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师妹摇大旗今潇潇兮
85. 0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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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芳晴不停歇地挣扎，江宿雪尽力压制着她，浑身发抖。他心情怪异，最初的担忧消散干净后，第一时间居然不是惊恐，甚至有些邪恶地想到“同类”一词。
江宿雪心中腾起一阵恐慌，他未曾见过妖尊时如何把人变成妖物的，但直觉与自己脱不了关系。懊恼忽然盘旋在心口。
他想，许芳晴从人变成妖物，会不会与他一样，变成一个半人不妖的东西，变成他的同类。人类厌恶又恐惧他们，妖物虎视眈眈他们的血肉，他和她会抱团取暖。
江宿雪禁锢许芳晴的动作忽然收了些力道，许芳晴不知何时挣开束缚，锋利的指甲恰巧划过江宿雪的脖颈，尖锐的痛感刺激江宿雪回神。
他眼神阴沉，转手再次攥紧许芳晴的手。他不需要这样的同类。
他不需要。
察觉到自己情绪变化过于明显，怕被人看出蹊跷，江宿雪默默收敛表情，转而看向另一边。
宋知鸢笼回心神，迅速转身将房门上紧，又去了几张符纸贴上加固，才回头看向面前混乱不堪的场面。
她迅速迈步走到许芳晴身边，细细的眉毛压得很低，眼神中一片阴影，她心中惊惧，更多的是困惑和不忍。
“宿雪，芳晴究竟是怎么回事?”
宋知鸢开口问道，眸光一转，盯着江宿雪。直觉告诉她，江宿雪应该知道，即便不清楚全貌也能清楚一点。毕竟下午是他和许芳晴待在一处。
她忽然想到许芳晴下午跟她聊天时，话里话外让她远离江宿雪。
事实上对江宿雪这个师弟，从阴山回来之后，宋知鸢便不由自主地疏离他。像是不受控制，她一看到江宿雪，失落的情绪就不断翻涌。
她可以确定的是池常清隐瞒了她什么，而且是跟江宿雪有关的事情。
因为不想让她失落，所以便不告诉她。
江宿雪呼吸有一瞬的停滞，声音有几分慌乱，“我不清楚，师姐，她下午还是好好的……”
他说着突然噤声，看到宋知鸢的眼神，他觉得他说什么都没用。虽然妖尊已经清除过宋知鸢的记忆，但以宋知鸢的细心程度，再次察觉他的异常也不是不可能。
宋知鸢片刻无言，失望又一次占满心口。江宿雪还是不愿意说出来。他不愿意相信她们。她心中无奈至极，只是现在的情况不允许她多想。
面前被压制住的许芳晴又开始动作，身体不断扭曲挣扎着。
宋知鸢狠心闭上眼睛，一个手刀劈在许芳晴后颈，却并未看到预想中许芳晴昏迷过去。相反，因为这一击，许芳晴眼底的一点看得出的清明瞬间消失，整个身子挣扎得更加剧烈，几欲脱开江宿雪的桎梏。
宋知鸢心里一沉，立刻上手摁住许芳晴。
江宿雪一边帮忙压制着许芳晴，同时不悦地看向祝清方。后者翻找半天也没找到合适的能够暂且压制许芳晴的药物。
祝清方心急如焚。
他刚才已经摸过许芳晴脉搏，除了察觉到她的体温骤降之外，他看不出其他问题。
死马当活马医。
他也只能拿之前的药暂且压制一下。他终于找到了，颤抖着喂入许芳晴的嘴里，而后紧张地盯着许芳晴，一手攥住她的手腕。
药物入喉，许芳晴皱了下眉，正当几人忧心的时候，呼吸逐渐平稳，体温也渐渐升起。
祝清方倏然松了口气，转到一旁倒了杯甜腻腻的凉茶给许芳晴喂下，她紧蹙的眉头即刻舒展。
祝清方无声笑了下。暗自安慰，起码他配的药还是有些用的，他并不全是在拖累许芳晴。
他转头收拾东西，差不多收拾好之后，江宿雪已经和宋知鸢将许芳晴抬到了房间里面的床上。
池常清此时仍旧未归。
江宿雪帮着整理桌边的残局，宋知鸢在床边照看许芳晴的情况，祝清方则一边注意着她，一边想着如何配药。
刚才的药是他想着草药的功能选的，想来应该坚持不了多久。
无人注意他。
药粉即将磨好，祝清方忽然停下手里的动作，低头盯着手腕，思虑半晌，他抬眸看了一眼宋知鸢和江宿雪的背影，仍旧抿唇划开了手腕。
鲜红的血滴落进药粉，瞬间凝结成一团泛着苦味的块状药物。
然而下一刻，触及到江宿雪冰冷狠戾的视线，他忽然想到什么，立刻便后悔了，忙不迭将沾了血的药碗倒扣在桌上，拿起一旁包草药的布捂住伤口，紧张地冲向许芳晴的床边。
然而依旧来不及。
床上昏迷的人再次有了反应。
许芳晴迷糊之间，头疼剧烈。身边熟悉的温度和气味让她眉头逐渐舒展。
几道熟悉的声音不断在呼唤着她，女声温柔而有力量，安抚着她焦躁不安的内心。
她迷茫地抬起头，掀开沉重的眼皮，视线里只有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熟悉的称呼即将脱口而出，她却忽然发现，那个身影身上的味道变了。
诡异刺鼻的香气萦绕在鼻尖，她不由自主舔了舔发酸的牙齿，盯着那个柔和素白的身影咽了口口水。
她尝试张了张嘴，没压住喉咙里的字音:“师姐……”
话音方落，。熟悉的，甜腻的味道在房间逸散开，一丝一缕钻进鼻腔，无数次滑过舌尖的气味，她如今莫名觉得恶心。
许芳晴忽然一怔，脑中有什么东西轰然炸开。她清晰地记得这个甜腻到令她皱眉的味道，但往日的安心不复存在，她脑中只剩下唯一的念头。
杀了面前的人，拿走她要的东西。
房间里的闷热霎时间再也感受不到，她清楚地察觉到身边温骤降，连带她身体的血液在变凉。
双手不受控制地攥紧。
失去意识前，许芳晴强撑着张口:“师姐——”
离她远点。
最后的几个字未能出口，便戛然而止。取而代之，她口中发出难听的“嗬嗬”声音。
宋知鸢听闻这忽然卡住的一声，神色一凛，不安感萦绕心头，她立时担忧地站起身走近床边。
就在她伸手即将触碰到许芳晴之时，刚才还在配药的祝清方眼神一缩，忽然冲过来，在许芳晴忽然坐起来，张口即将咬上宋知鸢之时，将她整个人压回床上，顺势扣住许芳晴的嘴巴。
只是速度再快，手掌还是被许芳晴咬住。她此刻没有意识，力气大得惊人，下嘴用足了力气，祝清方咬牙皱眉，即便不看，他也能感觉到自己的手烂了一块，。
许芳晴牙齿若是尖利些，他的手掌怕是要被咬穿。
温热的液体顺着伤口流出，祝清方的手挣脱不开，任凭丝丝缕缕滑进许芳晴口腔。
他眼神颤了颤，目光带上一点期望。
记忆里，他的血不会害她。
可他这次失望了。
舌尖卷过口腔的血液，手心感受到一片湿滑，祝清方愣了下，希冀地看着许芳晴。
许芳晴的动作怔住几秒，眼神从无底的漆黑间恢复片刻清明。眼前的身影无比熟悉，仿佛梦回千万次，她身边总有这个身影。
无比熟悉的身影，身形颀长而精瘦，眼角常常弯起，笑起来长睫会遮掩一半琥珀色的瞳孔。
眼前因此而逐渐浮现出一幅幅画卷，皆是白衣少年手持长剑，在小而整洁的院落里挥舞的身影。
一招一式，轻车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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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剑身挥出莹蓝色的光影，婉若游龙盘旋于空。
舞剑完毕，少年转身，手心莹蓝色的剑消失不见，她看清了少年的脸。
是——祝清方。
他长发高高竖起，发间别着与他裙摆同色的发带，望向她时眼底满是神气，与如今他眼底常挂的纠结与怯懦大相径庭。
许芳晴喉咙一酸，忽然呜呜咽咽。她知道祝清方就该是那样意气风发的。心底酸涩，她好想开口说句话，浮在眼前的画卷忽然消散，变成一层浓厚的血雾。
许芳晴心跳一滞，不安令她不停挣扎起来。
眼睁睁看着许芳晴的眼睛再次变成深不见底的黑色，祝清方心里的希冀彻底被打破，他身子一颤，莫名怔在原地。
宋知鸢同样注意到许芳晴的变化，不禁深吸一口气，然而还未靠近许芳晴，身前便闯来一人。
江宿雪终于从满室浓稠的血腥气中找回意识，他即刻冲到床边挡住宋知鸢，一只手揪住祝清方的领子将他甩开，声音怒不可遏：“你疯了！？你想害死她吗！?”
江宿雪气得浑身发抖。
他知道祝清方的血对许芳晴有些莫名其妙的好处。
但那是以前。
以往祝清方喂血是救她，现在的情况，他喂血，完全是在摧残她仅剩的那点身为人的意识，逼她发疯之后，彻底为妖尊所控。
分明是在害她！
祝清方不是没想到这些，但看许芳晴刚才的反应，他无话可反驳，只站在一旁，任由手心的伤口往外渗血。
宋知鸢眉头一皱，心底涌上一个不敢相信的想法，她开口，声音都开始颤抖:“师妹她……”
是妖物，还是，要化为妖物?
江宿雪没理会他的问题，一边躲着许芳晴的攻击一边注意她的情况。
妖物的血液……
妖尊……
想到什么，江宿雪忽然不可置信地停下动作，只是一愣神，许芳晴便已经靠近张嘴快咬伤他的手臂，想要更进一步，下一瞬就被宋知鸢及时抓回去。
宋知鸢费力将许芳晴双手倒扣在身后，从一旁随意扯了块布条束紧，才堪堪压制住她的动作。
祝清方见状低头沉默不语，宋知鸢目光审视着江宿雪。
江宿雪忽而眸光一凛，回头看向神色凝重的两人，声音冷寂:“师姐，我们要去阴山。”
此话一出，祝清方迅速后退几步开始动作，拿上东西。
没等宋知鸢问原因，紧锁的房门忽然被人猛地打开，池常清快步走进门一脸严肃，进门便沉声交待道:“阴山，我们得去阴山一趟。”
他走进看着还在宋知鸢怀里挣扎的许芳晴，眉头压得很低，直接道:“从窗户走，不能让别人看到她现在这样。”
宋知鸢立即点头。
对话间隙，祝清方已将要带的东西收好，打开窗户，外面夜幕不知在何时降临。
宋知鸢尝试几次，都没法弄晕许芳晴，祝清方临时配制的药也不管用。
无奈，她只能拿起刚才舒服许芳晴的绳子，极不忍心地将人五花大绑，结节扣得又死又紧，而后将许芳晴背在背上，握紧吟雪剑，从窗户跳了出去。
祝清方三人已经出了客栈，在下方接应。见到宋知鸢，祝清方不禁道:“师姐，我背着师妹吧。”
反正，他也不会有别的作用了。
宋知鸢看了他一眼，便把背上的许芳晴放下，祝清方稳稳接住，抱在怀里。出乎意料地，方才还在发疯的许芳晴，莫名地安稳了几分，挣扎也不再剧烈。
几人见状，皆忍不住皱眉。无人多问，一行人沉默地朝着阴山的方向去。
江宿雪心中腾起一阵恐慌，他未曾见过妖尊时如何把人变成妖物的，但直觉与自己脱不了关系。懊恼忽然盘旋在心口。
他想，许芳晴从人变成妖物，会不会与他一样，变成一个半人不妖的东西，变成他的同类。人类厌恶又恐惧他们，妖物虎视眈眈他们的血肉，他和她会抱团取暖。
江宿雪禁锢许芳晴的动作忽然收了些力道，许芳晴不知何时挣开束缚，锋利的指甲恰巧划过江宿雪的脖颈，尖锐的痛感刺激江宿雪回神。
他眼神阴沉，转手再次攥紧许芳晴的手。他不需要这样的同类。
他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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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知鸢笼回心神，迅速转身将房门上紧，又去了几张符纸贴上加固，才回头看向面前混乱不堪的场面。
她迅速迈步走到许芳晴身边，细细的眉毛压得很低，眼神中一片阴影，她心中惊惧，更多的是困惑和不忍。
“宿雪，芳晴究竟是怎么回事?”
宋知鸢开口问道，眸光一转，盯着江宿雪。直觉告诉她，江宿雪应该知道，即便不清楚全貌也能清楚一点。毕竟下午是他和许芳晴待在一处。
她忽然想到许芳晴下午跟她聊天时，话里话外让她远离江宿雪。
事实上对江宿雪这个师弟，从阴山回来之后，宋知鸢便不由自主地疏离他。像是不受控制，她一看到江宿雪，失落的情绪就不断翻涌。
她可以确定的是池常清隐瞒了她什么，而且是跟江宿雪有关的事情。
因为不想让她失落，所以便不告诉她。
江宿雪呼吸有一瞬的停滞，声音有几分慌乱，“我不清楚，师姐，她下午还是好好的……”
他说着突然噤声，看到宋知鸢的眼神，他觉得他说什么都没用。虽然妖尊已经清除过宋知鸢的记忆，但以宋知鸢的细心程度，再次察觉他的异常也不是不可能。
宋知鸢片刻无言，失望又一次占满心口。江宿雪还是不愿意说出来。他不愿意相信她们。她心中无奈至极，只是现在的情况不允许她多想。
面前被压制住的许芳晴又开始动作，身体不断扭曲挣扎着。
宋知鸢狠心闭上眼睛，一个手刀劈在许芳晴后颈，却并未看到预想中许芳晴昏迷过去。相反，因为这一击，许芳晴眼底的一点看得出的清明瞬间消失，整个身子挣扎得更加剧烈，几欲脱开江宿雪的桎梏。
宋知鸢心里一沉，立刻上手摁住许芳晴。
江宿雪一边帮忙压制着许芳晴，同时不悦地看向祝清方。后者翻找半天也没找到合适的能够暂且压制许芳晴的药物。
祝清方心急如焚。
他刚才已经摸过许芳晴脉搏，除了察觉到她的体温骤降之外，他看不出其他问题。
死马当活马医。
他也只能拿之前的药暂且压制一下。他终于找到了，颤抖着喂入许芳晴的嘴里，而后紧张地盯着许芳晴，一手攥住她的手腕。
药物入喉，许芳晴皱了下眉，正当几人忧心的时候，呼吸逐渐平稳，体温也渐渐升起。
祝清方倏然松了口气，转到一旁倒了杯甜腻腻的凉茶给许芳晴喂下，她紧蹙的眉头即刻舒展。
祝清方无声笑了下。暗自安慰，起码他配的药还是有些用的，他并不全是在拖累许芳晴。
他转头收拾东西，差不多收拾好之后，江宿雪已经和宋知鸢将许芳晴抬到了房间里面的床上。
池常清此时仍旧未归。
江宿雪帮着整理桌边的残局，宋知鸢在床边照看许芳晴的情况，祝清方则一边注意着她，一边想着如何配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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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芳晴忽然一怔，脑中有什么东西轰然炸开。她清晰地记得这个甜腻到令她皱眉的味道，但往日的安心不复存在，她脑中只剩下唯一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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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知鸢听闻这忽然卡住的一声，神色一凛，不安感萦绕心头，她立时担忧地站起身走近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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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速度再快，手掌还是被许芳晴咬住。她此刻没有意识，力气大得惊人，下嘴用足了力气，祝清方咬牙皱眉，即便不看，他也能感觉到自己的手烂了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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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热的液体顺着伤口流出，祝清方的手挣脱不开，任凭丝丝缕缕滑进许芳晴口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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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尖卷过口腔的血液，手心感受到一片湿滑，祝清方愣了下，希冀地看着许芳晴。
许芳晴的动作怔住几秒，眼神从无底的漆黑间恢复片刻清明。眼前的身影无比熟悉，仿佛梦回千万次，她身边总有这个身影。
无比熟悉的身影，身形颀长而精瘦，眼角常常弯起，笑起来长睫会遮掩一半琥珀色的瞳孔。
眼前因此而逐渐浮现出一幅幅画卷，皆是白衣少年手持长剑，在小而整洁的院落里挥舞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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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知鸢眉头一皱，心底涌上一个不敢相信的想法，她开口，声音都开始颤抖:“师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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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清方见状低头沉默不语，宋知鸢目光审视着江宿雪。
江宿雪忽而眸光一凛，回头看向神色凝重的两人，声音冷寂:“师姐，我们要去阴山。”
此话一出，祝清方迅速后退几步开始动作，拿上东西。
没等宋知鸢问原因，紧锁的房门忽然被人猛地打开，池常清快步走进门一脸严肃，进门便沉声交待道:“阴山，我们得去阴山一趟。”
他走进看着还在宋知鸢怀里挣扎的许芳晴，眉头压得很低，直接道:“从窗户走，不能让别人看到她现在这样。”
宋知鸢立即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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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知鸢尝试几次，都没法弄晕许芳晴，祝清方临时配制的药也不管用。
无奈，她只能拿起刚才舒服许芳晴的绳子，极不忍心地将人五花大绑，结节扣得又死又紧，而后将许芳晴背在背上，握紧吟雪剑，从窗户跳了出去。
祝清方三人已经出了客栈，在下方接应。见到宋知鸢，祝清方不禁道:“师姐，我背着师妹吧。”
反正，他也不会有别的作用了。
宋知鸢看了他一眼，便把背上的许芳晴放下，祝清方稳稳接住，抱在怀里。出乎意料地，方才还在发疯的许芳晴，莫名地安稳了几分，挣扎也不再剧烈。
几人见状，皆忍不住皱眉。无人多问，一行人沉默地朝着阴山的方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