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400贯的假账册

,最快更新夫背叛,家被换?我要你们跪着还!!

柳大郎听到这话,脸色瞬变:“苏照棠!你骗……”

话刚开口,书舟掏出一块白布。

柳大郎立刻一个激灵,将后半句话咽了回去,老老实实回了地窖。

书舟锁好地窖门走到主子面前,就听主子吩咐道:

“此人接下来由你看顾,好吃好喝招待着。”

书舟闻言顿时憋屈不已。

此人差点杀了主子,哪里配得上好吃好喝?

此念方生,他就听主子又道:

“半个月内,我要看到一个对你言听计从的柳大郎,能否做到?”

书舟立刻抬头,眼神发亮。

“定不叫姑娘失望!”

……

夜间正值宵禁,苏照棠在蒨园将就一晚,天亮宵禁过后方才回到宅子。

宅内经过下人们不遗余力地收拾洒扫,已经焕然一新。

苏照棠直接大手一挥,给所有下人涨了三成工钱,宅里立刻爆发出欢呼,谢恩声不断。

范大厨看着也被欢喜的情绪感染,乐呵呵地准备乔迁宴。

苏娘子在新家的第一顿,可要吃顿丰盛的。

另一边,赏赐完的苏照棠则是来到书房。

屏退洒扫丫鬟后,她取出一本账册递给了琼枝。

琼枝翻开一看,奇怪道:“姑娘,您给我一本空白账册作甚?”

“自有事要你去做。”

苏照棠施施然坐下:

“这几天你先别管茶铺生意,先造出一本账册来。

名目就取乔迁贺礼,金银玉器,总值……就在四百贯左右吧。”

琼枝听明白了。

主子这是要凭空捏造出一堆不存在的乔迁贺礼。

她不清楚主子的用意,但却知道,又有人要倒霉了。

“奴婢这就去办!”

交代了琼枝,苏照棠又唤了刘嬷嬷和赵嬷嬷过来,给两人都替成主事嬷嬷,分配管家事务,各司其职。

两个嬷嬷头一次当主事没有经验,但几十年的下人生涯,早让她们将那点事儿摸透了,上手极快。

没两日,就将新宅管得井井有条。

紧跟着庄子的主事也过来了。

苏照棠又是一通忙活,梳理庄子产业,调整下人,杂七杂八的事整整忙了一旬,才全部料理清楚。

期间,她还抽空去了一次蒨园。

也不知书舟用了几次水刑,柳大郎简直听话得不能再听话,看到苏照棠,就差汪汪叫了。

再两日后,琼枝捧着一本账册来到主子面前。

“姑娘您看,账册做好了。”

琼枝将账册翻开,一边说道:“奴婢让人做了一批赝品,特地挑人多的时候从灵真观上运下来,且已全部秘密销毁。

崔大人和高夫人那边,奴婢也去通了气,保管有人问起来,证据齐全。”

苏照棠翻了一遍账册,满意地勾唇:“十分不错,我家琼枝当真是越来越出色了。”

她放下账册起身:“走吧,去蒨园。”

琼枝摸了摸微微发烫的脸,连忙跟上。

半日后,苏照棠神色如常地回了宅子,身边多了个书舟。

柳大郎却已不见踪影。

书舟不知跟着主子去了何处,整个人都显得有些亢奋:

“主子,咱们接下来做什么?”

苏照棠眸色微深,缓缓吐出一个字。

“等。”

……

陆洲白已有半个月没有上值了。

一开始,他只让叶可晴去侯府托关系运作。

然而可晴满口答应,侯府那边却迟迟没有回应。

眼看圣宠凋零,他心中焦急,只能冒着被人再次弹劾的风险,去找从前结交的好友们求助。

然而曾经与他一同喝酒玩乐的年轻俊杰们,竟没一个愿意帮他,甚至连大门都没让他进。

“一群捧高踩低的小人!”

回到家中,陆洲白两眼发红,抄起博物架上那些人送的东西,一个个噼里啪啦砸得粉碎。

直到砸无可砸,他方才无力地坐下来,神色灰败。

难道他真要就此泯于官场?

若是棠儿还在……

“郎君。”

苍木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见主子沉下脸,他一个哆嗦,连忙呈上手里的字条。

“刚刚有人送来这个。”

陆洲白一手夺过字条,看到上面所写,登时脸色微变。

“若欲官复原职,来太微观一叙。”

陆洲白死死盯着“官复原职”四字,神色阴晴不定。

能让他官复原职,此人手中权势必定不小。

可若是接下这个好处,他身上就会彻底打上此人的标记。

他只想左右逢迎,从未想过彻底站队。

便是上次为二皇子说好话,也只是顺着陛下的意思拍两句马屁而已。

沉思半晌,他忽然开口:“送信之人,是何模样?”

苍木略微回忆片刻,答道:“那人长相穿着都普通,不过神态十分高傲。”

陆洲白捏碎字条,沉声道:

“去备车!”

卷入党争,风险是大。

可他现在,哪里还有选择的余地?

……

大虞皇帝崇尚道教,京城道观不在少数。

灵真观香客众多,另一个太微观亦是香火鼎盛。

陆洲白走在香客中,正不知往何处去,一名衣着普通的随从忽然挡到了面前,将他领到一座幽静的别院内。

院内设了纱帘,陆洲白只能看到一个轮廓,连里面是男是女,都分辨不清。

这让他心中更加没底。

他咬了咬牙,正想抽身离开,却听纱帘后传出声音。

“陆大人这一走,不仅官场走不下去。

恐怕连你的前妻苏照棠,也要就此看你的笑话,再也不会踏进陆家大门了。”

陆洲白脚步瞬间僵滞,瞳孔收缩,这个声音……

他豁然转身,便见纱帘已然拉开。

男子身着蟒服,腰缠玉带,坐在一面白玉棋盘前。

其身形挺拔,丝毫不减往日佝偻,面色更是红润,不显病弱苍白。

甚至连声音,都没了往日的和气亲近,反倒透出一股阴冷之意,听着便叫人心头发凉。

眼见陆洲白转身,男子指尖棋子顿住,抬眸眼里泛出戏谑之色:

“怎么,陆大人记性这般不好?不到一个月的功夫,便不记得我了?”

陆洲白惊出一身冷汗,立马跪下行礼。

“下官记得!下官陆洲白,拜见二皇子殿下!”

二皇子李婴顿时笑了,收拢棋子,捏在了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