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2章 送去上学

  其实,花木兰的想法是对的,既然走上这条路了,就没必要在乎仁义道德,只是,我不想因为我们而改变孟彩娇的人生轨迹。

  我觉得四驴子想护送孟彩娇上学也是情有可原,说实话,孟彩娇长得就让人有保护欲。

  当然,这是我当年的想法,后来接触重庆妹子多了,一句老子数到三,能直接把身体零部件干罢工,超人遇到生气的重庆妹,红裤衩子都得被扯下来。

  想要保护孟彩娇,我们就得留下来,也就得研究一下怎么对付仙嬢嬢。

  或者说,怎么防止仙嬢嬢给我们下咒。

  凭借我对苗蛊的了解,仙嬢嬢能用的方法无非就是哪几种,我们不和仙嬢嬢接触,她也没有下毒的手段。

  要说吃的东西,那就更不用考虑了,一是我们吃的东西是吴姐提供的,二是我们的胃肠已经被锻炼出来了。

  用四驴子的话来说,现在做外卖的人都是两个来源,一个是道士,一个是法医,道士会炼丹,法医知道什么剂量致命,反正就是各种添加剂相融合后的强身健体。

  要是仙嬢嬢用食物给我们下蛊,那都不是害人的手段了,而是治疗我们的靶向药。

  商量来商量去,我们从仙嬢嬢聊到了柏树林中的古墓。

  首先有一点可以确定,这个墓肯定要盗,我们的目标是巴寡妇清家族,但遇到其他墓,我们也得凑个热闹,就像是一个人出门想要捡金子,那遇见银子也得捡呀。

  花木兰道:“看柏树的姿态,那个墓可能是明朝时期的。”

  “我也这么觉得,管他啥年代的,挖出来能卖钱就行呗。”

  “不对,一个盗了一半的墓,你们想想,是什么原因能让盗墓贼放弃盗墓。”

  四驴子抢着道:“不会是没有墓吧,就是个树林子。”

  “不可能,他们先打了探坑,然后才挖的盗洞,要是没东西,他们打盗洞干什么?”

  四驴子寻思几秒,啪的一声给我一巴掌道:“王姑娘问你话呢。”

  “王八犊子,探坑明显是洛阳铲挖的,洛阳铲最近一百年才有,我估计那个墓应该是最近十来年被挖的。”

  “为啥?土样都有些石化了。”

  “很简单,大面积使用洛阳铲已经是民国了,然后是战乱,建国后又有投机倒把和十年,八十年代后期才开始有文物买卖,距今三十来年,再看看土样和落叶的厚度,应该是十年内挖的盗洞。”

  四驴子点了点头,又猛地给了我一巴掌道:“他妈的,人家王小姐问你为啥盗墓贼挖到一半就不挖了?”

  对呀,为啥?

  迷雾、灵异这些东西对于盗墓贼来说一点用都没有,就算是有鬼,盗墓贼也不怕,遇见女鬼的话,盗墓贼比女鬼都高兴,盗墓贼奸尸的事从古至今都有。

  所以,不可能是灵异类的东西。

  再有就是遇见人或者警察,深山老林,遇见人的可能性很小,而且盗墓贼可以等人走了之后再挖,警察更不用说了,这种村镇派出所里没几个民警,而且也不会进山去抓盗墓贼,因为根本抓不到。

  能让盗墓贼放弃盗墓的只有自己,那的盗洞还没挖到扰动土,我也想不明白盗墓贼为啥放弃了盗墓。

  而且,这个问题也不重要,对于我们来说,这反而是个好事,别人没干成的买卖,我们给干了,相当于别人把饭喂到我们嘴里了。

  花木兰提出这个问题,只是想排除风险,我在心里合计了一下,深山老林,没啥风险,单纯是力工的活,挖土捡东西,装完背出来就行。

  敲定了计划,我们列出了所需的装备,然后发给了张浩。

  我猜想这个墓出不了多少钱,让张浩参与一下也行,一是不能让他白分钱,二是我们在外面没有朋友,除了张浩,我们联系不上其他人运装备。

  等了十多分钟,张浩没有回消息,我又给张浩打了个电话,听语气他睡眠质量很好,典型的养生型选手。

  张浩说他去沈阳取装备,然后给我们送重庆来,大概需要五天。

  我让张浩到重庆后直接在县城里租个房子,把装备放房子里就行,不需要送到我们这,因为没地方藏。

  等安排好一切,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我们该睡觉了。

  想想就生气,在租的房子里睡觉,也得轮番守夜。

  清晨,我找到正在做饭的吴姐说了我们要留下来的事。

  吴姐大惊道:“留下来做啥子嘛,赶紧走,过一段时间再回来也行。”

  “我们怕仙嬢嬢对你不利。”

  吴姐愣了几秒钟,随后笑道:“没啥子,不会的。”

  看吴姐的反应,她肯定是想到了什么,我佯装好奇道:“仙嬢嬢会不会巫蛊呀?”

  “哎,能不会嘛,你们也别打听了,吃完饭直接走吧。”

  “村子里是不是出过什么事?”

  吴姐犹豫了好一会,说了一段陈年往事。

  那还是几十年前,大勇还是个七八岁的孩子,那时候村里孩子也多,小孩子们聚在一起欺负大勇。

  年轻的仙嬢嬢挨家挨户找过,各家也都好好答应,可小孩子也不能一直呆在大人的眼皮子底下,还是有孩子会欺负大勇。

  仙嬢嬢三番五次去找也没效果,于是开始在院子里磕头烧黄纸。

  说来也奇怪,这么一折腾之后,有个经常欺负大勇的孩子突然病了,无缘无故发高烧,连市里的医院都去看了,还是没查出来是什么原因,后来虽然治好了,可也留下来残疾,眼睛看不见了。

  从那以后,村里的孩子都躲着大勇走,仙嬢嬢也开始给人看事,渐渐地有了仙嬢嬢的称呼。

  吴姐说村里人都觉得那孩子突然发高烧是中了蛊,虽然没有证据,不过能做这个事的,只有仙嬢嬢。

  “吴姐,这几天我们护送孟彩娇去学校。”

  “我不用你们。”

  不知道何时,孟彩娇顶着一头蓬乱的头发下来了,手里还拿着半包纸抽。

  “洗洗手吃饭,快迟到了。”

  我笑道:“小姑娘,我们开车送你,快一些。”

  “不用你们,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我愣了一下,继续笑道:“学艺术的,过来采风呀。”

  “你骗人,我问你,米开朗基罗的代表作是什么?”

  我彻底愣住了,先不说认不认识这个人,对于我来说,重复这个名字都困难。

  “妈,他们不是学艺术的,他们骗你的。”孟彩娇一脸怒意。

  吴姐也好奇地看向我,等着我给个解释,此时,我觉得在锅里翻炒的不是鸡蛋,而是许某人的肉身,我真是没想到孟彩娇会有这么一手。

  孟彩娇提出来的人物触及到了我的知识盲区,咱也不知道那个人是摄影师还是画家,又或是搞人体艺术的。

  “问你呢,米开朗基罗是谁?”

  我大脑快速思考,最后决定来个两头堵的话。

  “不是一个流派的,我不了解他。”

  “那你是哪个流派的?”

  “国画。”

  “哼,你详细说说。”

  我对于画画可谓是十窍通了九窍,只剩下一窍不通了。

  咱对画画也没啥了解,我对于画的了解仅限于漫画,还得是鬼子放在一些网站的漫画。

  “你知道吴道子吗?”我佯装自信道。

  “知道。”

  我心里窃喜,咱不懂画画,可咱知道历史呀,吴道子擅长佛道、鬼神,不管是从盗墓贼的角度还是根据出马仙的思路,许某人对这一类东西了解的十分详细,我好一顿胡诌历代佛像的形态变化,把孟彩娇给听直了。

  好在这小姑娘上学来不及了,着急吃饭,要不然真不知道这事怎么糊弄过去。

  吃饭的时候,我又把话圆过来了,看着吴姐道:“您知道米开朗基罗吗?”

  “不晓得,没听过。”

  “对嘛,这么冷门的人物,谁能知道呀。”

  孟彩娇哼哼两声,没多说什么,我想送她,她拒绝了,非要自己骑着电动车去。

  没办法,我们只能开着车跟在后面。

  “驴哥,你知道米开朗基罗吗?”

  “谁?在哪个秧歌队敲锣?”

  我心中窃喜,四驴子是正规高中培养出来的学习高手,他都不知道的人物,我不知道也很正常。

  “问你呢,在哪敲锣?”

  “在苏联秧歌队,缺个拉弦的,你去吧。”

  我又回头看向花木兰,花木兰赶忙道:“我会打鼓。”

  “那小姑娘已经怀疑咱们了,这两天多看看艺术方面的资料。”

  四驴子骂道:“操,老子会,你给我找个模特,行不行?”

  我摇头看向窗外,大清早的,不想听一些污言秽语。

  “和你们说个真事,我上高中的时候,班里也有美术生,那几个大兄弟省吃俭用半个月,凑了六百块钱,找了个模特。”

  “你懂个屁,那叫艺术。”

  “可不咋地,你们谁见过人体素描画黑丝大劈叉的?”

  四驴子的高中里都是人才,卧龙、凤雏和老母鸡抱窝似的,一茬接着一茬,层出不穷。

  我们有一搭没一搭闲聊,在前面骑车的孟彩娇出了情况,有两个骑车的男同学在骚扰孟彩娇。

  一个拿柳条捅咕,一个在一旁摸摸索索,看他们的表情,估计在说一些十分难听的话。

  “操操操,轮到我老驴子动手了。”

  “等会,缓缓再说。”

  “还等啥呀?”

  “王八犊子,现在帮那小姑娘,人家也不会感谢,等她没招的时候,为难的时候,你再神兵天降,那你就是英雄。”

  那两个小男生和苍蝇一样,孟彩娇停下来,他们也停下来,孟彩娇想快点骑,那俩人在前面卡位。

  而且那俩小男生好像是单纯地为了烦人而烦人。

  我本想多等一会,可四驴子忍不住了,他一脚油门截停了三人。

  那两个小男生还懵逼呢,四驴子上去就是大耳瓜子,那两个小男生依旧发懵,也不还手。

  孟彩娇哼声道:“我的事,不用你们管。”

  四驴子没搭理孟彩娇,他点燃一根烟,把烟吐在小男生脸上道:“你们是真牛逼啊,敢动我妹妹。”

  “你是做啥子的嘛?”

  “啪。”四驴子抡圆了胳膊,上去就是一巴掌。

  男人总是爱在女人面前表现,我也开始装逼,冷声道:“人家小姑娘骑车子上学,你他妈干啥呢?”

  “没,没做啥子。”

  我又看向孟彩娇。

  “不用你们管。”

  我心里呵呵一笑,这小姑娘也够倔的了。

  此时,两个小男生想走,还拿报警吓唬我们,一个小男生还拿出了翻盖手机。

  霸凌这种事情,不把他们打服了是不会收手的,于是我们放两个小男生走了,只不过走的水路。

  连人带车都被我们扔进旁边的小河里了。

  花木兰嘴炮功夫了得,手里拿砖头各种威胁,根本不让那两个小男生上来,还逼着他们报警。

  人家还在上学,欺负同学还行,根本不敢报警,不到十分钟的功夫,两个霸凌者变成了受害者。

  “你们别闹了,我要迟到了。”

  “走吧,坐我们的车走。”

  “电动车怎么办?”

  大冤种赵悟空骂骂咧咧骑着电动车往家走。

  孟彩娇嘴里没有感谢,但表情已经有了变化,用花木兰的话说,哪个小姑娘都希望有个人罩着保护。

  学校距离孟彩娇家得有六七公里,四驴子瞪着眼睛开车,没几分钟就到了,小姑娘一声不吭地下了车,背着大书包往学校里面跑。

  不过里面也有一些社会小青年,紧身衣,破洞牛仔裤,裤子前面还挂着装饰的铁链,身旁是标志性的踏板摩托车。

  最可气的是摩托车上面还坐着一个小姑娘,那身材,那长相,真是鲜花插在了牛粪上,许某人又气又恨。

  四驴子看着学校门口的小青年也来气,嘴里一直叨咕自己差哪了。

  (时至今日我也没想明白,都不上学了,早晨六点多钟不好好睡觉,去他妈学校门口干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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