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二章 割裂感

情不自禁的时候她却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来,生气了她就咬了胡辛铭两口,是真用了一点劲的。

至于背上的抓痕,那纯粹是个意外。

手指甲洗被单的时候,不知道什么时候劈了叉,情不自禁的时候一下子就给划了两道。

胡辛铭从外面进来就把罩在外面的衬衣脱掉,胳膊上的牙齿印已经消了,但后背上那两道感觉好像红起来了,肿了。

邓青宁看了一下爬了起来:“我去给你弄点盐水消个毒。”

“没事,过两天就好了。”

“那不行,感觉像是破皮了。不行你先帮我把指甲剪一下,我这个左手拿剪刀简直就是废物,剪不了右手的指甲。”

胡辛铭觉得这是自己的疏忽,所以背上被挠出印子那也是他活该。

他好像没想起来左手用剪刀确实不方便这个事,忘了帮邓青宁修指甲。

拿了剪刀过来把她的指甲修好。

邓青宁从床上爬起来,去弄个开水化了盐给胡辛铭擦洗了一下,又涂了红药水这才松了口气。

伸手轻轻的戳了戳他:“以后老实一点,尤其是白天的时候。”屋外可能有好多人,就算是动静不大但多少有点声响,要是被人听见,听出来他们在做那个事儿,以后她还见不见人了?

胡辛铭抓着她的手顺势往床上一倒:“我尽量。”提出来了他就会努力,但是努力的会不会有效果,真没法保证。

以前因为关系还没有到这一步,所以恪守礼节。

现在已经是名正言顺的夫妻,执证上岗,还能克制的话,那可能不是他身体有问题就是他心理有问题。

最后他凑过去在邓青宁耳边跟她说悄悄话:“又不是我们这样,他们白天也会这样。”

邓青宁才不信:“胡说八道,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尤其是放礼拜的时候,大热的天又没法出门,在床上躺着,除非像隔壁小谢他们两口子那样,一进屋就吵架。”要不然这是多正常的事儿

夫妻是最亲密的关系,自然要做最亲密的事情。

“他们两个人真的,哪有那么多架可吵的。”尤其是小谢那个媳妇,哎呦,邓青宁觉得自己真的是长见识了。

芝麻绿豆大的事都要争个高低输赢,非要家里老老少少都服软,也不知道她活的累不累,反正邓青宁光听着都觉得很累。

“明天下午我早一点回来,送你过去。”东西还挺多的,他担心邓青宁自个一趟拿不完。

“不用,被子都不拿了,就拿个褥子,还有换洗的衣裳,以及其他零碎东西。你好好上你的班,不要找借口早退啊,回头小心人家举报你。”本来因为房子的事情就一肚子的意见,再因为工作上的问题,被人抓住小辫子可就不好了。

七月份的天热的很,压根不需要盖的被,多拿一条毯子搭一下就好。

另外要把之前用的蚊帐带过去。

就学校现在那个住宿条件,平时还好,入伏之后蚊虫多的要死,没有蚊帐根本就睡不成。

胡辛铭前几天给邓青宁带了一张凉席回来。

芦苇秸秆编织的凉席,刚好就一个单人床的宽度,卷起来就一点大,完全不占地方。

“还有那么多书不拿回学校了?”

“啊,要拿的,要拿的。”里面有些内容老师上学期没有讲完,谁知道这学期是继续啊,还是发新书啊?

反正拿着,有备无患。

“那不就得了,你那个自行车货架子要怎么绑才能把那些零碎的东西都绑上?再说,去了学校就要一个礼拜呢。”一个礼拜都见不到人,还没分开他就开始想了。

把人往怀里揉了揉突然又想起来一件事。

松开了邓青宁,起身去了隔壁屋,片刻功夫又进来,手里多了一张纸。

“曲子已经谱好了,这是最终版,你看看。”

这是上学期留下的假期作业,开学去之后要验收的,验收之后要评选最优秀的作品,然后用来正儿八经的排练。

写词,邓青宁是完全没有压力。

谱曲这不是她的强项,可以说是他的弱项。

虽然对音律的基本常识也挺懂。

但这玩意主要是还得有感觉才行,没有那种感觉,强搬硬套出不了好的作品。

所以在把词反复的精修过之后,不得不找胡辛铭这个外援,向他求助,看看他能不能给一点意见。

这都大半个月了一直没有动静,他要不提起来邓青宁差点忘了自己还有一份作业没有完成。

拿过来对着上面的谱子邓青宁哼唱了几句。

“北风卷霜雪南坡垦荒忙

窝头就着咸白菜笑声撞山梁……

汗水浇灌丰收果青春铸荣光

跟着红旗向前闯山河换新装……”

胡辛铭轻声接了下去:“老师傅的烟袋烫出岁月香

小推车的轱辘碾过沧桑

煤油灯下记工分账本写满力量……”

至于唱法,两个人又换了一种方式,胡辛铭先打头,邓青宁随后接,把歌曲的主副临时对调了一下。

“怎么样?你感觉怎么唱更合适?”

“我觉得就刚刚这一次挺合适,这首歌男音唱主词,女音唱副词,或者大合唱唱副词更好一点。

回头我再琢磨一下,这个调没问题了,很对味。胡辛铭同志实在是厉害!”邓青宁竖起大拇指,毫不吝啬的夸赞他。

胡辛铭穿着个背心,两个胳膊肘朝后承重支撑在床上,整个人靠在那里叫人看着真就带着一股既风流又雅致气质。

谁说结了婚只有女人会变,男人也会变的好不好?

都是人,谁都会从青涩迈向成熟。

成熟的男人在自己喜欢的女人面前眉眼间是带着风情的。

他翻了个身,侧身对着邓青宁,胳膊肘支在床上,手托着下巴目光灼灼的看着她:“那有没有奖励?”

“嗯?”邓青宁他手里还拿着那张纸,目光从纸张上挪过来,看着他:“想要什么样的奖励?”

胡辛铭凑过去跟她低语,邓青宁的脸一瞬间通红,抬脚轻轻的踢了他一下:“你哪里像君子了?整个就是一流氓。”她到底还是识人不清了。

胡辛铭咳嗽一声,自己脸也发烫,假装正经的一下。

可惜,邓青宁已经知道他私底下是什么样子,尤其是动情的时候。

整个人都带着一股浓郁的割裂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