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章:陛下疑我?

宋笃赫跟房玄龄掰扯了好一会,也没掰扯出什么建设性的意见,总之就是宋笃赫站在武功的立场上,想多要点兵,或者早点解决了那个叫李艺的家伙。

房玄龄则是站在大唐的层面上不断安慰,放心,朝廷有安排,打烂了武功,大唐也垮不了。

聊着聊着,轩儿已取来了镜子,因宋笃赫连个下人都没有,根本无人通报,故而直接闯了进来,直到门口方才停下,对着屋内喊道:

“爵爷,您要的镜子取来了。”

宋笃赫见她如此,不由的在心里暗暗的给轩儿点了个赞。

宫里来的就是不一样,若是让冯健去取,还不得推门直接进来了呀。

忙应道:

“哦哦哦,拿进来吧。”

轩儿见他应了,这才拉开房门,给宋笃赫送了过去。

递镜子时,还有意的用手背轻轻碰了碰宋笃赫的手指。

温的,好似有些烫,若是整只手都被他握着,该是多么的暖和呀。

心神一荡,险些站立不住,怕失了礼数,匆匆忙的跑出了门外。

宋笃赫是穿越过来的人物,武打片都不知道看了多少部,哪里会对碰手指这么家常的事情产生什么遐想,奇怪的看着仓皇逃走的轩儿,抓了抓脑袋道:

“这丫头,今天怎么怪怪的呀。”

走到房玄龄身边,给他递过去一面镜子:

“呐,给我婶的,可不许贪污啊。”

房玄龄白了他一眼,伸手接过镜子,第一时间塞进了袖子里:

“你个臭小子,送东西都不忘挖苦老夫。”

宋笃赫见他看都没看便收了起来,心里那叫一个失落,皱眉道:

“你就不看一眼?”

房玄龄狡黠的笑了笑道:

“看过了,上次你给公主时,我便见识过你这宝贝,今日就不看了。”

宋笃赫没好气的道:

“那也得谢一下吧,就这么塞袖子里了?”

“嘁!”

房玄龄在嘴角‘呲’出一口极具鄙夷的老气,不屑的说道:

“就当你还老夫玉佩的礼了,人情往来而已,有什么好谢的。”

听他这么说,宋笃赫顿时觉的自己的镜子是喂了狗了,懊恼的不要不要的,待要争辩几句损损房玄龄时,房玄龄的声音却又传进了耳朵里:

“你说你也是,这么大个爵爷,连块玉佩都没有,让人看了岂不笑话。”

宋笃赫道:

“我哪有那个呀,也不会挑,总不能挂着你家的到处跑吧。要不你送我块原石,我去找人做一个呀。”

房玄龄虚点了宋笃赫几下,笑着道:

“你呀,又想打老夫的主意,告诉你,没门。”

而后指了指屋外,压低声音道:

“公主那多,而且材质也比老夫的好,你既想要,和不让她给你拿几块用。”

宋笃赫挠了挠下巴,心中暗暗思量。

以自己和李宇的关系,要几块不能吃的石头,想来是没什么问题的。

就是没有,她也敢从李世民那给自己偷几块过来。

只是...........那还是个孩子呀,坑小孩...........哎吆不行,良心疼。

摇了摇头道:

“你想给就给,不想给就算了,何必去算计公主呀,她才那么小,我怎么好意思开口。”

房玄龄道: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公主在你这连吃加喝带拿的,你那些东西,都被她摆着摊卖了,可没少挣了钱,区区几块玉石有什么不好开口的。

莫不是想攒着人情,将来好跟公主讨要轩儿那丫头?”

宋笃赫白了房玄龄一眼。

这老东西,越来越不像话了,刚来时多好的一个老头啊,现在倒好,都会拿男女之事调侃自己了。

唉,真是见面不如闻名呀。

“房相不可瞎说,我和轩儿很清白的。上次柳氏母女就被你搞的满城风雨,还好柳氏心大,想得开,没出什么事。

轩儿心小,还刚烈的很,万万开不得这种玩笑,真闹出个好歹来,后悔就晚了。”

房玄龄急道:

“你这小子好没道理,老夫何时把你和柳氏的事情搞的满城风雨了,分明是你自己思虑不周,引起误会了嘛。”

又用眼瞅了瞅屋外道:

“这次不同,轩儿虽然刚烈,可看你的眼神却饱含深情,便是碰了她的手时,也没见她发怒,反而有些害羞,想来是真看上你了。”

说着,挂着一脸的满意,轻轻的点了点头:

“长的不错,人也勤快,你小子,有福气了。”

宋笃赫指了指房玄龄脸上的伤痕,笑着调侃道:

“那个,我还是觉的您老人家福气多一些。好歹是用鸡毛掸子抽,不像轩儿,一拎就是擀面杖,这要是给我使上了,绝对没脸见人了。”

房玄龄老脸一红,面带苦涩的说道:

“你说那个度娘也是,天下那么多大事她不管,天天算老夫的家事做什么呀。”

宋笃赫道:

“大老娘们嘛,八卦很正常,我这还有点你们家的猛料,你想不想听听。”

一听这话,房玄龄正撸胡须的手猛一哆嗦,硬生生的拽下来好几根,一脸紧张的问道:

“好事坏事?”

宋笃赫斜着脑袋吧嗒了吧嗒嘴:

“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倚,世间事大多如此,是福是祸,谁又能说的清楚呢。如前两日尊夫人吃醋那般,你说是福是祸。”

房玄龄道:

“如此恶名,岂能是福。”

宋笃赫道:

“那可不一定,宫里的人,是那么好往家里塞的嘛?尊夫人名门望族出身,知书达理心思缜密,啥事心里都明白着呢,像你这等糊涂虫,若无她帮衬,怕早就被拖出去砍了。”

房玄龄一脸不服的瞪着宋笃赫道:

“你说我夫人知书达理心思缜密我倒极为认同,可说老夫糊涂,是不是有些过了呀。”

宋笃赫道:

“有什么过不过的,说句不好听的,一家人关起门来过日子,什么话不会说呀,就如我一般,若较起真,一天能被砍八遍,哪里能活到现在。

你位高权重,来往之人,皆是权贵,该说的不该说的你们啥不说呀,放那么两个传声筒在家里听着,你觉的你能活几天?”

房玄龄听了,脸色陡然一变,额头上登时渗出了一层细汗:

“你是说,陛下疑我?这是你师傅说的,还是你小子瞎猜的?”

宋笃赫摇了摇头道:

“都不是,是你自己瞎猜的,陛下只是为了看热闹,故意搞的恶作剧而已,不过呢,家嘛,总是清净一些的好,您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