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你欠她一条人命
为了哄江妧开心,陈今带她去喝酒放松。
酒这个东西,工作应酬时不是好东西。
但工作之外,偶尔小酌也怡情。
正好两人很久没有一起喝酒了,江妧就随了她意。
酒吧是陈今选的,是一家新开的酒吧,叫狂想。
里面的装修风格很新潮,挺适合年轻人下班后来这里放松的。
两人刚落座,就有人过来搭讪。
江妧直接拒绝。
她气质偏清冷,不笑的时候,让人挺难接近的。
奈何她长得美啊,所以前来搭讪的人挺多的。
陈今开玩笑说,“看到没?离开贺斯聿这个狗东西之后,外面有一整片的森林供你选择,完全没必要因为一个不值得的人封心锁爱。”
说到这儿,陈今停顿了一下,然后皱眉说,“当然这些搭讪的你不用看,一个赛一个的丑,就算要找也得找比贺狗帅的。”
说完又意识到这个比方打得不对。
比贺狗帅的,说实话,还挺难找的。
比他有钱……那更难找了。
“算了,咱还是喝酒吧。”
有服务员端着两杯鸡尾酒过来,恭恭敬敬的放在两人面前说,“这是宁总请江总和您朋友的温斯顿鸡尾酒。”
陈今扬眉,“宁总是谁?”
江妧,“一个合作方。”
“这么大方?”陈今端起那杯特调的温斯顿鸡尾酒晃了晃,“小八万呢。”
江妧没理会陈今的打趣,而是问服务员,“宁总在哪儿?”
服务员指了个方向。
江妧看过去时,宁州举了一下手中的酒杯。
出于礼貌,江妧也举杯示意。
陈今可没放过这个吃瓜的机会,“这小子长得还不错啊,能请你喝八万一杯的酒,应该也挺有钱的,不考虑考虑?”
江妧浅浅的抿了一口杯子里的酒,这才淡淡开口,“他是贺斯聿的发小。”“真晦气!”陈今立马嫌恶起来。
甚至觉得杯子里的酒都不香了。
不过也不能浪费,好贵的呢。
陈今有留意到那个叫宁总的人,视线总往江妧这边看。
她气不过,起身过去和江妧硬挤一起,挡住对方的视线。
并在对方看过来时,用口型和对方说了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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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州愣了一下,随后失笑。
连朋友都这么有个性。
正巧徐太宇打电话来问他怎么还没回去,宁州回了一句,“来了。”
宁州刚返回包间,就听到徐太宇的朋友在说话。
“宇哥,我兄弟说外场有两个仙品,咱也出去瞧瞧呗。”
若是以往,徐太宇肯定会去凑这个热闹。
他们那几个不成器的二世祖,好的就是这一口,女人换得比衣服都勤。
可他今天没心情,所以婉拒了。
“别啊,我兄弟说了,真是难得一见的那种,就是该高冷,所有前去搭讪的都被拒绝了。”
“说了没心情就没心情。”徐太宇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那好吧,我自己去。”
这兄弟走之后,整个包间都安静了。
徐太宇在低头喝闷酒。
宁州落座后问他,“阿聿呢?”
“快到了。”
“一个人来的?”
“嗯,柏芝姐见朋友去了。”
两人话音刚落,贺斯聿到了。
真是一个人来的。宁州问他喝酒还是喝水。
贺斯聿要了水。
宁州给自己倒了杯威士忌,慢悠悠的捏在手里晃着,语气很轻描淡写,“我刚在外面碰到江妧了,和她朋友一起的,我还请她俩喝了杯鸡尾酒。”
徐太宇喝酒的动作一顿,脑子里突然联想到什么,问宁州,“刚子刚刚说的仙品是江妧和她朋友?”
“应该是。”
徐太宇就不吭声了。
贺斯聿从头到尾都没发表意见,只是喝了一杯水后,起身出去接了个电话。
另一边,陈今去了趟洗手间,回来时脸非常臭。
“怎么了?”江妧问她。
“碰到贺狗了。”陈今没瞒她。
江妧失笑,像个没事人一样安慰她,“碰到就碰到呗,不要被不相干的人影响咱们的好心情。”
“我就是气不过。”
她永远都不会忘记,江妧躺在病床上毫无生气的样子。
医生说她不仅失去了孩子,还险些丧命。
而这一切糟糕的经历,全拜贺斯聿所赐。
所以,贺狗凭什么幸福?
他这么对江妧,凭什么毫无愧疚的和白月光重新开始?
凭什么!!
“都过去了。”江妧声音冷静到简直可以用淡如水来形容。
都过去了。
这四个字听上去真的很简单。
七年,那么久啊。
她需要千刀万剐多少次,才说服自己放下过去?
“我肚子不舒服,再去趟洗手间。”陈今放下杯子又走了。
江妧担心她吃坏肚子,发消息问她情况。
可消息发出去却像是石沉大海。江妧不放心,起身去找陈今。
还没走到洗手间,就听到包间区响起一阵喧哗。
随后陈今有些尖锐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
江妧猛地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赶紧跑过去找陈今。
一进包间,就看到坐在卡座里的贺斯聿,清贵的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
脸上是陈今刚泼的酒,酒液正顺着他英挺的眉骨往下流淌。
头顶和胸前都湿了一大片。
而陈今手里拎着个空酒瓶。
看那样子,应该是整瓶酒都倒贺斯聿头上了。
江妧不禁有些头疼。
贺斯聿也是,那么大一瓶酒,又不是一下就能倒完的,他不会躲开吗?
“抱歉,我朋友喝多了,这些算我的。”江妧只想赶紧解决事情。
这里的人没一个是省油的灯,真要为难,陈今讨不到好处。
她不想陈今因为自己受牵连。
陈今一把护住她,“你道什么歉?该道歉的人是他!是他辜负了你!你为他放弃出国留学的机会,辛辛苦苦任劳任怨的陪他打江山,他到好,上岸后第一时间就把你踹开!自己却和白月光双宿双飞,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吗?”
“不好意思我忘了,你这种人怎么会有良心这种东西!”
贺斯聿拿过纸巾擦拭着脸上的酒水,眼眸一片幽冷。
这是他动怒前的征兆。
江妧在他开口前,再一次挡在陈今的前面,“衣服我也一并赔你。”
贺斯聿冷笑,“这就完了?我缺你那点赔偿吗?”
“那你想怎么样?”
贺斯聿视线越过她,落在陈今脸上,声线像掺了冰,毫无温度可言,“要么道歉,要么等着收律师函。”
陈今更炸毛,像一头愤怒的小狮子,恨不得从贺斯聿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告就告谁怕你?没良心的狗东西!妧妧差点因为你死掉,你欠她一条人命你知不知道?”
贺斯聿泛冷的神色一顿,“什么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