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成功攻占繁峙县城
嗒嘀嗒哒哒.....
在377团上上下下还在懵逼时,后方居然响起了熟悉的冲锋号声音。
只见一支明显和八路军同样装扮的队伍,随着冲锋号发起了冲锋!
青峰支队的旗号随风飘扬,旗角的八一图案在晨光中闪闪发光。
唯一不同的是,这支队伍的武器装备实在太豪华了,人手一把三八大盖,还有数不清的冲锋枪和轻机枪!
密集的弹雨,让攻击强度瞬间上升十几个加号,猝不及防之下,城门处的守军直接被击溃。
机灵的,早已跑的老远;留在原地的守军,无论是伪军还是小鬼子,直接被弹雨打成筛子!
三连长王栓柱这个时候也清醒过来,知道这是友军来支援了,于是大喊,“弟兄们,友军的同志来支援了,现在该我们了,随我冲,杀小鬼子啊!”
“杀小鬼子!”
318团的八百多条喉咙里迸出的怒吼伴随着后方掷弹筒的轰鸣声,灰布军装汇成的洪流漫过遍地横尸的守军。
这次的冲锋再无阻碍,两股洪流瞬间汇聚在一起,向着城门后面暴露出来的小鬼子守军杀去。
守军营长龟田次郎的军刀劈开一个八路军战士的胸膛,刀刃卡在第二个人的肋骨里拔不出来。
额头突然出现了一个血孔,这是钱伯钧的杰作,看见小鬼子居然还敢反抗,甚至打死了自己的‘同志’,这还了得?
喊过赵铁锤,让他通知突击队的弟兄们,别光顾了自己杀敌,多照顾照顾友军!
钱伯钧环顾四周,发现八路军战士虽然装备简陋,但是作战意志极其强硬!
满脸血污的机枪手李铁山瞅准机会,从尸堆里暴起,抡起滚烫的枪管砸碎一个要逃走的日军曹长的太阳穴,烫焦的皮肉粘在黄铜枪身上滋滋作响。
城墙马道上的白刃战已绞成血肉磨盘,一个突击队员的断掌死死攥着三八式刺刀,肠子挂在垛口箭孔随风晃荡。
“手榴弹!”张德贵的嘶吼被爆炸震得支离破碎。
一个年轻的八路军战士从炸塌的敌楼废墟里爬出来,怀里的炸药包引信嗤嗤冒着火星。
四十米、三十米、二十米......
老班长布满血丝的眼珠几乎瞪出眼眶,看着那个单薄身影踉跄着扑进护城河边的机枪暗堡。
地动山摇的轰鸣声中,最后一道铁蒺藜防线化作漫天铁屑。
王栓柱的大刀片卷刃崩口,刀刃却始终指着城头猎猎作响的膏药旗。
钱伯钧不忍八路军战士做出更多牺牲,急忙让赵铁锤分出一支冲锋枪小分队,去支援城头的友军。
同时,招呼冲在后面的工兵营,上刀械,给负隅顽抗的小鬼子上上强度。
当血色黎明刺破硝烟,残缺的东侧城墙终于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铸铁门轴在千百双军鞋的踩踏下碾碎青石板路上的血痂。
城楼争夺战并没有随着大队人马的涌入而结束,新兵李二狗握着汉阳造的手还在发抖。
这个三个月前还在五台山放羊的十六岁少年,此刻蜷缩在被炸塌的碉堡废墟里。
二十米外,日军掷弹筒小组正在架设底座,领章上的樱花徽记刺得他眼眶生疼。
忽然想起临行前团长教的“打腰不打头”,他闭着眼扣动扳机,竟真有个鬼子捂着腹部栽进护城河。
“好小子!”浑身绑满绷带的王茂才不知何时摸到他身后,武士刀已砍出七八个缺口,“跟着老子往县衙打!”
话音未落,两发子弹穿透他左肩,这莽汉竟用刀鞘撑地不倒,甩出最后两颗手榴弹。
爆炸气浪掀翻李二狗的军帽,露出底下青涩的板寸头,却见王茂才咧嘴笑道:“龟儿子...记得给老子坟头倒碗杏花村...”
钱伯钧带着427团突击队的战士冲上城头时,正好见到这一幕,心中暗恨,还是来晚了一步。
随即下令,自由攻击,小鬼子和伪军,不要俘虏,通通杀掉!
427团突击队作为攻击箭头,直接碾碎了任何敢于拦在身前的守军。
随着战斗胜利的天平迅速转向攻击部队,八路军战士获取武器的难度迅速降低,很快攻击力就上了一个台阶。
如此形成良性循环,在双方的配合之下,很快就肃清了县城内大部分的守军的反抗。
半个小时之后,除了县衙还盘踞着小鬼子的最后力量外,就剩下零零散散的枪声回荡在繁峙县城的角落。
国仇家恨之下,容不得半点仁慈,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趁着同志们搜索残敌时,344旅旅部通讯兵小周冒着流弹爬上钟鼓楼。
这个上海教会学校逃出来的学生兵,颤抖着将染血的电报夹在发报机卡槽。
忽然瞥见西街茶馆二楼闪过反光镜---是日军观测哨!
他抓起旁边阵亡战士的晋造冲锋枪,三十发弹鼓在剧烈抖动中泼洒出扇形弹幕,玻璃碎裂声中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
“团长!三营拿下粮库了!”满脸硝烟的陈树根撞进鬼子的指挥部,却发现团长赵铁山正用刺刀撬着地图钉。
这个爱兵如子的指挥官此刻眼眶通红---十几分钟前,垂死挣扎的日军用毒气弹熏瞎了半个警卫班。
“让孙石头带人抢占水塔,”他撕下被火焰燎焦的袖口包扎伤口,“通知杨铁栓,把最后六发炮弹全砸在县衙后院!另外,通知各营,和友军做好配合的同时,注意别起冲突,老子看这青峰支队有点邪性!”
与此同时,李二狗跟着钱伯钧等人也摸进了县衙后院。
正午的阳光下,日军少佐的军刀刚要劈下,却被斜刺里飞来的飞刀砸中手腕---是特战排的沈宇!
钱伯钧可不会和小鬼子客气,当然更不会忌讳人多欺负人少,手里的特别打造的军刀横扫,轻易的切开了小鬼子的军官的脖颈,面目狰狞的头颅,滴溜溜的滚到一旁。
口里的八嘎只来的及吐出半个字,就彻底的死翘翘了!
随后剩下的事情就简单了,先扔手榴弹,有开枪的机会就开枪,没开枪机会的就围上去,乱刀捅死。
很快,县衙后院里鬼子守军最后的反抗力量,没有溅出一点水花,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当太阳开始西偏时,八路军377团的团长赵铁山站在炸塌的炮楼废墟上,望着城内未熄的余火。
一旁的钱伯钧无聊的把玩着日军少佐的指挥刀,时不时的抬头和一脸严肃的赵团长说些什么。
孙石头正在教新兵保养狙击镜,陈树根带人清点缴获的九二式重机枪,小周歪在墙角昏睡,手里还攥着打空的弹鼓。
城墙缺口处,几十个百姓正帮卫生员搬运伤员。
而钱伯钧的突击队早已带着自己的伤员离开,只留下警卫排的弟兄陪钱伯钧做最后的收尾工作。
说是帮场子,就是帮场子,来的突然,走的干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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