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俘虏集中营的消息

后面的战斗已经没啥新意了,这次连冲锋枪和机枪都没动用,就把小鬼子消灭的七七八八。

只能说,除了小鬼子的哭喊外,他们死的很安静。

钱伯钧带着突击营的弟兄来一线天给小鬼子收尸时,能够喘气的还有不少,痛苦的呻吟此起彼伏。

作为有求必应的大善人,钱伯钧实在看不了这个。

直接下令所有人给小鬼子补枪,务必注意别被小鬼子的手雷给阴了!

前世电视剧里这样的场景太多了,钱伯钧可不想看现场版。

很快此起彼伏的呻吟声就被此起彼伏的补枪声给替代了,钱伯钧这下觉得声音悦耳了很多。

两轮补枪过后,清点了小姑子的人数,145个小鬼子,170匹马,一个中队死的整整齐齐的!

整个一线天的地面也不再是灰色或者白色,而是被血液染成了红色!

所有的战马基本上没有一个完整的,全都是你压我,我压你,要么瘸前腿,要么瘸后腿。

钱伯钧对此早有预料,在补枪小鬼子的同时,也让这些战马安详的离去了,他保证后面会好好的享用它们的!

只要是帮助小鬼子侵略中国的,不管是有灵还是没灵,钱伯钧没打算放过一个!

很快,突击队的战士帮助后勤部队的一起打扫战场,把能用的武器和物资收集起来,连带着战马都打包带走。

作为有汽车的男人,突击队就是这么豪横!

作为太行山的忠实登山爱好者,钱伯钧带队又返回了太行山麓。

没办法,这里太适合藏兵了,只要往山里一钻,小鬼子不出动大部队搜山,真的是什么都发现不了。

因为昨天刚开完庆功会,加上只消灭了一百多头小鬼子,钱伯钧打算大家好好休息下,就不折腾了。

反正这破地,少有人烟,只要安排好明哨暗哨,其他弟兄呼呼的睡大觉都行。

结果,钱伯钧就被打脸了。

只能说,鬼子的大后方,还是八路军爷爷的一亩三分地。

钱伯钧的营地外面居然来了客人,115师的侦察部队找上了门!

还好不是陈铁头,不然钱伯钧都会觉得自己被八路军给盯上了。

不过即使这样也有些心虚,毕竟自己这次出来可是打着八路军的青峰支队的名号,做下了好大的事业!

还好对方不是来找茬的,虽然不知道这支队伍出自哪支部队,但是明显是晋绥军的出身。

而且最近两天,小鬼子挨的打,大概率是这只部队的手尾。

所以只要是抗日队伍,就是八路军团结的对象。

这次对方是来送情报的,显然是看上了这支武器精良、战斗力爆棚的队伍。

钱伯钧并没有出面,直接叫特战排的副排长沈宇出面接待的对方,沈宇很少在外人露面,省的被对方看出突击队的跟脚。

如果露馅了,号称在204养伤的钱伯钧可就太尴尬了。

虽然藏得了一时,藏不了一世,但是越晚暴露,钱伯钧的心理建设就能更强大些。

来人寒暄了几句,留下情报就走了,显然也是在避嫌。

等沈宇拿着一封电报进来时,钱伯钧正在猜测着对方的来意。

很快从电报上,钱伯钧就知道了,原来在平型关旁边的大营镇,鬼子建了一个俘虏集中营。

八路军的意思是,如果突击队有余力的话,可以试着解救下集中营的俘虏。

钱伯钧一看,这场子必须得帮啊,削弱敌人,增强自己,想打胜仗,不外乎就是这两种途径。

于是,召集起突击队的臭皮匠们,又开始了研究怎么打小鬼子的集中营。

八路军送来的情报中大概的介绍了一下战俘营的情况,临时战俘营被建立在山西代县大营镇。

该营地利用废弃煤矿改建,四周环绕五米高围墙,配备四座木质瞭望塔,大概有一个营的伪军和一个中队的小鬼子。

里面大多数的战俘被小鬼子送到各个矿山挖矿了,里面目前还有300多战俘。

经过一番商议,钱伯钧带着众人做了一份粗略的营救计划,一切行动,都等到了实地侦察以后再说!

......

黑暗像块浸透墨汁的棉布笼罩着代县山谷,钱伯钧摸了摸腰间冰凉的手枪,指尖划过弹匣凹槽的触感让他稍感安心。

两百多条人影在沟壑间蛇行,月光偶尔从云缝里漏下来,照见钢盔下无数双充血的眼睛。

“距离三百米,三分钟后行动。”侦察兵王石头从土坡滑下来,这个山西汉子天生夜眼,左肩斜挎的毛瑟步枪缠着防反光布条。

钱伯钧注意到他右手食指始终扣在扳机护圈外侧---这是山里人端猎枪养成的习惯。

负责爆破的临时组长郁铭正在检查最后一包tnt,这个东北大汉的棉袄前襟敞着,露出胸口狰狞的弹疤。

“小鬼子不是喜欢刨坟么,爷爷送他们个痛快。”当时他这么跟钱伯钧说,眼白里全是血丝。

“郁铭,带几个弟兄去西墙根。”钱伯钧压低嗓子,钢盔阴影下的脸像石刻般冷硬,“听三声夜枭叫就起爆。”

医疗队那边传来金属碰撞的轻响,吴清远正给急救包系止血带,月光照在他有些苍白的脸上,像尊汉白玉雕像。

钱伯钧估计集中营里俘虏的状况不太好,这次直接拉上一些医疗排的战士过来支援。

吴清远毕竟在茹越口战斗过,就主动请缨过来带队了。

钱伯钧也没拒绝,对于吴清远的医术和胆识,他放一百个心。

尖刀排开始匍匐前进时,钱伯钧听见自己太阳穴突突的跳动声。

五米高的砖墙在月光下泛着青灰色,第三座瞭望塔上的探照灯突然扫过来,光柱掠过枯草丛的瞬间,二十几具身体同时凝固成死物。

“啊---!”东北角的惨叫伴着地雷轰鸣撕裂夜空时,钱伯钧的毛瑟手枪已经指向声源。

突击排的刘满仓瘫坐在铁丝网前,右手血淋淋地攥着半截手掌---他剪错了那根缠着地雷拉发线的铁丝。

“突击!”钱伯钧的吼声和爆炸同时炸响。

郁铭引爆的炸药包在西墙腾起蘑菇云,砖石碎块雨点般砸在钢盔上叮当作响。

狙击排的步枪连续跳动,瞭望塔上的机枪手和哨兵像折断的麦秆栽下来。

“二班封住甬道!三班跟我冲营房!”突击三排的排长闵启峰的冲锋枪喷出火舌,这个山东汉子总说“子弹不长眼,但老子枪口长眼”。

五个鬼子刚从通铺滚下来就被打成筛子,血珠在月光下划出诡异的抛物线。

韩国豪带着突击四排的弟兄冲进牢房时差点被腐臭味顶个跟头。

三百多战俘蜷缩在烂草堆里,中央军教导总队上尉林怀瑾正用磨尖的牙刷柄戳鬼子咽喉,他的左腿伤口已经化脓,动作却像猎豹般精准。

“手榴弹!”走廊传来嘶吼的瞬间,韩国豪扑倒两个战俘。

气浪掀翻整扇木门,碎木屑在他后背划出十几道血痕。

浓烟中三个鬼子挺着刺刀突进来,最前头的军曹突然天灵盖开花---特战队的沈宇在三百米外打出了今晚第七发子弹。

钱伯钧踢开指挥所木门时,鬼子中队长正在烧文件。

武士刀劈来的刹那,他旋身闪过刀锋,毛瑟枪管捅进对方张开的嘴。

9毫米子弹掀飞后脑勺时,他看见墙上地图用红笔圈着“太原”。

事实证明,七步之外,枪快;七步之内,枪又准又快!

他娘的,小鬼子上上下下,想攻打太原都想疯了!

东边天际泛起鱼肚白时,幸存的战俘互相搀扶着钻进山坳。

郁铭用最后一包炸药封住谷口,韩国豪的左臂吊着绷带还在骂娘。

钱伯钧摸出怀表,表面蛛网般的裂纹下,指针停在四点十七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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