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这便如何是好
和后来的后生们一起走的。
那些水饺,足够全村开开荤了。
虽不知道是什么肉,可爵爷给的,那能是坏东西嘛,必须好吃呀。
李宇本打算马上把特布他林给长孙皇后送过去,可宋笃赫却说自己有点累,想歇一天,若今天去送,会把她父皇给招来。
故而也没去送,只是让王德收好了,明日一早送回长安,还专门交代了一声,若有疏漏,直接打死。
王德唯唯诺诺的应下了。
自从来了这凤岗山,他觉的一切都变了。
原本哄哄就行的小公主,突然懂事了许多,而且说话做事,无形中多了许多戾气。
特别是看自己这几个太监时,那眼神好似在看棒棒糖。
而且也皮了不少,以前走路多好啊,四平八稳的,虽幼稚却不乏皇家气度。
现在倒好,皮的跟个小子似的,动不动就甩开小短腿四下里乱跑,追都追不上。
倒是那个夕儿越发的沉稳了。
这两人既像是换了性格,又像是在刻意的互相模仿,总而言之,都是宋笃赫的错。
用恶毒的眼神,偷偷瞄了宋笃赫一眼,心中暗暗发狠道:
‘臭小子,杂家从进了宫,就没受过这么多气,你可千万别落到杂家手里,若不然,有你好看的。’
宋笃赫哪知道王德啥心思,此时的他正端着茶杯品着小茶,盘算着未来的几天怎么熬过去。
柳氏被敲打过后,瞬间回归到了良母的位置上,不光再没敢拉夕儿回去炫耀,就是在凤岗山上,也极少提起夕儿封郡君的事了。
不知不觉间,和大家的关系,又回到了开始时的日子。
因为有了李宇,夕儿也不怎么粘着他了,小孩子嘛,总是喜欢和小孩玩的,虽有些见异思迁,不过可以理解。
其实吧,他也是乐的清闲。
以前这里就仨人,柳氏一忙,自己就得看着夕儿。
现在就不一样了,李宇带来那么多人,看公主的时候,顺带着就把夕儿看了。
难能可贵的是,李宇带来的宫女都挺好的,长的好看不说,也没什么脾气,当然了,最重要的是,里面没有容嬷嬷。
悠哉乐哉的过了一日,晚上习惯性的跑到拐弯处,检查了一下冯健两口子的噪音问题,见没有扰民,这才回山洞睡了。
第二日下午,不出宋笃赫所料,李世民果然来了,一同来的还有房玄龄。
虽然宋笃赫总觉的磕头就是在上坟,可面对李世民这么大的腕,他还真不敢托大,老老实实的行了君臣礼。
李世民坐在茶台的圆凳上,煞有兴致的瞅着宋笃赫的炼丹炉,指着问道:
“这便是你说的神农鼎?”
宋笃赫点了点头,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是,不过这个模样的鼎都叫神农鼎,没啥特殊的。就好像战马一般,只要能作战的都叫战马,不是特指哪一匹。”
“噢!”
李世民一脸恍然的点了点头,又瞅着凹透镜道:
“就是它在收集阳光?”
宋笃赫被问的直挠头。
本是忽悠长孙无忌的,咋全跑李世民耳朵里去了。
脸上却没有丝毫惊慌,笑着道:
“陛下真知灼见,果非常人能比,此物正是收集阳光用的。”
指了指下面的亮点道:
“陛下请看,那便是聚集起来的阳光。”
说着,在身上摸了摸,却没发现合适的东西,干脆走到王德身边,也不管那死太监愿意不愿意,‘呲喇’一声,把他的袖子撕下来一截。急的王德几乎要骂他,却摄于皇帝在侧,不敢开口,只能如受气的小媳妇般,用委屈巴巴却又极怨愤的眼神看着宋笃赫。
宋笃赫才懒的理他。
开玩笑,这么大的皇帝在跟前,哪有功夫猜你个小卡拉米想啥。
撕你袖子是看得起你,惹毛了直接把你炼了。
走到炼丹炉跟前,冲着李世民说道:
“这么看是看不出热度的,不过若是将东西放在亮点上,一会便会烧起来。”
李世民听了,‘噌’的一声就站了起来,如好奇宝宝一般凑到了炼丹炉前,把龙爪朝宋笃赫一伸:
“拿来,让朕试试。”
房玄龄抢前一步,把袖子抢在了手里:
“陛下,如此炼丹,闻所未闻,聚光成火,更是匪夷所思,还是让臣先试吧。”
而后凑到李世民耳边,压低声音道:
“陛下,武功男做事常常出人意料,咱还是小心些的好,您退后写,仔细炸了炉。”
李世民瞅了宋笃赫一眼,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退后了两步道:
“行,那急劳烦爱卿先试试,武功男,你在旁指导一下,莫要弄错了。”
宋笃赫捡了木棍,让房玄龄挑着王德的半截袖子放在了亮点处,不一刻,便见那袖子竟冒起了烟。
李宇和夕儿不失时机的扇了两扇子,那袖子‘呼’的一声着了起来。
喜的房玄龄直捋胡子:
“好好好,果然是聚光成火,神农鼎名不虚传呀。”
一边说,一边挑着烧起来的袖子给李世民看:
“陛下请看,真烧着了。”
李世民见没啥危险,顿时也来了兴致,走到王德跟前,待要学着宋笃赫的样子去撕袖子时,突然停下了手,暗自思量。
别是这小子提前动了手脚吧。
而后,把目光转到了房玄龄身上。
他是跟朕一起来的,那小子就算想在他身上动手脚也没机会。
暗自得意的点了点头,转身回到炼丹炉跟前,把手中的木棍接在手中递给了宋笃赫,而后不由分说,抓住房玄龄的袖子就给撕下来一块,口中道:
“朕也试试。”
宋笃赫顾不得一脸愕然的房玄龄,忙把木棍递了回去,一直看着李世民把房玄龄的袖子放在了亮点处,方才后退两步,站在了房玄龄身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凑在房玄龄耳边说道:
“房相,你完了。”
房玄龄陡然一惊,瞪着宋笃赫道:
“武功男此言何意?”
宋笃赫指了指他的袖子道:
“人家王德是太监,少半截袖子也不会有人问。你少半截就不一样了。”
房玄龄抬起胳膊,瞅了瞅自己被撕烂的外套,疑惑的问道:
“不就是衣服破了嘛,这有什么好问的,真是故弄玄虚。”
宋笃赫挠了挠下巴道:
“可我怎么看着,像是和女人撕扯时扯的呢。”
房玄龄面色,急忙又把胳膊抬起看了看,一脸悚然的惊道:
“这,这便如何是好,老夫的脸还没消肿呢,怎的又摊上了这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