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他问。

落在女孩脸上的目光灼热又带着侵略。

在这种难耐地注视下,她还是轻点了两下脑袋。

看她真敢答应,洛津笑得轻佻。

“今晚,我会把时间空出来。”

从伊玛夫人那里离开,周正等在外面,看见两个人一起出来,心中了然,恭敬地打开车门,车子直接开回梅泽山的府邸。

“洛哥,要人去府邸谈吗?”

他朝身后的人汇报,本来要见个人的,临时换了场地,不用想也知道因为谁,目光不着痕迹地扫过后视镜某张干净的脸蛋。

洛津没说话,他会意,犹豫着还想开口。

“意大利那边”

他看了眼身后,不知道该不该现在说,毕竟有“其他人”在场。

看见男人因他停顿的话,不耐地皱起眉,周正才把赛图在意大利的简讯传达给后面的人。

“吉尔斯死了,对手火拼,榴弹击中腹部,当场毙命。”

四大家族之首的继承人死了,意大利那边会乱一阵子,不知道戴维森老爷子会不会气急败坏,刚打通的关系网,瞬间就破了。

坐在车后的男人,把手里玩了半天的打火机揣进口袋,黑眸淡淡,

“先让他撤回来。”

语毕,没再说更多。

收到命令,周正点头应下。

“那个”

一道细小的声音在车厢内响起,周正下意识看向后视镜,只见自家老大一脸嫌弃地冷睨着身边的少女。

“你是不是很忙?”

赵惊婉转过头,盯着男人痞气的脸,试探地问。

“你想说什么?”

洛津冷笑,这点心思全写脸上了,他真得反思一下自己,怎么被这么个蠢东西耍了两次。

“你可以先去忙的”

“赵惊婉。”

“嗯?”

她愣愣一应,懵懂的眼神,让男人眯起眼,

“我是挺忙的,但干你的时间还是有的。”

大手捏起她脸,往上轻抬,警告道。

“别试探我。”

车子在目的地缓缓停下,周正不动声色,心中却讶异于老大的反应,还以为刚刚女孩会被丢出去,

放在以前,或者说换个人,谁敢在他谈事情的时候插嘴,下场一定会很惨。

现在男人只是不爽了一下,而且看起来,好像也没有很不爽

刚一进府邸,到访的人就来了。

赵惊婉看见几个陌生人进来,两个白袍男人,身后跟了三五个大胡子的西装男。

这是什么人?

“去楼上等我。”

洛津看她一脸好奇的模样,轻扯了下嘴角,身体微转挡住她的视线。

“哦。”

看来他真的挺忙的,这么忙还不忘刁难她,对男人的讨厌又上升了几度。

直到深夜,人都没有上来。

赵惊婉不知道他们在谈什么,只是盯着床上摆放的女仆装,一脸愁容。

清脆的敲门声响起,周正过来提醒她,老大事情快要谈完了。

刚才上楼前,洛津警告她,在他上来前,要她把衣服穿好,要不然,以后就一直让她穿这东西见人。

思来想去,她闭上眼,给自己鼓鼓气,抱起床上的女仆装小跑进浴室。

一个人看,总比被一大群人当猴观赏得好。

楼下,来谈生意的白袍男人对洛津的态度十分不满,

他愿意屈尊过来谈,已经算是给面子。没想到对方不仅毫不客气,还敢加码且没有一点退让的余地。

这笔生意,他换个人一样谈,为什么非找上面前的人,还不是某人的授意吗?

得罪不起那位人物,现在还要受一个军火贩子的气,这让他怎么忍受?

当即黑脸,准备甩手走人。

洛津对男人的怒火满不在乎。

只是在对方转身离开时,抬眸淡淡地看了眼身侧的周正。

后者抬手就是一枪,子弹穿透门板留下弹痕,清晰地落进白袍男的眼里。

“您走不了。”

周正机械的声音,冰冷得毫无感情。

白袍男带来的保镖就势拔枪对峙。

“你们什么意思?”

沙发里的男人还是一副气定神闲的姿态,对他的质问置若罔闻。

手里不知何时多了支消音器,他动作慢条斯理地往枪口上组装,漫不经心地开口。

“签吗?”

白袍男没说话,洛津半秒犹豫都没有,抬枪一发就打穿了,距离白袍男最近的一位保镖的膝盖。

西装男腿上一痛,一只腿跪在地上,血顺着伤口缓慢流出,

他身旁的白袍男人震惊不已,显然没想到他敢真的动手,还未等他做出反应,一道低沉的男声再度响起。

还是同样的问题。

他死死咬着牙根,依旧不肯松口,

但这一次,洛津的枪口对准的不再是他身后的保镖,而是他的脑袋。

“签吗?”

他又问。

“three seconds”

三秒钟的时间,几乎等于没给对方思考的空间,白袍男此刻也看出来了,这个男人就是想强买强卖的。

一个没规矩的暴徒,他不懂那位人物怎么会和这种人扯上关系,还帮他牵线搭桥。

“okfine”

他妥协了,对方强势的气场,让他不敢冒险硬来,用命试探一个恶徒,不划算。

洛津收起枪,站起身拎在腿侧,缓步走到他面前,伸出空着的那只手,唇角微扯,轻道。

“合作愉快。”

对方并不想和他握手,但迫于压力只能伸出手,

结果还没等碰到人呢,洛津突然收回手,转头看了眼他身后受了伤,勉强站起的保镖。

“抱歉,我只是想谈成这笔交易,误伤了你,需要包扎吗?”

保镖强撑着受伤的腿站立,忍受剧烈的疼痛,很有骨气地拒绝了洛津“好心的”帮助,眼神都透着傲气。

洛津扯了下嘴角,点点头,视线又看回白袍男,

“你的保镖素质不错。”

话音刚落,又是一道沉闷,消过音的枪声响起,刚刚满脸傲骨的保镖瞬间双腿跪地,整个人摇摇欲坠,就差倒在地上。

洛津戏谑地目光瞥向他,

“现在需要包扎一下吗?”

白袍男瞳孔闪过一抹惊惧,对这个男人的残暴有了新的认识,不止是没有底线,还是个疯子。

楼上换好衣服的少女,正踌躇着,不愿意走出去,

她听见了楼下的响动,沉闷的,响了两次,间隔不长,不过心思不在这个上面。

她搞不清底下的人在干什么,只愁苦自己一会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