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知道我哥是谁吗?
郦婌在这边重新弄了个身份,她如今叫做郦书,是个落魄世家的公子。
离舟商行在衡州也开了许多分店,郦婌到了衡州第一件事,就是查衡州的账。
郦婌将此处账本与送往京城的账本对了一番,发现账本明显不对。
她眼神冷漠盯着下方的管事。
“李管事,我记得你当初吃不上饭,是我救了你。我还给了你这样一份体面的活做,你便是这样报答我的?”
李管事战战兢兢跪在地上,感觉头皮发麻。
他没想到离舟商行的幕后主子会突然来衡州查账。
李管事擦了擦额头流出的细汗,一时无话可说。
郦婌见他沉默,冷笑一声。
“你以为你什么都不说,我就查不出来了是吗?”
郦婌看着手边上的书信,里面详细记载李管事是在衡州生平所做之事。
郦婌姿态慵懒靠着椅子,她一只手拿起书信,慢悠悠念出李管事的资料。
“李成杰,28岁。娶了一个老婆,生了一个女儿,家中还有年迈的父母,哥哥。哥哥35岁,尚未成婚,但也有一个未婚妻。”
“12月26日,李管事见了家中父母哥哥,随后,离舟商行的银子被挪用了一百两。”
李管事心一沉,没想到郦婌连这都清清楚楚。
他苦笑一声。
“主子,是我对不起您。我挪用的账,我都会一一补上,求您放过我的家人孩子。”
李管事接受过主子对他的好,也见识过主子不留余地的手段。
郦婌嗤笑一声,“相比较其他不老实而言,你只是挪用银子,已经算很老实了。”
李管事心惊!没想到郦婌速度这么快就查清楚衡州的账。
他也清楚,自己犯了大忌。
郦婌抬眸看了一眼李管事。
她当初之所以救李管事,就是因为他家里有一群吸血鬼的亲戚扒着他吸血。
那时,她顺手帮了李管事,李管事说要报答她的恩情,于是就在她的手底下给她做事。
如今不过一年的时间,李管事犯的问题越来越多。
见主子没有惩罚他,李管事心中燃起一丝希望。
“主子,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郦婌终于看完了账本,她瞥了一眼李管事。
“你能挪用一次银子,就能挪用二次。你这次只是能用银子,下次是不是就背叛我呢?这个道理你会不懂吗?”
李管事心一沉,心中升起一丝不甘……
其他衡州管事不止挪用银子,凭什么他只是犯轻微错,主子就不能接受?
冬笋一眼看出李管事什么状态,她直接将李管事请了出去。
郦婌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原本觉得李管事可塑之才,可性子太过软棉,听家里话,这种人留不得。
他有可能最忠心,也最有可能背叛。
因为他的软肋就是他的家人,只要能抓住他的软肋,转头就能背刺你。
郦婌叹了口气,心想在这边也无事可做,这离舟酒楼便亲自接管吧!
翌日,郦婌早上六点起床。
衡州的离舟酒楼既然还没开门?
她面色冷沉,去了对面的酒楼。
直到九点左右,离舟酒楼才慢悠悠开门。
郦婌第一个进去的,里面的店小二态度敷衍,连招待都懒得招待。“客观要吃点什么?”
“你们这有什么菜系?”冬笋出声询问。
小二立马面露不屑,“你们是没听说过离舟商行吗?出名的几大菜系都不知道?”
郦婌见小二态度不好,其他人也一副没睡醒的模样。
她面色一沉,冷声,“从今天开始,你们可以不用在这做工了!”
小二一下子精神,他不屑地上下看了一眼郦婌。
“你算什么东西?你知道我们离州酒楼是谁家的吗?”
“哦?”郦婌似笑非笑,“谁家的?”
“我家的!”一道张扬的嗓音随着主人踏入酒楼,男人穿着一身紫色的锦衣,清俊的脸上神色张扬。
许晋年上下打量了一眼郦婌,眉头一皱,不悦道:“你是谁呀?怎么张口就要开除我酒楼的人啊?”
“你酒楼的人?”郦婌以为自己听错了。
许晋年用扇子拍了拍自己胸膛,语气张扬。
“没错,这离舟酒楼是我许晋年的!”
郦婌忍不住笑了,“据我所知,衡州的离舟酒楼老板是李管事,什么时候变成你这个不知名的人了?”
离舟商行名下的所有产业,皆是在她手上,所有管事只是表面上的挂名人。
许晋年不屑地看了一眼郦婌。
“一看你就不知道了吧!这产业不是还可以转赠吗?李老板前一天把产业转赠给我了!”
郦婌眸色一愣,“你说什么?”
许晋年不耐烦地哎呀了一声,“你到底用不用膳?你要是不用膳的话你就出去,不要打扰我们做生意!”
郦婌淡定坐着,“我才是这个酒楼的主人,你被李管事骗了?”
“说什么胡话呢?”许晋年不满地看着这个小白脸。
“你是不是来找事的?”
离舟商行名下的产业,除了京城里的,其他都有采取招商模式。
你出钱买离舟酒楼的名字,离舟酒楼给你提供菜系,装修风格等。
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许晋年觉得这个人就是来找事的。
郦婌声音淡淡,“冬笋,把铺契拿出来给他看。”
冬笋拿出一张铺契递到许晋年面前,许晋年接过一看,发现铺契上门写着“郦婌”两个字。
铺契拥有者名字压根不是李管事的名字!
许晋年慢慢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我被骗了?”
郦婌淡然道,“李管事只是我提拔管辖衡州离舟酒楼的人,酒楼并不归属他。所以你说他离舟酒楼赠送给你……”
郦婌看着许晋年的眼神欲言又止。
许晋年咬牙切齿,“该死的李管事,要了我那么多银子,居然敢骗我!李管事呢?”
昨天冬笋盯着李管事回家拿了银子还挪用的债务,之后就放走了李管事,李管事去哪了那就不知道了。
许晋年咬牙,“来人,去把李管事给我抓过来!”
与此同时,郦婌观察着离舟酒楼。
明明位置很好,对面都门庭若市,离舟酒楼无一人踏入。
一直以来衡州的酒楼盈利是最好的,这就奇怪了。
郦婌正欲开口,许晋年的人回来了。
“公子,李管事家里空无一人,全都搬走了!”
许晋年猛地拍桌,“好啊,居然敢骗我,知道我哥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