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八王爷白首不相离

第7章 一个养鲤的!

雅间内熏香袅袅。


柳颜攥着半截玄色束带,小脸温红了:“你……你分明是故意的!"


“天地良心!”


李玄戈捂着心口往后一仰,“方才跑路时,可是姑娘扯着我腰带喊‘公子这边走’……”


柳颜:“???”


自己有说过吗?


不!


自己没有!


她刚想狡辩……


李玄戈却翘着二郎腿,指尖捻起一粒花生米往空中一抛,精准叼住:“柳小姐,知道这花生米为何总落回盘中?”


从方才抓着柳颜一路狂奔时,李玄戈就已经想好了……


泡妞下一招,投其所好!


没错!


柳家小女从未婚配,搞就完事了!


柳颜回神,下意识的傲娇解释道:“万物皆受地气牵引,三岁蒙童都懂的道理!”


“嘿!”


李玄戈翻身坐起,抄起桌上酒壶往窗外一泼,“其实这叫惯性定律!”


酒液在空中划出弧线,尚未落地便被一阵穿堂风卷着甩上二楼栏杆,正巧淋了路过的小二满头。


“谁他娘……”


小二仰头刚想破口大骂,不料对上李玄戈笑吟吟的表情,硬生生把脏话咽成哭腔,“客官您这酒……泼得真润啊!”


望着这一幕。


柳颜“噗嗤”笑出声,紧张的情绪消失了,旋即板起脸:“简直胡闹!这分明是风力作祟,与你的歪理何干?”


“非也非也。”


李玄戈一把拽过她袖中露出一角的硫磺粉包。


然后。


往酒渍未干的栏杆上一撒。


“你且看好!”


他指尖在烛火上一撩,火星溅落的刹那,硫磺遇水汽“滋啦”爆出了一串幽蓝色火花,惊得柳颜往后一仰。


“这叫氧化还原反应。”


李玄戈趁机扶住她的后腰,“好比姑娘此刻心跳加速,表面镇定,实则……”


“实则想把你踹下楼!”


柳颜慌张的拍开他的手,但恢复的脸色又一片粉红,“你……怎知我带了硫磺硝石?”


这一个问题。


她在药铺的时候,就想询问了!


“袖口沾着硫磺晶粒,裙摆蹭着硝石粉……”


李玄戈突然俯身逼近,鼻尖几乎贴到她的鬓角,“柳小姐下次偷配火药,记得换身粗布衣裳。”


撩妹新奥义,脸皮要厚,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一定是对方。


果不其然……


“你!!!”


柳颜恼了,抄起茶盏就要泼。


结果那李玄戈已将另一个茶盏往案几上一扣,指尖蘸着酒水画了个太极图:“柳小姐可知,硫磺属阳火,硝石乃阴金,两者相冲却能生异象?”


柳颜盯着晕开的阴阳鱼,被吸引了。


“公子是说……方才药铺里的绿烟?”


“那算个屁。”


李玄戈突然扯开衣襟,露出缠在腰间的牛皮纸包。“给我半斤的炭粉,今夜能让这一条大街开满火树银花!”


牛皮纸内,是他在药铺中趁乱翻箱倒柜零元购的硫磺、硝石、炭粉,而目的就是泡妞。


但……


柳颜吓得往后一缩,目光扫过他精瘦腰线又慌忙垂头:“公子自重!”


“自重?”


李玄戈咧嘴一笑,将纸包抖落开来,“硫磺六钱、硝石一两、炭粉三钱……此乃烟花三才阵,可比你那硫磺硝石配的土火药强上百倍。”


说着。


他拽着柳颜的腕子往窗边带。


此刻的窗外暮色渐沉,李玄戈摸出火折子,往纸上一燎:“看好了!”


“滋啦——”


蓝紫火苗窜起的瞬间,他一把将配好的火药粉撒向空中……


“砰!!!”


一团金红色火花在暮色中炸开,惊得楼下的行人一个个驻足观望。


“天女散花?”


“祥瑞!那是祥瑞啊!”


“老天爷,保佑我家夫人能生一个胖娃子!”


……


街上许多百姓激动跪地,身抖如筛。


柳颜却扒着窗棂看得痴了,却忽觉耳畔一热。


“这叫烟花,若用竹筒压实了射向高空……”


说着。


李玄戈便用筷子捅穿了茶壶,填入火药后系上桌布当降落伞。


“咻——”


“啪!!!”


简陋的“火箭”歪歪扭扭升空,在虚空炸出了一片火树银花……


柳颜的眸子里倒映着流光,突然转身揪住李玄戈的袖子:“教我!”


“行啊。”


李玄戈顺势一把将柳颜圈在窗框与自己胸膛之间,来上一个窗“咚”。


然后。


指尖掠过她发间的珠钗,拔下一根银簪。


“但柳小姐得先回答我……”


“工部新研制的连弩卡壳,可是因为簧片淬火时用尿淬而非马溺?”


柳颜的娇躯一震。


三日前。


她偷看兵械库图纸时,确实发现工匠为求硬度而改用童男尿淬火!


万万没想到……


眼前的青年,居然会知道?


她的酥胸剧烈起伏,声音都颤了:“公子究竟是何人?”


“我?”


“一个养锦鲤的!”


李玄戈面不改色的撒谎,随之将银簪往火药粉中一蘸。


“尿含盐碱,淬火时会产生气泡,就像……”


簪尖戳破窗纸,一缕斜阳透入,映得火药粉里的盐晶闪闪发亮。


“柳小姐现在眼里的小星星一样。”


“登徒子!”


柳颜心乱如麻,一脚踩在他的皂靴上。


然后。


夺门而出!


但在那瞬间,李玄戈将那牛皮纸包塞入柳颜的手里。


上面写着东西,正是方才所讲的几个配方!


等人离开后,李玄戈倚窗大笑。


都是套路。


物理化撩妹,谁能拒绝得了啊?


这妞儿估计很长一段时间,做梦都要梦见自己了。


“砰!”


雅间的门,被人重新撞开。


千户扛着一麻袋冲了进来:“殿下,终于找到您了,属下幸不辱命的按您吩咐,零元购了所有药材!”


“我靠!”


李玄戈吓了一跳,“你想用这一麻袋的药,吃死首辅吗?”


千户:“……”


李玄戈无语,随之喊上他一块回到王府。


紧接着。


将药铺开,放在厨房中。


他顺势捏着一把干枇杷叶。


“首辅这老肺痨鬼,得给他整一点异烟肼……”


话没说完,他猛拍脑门。


“淦!”


“异烟肼合成需要时间,这会儿也不够啊!”


梗王开始发愁了!


现代设备,在古代肯定没有,而像显微镜这玩意,想做一个简易的都很有难度……


但是。


就在这时……


千户忽然拿着一个装着烂梨子的碗,从外面将脑袋探进来:“殿下,梨子烂了,我给您丢了?”


“梨?”


李玄戈的眼神一亮,千户对上时顿觉发毛。


“哈哈有了!”


“川贝炖梨配老参,古法润肺,专治封建老顽固!"


……


夜色如墨。


工部尚书府的书房却亮如白昼。


柳颜一脚踹开雕花木门,肩扛竹筒火箭炮:“爷爷!爹!我要炸了钦天监的观星台!”


“胡闹!”


工部尚书柳承德拍案而起,山羊须气得直抖,“你娘让你学女红,你偷配火药;爷爷让你读《女诫》,你研究硫磺配比?现在还想去炸钦天监???”


“爹,冷静。”


柳颜她爹柳明远默默把《火药改良纪要》往袖子里一塞,“颜儿或许真有惊世之才……”


“惊世之才?”


柳承德气笑了,指着孙女肩上的竹筒,“这玩意要能飞上天,老夫把《天工开物》吃了!”


不信?


那就亲眼见证一下喽?


柳颜嘴角微微上扬,火折子“滋啦”一划。


三!


二!


一!


“咻!!!”


竹筒拖着尾焰冲天而起,随之在柳承德父子一脸震惊!错愕!难以置信的表情下,“轰”地炸开漫天的金红流火。


声如雷滚!


火树银花!


这一幕。


惊得家中狸花猫炸毛,表演了一个“信仰之跃”。


“神迹!”


“街坊传的神迹是真的???”


柳明远扒着窗框喃喃自语。


柳承德更是颤巍巍的望着孙女儿:“这……真是你做的???”


这一番制作,足以推进大乾的格物致知了!


柳颜叉腰:“是我做的,但跟别人学来的,而且爷爷方才说,要生吃了《天工开物》?”


“咳咳!”


柳承德老脸一红,急忙解释,“老夫说的是……吃了天工开物所研制的糖糕!”


“爹,工部没研制糖糕。”


柳明远默默补刀。


柳承德:“……”


柳颜懒得拆穿,扛着竹筒就要往外冲。


“你们继续!”


“本小姐去找那位公子,学造红衣大炮!”


柳承德:“等等,那人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师承何人?”


柳颜脚步一顿,眼神飘忽了。


“一个养锦鲤的。”


“养锦鲤?”


柳明远懵了。


柳承德傻了。


难不成……


不会养锦鲤的人,不是好工匠???


柳承德猛然惊醒,扯嗓大喊。


“快!”


“马上派人去寻二皇子殿下!”


“请他帮忙在城内寻找那一位养鲤人!!!”


当晚。


整个工部都疯了,满城寻找一个养鲤人!


结果。


整整两日过去,都没有踪影。


那养鲤人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


事实上。


“养锦人”李玄戈如今正闭门不出,一心只在配药。


此刻梗王府的厨房内,蒸汽缭绕。


李玄戈撸起袖子,正往陶罐中倒入川贝母、雪梨片和蜂蜜。


千户蹲在灶台边煽火,看着案板上摆着的百合、麦冬、老参须,忍不住嘀咕:“殿下,这真能治肺痨?”


一个在宫内待了那么久,懦弱了那么久的皇子,咋可能真的会医术?


李玄戈抄起药杵,将川贝母碾成细粉。


“《本草纲目》记载,川贝润肺止咳,雪梨生津清热,百合固金汤更是医圣张仲景的方子!”


他边说边将药材倒入陶罐。


“肺痨乃阴虚火旺之症,需滋阴降火。”


“老参提气固本,麦冬清心除烦!”


“中西合璧?”


“不,这叫古今合璧!"


千户听得一头雾水,只是盯着咕嘟冒泡的药汤,咽了咽口水:“可太医署那帮老头子......”


“他们只会照本宣科!”


李玄戈舀起一勺药汁尝了尝,咂舌道:“加一味枇杷叶,止咳更妙!”


说着将晾干的枇杷叶撕碎丢入罐中,药香顿时弥漫开来。


千户看着颜色逐渐接近孔雀石绿的药汤,默默后退半步。


“殿下,首辅要是喝了这东西……”


“放心喝不死人,顶多拉上三天肚子,但排毒嘛!”


千户:“……”


李玄戈踹了他一脚,指着提篮。


“别杵那儿。”


“打包入盒,去鱼府!!!”


……


今夜。


首辅府张灯结彩,门前车马如龙。


鱼幼薇一袭月白襦裙立于照壁前,发间珍珠步摇轻晃间,望着廊下悬挂的《上邪》赝品。


“小姐,老爷咳血了!”


侍女小禾提着裙摆跑来。“太医说……怕是撑不过三日了!”


鱼幼薇广袖下的小手,深深扎入了掌心。


那一晚从梗王府回来后,父亲突发旧疾。


经太医一天一夜的诊断,肺痨已入膏肓。


可父亲偏要坚持举办状元宴……


说是为她寻一个好归宿,免得自己断气时,无人庇护。


无奈的鱼幼薇叹息了一声,轻声说道。


“将库房里的犀角香全点上。”


“是!”


在小禾的回答间,鱼幼薇转身朝宴厅走去。


刚一来到鱼府庭院内。


翰林院的老学究们正襟危坐。


年轻才子们则盯着出现的鱼幼薇,眼珠子恨不得黏在那月白裙裾上。


首辅病重,千金主持宴席,今夜若得青眼,岂非一步登天?


“诸位。”


鱼幼薇指尖轻叩玉盏,笑如春风拂柳,“家父抱恙,今夜便由幼薇代为主持,按往年规矩,状元宴需对诗三巡——”


她广袖一扬,侍女拉开宣纸。


【出题:山河破碎,匹夫如何挽天倾?】


满堂哗然。


这哪是对诗?


分明是首辅在借女儿之口问策天下!


有一位青衫书生霍然起身,慷慨激昂:“在下愿答——铁马冰河戍边关,书生亦可血荐轩辕!"


鱼幼薇颔首,眸中却无波澜。


“狗屁不通!”


一声冷笑炸响,玄铁重靴踏碎庭中月色。


李元霸披风猎猎,肩吞狻猊映着火光,宛如战神临世。


“边关若靠酸儒的血,早他娘插满漠北狼旗了!”


众人噤若寒蝉,却无人敢反驳,因为那是二皇子殿下啊……


鱼幼薇笑意渐冷:“二殿下文武双全,不妨赐教?”


“既然幼薇想听,那都给本王听好了!”


李元霸猛灌一口烈酒,掷杯长吟。


“刀劈胡虏八百里,箭射天狼九重霄!”


“若得幼薇闺中许,万里江山作聘娇!”


全场死寂无声。


不是因为答得妙,而是……


二皇子明摆仗着军功逼婚啊!


鱼幼薇心中一沉,面上却笑靥如花:“殿下豪情,可惜对仗不工,''闺中许''对''作聘娇'',平仄乱了。”


“平仄?”


李元霸拔剑往地上一插,剑鸣震得梁上灰簌簌而落,“本王的剑就是平仄!漠北十二城就是韵脚!鱼小姐若嫁我,这大乾的格律——”


他俯身逼近,眸中野心灼如业火。


“本王来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