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回错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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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故渊沉默片刻,镜片后的目光变得幽深:“既然如此,那你也应该知道,我和池鱼在大学时就交往过。”他顿了顿,看着花溪玥毫不意外的表情,继续说道,“后来因为一些事分开了,这次重逢......”

“所以这五年来,你心里一直装着她?”花溪玥打断他,声音带着哽咽,“她不是抛弃过你吗?你为什么还要当她的舔狗啊?”

叶故渊没有回避她的目光:“我有我的思虑。”

花溪玥后退一步,靠在樱花树上,泪水再次夺眶而出:“那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她抬起头,望着漫天星辰,轻声说,“我们生活在同一个屋檐底下五年了,我不信,你不知道我对你是什么感情。”

叶故渊伸手想要帮她擦去眼泪,却在半空中停住,最终只是叹了口气:“对不起。”

春风吹过,樱花纷纷扬扬地飘落,花溪玥的哭声渐渐平息,只剩下树叶沙沙作响。

花溪玥用手背胡乱抹了把眼泪,突然破涕为笑:“算了,感情的事强求不来。”

她挽住叶故渊的胳膊,亲昵得仿佛方才的崩溃从未发生,“从今以后,我不再叫你‘叶故渊’了,我叫你‘哥哥’吧!所以,哥,我们回去吃饭吧,别让爸妈等急了。”

叶故渊闻言,身心一怔,有些狐疑地看着花溪玥。

进屋后,午饭开餐。

餐桌上,花溪玥像往常一样给叶晓芙夹菜,甜笑着调侃花靖川的厨艺退步,仿佛那个在樱花树下痛哭的女孩只是他的幻觉。

池鱼此刻握着青瓷汤匙的手微微发抖,看着叶故渊慢条斯理地切着牛排,刀叉碰撞声在寂静的餐厅格外刺耳。

饭后,叶故渊的手机响起,他接起电话时眉间拢起阴云:“公司有事,我得先走。”

临走前,他看向池鱼,镜片后的目光意味深长,“你陪爸妈多待一会儿。”

叶晓芙不等池鱼开口,已拉着她的手往沙发走去:“好不容易来家里,哪能这么快就走?陪我说说话。”

见叶故渊走了后,花溪玥倚在门框上,突然甜甜笑道:“妈,我带嫂子去后花园转转吧,上次新种的芍药开得正好。”

鹅卵石小径蜿蜒穿过花丛,花溪玥停在白芍药前,指尖轻抚花瓣:“你知道吗?叶故渊愿意娶你,不过是场精心策划的报复。”

她转头看向池鱼煞白的脸,笑容里带着恶意的畅快,“当年孟易臣知道他喜欢你,还发现你资助他父亲治病,就带人在巷子里把他打得半死。”

池鱼的耳边嗡嗡作响,心口突兀地揪痛着。

花溪玥的声音像毒蛇吐信,字字诛心:“孟易臣抢走了叶故渊所有救命钱,还动用关系把他父亲赶出医院。最后他父亲病死在街头,叶故渊连给他父亲办葬礼的钱都没有,最后还是他的室友凑钱帮他父亲办的后事。”

她凑近池鱼,呼吸带着薄荷糖的凉意,“现在你明白了吧?叶故渊之所以娶你,只不过是他想向孟易臣复仇罢了!毕竟,他也想让孟易臣尝尝,失去最爱之人,是什么滋味。”

池鱼手中的真丝披肩滑落肩头,苍白的指尖无意识地揪着裙摆,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浑然不觉。

春日的暖阳透过花枝洒在她身上,却驱不散心底翻涌的寒意。

那些被刻意遗忘的片段突然在脑海中炸开。

大学时期叶故渊突然消失的音讯,以及打不通的电话。

重逢时他眼底化不开的阴霾,以及对孟易臣的恨意。

全都在此刻,有了具体的答案。

其实,对于花溪玥所说的那些话,她一点都不感到意外,甚至都不用怀疑其真假。

因为,孟易臣藏在温柔表象下的偏执,她深有体会。

从小到大,那些不允许她独自出门的深夜电话;

那些“不小心”毁掉的追求者礼物;

以及那些从她身边突然消失的异性朋友。

此刻都化作锋利的刀刃,在脑海里来回切割。

和花溪玥聊完,她随便找了个借口,拜别叶晓芙和花靖川,独自一个人,离开了花家别墅。

她去了医院探望孟易臣。

医院长廊的消毒水味刺鼻,池鱼攥着保温桶的手指泛白。

转角处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小池?”

她抬头,撞见卢翔推着清洁车,蓝色工作服上沾着消毒水的痕迹。

“卢翔?”池鱼愣在原地。

记忆里这个总在茶水间帮她修咖啡机的同事,此刻眼底藏着她读不懂的复杂情绪。

卢翔左右张望,确认无人后压低声音:“你知道我为什么突然离职吗?跑来医院里当护工吗?”

池鱼不解地缓缓摇头。

“因为孟易臣。”卢翔苦笑,袖口露出半截结痂的伤口,“他不许我喜欢你。”他的声音越来越轻,“所以把我开除了,还让我找不到好做工作,我没得选,只能来这里当护工。”

池鱼的耳边响起轰鸣,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她一直以为,哥哥变了。

原来,哥哥一直都没有变。

“你还是小心孟易臣吧!这么阴狠的男人,你若是真的接受了他的爱意,以后,没什么好果子吃的。”卢翔突然接着说道。

池鱼猛地回过神来。

“小卢!302病房要换床单!”护士的喊声由远及近。

卢翔回头深深看了池鱼一眼,推起清洁车快步离开,蓝色工作服消失在走廊尽头。

卢翔的长相还算帅气,却被孟易臣的霸权压制,不得不在医院里当一个护工谋生。

他心里能平衡吗?

一个普通人尚是如此,那么叶故渊呢?

他和孟易臣之间,还隔着血仇。

而这血仇的最根本原因,是她引起的。

池鱼忽然想开了。

叶故渊想要复仇,也是应该的。

这一切罪孽,本就应该由她来赎。

探望完孟易臣,池鱼去了深渊集团。

叶故渊现在很忙,整个一下午,她都没见着他人影。

下班后,她独自一个人回了家,直到凌晨,她接到了叶故渊打来的电话。

“叶太太,你是不是回错家了?”

言外之意,她不应该继续住孟易臣的房子,而是应该去顶楼他叶故渊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