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他哆哆嗦嗦地吩咐伙计:

“快……快去,回家里送信,让……让他们准备一万两银子……”

醉墨书生顾明远,在凤子楼里大吃大喝,好不快活。=搜#>搜u小?说?·/网x| )更[:x新o+最*\[快<

肥掌柜的在一旁陪着,心里却在滴血。

“掌柜的,你也别哭丧着个脸。”

顾明远灌了一口酒,抹了抹嘴:

“咱们拿了你的银子,自然也不会让你吃亏。从今往后,这凤子楼,我们青虎岭罩了!”

“啥?!”

肥掌柜的眼珠子差点没从眼眶里瞪出来,声音都变了调:

“你……你们还想在我这凤子楼……住下不成?”

顾明远哈哈大笑,露出满口黄牙:

“老板就是老板,脑子就是灵光!没错,为了凤子楼的安全起见,咱们青虎岭会派几个兄弟常住。你就放心吧,以后谁也别想欺负你们凤子楼!”

放屁!

肥掌柜的在心里破口大骂,脸上却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青虎岭的土匪常住凤子楼,这他娘的跟引狼入室有什么区别?

酒足饭饱之后,顾明远大摇大摆地走了。

肥掌柜的亲自安排了三辆牛车,送走了这帮瘟神。

一万两银子,就这么打了水漂,肥掌柜的心如刀绞。

他站在凤子楼门口,望着牛车远去的背影,心里把青虎岭土匪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s^h-a.n,s.h!a+n?y¢q¨.~c!o¨www.

他怎么也想不通,自己怎么就这么倒霉,偏偏撞上了这帮杀人不眨眼的土匪。

可他也不想想,当初要不是他贪心不足,想要算计苏阳,也不会引来这帮瘟神!

更不会把自己手下的打手,都给搭进去!

要是凤子楼还像以前那样,有足够的人手,青虎岭的土匪哪敢这么嚣张?

天理循环,报应不爽!可悲的是,有些人永远不明白这个道理。

银子没了,连自家人都救不回来,还留在青虎岭当人质。

肥掌柜的一肚子邪火没处发泄,心里早就盘算开了。

银子,他要!

人,他也要!

而且,不能让青虎岭那帮土匪占了便宜!

他不动声色地提出了一个条件:

人要是回不来也行,但青虎岭的人得帮他办件事——干掉城西开药铺的钱福生!

钱福生的药铺生意红火,肥掌柜的早就眼红的要死。

钱福生家还有个千娇百媚的闺女,肥掌柜的几次三番上门提亲,想纳为小妾。

可钱福生那老东西就是不开窍,死活不同意。

这下可好,新仇旧恨加在一起,正好借青虎岭这把刀,除了钱福生这个眼中钉,肉中刺!

至于苏阳的那两千两银子,肥掌柜的另有打算。

得靠他自己想法子救人,要是落到土匪手里,那可就真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

……

苏阳还不知道,他原本指望肥掌柜的和青虎岭土匪狗咬狗,最好两败俱伤。兰兰文茓 追最薪章踕

可谁能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一个叫醉墨书生的家伙,竟然把这潭水给搅浑了。

话说回来,经过无数次的失败。

搭进去了无数的红糖。

苏阳终于成功了!

望着锅里晶莹剔透的糖霜,苏阳乐得合不拢嘴,一把搂过身旁的林绮娘,在她脸上“啵”地亲了一口!

这一下可把林绮娘给惊着了,她瞪大了眼睛,小嘴微张,半天没回过神来。

“二哥……你……”

林绮娘结结巴巴,一句话也说不完整。

苏阳哈哈大笑:

“绮娘,咱们成功了!以后,咱们就有花不完的银子了!”

一旁的王婶也傻眼了。

她愣愣地看着苏阳和林绮娘,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俩孩子……也太……”

王婶嘀咕了一句,脸上泛起了一抹红晕。

不过,她心里更多的还是高兴。

苏阳这小子,总算是干了件正经事!

苏阳给红糖脱色的法子,其实不难。

核心原理就是利用黄泥的吸

附作用。

先把茅草塞进瓦溜下面的口子里。

再把红糖熬成糖浆,倒进瓦溜里。

等糖浆凝固之后,拔掉茅草。

接下来,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用黄泥浆浇淋。

红糖溶解的速度很慢,里头的杂质会被黄泥吸附,顺着泥水从下面流出来。

最后留在瓦溜上头的,就是一层白花花的糖块。

至于那些溶解在泥浆里的红糖,苏阳也没浪费。

他琢磨出了一个土法子,把泥浆稀释,用茅草和棉布过滤。

就剩这锅糖水了,再熬煮一下,又能变成红糖。

结块的白糖想要变成细砂糖,也不难。

只要有耐心,多花点功夫,敲碎了,用筛子筛一筛就行了。

掌握了红糖脱色的诀窍,苏阳反倒不着急把所有的红糖都变成白砂糖了。

一来,脱色的过程比较慢,一会半会搞不定。

二来,苏阳现在手里还有些银子,暂时不急着卖糖。

更何况,谁知道青虎岭的土匪会不会再来?

这段时间,还是老老实实呆在村子里比较稳妥,该干嘛干嘛。

既要训练队伍,也要教大家识字。

闲暇之余,苏阳还经常带着队员们去卧龙沟北岸转悠。

苏阳打算在卧龙沟上修一座桥,方便以后去北岸开荒。

现有的那座独木桥,实在太简陋了,只能勉强过人。

开春之后,苏阳打算在卧龙沟北岸大干一场。

没有一座像样的桥可不行,牛过不去,物资也运不过去,总不能啥都靠肩扛人挑吧?造桥?

苏阳可不是心血来潮。

卧龙沟北岸那大片地,他早就盯上了。开春就得拾掇起来,没桥,人来料往的,太耽误事。

眼下这独木桥,别说牛车,人走都打颤。

指望它?黄花菜都凉了!

要说造那种几十年不倒的大桥,苏阳自认没那两把刷子。

可咱是谁?

脑袋里装的,可都是后世的智慧!

对付个简易木桥,还不是小菜一碟?

苏阳早就瞄准了那几棵又高又直的树,直接砍倒,锯掉头尾,光秃秃的树干就有了。

这年月,最不缺的就是力气。

手下那帮小子,顿顿饱饭,天天操练,膀大腰圆,劲头十足。

十几个人一鼓作气,就把几根大木头运到了卧龙沟边上。

可咋把这玩意儿架过去,苏阳心里也没底。

自己一个外来户,两眼一抹黑,只能求助村里的老人。

还真有经历过当年架桥的老人,颤巍巍地给苏阳讲了一通。

苏阳一听,倒吸一口凉气。

早些年,村里为了过河方便,不是没想过在这卧龙沟上架桥。

可这卧龙沟,看着不宽,水却邪乎得很。

村里老人回忆,当年架桥的时候,村里人先试着把树干顺到沟底,再抬到对岸。

可夏天的水,流得跟野马似的,树干刚下去,就被冲得没影了,两个小伙子为了捞木头,也把命给搭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