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被救

段如月脸色一变,意识到他们之间有什么不可言喻的事。

她跪下,“多谢皇兄。”

段如月出来时外面已经开始下雨。

她撑着一把雨伞走到贺玉良面前。

“贺大人,起来吧。皇兄说,你既然不愿意说,那就一直在府上沐休。”

段如月眼底有着心疼的眸色。

贺玉良的腿脚不好,压根跪不了这么久的时间。

不过是跪了小半个时辰,贺玉良面色如此苍白。

贺玉良狼狈地站起身,尽管段如月给他打了雨伞,但他身上早已湿透。

贺玉良轻声说,“多谢公主。”

贺玉良心中不由地想,边关那边的天气好不好?有没有下雨?郦婌过得好不好?

段如月感到贺玉良的疏离,她抿了抿唇,将宫女手中的另外一把伞递给了他。

“贺大人,给你。”

贺玉良声音冷淡,“谢谢。”

一直守在外边的小厮见贺玉良终于出来了,连忙上前接他。

“大人,你没事吧?”

贺玉良摇了摇头,“姚家情况如何?”

“姚文柏还未抓到,姚家一家人一口咬定自己不知情,把责任推到了姚文柏身上。”

“若只是冒名顶替,怕只是定姚文柏的罪。”

贺玉良一想到郦婌那么好的人在郡王府受罪,他眼底闪过一丝冷意。

“那就抓住姚文柏带回来的那个女人身份是奸细一事,着重强调。”

“是。”

边关

郦婌刚对完账本,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许晋年手上拿着一束花,她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

“我回去之后仔细想了你说的话,我意识到我对你不是单纯的友谊。郦书,我喜欢你!”

郦婌:“?”

许晋年嘿嘿一笑,“我想过了,我可以不在意你的身份,也不在意你曾经有什么过往。只要我们两个人好好在一起就可以!”

郦婌没忍住骂了一句,“白痴!”

许晋年见郦婌终于骂自己了,他舒服地哎了一声。

“对对对,就是这个感觉!被你骂的时候第一感觉是你的声音好听,其次是被你骂的爽感,让人忍不住想要再次被骂。”

他说哪里不对劲呢!

原来是因为郦婌没骂他!

郦婌怒吼一声,“冬笋!”

冬笋立马出现,熟练地将许晋年提走。

许晋年连忙大喊:“我还会再回来的!”

郦婌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郦婌又对了一次账本,不知不觉已经为时已晚。

冬笋突然着急地走了进来,她手中捏着一封薄薄的信笺,信纸边缘已被她无意识地揉皱。

“主子,京中急报。”

冬笋低声道,“离舟商行自三日前起,漕运被截,陆路遭拦,酒楼各路分号皆连被查!连寻常米粮买卖都有人从中作梗。官府文书又挑不出差错……掌柜得派人查了,不是寻常地痞,倒像是……”

郦婌皱眉,声音肯定:“官家的人?”

冬笋脸色一变,指尖忍不住捻住信纸,一不小心用力过猛,信纸化作齑粉。

“主子,这欺人太甚了!皇宫中那位到达想做什么?离舟商行一向低调,从不涉足朝堂之争,为何突然被针对?”

郦婌唇角微扬,眼中却无笑意:“因为他想逼我现身。”

如果是这样,那贺玉良在京中必定不好过。

当初贺玉良可是明面上帮了她。

冬笋皱眉,“这可如何是好?”

郦婌沉眸,“传令。”

“所有分号即日歇业,等候通知。”

冬笋震惊,“主子,那下面还有这么多人要吃饭?这怎么办?”

郦婌站起身,她看着窗外。

“每年离舟商行所交的赋税占据了国库百分之五十,若不是静敏帮我在背后疏通,离舟商行早已不复存在。”

“如今皇帝既然想逼我,那就让他知道,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她有时间有银子跟裴知渝耗,就是不知道裴知渝有没有了!

京中。

裴知渝收到消息时,忍不住轻笑出声。

他斜靠着龙椅,懒洋洋出声道:“倒是聪明。”

一边的官员忍不住出声问:“陛下,如今离舟商行已经停运,接下来如何是好?”

他听到陛下说要查离舟商行时,心中可是颤了又颤!

这离舟商行每年交的赋税养了一大半国库,如今陛下说查就查,这两日离舟商行损失惨淡。不就等于国库损失?

裴知渝轻笑一声,“既然对方不惜杀敌一千自损八百,那就不这么大费周章了。”

他眸色一沉,“传朕旨意,贺玉良疑是奸细,关入大牢关押。”

官员神色一惊,意识到非同寻常……

边关

郦婌收到消息后,已经是五日后。

她忍不住暗骂一句,“真是不要脸!”

贺玉良的身世清清白白,绝对是土生土长的离国人。

裴知渝为了逼她现身,居然如今大费周章?

郦婌差点气笑了都。

“主子,接下来怎么办?难不成真的要入宫?”

郦婌眸色深沉,看着窗外的落叶。

她咬牙切齿,“既然他非要逼我现身,那我光明正大回京便是。”

她倒要看看,裴知渝到底要做什么?

郦婌秘密回京,许晋年并不知晓。

直到他三番两次来,都没有抓到一次郦婌本人。

许晋年这才意识到,自己又被溜了。

他愤愤不平决定在这守着,等着郦婌回来!

一封书信传到许晋年手上,许晋年这才发现家中出了大事。

书信竟是两个月前的?

许晋年匆匆忙忙收拾东西,连夜回京。

郦婌有些晕马轿,一路上走走停停了无数次。

她实在是受不了,打算自己骑马。

郦婌骑到马上之后,立马就不晕车了。

她一时想架马,回头看了一眼冬笋,冬笋立刻明白郦婌的意思。

她当即抓紧马绳,“驾——”

郦婌勾唇,“驾!”

两人一前一后跑得不相上下,直到马累了才停下。

这时,郦婌才发现她们脱离队伍太远了。

她看了一眼周围,总觉得有些不安全。

“冬笋,我们掉头。”

冬笋点了点头,暗处突然冲出一行人。

其中一人盯着郦婌,发出一声大笑。

“主子,好久不见!”

郦婌皱眉,好一会才想起来对方是谁。

“李管事,你怎么会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