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高志远再婚
打定主意,回去后让三栋再来摘一些。
摘完直接下了山,一个人在山上还是有些怕。
路过河边时,直接把花瓣在河边洗干净。
回到家,孙秀芹已经剁好了辣椒,她揉了揉发红的鼻子,味太呛了。
李晚月道谢后,把辣椒碎里放好调料,装坛、倒油、密封好,放到一边。
王桂香疑惑:“小妹,之前做了三坛子,这咋又做啊,加起来有八坛了。”
“我想拿去酒楼试试,这个制作时间长,至少要一个月,我多做点,万一酒楼要,少了怕供应不上。”
“原来是这样。”
李晚月把做香皂要用的草木灰碱水做好,放一边沉淀。
忽的,听到隐约的锣鼓声传来,不多时锣鼓声越来越近。
她很好奇,谁家办喜事吗?
庄户人家办喜事,能有头牛去接,有个锣声都算很有面子了。
这又是锣又是鼓的阵仗还真是少见。
李晚月走出厨房,想出去瞧瞧。
庄户人家没什么娱乐活动,难得有热闹可瞧。
赵素英从院外回来,脸色不太好看,见她要出去,忙拦着:“忙活这么多天,回屋歇会去吧。”
“我不累,娘,外面是谁家办喜事吗?”
“没谁,你也别去凑热闹了,人多再给你挤着。”
李晚月见自家娘这样,隐隐猜到是谁了。
这时声音大了,她身形一闪跑了出去。
只见一群人围着一辆驴车走来,驴车前面两个人敲着锣和鼓。
驴头上绑着一朵大红花,后面的板车上面支起四根棍子,用红粗布围了起来。
媒婆走在一侧,高志远坐在板车前面,穿着红色喜服,胸前绑着朵大红花,一脸喜气的冲着四周拱手。
“哟,这不是靠山村那童生吗?这么快就二婚啦?”
“可不是嘛,听说新妇是镇上秀才家的女儿呐,会读书识字,长得也漂亮。”
“那可真是郎才女貌啊。”
高志远听着周围的议论声,更加得意,他高志远终于和心上人终成眷属。
转头看到一旁的李晚月时,不由的怔住,她好像和以前不一样了。
一段时间不见,她皮肤比以前白嫩了,身形也没那么消瘦,整个人看上去自信明媚。
看到李晚月厌恶的眼神,他才回过神,随后不屑的移开视线。
相貌变了又怎样?内里还是上不得台面的村姑。
穿着粗布衣裳,不修边幅,根本不能和芸娘相提并论。
等驴车经过时,王桂香‘小声’和身边的人议论。
“哎哟,我还以为高童生娶亲这么大的事,娶的又是秀才的女儿,怎么也得雇人八抬大轿,十个人的鼓乐手,从镇上到靠山村都铺上红毯,十里红妆,风风光光呢,结果就这?
也太寒酸了,真是配不上童生的身份啊。”
高志远脸色一僵,回过头瞪着说话的人,后者冲他嘲讽一笑。
驴车内的柳茹芸也抿紧唇,脸色难看。
本来婚期就定的仓促,她已经二十岁,也不想被人指指点点,就同意了。
高志远也说筹备婚事完全来的及。
她也以为高志远至少会雇个轿子,哪成想却是个驴车来接亲。
后面的居然是板车,不是车厢,她坐着又不舒服,又巅又晃,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下听着周围人议论的话,心里更委屈了。
不过已经这样了,她也不能当场毁婚,高志远是她能选的范围里比较好的了。
若不是那个人害她耽误了一年多,她也不至于选高志远。
好在高志远已经中了童生,以后中了秀才甚至举人,也不枉费她今日受的委屈。
李晚月觉得无趣转身回去了,把洗好的月季花放进桶里蒸馏。
赵素英见她面色如常,也放下了心。不多时,就听到一声轰隆声,刚才还晴朗的天气,瞬间乌云密布下起了雨。
李晚月不由笑了笑,今天还真是‘黄道吉日’啊。
外面下着雨,也不能出去干活,她把东西架在灶上,把洗净的月季花放在特制的木桶里,让李三栋盯着火,自己则去了堂屋。
本想着给几个孩子上课,可光线太暗,看不清字,只好作罢,就当作放天假。
不多时,传来滴答声,抬头一看,屋顶漏雨了。
赵素英赶忙去拿盆接水,有三处漏雨的地方。
李晚月也去自己房间看了看,也有一处漏雨,她找了个桶接着。
回到堂屋,李有山叹了口气:“等天晴了,再把屋顶修补一下。”
李晚月却想着,得赶紧挣钱,盖个宽敞的屋子。
一下雨,这院子满是泥,去茅房都是个问题。
见家人脸上有些愁,她转移话题。
拿出围棋,做好的象棋和竹片做的扑克牌。
“来,反正闲着也没事干,想玩五子棋的拿围棋,想玩象棋的拿象棋,想斗地主的来我这报名。”
李有山立马去拿象棋,也不知道他闺女这脑子咋这么好使,自从教会他怎么玩象棋,没事总想杀两盘。
他拿着棋去了厨房,和李三栋边下棋边盯着火。
赵素英和王桂香、孙秀芹各自回屋做衣裳。
李安和李康玩五子棋。
李晚月和李大川李二湖玩斗地主,几个姑娘在边上看着。
“顺子。”
“要不起。”
“三带二,报一。”
“要不起。”
“炸弹。”
“炸的好,她报一了,你出牌看着点啊。”
“对六。”
“要不起。”
“对十。”
“对k。”
“要不起。”
“对尖。”
“要不起。”
“要不起。”
“三带一。”
“要不起。”
“一张小六,走啦。”
“哎哟,我这就剩一张圈了。”
“地主输了,贴张条,这下贴耳朵上吧。”
一家子玩的热火朝天,丝毫不关心隔壁靠山村高家办喜事。
靠山村
刚走进村子就听到雷鸣声。
眼看着天边的乌云迅速飘来,遮住了太阳,众人立马加快了脚步。
赶驴的车夫一甩鞭子,驴子颠颠跑了几步。
忽然停了下来,似乎是闻到路边有好吃的,居然跑到一边吃草去了。
无论车夫怎么甩鞭子,上前拖拽,它自岿然不动。
高志远的温和也维持不下去了,冷着脸看向车夫:“怎么回事?”
车夫一脸歉意:“这驴尥蹶子了,我这就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