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6章 吃臭鳜鱼

  只见一个骑着电动车的小姑娘在盯着我们,她看起来像是高中生的样子,可能是阳光显得,小姑娘很白,白的像是有啥病似的。

  四驴子淫荡道:“对,我朋友,等着,我叫来一起喝点。”

  说罢,四驴子想起身,我拦住道:“别扯犊子,悄悄地进村,打枪的不要,别和村里人有瓜葛。”

  四驴子嘶声道:“你不觉得那姑娘有点奇怪吗?骑着电动车在农家乐门口打量咱们,正常人不会这样吧。”

  “你想说啥?”

  “知道我为啥租豪车了吧。”

  我呵呵一笑。

  四驴子拿起一根筷子,比划道:“你看看地面,打井的人,想确定地下有没有水,得进去才知道,任何事,得试试才知道。”

  两杯酒,带走了四驴子为数不多的正经和贞操。

  “等我好消息,老驴子前去会上一会。”

  “行,关二爷温酒斩华雄,你四驴子温酒能完事。”

  “我先过去看看。”

  “等会,我结个账,咱俩一起去。”

  许某人对小姑娘没有任何非分之想,之所以要去,是因为不放心四驴子。

  四驴子要是和小姑娘说一些虎狼之词,小姑娘和他爹一说,老爷们聚集十几个壮汉,得把我俩屎尿打出来。

  “小妹妹,看啥呢?”

  我头一次见四驴子这么温柔。

  “我爹爹说你们俩身上跟着东西,让我过来,请你们去家里。”

  我懵了,四驴子又懵又失望。

  “你爹是谁呀?”

  “不是爹,是爹爹。”

  四驴子看着我,笑道:“狗哥,我是不是喝多了?”

  “我他妈好像也喝多了呢。”

  小姑娘解释说在他们这,爷爷称之为爹爹。

  我的理解是爹的爹,称之为爹爹,四驴子说不对,是爹的平方等于爹乘爹。

  妈的,好复杂。

  我回想了这一路,除了被水库保安骑着电动车追,我没和什么人有过瓜葛,刚才那是个老太太,也不可能是小女孩口中的爹爹。

  仙人跳?

  不可能呀,看这姑娘的气质,估计还在上学呢。

  “驴哥,走吧,回去。”

  “行。”

  小女孩急了。

  “哎哎哎,真的,你们身上有东西,爹爹让我请你们回去,可以帮你们。”

  “谢谢,不用了。”

  四驴子摸出二百块钱递给小姑娘,说加个好友,小姑娘不要钱。

  不要钱?

  要人?

  这个我可以。

  四驴子笑了笑,尴尬地收回了二百圆子。

  “爹爹说,一定要请您们回去。”

  “你爹爹是干什么的?”

  “神婆,很厉害。”

  四驴子听明白了,淫荡道:“狗哥,你同行。”

  我不想和本地人有这种无用的瓜葛,叫四驴子直接上车。

  四驴子坐在副驾驶,我先熟悉了一下哪个是油门,哪个是刹车。

  车子刚发动,小姑娘张开双臂挡在车前,我往后退,姑娘往前顶。

  妈的,这是要干啥?

  看见我们喝酒了,想勒索?

  “驴哥,点一千块钱。”

  “姑娘,我也会算命,我会摸骨,摸得多,算得多。”

  小姑娘脸都红了,气愤道:“我爹爹说了,必须把你俩请回去,我可以保证,不要你们钱。”

  又遇见和尚给道士算命了。

  我怎么也没想到,来到安徽,还能遇到这种事。

  小姑娘态度坚决,四驴子看着挺乐呵。

  啥意思呢?

  在虞姬故里,小姑娘在路上硬拦着霸王。

  霸王多牛逼,霸王可会硬上弓。

  僵持了好一会,小姑娘有点死心眼,硬是拦着我们不让走。

  我也怕引起围观,万一哪个交警路过,许某人也说不清呀。

  “姑娘,行,我跟你去,咱可说好了,我没钱。”

  “不收你们钱。”

  还有这好事?

  天降富贵?

  要是小姑娘家再给我点什么东西,那绝逼是传销。

  借着酒劲,许某人也不要脸了,喝酒不开车,咱直接坐上了姑娘的电动车,小腰一掐,姑娘没反抗。

  “坐稳了呀,要走了。”

  “狗日的,我咋整?”四驴子在后面怒喊。

  咱不吹牛逼,坐在少女的电动车上,那感觉,可以用心旷神怡来形容。

  我估计你们帮着老光棍子也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咱形容一下。

  十七八岁的姑娘,穿着白色短袖,清风撩拨长发,空气中是淡淡的体香。

  电动车在乡间小路行驶,两边都是绿油油的庄稼,少女时不时用爽朗的声音和熟人打招呼。

  这一刻,许某人被治愈了。

  掐着姑娘的腰也老实下来了,当然,咱也没触摸皮肤,咱触碰的是姑娘很宽的帆布腰带。

  或许在那么一瞬间,我弥补了青春的遗憾。

  小姑娘姓虞,名青莎,名字很好听,反正我很喜欢,应该是出自《楚辞·招隐士》“青莎杂树兮,薠草靃靡。”

  虞青莎的村子距离农家乐不远,不到两公里,村里面的房子确实不怎么好看,不是我想象中的徽派建筑。

  正常的二层楼,底下和门同高的区域凹陷进去,上面凸出,像是一个放大版的蘑菇。

  虞青莎家外观看起来并不怎么好,大门敞开,院子里有些乱,房门也是全开。

  “到了。”

  “你爹爹呢?”

  虞青莎叫了两声,没有回应。

  “应该是出去给人看病了,你先坐一会。”

  “出去跳大神吗?”

  “不是,看病。”

  进了屋子,我有些不知所措,墙上的锦旗一个挨着一个,有的地方厚度得有一尺多,不知道是多少面锦旗堆叠在一起。

  看锦旗的老化程度,估计得有好多年了。

  我故意拉一面压在后面的锦旗,上面写着俗套的妙手回春,一看时间,是零三年的。

  屋子内还有一股奇怪的味道,像是中药味,其中又夹杂着一些难以形容的味道。

  “要喝水吗?”

  我木讷的点头。

  虞青莎拿出了两瓶矿泉水,玻璃瓶的矿泉水,许某人平时都喝不起。

  “随便喝,都是来看病的人送的。”

  “不是说大仙吗?”

  “对,爹爹是大仙,什么病都能看。”

  我坐直了身体,这次应该是遇到了硬茬子,许某人不能玩笑了。

  再仔细查看屋子内的摆设,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或者说,这个家庭条件,在我们村都能领低保了。

  房间除了锦旗,正面有一张老式桌子,估计有些年头了,上面放着一些黄纸和一个卷页的笔记本。

  桌子下面,有一个烧的黢黑的陶盆。

  “姑娘,你不上学了吗?”

  “今天周天呀。”

  许某人没话了。

  和姑娘聊天这方面,我确实差点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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