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血脉实验
“不错，真的很不错。”
莫凯拍着手走来，“以炼筋境修为能伤到我，你是第一个。”
陆磊想要起身，却发现全身骨头都像碎了一样。连续施展绝招已经耗尽了他的灵力，连金刚蛊都陷入了沉睡。
“现在，乖乖跟我回血煞魔宗吧。”
莫凯伸出布满鳞片的手。
“我会把你培养成最完美的作品......”
就在他的手即将碰到陆磊的瞬间，一道金光如流星般从天而降！
“滚开！”
白灵的声音如惊雷炸响。
莫凯仓促后退，原先站立的地方被一道金色狐火轰出直径三丈的深坑。
“半妖？你就是白璃的女儿吧？”莫凯眯起眼睛，“没想到合欢宗这么看重这小子。”
白灵落在陆磊身前，狐尾展开。
“你敢动我合欢宗弟子？”
莫凯冷笑一声：“我想动的人，还没有动不了的。”
他突然抬手，一道血光射向昏迷的冷月。
“这个还给你们！”
白灵急忙接住冷月，再抬头时，莫凯和陆磊都已不见踪影！
“该死！”
白灵狠狠跺脚，地面顿时裂开数道缝隙。
她看了眼怀中半人半鳞的冷月，却没办法继续追击，灵台境的龙王莫凯，她不是对手。
只可惜对方居然没有对自己出手，不然自己就可以借机引爆母上给自己留的保命印记了。
......
当陆磊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被关在一个昏暗的石室中。四肢被刻满符文的锁链束缚，连一丝灵力都提不起来。
石室的门突然打开，莫凯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竖瞳在黑暗中泛着幽光。
“欢迎来到我的地盘，我的新徒弟。”
陆磊啐了一口血沫：“做梦！”
莫凯不以为意地笑了笑：“你会答应的。”
他转身离去，声音在石室中回荡。
“我有的是时间......”
一天之后，石室的铁门发出刺耳的摩擦声，莫凯手中提着一个青铜壶走了进来。
壶嘴不断滴落某种粘稠的暗红色液体，在地面腐蚀出缕缕青烟。
“知道为什么正魔大战突然爆发吗？”
莫凯用脚尖踢了踢锁链，金属碰撞声在石室内回荡。
陆磊艰难地抬起头，锁链上的符文随着他的动作亮起幽光，将试图凝聚的灵力打散。
莫凯蹲下身，青铜壶在陆磊眼前晃动。
“血海龙王卡在灵台境巅峰一百年了。而这次大战收集的生灵血气，就是助他突破的关键。”
“你们......”
陆磊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
“为了一己私欲......”
“私欲？”
莫凯突然大笑，鳞片随着笑声哗啦作响。
“修行本就是逆天而行！”他猛地掐住陆磊下巴，“就像我现在要做的——打破血脉的桎梏！”
石室地面突然下陷，露出一个直径两丈的青铜阵盘。盘面刻满繁复的龙形纹路，九个凹槽环绕中央的圆形平台。
莫凯拽动锁链，将陆磊拖到平台中央。
“这是‘九龙融血阵’。”莫凯的竖瞳兴奋地收缩，“三百年来，我用它融合过九百七十四种血脉。”
他手指抚过墙上的浮雕，那些扭曲的龙形图案突然蠕动起来，竟是由无数细小的人形与兽形拼凑而成。
陆磊的瞳孔骤然收缩——那些根本不是浮雕，而是被永久封印在墙上的失败品！
“第一步，清空。”
莫凯从袖中取出九根骨针，每根针尾都连着蠕动的血线。
针尖刺入陆磊九大要穴的瞬间，他全身血管暴起，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皮下爬行。
火玄之纹本能地亮起抵抗，却被针尾血线缠绕吞噬。
【警告！宿主灵力被抽离！】
【警告！宿主血液被抽离！】
陆磊的视野开始模糊，耳边只剩下莫凯癫狂的解说。
“普通血脉实验都是从稀释精血开始......但你的体质特殊，我们直接上主菜！”
九个凹槽同时亮起，莫凯从腰间取下九个玉瓶，将不同颜色的液体倒入槽中。每倒入一种，石室内就响起相应的兽吼。
“玄冰蛟的骨髓、裂地熊的心头血、雷鹰的目浆......”莫凯如数家珍，“这些都是灵基境灵兽的精华。”
阵盘开始旋转，九种精血顺着纹路向中央汇聚。陆磊眼睁睁看着那些液体爬上平台，像活物般从毛孔钻入体内。
“呃啊——！”
第一波痛苦来得猝不及防。
玄冰蛟的骨髓率先发作，陆磊的右臂瞬间结满冰霜，皮肤龟裂露出森森白骨；紧接着裂地熊的血脉让他左臂肌肉暴涨，青筋如蚯蚓般蠕动；雷鹰的目浆则直冲双目，眼球仿佛被千根银针攒刺......
【叮！宿主濒临死亡，陷入油尽灯枯状态！】
莫凯冷眼旁观，直到陆磊的抽搐开始减弱，才弹出一枚血色丹药。
丹药入口即化，狂暴的灵力强行吊住陆磊性命，同时也将那些异种血脉更深地烙进他每一寸血肉。
“才第一轮就受不了？”莫凯失望地摇头，“看来得调整比例。”
莫凯离开了，只留下了在石室中奄奄一息的陆磊。
只不过，当确认莫凯彻底离开之后，原本奄奄一息的陆磊突然便抬起头来，露出一个惨白的笑容。
莫凯不知道的是，陆磊每次陷入油尽灯枯的状态，只要补充灵力的话，就能提高肉身境界。
陆磊伪装出微弱的气息，为的就是让这个莫凯将实验继续下去，从而不断提高实力。
“龙王？我看是傻王才对。”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莫凯每天都会前来找陆磊进行实验，每天都会把陆磊折磨得死去活来。
阴暗的石室内，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和腐朽的药草气息。
陆磊被锁链束缚在一张冰冷的石台上，四肢、脖颈、腰腹皆被特制的玄铁镣铐禁锢，每一处关节都被钉入细长的银针，封住经脉灵力流动。
他的皮肤上残留着数道尚未愈合的伤口，有些泛着诡异的紫黑色，有些则呈现出赤红的灼烧痕迹——这是前几次血脉实验留下的“纪念”。
莫凯站在一旁，手中把玩着一支细长的琉璃管，管内盛放着某种暗金色的液体，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知道这是什么吗？”
莫凯咧开嘴，露出尖锐的牙齿，“‘金鳞蛟’的精血，灵台境的凶兽，血脉霸道至极，寻常修士沾一滴就会爆体而亡。”
陆磊冷冷地盯着他，没有回答。
莫凯也不在意，自顾自地说道：“你是个特殊的实验品，普通的灵兽精血对你无效，所以我只能逐步提高等级。”
他走到陆磊身旁，指尖轻轻划过他的胸膛，指甲如刀锋般锋利，“之前的‘铁背苍熊’、‘赤焰魔虎’、‘玄冰蟒’……都只是开胃菜，今天，才是真正的重头戏。”
他猛地将琉璃管插入陆磊的胸口！
“呃——啊！！！”
剧痛如火山爆发般席卷全身，陆磊的肌肉瞬间绷紧，青筋暴起，喉咙里挤出撕心裂肺的嘶吼。
那滴金鳞蛟的精血仿佛活物，一进入他的血管便疯狂侵蚀，所过之处，血肉如被烈火焚烧，骨骼发出不堪重负的“咔咔”声。
莫凯退后两步，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对，就是这样！挣扎吧，痛苦吧！只有熬过血脉冲突，才能证明你有资格成为我的杰作！”
陆磊的皮肤开始龟裂，金色的纹路如蛛网般蔓延，血液从裂缝中渗出，却又在接触到空气的瞬间凝结成细小的金色鳞片。
他的瞳孔剧烈收缩，视野被一片刺目的金光占据，耳边只剩下血液沸腾的轰鸣。
【叮！检测到高浓度灵力冲击！宿主陷入油尽灯枯状态！】
系统的提示音在脑海中响起，但陆磊已经无法思考。
他的意识在剧痛中逐渐模糊，却又被新的痛楚强行拉回现实——莫凯不会让他轻易死去，每当他的生命气息衰弱到极限，对方就会强行灌入丹药，吊住他的性命。
“再来！”
莫凯狞笑着，又取出一支琉璃管，这次是深紫色的液体，“‘紫电雷鹏’的精血，看看你的身体能承受多少种血脉！”
……
这样的折磨持续了整整七日。
陆磊的肉身在一次次崩溃与修复中变得越发坚韧，每一次油尽灯枯后，系统的力量都会将残余的精血能量转化为肉身养料，让他的筋骨、血肉、经脉不断强化。
莫凯起初并未察觉异常，但随着实验的进行，他渐渐发现——陆磊的恢复速度越来越快，甚至开始主动适应那些狂暴的血脉之力！
“有意思……”莫凯眯起竖瞳，手指轻轻敲击石台，“看来普通灵兽的精血已经满足不了你了。”
他转身走向石室深处，从一座封印阵法中取出一枚血红色的晶石。晶石内部仿佛有液体流动，隐约能听到低沉的咆哮声，仅仅是握在手中，周围的空气便因高温而扭曲。
“这是‘焚天炎龙’的心头血，取自一头半步灵魄境的凶兽。”莫凯的声音因兴奋而微微颤抖，“如果你能承受它……那么我的理论就成功了！”
他没有给陆磊任何准备的时间，直接将晶石按在了陆磊的眉心！
“轰——！”
狂暴的火焰之力瞬间席卷陆磊全身，他的皮肤寸寸崩裂，血液还未流出便被蒸发，骨骼在高温下发出刺耳的爆鸣。
更可怕的是，那股龙血中蕴含的意志——焚天炎龙的残魂在陆磊的识海中苏醒，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试图吞噬他的神魂！
【警告！宿主生命体征濒临崩溃！】
陆磊的意识在剧痛中沉浮，仿佛坠入无尽的火海。但就在他即将被焚天炎龙的残魂吞噬时，体内的太古食铁兽之魂猛然苏醒，与龙魂狠狠撞击在一起！
“吼——！”
两股远古血脉在陆磊体内厮杀，他的肉身成了战场，每一寸血肉都在崩解与重组之间循环。
莫凯退到石室角落，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对！就是这样！要么吞噬它，要么被它吞噬！”
……
不知过了多久，陆磊的意识终于回归。
他缓缓睁开眼，发现束缚自己的锁链已经断裂——不是被外力破坏，而是被他的肉身硬生生挣断！
他的皮肤上覆盖着一层赤金色的鳞片，却又在呼吸间隐入皮下。心脏跳动的声音如擂鼓，每一次搏动都带动血液中的火焰之力流转全身。
【叮！宿主突破至融血境！】
【叮！觉醒新血脉天赋——炎龙真身！】
激活“炎龙真身”后，肉身将短暂龙化，进入半人半龙的战斗形态，获得焚天炎龙的部分血脉特性，战力暴涨！
莫凯怔怔地看着他，随即癫狂大笑：“我成功了！我成功了！哈哈哈哈！”
陆磊没有给他继续狂喜的机会。
他猛地抬手，皮肤覆盖赤金龙鳞，双臂化作龙爪，掌心凝聚出一团赤金色的火焰，火焰中隐约有龙影盘旋。
下一刻，他挥拳砸向莫凯！
“轰——！”
莫凯仓促格挡，却被这一拳轰飞，重重撞在石壁上。他的右臂鳞片焦黑脱落，血肉模糊，眼中却满是兴奋：“好！好！这才是我想要的完美血脉！”
陆磊没有恋战，转身冲向石室出口。他知道自己暂时还不是莫凯的对手，必须趁对方还未反应过来时逃走！
莫凯并未追击，只是站在原地，笑声逐渐扭曲：“逃吧，逃吧！你的身体已经烙下了我的印记……我们还会再见的！”
同一时刻，合欢宗灵药峰。
“按住她！”
白灵死死压着冷月不断龙化的右手。原本只覆盖半张脸的鳞片已经蔓延到脖颈，指甲变成漆黑的利爪。
炎心用火焰锁链捆住冷月的双腿：“师姐坚持住！长老马上......”
“啊——！”
冷月突然仰头发出一声不似人类的嘶吼。她的瞳孔彻底变成竖瞳，一股凶戾的气息爆发，将众人震退。
当白灵再度上前时，冷月已经破窗而出，消失在茫茫夜色中。窗台上只留下半片脱落的黑鳞，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麻烦了。”白灵捏碎传讯玉简，“这丫头去找莫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