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他是带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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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孟易臣开门走进玄关。

水晶灯在他身后投下摇晃的光影,他松开领带的手指顿住,看见俞琴正坐在客厅沙发上钩针织衫,茶几上的姜茶还冒着热气。

“琴姨,还没休息呢?”他踢掉皮鞋,走进客厅,疲惫地陷进沙发里,目光扫过池鱼那张紧闭的房门。

俞琴放下手里的活,笑着把姜茶推过去:“等您呢。”

“小鱼儿回来后,过得如何?”孟易臣接着问道。

这是他每次不在家吃晚饭,应酬完回来后,必问的问题。

俞琴事无巨细地回答道:“大小姐今晚胃口不错,喝了两碗山药排骨汤,还吃了小半盘糖醋藕片。”

她的针脚在针织衫上穿梭,“饭后帮我剥了会儿毛豆,又在书房看了一小会儿的书,说是累了,七点半就回房睡了,临睡前还叮嘱我给您个纸条,告诉您她煮了杯姜茶温着,让您记得喝,还要我给您留盏廊灯。”

孟易臣端起姜茶的手微微一颤,熟悉的甜辣在舌尖晕开。

以前,他每次在外喝醉酒,小鱼儿都会亲自煮姜茶给他醒酒。

他仰头一饮而尽,喉结滚动着压下酸涩:“辛苦您了。”

喝完,他起身走到了池鱼的房门口。

他的指尖刚触到冰凉的门把手,下压的动作却骤然停滞。

金属手柄纹丝不动,提醒着他房门从内侧反锁的事实。他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攥紧,目光透过门板仿佛能看见里面蜷缩在床榻上的身影。

以前,在家的时候,池鱼晚上睡觉从来不会反锁房门。

如今……

她是在怕他吗?

孟易臣就那样僵立在门前,喉间泛起苦涩。

走廊的廊灯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与门上映出的那道单薄轮廓,隔着一道永远推不开的屏障。

良久,他才缓缓松开手,转身往自己房间走去。

此刻,房间里,池鱼正坐在梳妆台前翻阅着手机里封家的资料。

门口刚刚传来的动静,她有所察觉。

应该是哥哥回来了。

不过,见门口那边接下来又安静了,她便没再过多关注,继续翻阅封家的资料。

翌日。

晨光透过落地窗斜斜洒进餐厅。

池鱼咬着三明治的动作顿住。

孟易臣正用银勺慢条斯理地搅动燕麦粥,瓷碗碰撞的脆响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昨夜那道反锁的房门如鲠在喉。

此刻他忽然开口,声音低沉得像是从胸腔里挤出来:“以后睡觉……不用锁门。”

池鱼的手一抖,面包屑落在桌布上。

她垂眸盯着杯里摇晃的牛奶,许久才轻声道:“习惯了。”

空气瞬间凝固,只有俞琴在厨房忙碌的声响隐约传来。

“那就把这习惯改了。”孟易臣不容置喙,勃然大怒,“我是你哥哥,不是贼!”

他希望她能对自己彻底放下芥蒂。

池鱼握紧玻璃杯,指甲牛奶在杯壁上划出蜿蜒的痕迹。

对哥哥再次心生嫌隙,好像是因为琴姨那天所说的话——

“天底下,不是所有的哥哥都宠妹妹的。”

更何况,她还不是他的亲妹妹。

那么他宠她的理由呢?

“如果,你还是对我不放心。”孟易臣突然将瓷勺拍在碗里,燕麦粥溅出星星点点,“那我从这里搬出去住!”

他起身时带翻了椅子,金属腿刮擦地面发出刺耳声响。

池鱼猛地站起来,一把抓住孟易臣的手腕,连忙开口道:“哥哥!”

她指尖的温度透过衬衫布料,凉得孟易臣浑身一僵。

池鱼仰起脸时,睫毛上还沾着细碎的水光,像只受伤后又小心翼翼凑过来的幼兽。

“我不是这个意思……”池鱼声音发颤,指甲无意识掐进他腕间,“你误会我了。”

虽然,俞琴的话像根刺扎在心里,但此刻看着孟易臣泛红的眼眶,她突然觉得那些嫌隙都化作了愧疚。

孟易臣喉结滚动,反手握住她冰凉的手。

他走过去,小心翼翼地将她揽入怀中,生怕力道稍重就会惊走这只脆弱的蝴蝶。

池鱼的发顶蹭着他下巴,熟悉的茉莉香混着早餐的奶香,让他眼眶发烫。

“小鱼儿,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刚刚我不该凶你的。”孟易臣抵着她发旋,声音沉闷,“你慢慢来,多久都没关系,我等你。”

怀中的身躯先是僵硬,随后渐渐放松,最终轻轻靠在他肩头。

“哥哥,我们是不是该去上班了?”池鱼努力挤出一个笑脸,仰头看着孟易臣,语气温柔地问。

孟易臣放开她,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顶:“吃饱了吗?”

“嗯。”池鱼微笑着点了点头。

“走吧!我们上班去。”孟易臣回以微笑。

随后,两人一起出了门。

直到电梯下行至地下车库,金属门打开的瞬间,池鱼的呼吸猛地一滞。

叶故渊的劳斯莱斯幻影像头蓄势待发的黑豹,停在孟易臣那辆宾利旁。

他人就倚着车头,漆黑车身倒映着他矜贵修长的侧影。

“孟大小姐。”看到她过来,他低沉的嗓音惊破凝滞的空气。

池鱼对上他的目光。

他西装领口别着枚冷冽的黑钻石胸针,目光却直直地锁在池鱼苍白的脸上,“上车,我载你一起去公司。”

“叶董,我还在这了。”孟易臣冷笑。

叶故渊这男人是怎么回事?

三番五次地当着他的面,想要接近小鱼儿。

“小孟总是不知道吗?孟大小姐最近这段时间,要去我的公司上班。”叶故渊淡淡地说道。

从易绮兰跟严康提起,要派人来他公司跟进项目投资的事宜时,他便主动点名,要让池鱼来。

孟易臣的指尖深深掐进掌心,拇指的指腹在食指的中指节上发出细微的摩擦声:“什么时候转的职?”他扯出一抹充满敌意的笑意,“我作为小鱼儿的上司,怎么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看来小孟总在公司里似乎没什么实权?这么大的事情,你都不知道。”叶故渊冷冷地讽刺道。

孟易臣神色一怔,笑意瞬间僵硬在嘴角。

池鱼发现,叶故渊每一次跟她哥哥说话,都是带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