朝鲜半岛的镇海附近，张网以待，就等着沙俄舰队一头撞上来。

在一举歼灭了沙俄太平洋舰队后，扶桑国联合舰队从上到下信心爆棚，甚至目空一切了，有扶桑海军军官狂妄的喊出；

“不管是太平洋第一舰队还是第二舰队，第三舰队，来都是死路一条。哪怕是自诩称霸太平洋的楚国舰队，也不是联合舰队的对手。”

琉球那霸港

大楚帝国皇帝郑国辉乘坐着“椰城”号战列舰编队抵达琉球王国，在这里的行宫住了两天，接见了前来拜会的琉球国王尚德，并好言加以嘉勉。

上一任琉球国王因病去世已经三年，现在继任的国王尚德乃是大楚三公主所出，现年17岁，也是刚刚成年。

国王尚德的性子有些懦弱，凡事不敢做主，都听王太后的。

王国大政把持在王太后手中，也就是下嫁的大楚三公主，国王尚德算起来是外孙，反正都是一家人。

大楚帝国在那霸有租界，有海军基地，有驻军，尤其是租界特别繁华，人口超过三十万，范围占据那霸一半还多。

对于扶桑这样怀有雄心的地区大国而言，租界是主权丧失的耻辱，是被奴役的象征，是绝不能接受的现实。

而对于琉球王国这样的小国而言，那就是标准的抱大腿了。

什么主权丧失，那还能比国家沦陷更严重吗？

小国自然有小国的生存智慧，明白位于大楚和扶桑两个强国的夹缝之间，根本没得选。

所以积极的给与那霸租界更多的特权，请求天朝上国更多驻兵，以分担越来越大的压力，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扶桑国对眼皮子底下的琉球王国一直怀有野心，在击败了原本的宗主国大清之后，其政界和军界人士更是不加掩饰，屡次叫嚣着要“南侵琉球，恢复皇统，并以此为南下之基地，拓展更广阔海洋”。

所以这些年来

大楚帝国驻扎在那霸的军队，从一个营扩张到一个团，如今根据那霸王国的请求，还将进一步扩张到一个陆军师规模，那就是上万人。

上万人的驻军不可能挤在一起，至少得二三十个军事基地，有训练基地，有军事仓库，有驻扎的营团，还得有专门的炮兵靶场和后勤基地，可不是件简单的事儿。

对于那霸王国的请求，大楚帝国皇帝郑国辉一口就应下了。

他能体会到在一个强大恶邻的压力下，琉球王国上层如履薄冰的感觉，日子真是不好过。

尤其是看着扶桑国在东北竟然把强大的沙俄打的鼻青脸肿，简直气焰滔天，凶威卓著，又如何能不恐慌呢？

在大楚帝国，就没人担心这事儿。

这就是两国间民众的心态不同，大楚帝国的总人口已经高达1.37亿，疆域广达1657多万平方公里，从东到西坐船得花费半年时间，浩瀚了无边际。

对于小小的扶桑王国，简直就不放在眼里。

虽然扶桑王国在北方暴揍沙俄，可大楚帝国内的报刊杂志和广播社还是一口一个“倭奴”“倭寇“扶桑小鬼子”“小日本”“三寸丁”这类带有浓厚贬义称呼。

尤其1895年xx事变后，“倭寇”这个贬低的称呼更为盛行，语气中满满的是家国仇恨，这就是恨屋及乌了。

扶桑王国曾经无数次的提出外交抗议，大楚帝国外交部门一开始还假惺惺的表示；这是民间的言论自由，是文明国家的象征。

到后来懒得回应，直接已读不回。

这将扶桑王国鼻子都气歪了，在国内的报刊杂志上大肆宣扬楚国的“帝国主义狂悖心态”“盛气凌人”“简直太过分了”云云，也只是无能狂怒。

大楚帝国皇帝郑国辉此次北狩之行，顺道驻骅琉球王国，具有极为强烈的象征性意义，也是对扶桑王国发出了明显的警告信号；

琉球王国是大楚帝国罩着的小弟，绝不允许有非分之想。

这给了琉球王国上下吃了一个定心丸，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琉球国王尚德觐见的时候，就直接给大楚皇帝郑国辉跪下了，行了尊卑大礼。

大楚皇帝郑国辉坦然受之，不但允许增加了一个步兵师的驻军，而且同意调派新锐战列舰入驻那霸海军基地，给出了明确保护态度。

要知道

1905年1月初，扶桑国在经历艰苦战斗后，以损失6万余人的代价攻占了旅顺港，就在那霸港的对面。

两者间，只有二三天的航程。

这仿佛大山压顶一般，让琉球王国的安全焦虑愈发凸显，自然更加依赖大楚帝国的安全保障了。

在琉球王国王太后的主政下，那霸王国全面的推行“向南看”策略，从小学，中学的便实行国文教育，用的就是大楚帝国的课本。

那霸王国的行政改制也在推行，一样照搬大楚帝国的行政和监督制度，人文交流和军事交流更加频繁，可以说已经到亲密无间的地步。

大楚帝国的退役军官担任琉球王国的军队中高层，王宫禁卫都是陈氏家族的人，陈氏家族更是在琉球王国一手遮天，权柄极大。

这个三公主乃是墨妃所出，墨妃的娘家就是皖省陈氏家族，从马尼拉到琉球王国，如今的陈氏家族越发的兴旺起来。

附近十里八乡呼朋唤友之下，东渡琉球王国扎根经商从政，竟然在琉球王国形成了很大的气势，原本也是情理中的事儿。

就如同梅氏家族在迪拜王国发展的风风火火一样，有便宜给谁占不是占？

大楚帝国的郑氏家族乃至皇亲国戚，眼界高的很，看不上这些海外边疆边边角角的地方，可这些嫔妃所出的皇子公主外戚不嫌弃呀！

那霸行宫也在半山之上

大楚帝国皇帝身穿着唐式盘龙锦袄，站在殿阁中俯瞰环抱的那霸海湾，海湾中几十上百艘商船穿梭往来，还有几百艘小渔船停泊在岸边，一副繁盛的景象。

这些年的琉球王国发展的也很不错，尤其是那霸港凭借着北上南下西进的中转贸易，每年能赚取数百万银洋的丰厚收益。

这养活了好几万家庭，不管是码头扛活儿的，运输的，仓储的，饲养牲口的，卖饭做菜的，还是青楼楚馆，茶行客栈做小生意的，几乎半个那霸城都围绕着港口在转。

若是上万的驻军再进入那霸，那每年至少要产生几十万银洋附带收益，进一步促进城市繁荣，对这个小国的经济是有利的推动。

整个琉球王国没有多少工业，最繁荣的也就是冲绳岛的西南海岸那霸市，特别是靠近港口的华租界这一块。

整个那霸市的人口达44万余人，占据冲绳岛总人口的八成以上，占据王国总人口的接近一半。

整个琉球王国的人口，也就是一百万出点头，散布在冲绳岛周边的三十多个大小岛屿上。

其他的地区不是农村就是渔村，大多是平静的田园生活，这也是当前世界沿海小国的常态。

欧洲即便强如荷兰王国，也依然是一个标准的农业国家。

琉球王国能有如今的面貌，已经殊为不易了。

由于琉球王国与大楚帝国间的宗藩朝贡关系，很多经营北方商路的华商家族，喜欢将中转仓库设在这里，便于运输，调货和销售。

类似的情形在长崎也是一样，长崎的华租界就有很多仓库，主要是面向扶桑国销售的各种工业产品和南方特产，品类多种多样。

近年来兴起的塑料盆，塑料桶，塑料布和塑料杯子，大洋帝国生产的电话机，石英收音机，脚踏车和汽车，以及无处不在的石油公司广告和煤油灯，各种工业产品都有。

再加上进口的粮食，面粉，油，糖，奶，咖啡，可可，热带水果罐头等等，都是非常抢手的热门货品。

而扶桑国能够出口的不多，除了珍珠，丝绸就是女人了，尤其是下南洋的南洋姐众多，除了遍布各州府县娼馆妓僚之外，就是被卖到帝国本土那些富商大户中，做侍婢或者小妾，舞女这一类活计。

所以，很多极有自尊心的扶桑文人痛心疾首的高呼；“想要做一个真正有尊严的大国，就请不要让扶桑的女人去伺候楚国男人了，拜托了！”

可惜，这样的呼声喊破嗓子都没用。

扶桑国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商品，每年生产的那点儿稻米，自己都不够吃，年年还要从大楚帝国进口。

至于羊毛，糖，奶，肉食，咖啡，巧克力这些好东西，在贫瘠的扶桑国内，几乎没有一样能够大量供应，全都短缺的厉害。

不让女人去卖，难道等着饿死吗？

可别小看了扶桑国市场，这毕竟是一个人口近五千万的地区大国，哪怕是中上层的一小撮富裕人士，也有二三百万之多。

加上扶桑国进入了工业化门槛，拥有上百家缫丝厂，生丝和锦缎可以大量出口，这可是价值二千多万银洋的大生意，消费能力并不弱。

在英国人的扶持下，如今的扶桑国已经能够建造三至四千吨的驱逐舰，能够自行生产农业机械，生产大炮，枪支，生产缫丝机械和中小功率的蒸汽轮机，工业实力远超过北方的邻居大清。

明治维新的成果正在显现出来，只不过由于扶桑国的底子太薄，资源过于贫瘠，原始积累太差，这条工业化的道路走的磕磕碰碰罢了。

这个年代

已经有几十万的南洋姐前往大楚帝国和东南半岛等地，甚至远达美国，用身体去换取银钱，支持扶桑国内的工业化进程。

每年不显山不露水的就赚了几千万银洋，是扶桑国最大的收入来源，没有之一。

就这份狠劲儿，也不得不让人佩服。

有人会说，难道不能禁止南洋姐去大主地国赚钱吗？这就是赤裸裸的资敌。

实际上，问题不能这么看。

如今的大清国已经是烂泥扶不上墙，压根不需要外敌举国之力入侵，轻轻一推就倒了。

1900年八国入侵那时候，出兵最多的扶桑国不过是一个师团，不费什么事就占领了京城，伤亡几乎忽略不计。

就是没有这些南洋姐，该跪还得跪。

扶桑国真正损失大的是现在的日俄战争，里外已经消耗了16亿日元，依然没有看到结束战争的希望，有可能把国家都打崩了。

当前的日元是与黄金挂钩，1日元约价值1.5克黄金，购买力非常强。

16亿日元相当于3.2亿英镑，等同于12.8亿银洋，价值约12.8亿美元，这绝对是一笔惊天巨款，几乎相当于英国在南非布尔战争中的支出。扶桑几十万南洋姐辛辛苦苦的被别人干，至少得35年才能还的清。

在原本的历史上

日俄战争过后，扶桑国面临着巨大的国际债务，不得不加大派遣南洋姐的力度，人数一度超过130余万。大部分都客死他乡，成为扶桑国一段不愿触及的黑暗历史，那就是后话了。

话说回来，如今猖獗的扶桑国碰上惹不起的厉害角色，无论南洋姐是否存在，该打不过还是打不过。

在大楚帝国皇帝郑国辉的眼中

这几十万下南洋的扶桑女人也是可怜人，与各国间贸易的粮食，油料，茶叶，橡胶没什么不同，其作用甚至比不上钢铁和机械。

既不能增加扶桑战斗力，也不能削弱敌对国战斗力，汇往扶桑国内的也就是一串金钱的数字而已，用不着大惊小怪。

在当前的日俄大战中

一年几千万的外汇收入，也仅仅是一场中等战役的消耗而已，决定不了战争最后的走向。

这也是大楚帝国没有禁止的主要原因，就日俄战争拉下的饥荒，就足够南洋姐两代人去偿还了。

主要的问题不在这里，就是将扶桑国的所有出口来源全都掐死了，该崛起的时候还是会崛起。

这是国运所致，大势所趋。

在明治维新后

扶桑全国大力改革振兴，数千万人心往一处想，力往一处使，从天皇到普通町民全都如此。而且有着国运的加持，怎么能够不崛起呢？

这是世界大势所致，非人力可以挽回。

扶桑国的崛起恰逢朝鲜王国内忧外患，大清国最为虚弱之际，就是沙俄也是内部隐患重重，都不在最佳状态。

一打一个准，这难道不是国运吗？

这次对马海战的结果，大楚皇帝郑国辉心里早就有数，扶桑国海军几乎尽歼沙俄海军主力，损失只是区区的三艘鱼雷艇。

这样的结果

非但沙俄海军想不到，就连观战的欧美各国海军都想不到，这特么也太离谱了。

真心叫做；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即便换做大英帝国皇家海军来打，也不敢说胜的这么干脆，赢的这么彻底，损失还如此之小。

沙俄海军第二太平洋分舰队的实力可不弱，拥有6艘新锐的主力战列舰，这其中大半都是这一两年紧急赶工出来的新舰，平均舰龄不超过5年。

这是按照法国战舰图纸建造出来的俄制战舰，由法国工程师督造，绝不是糊弄事儿的玩意儿。

此外，还有几艘波罗的海舰队的老式战列舰，纸面实力十分强大。

反观扶桑联合舰队，在日俄战争爆发前，好不容易凑出了一支“六六舰队”，即6艘主力战列舰，6艘重巡洋舰，全部是从英国购买的新式战舰。

扶桑国的现有工业能力，主力战舰一艘都没法造，撑死了造个鱼雷驱逐舰之类，就是极限了。

在围歼了旅顺港里的沙俄第一太平洋舰队以后，扶桑国联合舰队里的“初濑”号和“八岛”号，已经在旅顺外海报销了。

旗舰“三笠”号在黄海之战里也伤得不轻，被炮弹打的坑坑洼洼，指挥塔都塌了半边。

所以，扶桑人最头疼的就是怎么把这战斗力给补回来。

现造肯定来不及，扶桑人急匆匆又到英国去，订造了两艘超级大战舰，每艘都能装16000多吨排水量，分别叫做“香取”号和“鹿岛”号。

“鹿岛”号是在1904年2月29日，由英国阿姆斯特朗公司的埃尔斯维克船厂开始造的，现如今刚刚下水栖装，肯定赶不上趟了。

而“香取”号则是在同年4月27日，由维克斯公司的巴洛船厂建造，哪怕是一直赶进度，船坞里的新舰也刚刚完成9成。

英国的造船技术是全球最强，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啊！

扶桑人实在没辙，在英国人的介绍下，从意大利买回来两艘新的军舰，这就是7700吨级的“日进”号和“春日”号，差不多属于装甲巡洋舰级别，典型的薄皮脆货。

扶桑联合舰队的重巡洋舰还11000多吨呢，“日进”号和“村日”号只能算小弟弟，简直让东乡平八郎海军大将愁死了。

这原本是阿根廷人订造的新舰，在热那亚的安萨尔多船厂建造。

样子一看就知道是意大利风味，前后舰桥上紧挨着两个粗圆烟囱，烟囱中间还竖了个高高的主桅杆，这玩意儿世界各海军强国都取消了，太特么落后了。

只有意大利人还保留，在地中海内航行还是不错的。虽然很占地方，但至少省煤炭啊，日常运行费用低。

将这两艘装甲巡洋舰级别的小舰，塞进第一分队的战列舰队中，直面沙俄战列舰的大舰巨炮，它们的战斗力和保命能力都让东乡平八郎海军大将夜不能寐。

可就这么神奇，这两艘装甲巡洋舰非但没遭受什么损伤，反而取得了首发命中的惊人成就，这特么上哪说理去？

沙俄的战列舰队打了那么多炮弹，愣是一发没命中要害，脆皮舰安然无恙，这不是运气是什么？

战后的扶桑海军参谋佐藤铁太郎曾评价，对马海战的胜利“40%靠运气”。

再被追问剩余因素时，他最终回答“60%仍是运气”，“完全无法复制”。

因为薄雾造成视线不良的因素，东乡平八郎海军大将指挥扶桑联合舰队阵前大转弯，从而完成了“t”字战术。

距离接近到只有区区几海里的沙俄舰队主力虽然开炮，可没有命中，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扶桑国海军联合舰队完成优势战位，这种好事儿都能遇上。

沙俄第三太平洋分舰队司令长官福克山少将在离开金兰湾后，在23号病死了，此时距离大战只有三天。

舰队司令罗杰斯特文斯基中将害怕影响军心，特意封锁了消息，就连第二顺位指挥官诺伯加托夫少将外都不知情。

就问离不离谱？

这造成了沙俄舰队部分主力战舰指挥混乱，调度不灵，严重的贻误战机，是不是运气使然？

沙俄舰队在通过对马海峡时严令灯火管制，偏偏有一艘医院船不遵守，灯火辉煌的穿越最危险的海峡。

起码的常识都没有，简直是老寿星打着灯笼上厕所……找死啊！

如此严重的过错，导致了扶桑巡逻舰发现了沙俄舰队主力，最终导致了彻底覆灭的悲惨命运，这难道不是运气吗？

复盘对马海战的过程。

扶桑联合舰队的猛烈齐射，没多久就命中沙俄舰队的舰队旗舰“苏沃罗夫公爵”号，该舰遭到扶桑炮火的集中猛烈射击。

没多长时间，旗舰船舵被打坏，军舰失去控制，舰队司令罗杰斯特文斯基中将也身受重伤，舰队指挥完全停顿。

上层建筑都被打烂的旗舰“苏沃罗夫公爵”被迫退出战列线，无助的在海面上漂浮，整个沙俄舰队陷入没有指挥的混乱局面。

随后不久

俄国第二分队的旗舰“奥斯利雅维亚”又遭到6艘扶桑军舰的集中轰击，连连命中后遭到重创。

下午3时30分左右沉没，全舰900名官兵幸存300余人。

此后，失去统一指挥的沙俄战列舰“亚历山大三世”、“博罗季诺”、“鹰”、“西索依－维利基”也先后被重创，没有一艘沙俄战舰的炮火能够对扶桑人造成威胁。

简直匪夷所思，就连最大胆的小说家都不敢这么想。

这种情况，难道不是国运吗？

站在宫殿的窗口

大楚帝国皇帝郑国辉的眉头深锁，眼中不时的闪过寒光，正在考量的重要问题。

他有意改变历史，不能够任由扶桑人肆无忌惮的发展下去。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作为一个拥有广阔海域的海洋国家，大楚帝国的立国之基是皇家海军，这一点毋庸置疑。

扶桑国联合舰队的强大，已经成为了大楚帝国的眼中钉，肉中刺，必欲除之而后快，否则寝食难安。

大楚帝国皇帝郑国辉现在考量的就是扶桑国的国运，到底有多神奇？

他的心中反复盘衡两国的海上军力，但也只有六成的把握。

若是原本的历史没有改变

在对马海峡之战过后，扶桑国联合舰队缴获了几艘俄制战列舰，将其纳入联合舰队编制中，进一步强化战力。

等到在英国订购的两艘大型战舰抵达，扶桑国联合检队不但能够恢复六六编制，还能够达到“八八舰队”规模，尚有宽裕。

也就是八艘主力战列舰，8艘重巡洋舰，实力还有飞速的增长。

与大楚帝国15艘战列舰，22艘重型巡洋舰规模相比较，楚国皇家海军占据了很大的优势。

可这种纸面力量不靠谱，有太多的因素干扰。

就说沙俄的第二太平洋舰队和第三太平洋舰队他不强吗？

新式和老式战列舰加在一起有11艘，在海战中仅仅击沉了三艘鱼雷艇，却把自己玩废了，几乎等于全军覆没。

这账怎么算的？

大楚帝国皇帝郑国辉要亲眼去瞧瞧，东乡平八郎海军大将狂妄的号称“首发命中，一门炮抵得上100门炮”，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因素？

是有神鬼加持，还是有什么暗中的杀手锏？

不弄明白这个问题，大楚皇帝郑国辉都感到不安心了，这也太特么离谱了，沙俄舰队真的差到这个程度吗？

若是没有神鬼之说，那也解释不通啊。

沙俄舰队共计11艘战列舰，还有那么多的重巡洋舰和驱逐舰，没有道理一艘也不能打，全是软柿子。

无论如何，他要亲眼看看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