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无根的浮萍
“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在他降临之前，将这大唐国运，彻底与我融为一体！”
“登基大典，就是最好的仪式！”
“点将台，就是我凝聚军魂，增强国运的利器！”
萧羽的思路，无比清晰。
他没有理会系统“避战”的建议，而是将目光，投向了自己的属性面板。
【可用经验：200000】
【新增功能模块：国运面板、人才招募、科技解锁。】
两日前，他还没有足够的底气。
但现在，斩杀净世道妖人，诛杀李世民，彻底掌控朝局，让他获得了丰厚的奖励。
二十万经验！
足够他做很多事了。
“系统，开启‘科技解锁’模块。”
【“科技解锁”模块已开启！】
【检测到宿主当前面临“位面入侵”威胁，解锁列表已刷新。】
一个虚拟的光幕，在萧羽面前展开。
上面罗列着数十种可以解锁的“科技”。
【初级基因改造液（凡人）：可小幅度提升凡人士兵身体素质。解锁需10000经验。】
【灵能侦测塔（基础）：可侦测方圆十里内的异常能量波动。解锁需30000经验。】
【九州结界（残）：上古人皇布下，用以守护神州结界的微缩仿制品，可抵御化神境以下修士全力一击。解锁需100000经验。】
【天基动能武器（概念）：……】
萧羽的目光，飞速扫过。
最后，他的眼神，定格在了“九州结界”之上。
就是它了！
这东西，简直就是为眼下的局面，量身定做的！
“解锁，九州结界！”
【是否消耗100000经验值，解锁科技“九州结界（残）”？】
“是！”【经验值已扣除，剩余经验100000点。】
【“九州结界（残）”图纸已发放至系统空间，宿主可随时查看。】
【建造条件：国运值100点，长安城龙脉节点九处，以及一名……阵法大师。】
阵法大师？
萧羽眉头一皱。
他手下，有猛将，有谋臣，可这阵法大师，上哪去找？
他再次看向系统。
“人才招募模块，是做什么用的？”
【人才招募：可消耗经验值，随机召唤来自诸天万界的历史名臣、传奇猛将、能工巧匠……】
【当前可召唤等级：白银级（有几率召唤出拥有特殊天赋的杰出人才）。】
【每次召唤，需消耗50000点经验。】
召唤？
萧羽的眼睛，亮了。
这系统，还真是越来越像一个“帝王养成游戏”了。
他现在，还剩下十万经验。
正好，可以进行两次召唤。
赌一把！
“系统，立刻进行两次白银级人才招募！”
【指令确认！】
【正在进行第一次白银级召唤……】
【恭喜宿主，召唤获得——大宋第一能臣，王延龄！】
【姓名：王延龄】
【身份：大宋第一能臣】
【天赋：一条鞭法（s级内政天赋，可大幅提升政务处理效率，优化税收，增加国库收入）】
【忠诚度：80（初始）】
【注：被召唤人物将以合理身份出现在宿主身边，并植入相关记忆。】
大宋第一能臣？萧羽心中一动。
这可是个顶级人才！
有了他，处理大唐的内政，推行新法，必将事半功倍。
不过，眼下他最需要的，不是内政人才。
“继续第二次！”
【正在进行第二次白银级召唤……】
光芒闪烁。
萧羽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一定要来个有用的！
【恭喜宿主，召唤获得——上古奇人，公输班！】
【姓名：公输班（鲁班）】
【身份：春秋时期鲁国巧匠，机关术、阵法术鼻祖】
【天赋1：鬼斧神工（sss级建造天赋，任何建筑图纸在他手中，都能以最高效率、最优质量完成）】
【天赋2：机关之心（sss级研发天赋，精通一切机关、阵法的设计与改良）】
【忠诚度：95（对钻研技术的明主，拥有天然好感）】
成了！
萧羽的拳头，猛地一握！
瞌睡来了送枕头！
这公输班，简直就是为了建造“九州结界”和“点将台”，而量身定制的！
【两位人才，将于明日清晨，以工部新任侍郎的身份，前来拜见。】
系统的提示音，适时响起。
萧羽心中的大石，终于落了地。
现在，万事俱备。
只等后日，大典开启！
他倒要看看。
那个所谓的“猎人”，要如何闯过他布下的天罗地网！
……翌日，清晨。
天色刚蒙蒙亮。
长安城南的巨大工地上，已经是人声鼎沸。
点将台的建造，已经进入了最后的收尾阶段。
一座高达九丈，通体由漆黑的玄武岩砌成，充满了肃杀与威严气息的宏伟高台，已经拔地而起。
秦琼、程咬金等人，身穿甲胄，亲自在工地上监工，眼中布满了血丝，神情却异常激动。
他们知道，明日，他们就将在这座高台上，洗去罪名，重获新生。
就在此时。
一名身穿工部官服，面容清瘦，气质儒雅的中年人，在几名小吏的簇拥下，来到了工地。
他一到场，便直接接管了指挥权。
原本还有些混乱的现场，在他的调度下，瞬间变得井井有条，效率凭空提升了三成不止！
“这块基石，角度偏了三分，重来！”
“那根卯榫，短了一寸，换掉！”
“所有承重梁，用桐油浸泡三遍，再以金汁浇灌加固！”
他目光如炬，任何细微的瑕疵，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程咬金看得啧啧称奇，凑到秦琼身边。
“二哥，这人谁啊？工部以前没见过这号人物啊，怎么比房相还会管事？”
秦琼摇了摇头，眼中也带着一丝凝重。
“不认识。但此人，绝非池中之物。”
他们口中的人，正是刚刚上任的工部侍郎，公输班。
而在他们看不到的皇城之内。
另一位新上任的户部侍郎王延龄，已经将大唐近三年的所有财税卷宗，全都搬到了自己的官署。
他只用了一个时辰，便从中找出了数十处账目漏洞，以及可以优化的税收环节。
整个户部的官吏，都被他那恐怖的政务处理能力，惊得目瞪口呆。
大唐这座庞大的帝国机器，因为这两个人的加入，开始以一种前所未有的，高效的方式，运转了起来。
而这一切的幕后推手，萧羽。
此刻，正站在太极殿的屋顶，俯瞰着自己的都城。他的身后，站着公输班。
“殿下，您要的‘九州结界’，图纸太过玄奥，以现有的人力物力，想要在一天之内建成，几乎不可能。”
公输班躬身说道，语气中却没有任何畏难，反而带着一丝兴奋。
“不过，若是将它与点将台，以及长安城地下的龙脉相连，以国运为核心，以军魂为阵眼，或许……可以一试！”
萧羽转过身，看着他。
“孤要的，不是一试。”
“是一定成功。”
公—输班的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臣，明白了。”
“请殿下，将长生玺暂借于臣，用以调动龙脉！”
“再请殿下，于明日拜将之时，以雷霆之势，凝聚最强军魂！”
“届时，天时、地利、人和，三才合一！”
“结界，自成！”
萧羽将手中的长生玺，抛给了他。
“孤，等你的好消息。”
他抬起头，望向那万里无云的晴空。
他能感觉到。
在那遥远的天外，有一双冰冷的，充满了恶意的眼睛，已经锁定了这里。
暴风雨，就要来了。
天牢的甬道，死一般寂静。
风吹过，带走了李世民最后一粒尘埃。
萧羽收回手指，那指尖的金焰仿佛从未出现过。
他转身，迈步。
身后的李道宗等人，依旧跪在冰冷的地面上，身体抖得如同风中残烛。
他们不敢抬头，不敢呼吸。
只能用眼角的余光，去瞥那道玄色身影的离去。
那不是太子。那是一尊行走在人间的神魔。
当萧羽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天牢门口，那股压在他们灵魂上的恐怖威压才悄然散去。
“噗——”
李道宗一口气没上来，整个人瘫软在地，大口喘着粗气，浑浊的老眼中只剩下劫后余生的恐惧。
他想起了自己刚才的“死谏”。
多么可笑。
多么无知。
在那等存在面前，所谓的宗族法理，所谓的祖宗规矩，不过是孩童的戏言。
……
太极殿。
当裴寂、房玄龄等人连滚带爬地逃出大殿，被午夜的寒风一吹，才发现后背早已被冷汗湿透。
他们相顾骇然，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刚才殿上发生的一切，如同梦魇。
礼部尚书许敬宗的尸体，还温热地躺在冰冷的金砖上。
那位新太子，用最直接，最血腥的方式，告诉了所有人一个道理。
他的话，就是天。
房玄龄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声音干涩。
“裴公，这……这可如何是好？”
裴寂脸色苍白，嘴唇哆嗦了半天，才挤出几个字。
“如何是好？”
“照办！”
“你我，还有得选吗？”
房玄龄心中一颤，浮起深深的无力感。
是啊。
没有选择了。
从玄武门那张国运金网落下的一刻起，他们这些前朝旧臣，就都成了这位新君砧板上的鱼肉。
是生是死，全凭对方一念之间。“后日登基……”
“还要同时举行拜将仪式……”
房玄龄喃喃自语，只觉得头皮发麻。
“这是要把天，彻底捅个窟窿啊！”
裴寂长叹一声，望着那依旧灯火通明的太极殿，眼神复杂到了极点。
“他不是要捅个窟窿。”
“他是要，换一片天！”
……
大殿之内，只剩下萧羽一人。
他靠在冰冷的龙椅上，闭着眼，心神完全沉入了意识深处。
那冰冷的倒计时，像一柄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散发着森然寒意。
【倒计时：两日十九个时辰……】
“系统。”
“如果这个猎人，强到连九州结界都挡不住，怎么办？”
萧羽的声音在意识中响起，没有一丝波澜。
【系统建议：立刻放弃一切，动用所有经验值兑换速度属性，逃离此方世界。】
【以宿主当前国运加持，尚有一线生机。】
“逃？”
萧羽缓缓睁开眼，眼中闪过一抹极深的嘲弄。
“朕的字典里，没有这个字。”
“朕是天子！”
“天子，守国门，死社稷！”
“他要来，便让他来。”
“朕的登基大典，正好缺一份够分量的祭品！”
他的声音，斩钉截铁。
那股与生俱来的，属于帝王的骄傲与霸道，让他不可能选择退缩。
更何况，他清楚。一旦逃离，国运崩塌，他将失去最大的依仗。
到那时，他才是真正的待宰羔羊。
所以，他必须赌！
赌那个“猎人”没有强到可以无视一方世界意志的地步！
赌他亲手打造的“九州结界”，能为他争取到宝贵的时间！
赌他麾下的虎狼之师，能用血肉筑起第二道防线！
“系统！”
“开启人才招募！”
“两次，白银级！”
他将最后的十万经验，毫不犹豫地，全部押了上去！
【指令确认！】
【正在进行两次白银级召唤……】
【恭喜宿主，召唤获得——大宋第一能臣，王延龄！】
【恭喜宿主，召唤获得——上古奇人，公输班！】
光芒散去。
萧羽看着那两个浮现在眼前的名字，紧绷的神经，终于松弛了一瞬。
一个顶级内政人才。
一个sss级建造大师。
这运气，不错。
【两位人才，将于明日清晨，以工部、户部新任侍郎的身份，前来拜见。】
“很好。”
萧羽站起身，走到大殿门口，负手而立。
他望着沉睡中的长安城，目光深邃。
“猎人……”
“朕为你准备的舞台，已经开始搭建了。”
“希望你，不要让朕失望。”
……翌日，清晨。
当第一缕晨光洒向长安城时，这座古老的都城，已经变成了一个巨大的，高速运转的工地。
城南，点将台。
数万名军士和工匠，在秦琼、程咬金等人的亲自监督下，进行着最后的施工。
就在此时，一名身穿崭新工部官服，面容清瘦，眼神却锐利如鹰的中年人，在一队小吏的簇拥下，来到了现场。
“来者何人？”
程咬金扛着他的大斧，瓮声瓮气地问道。
那中年人看都未看他一眼，只是目光飞速扫过那已经初具雏形的宏伟高台，眉头便紧紧皱起。
“我是新任工部侍郎，公输班。”
他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
“奉太子殿下之命，接管此地一切营造事宜。”
他伸手指着高台。
“这东西，是谁设计的？”
“华而不实，根基不稳，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简直是胡闹！”
他毫不客气的批判，让在场所有工部的官员，全都涨红了脸。
一名工部主事硬着头皮上前。
“公输大人，这图纸是按照古籍所载，由我等数位大家一同参详设计，绝无问题……”
“绝无问题？”
公输班冷笑一声。
“此台高九丈，却只用了三层地基，可知高台之上，未来承载的，是何等人物？是何等气运？”
“此台用玄武岩，却以寻常卯榫相连，可知军魂煞气一起，金石亦会腐朽？”
“此台……”
他一连说出了十几处设计上的致命缺陷，每一处都直指核心，让那名工部主事冷汗直流，哑口无言。
秦琼和程咬金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震惊。
这人，是真正的行家！
“拆了。”公输班吐出两个字。
“什么？”
所有人都愣住了。
“大人！明日便是大典！现在拆了，如何来得及？”
“来不及？”
公输班的眼中，闪烁着一种名为“自信”的光芒。
“那是你们。”
“在我手里，没有‘来不及’这三个字！”
他从怀中取出一卷崭新的图纸，猛地展开！
“所有人听令！”
“按照此图，从现在起，一个时辰内，重铸地基！”
“两个时辰内，立起主梁！”
“午时之前，我要看到一座全新的，能承载真龙，能镇压军魂的‘通天点将台’，拔地而起！”
他的声音，仿佛带着魔力。
所有工匠和士兵，在看到那张玄奥而又精妙的图纸后，眼中的疑惑尽去，只剩下狂热的信服。
“诺！”
震天的应和声中，庞大的工地，以前所未有的效率，疯狂运转起来。
……
同一时间，户部官署。
另一位新上任的侍郎王延龄，也掀起了一场风暴。
他面前，堆积着小山一般的财税卷宗。
他只用了一个时辰，便从中揪出了上百处亏空和假账，涉及官员数十人。
整个户部的官吏，战战兢兢地跪在堂下，连大气都不敢喘。
“大唐立国至今，国库看似充盈，实则千疮百孔。”
王延龄放下手中的账本，声音冰冷。
“官商勾结，侵吞税款者，三十七人。”
“虚报支出，中饱私囊者，五十二人。”“这些人，平日里锦衣玉食，朝堂上道貌岸岸。”
“他们蛀空的，是帝国的根基！”
他抬起头，目光扫过下方跪着的众人。
“太子殿下有令。”
“彻查！”
“三日之内，所有亏空，必须补齐！”
“所有涉案之人，无论官职高低，无论背后是谁，一律……严惩不贷！”
“户部，需要一次大清洗。”
“而我，就是执刀人。”
……
皇城，太极殿屋顶。
萧羽负手而立，将长安城内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
他很满意。
这两位召唤而来的人才，没有让他失望。
他们就像两柄最锋利的刀，正在以雷霆之势，为他扫清积弊，重塑肌体。
“殿下。”
公输班的身影，如鬼魅般出现在他身后。
他手中，托着那枚《长生玺》。
“地基已成，九处龙脉节点，也已全部勘定。”
“只待您一声令下，便可引国运为基，布下‘九州结界’的雏形。”
萧羽点了点头。
“时辰一到，立刻开始。”
他顿了顿，又问道。
“你设计的‘通天点将台’，有何玄机？”
公输班的眼中，闪过一丝狂热的兴奋。
“回殿下，那不仅仅是一座高台。”
“它，是一座阵法！”“一座能将三军煞气，万民愿力，百官朝气，尽数汇聚于您一身的‘聚龙阵’！”
“明日大典，您站上高台的那一刻，您便是此方天地，唯一的核心！”
“届时，国运加身，军魂为铠，万民为盾！”
“无论是谁，想伤到您，都必须先承受整个大唐的反噬！”
萧羽的眼中，精光一闪。
好一个“聚龙阵”！
这公输班，果然是鬼才！
“很好。”
“放手去做。”
“孤，要让那个即将到来的客人，感受一下，什么叫做……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
……
时间，飞速流逝。
整个长安城，都沉浸在一种紧张而又亢奋的氛围之中。
百姓们奔走相告，新太子要在明日登基，还要当着全城百姓的面，册封平定玄武门之乱的盖世功臣！
这是一个前所未有的举动！
百姓们的好奇心和期待感，被提到了顶点。
而朝堂上的官员们，则是心情复杂。
他们亲眼见证着“奇迹”的发生。
那座几乎不可能在一天内完工的点将台，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拔地而起。
户部掀起的反腐风暴，更是让无数人心惊胆战，也让更多清流之士，看到了希望。
大唐，正在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发生着剧变。
而这一切的中心，都指向了那个即将登上至尊之位的年轻人。
夜幕，再次降临。
萧羽独自一人，盘坐在太极殿的龙椅上。
他没有休息，而是在疯狂地吸收、炼化着这两日来，因为肃清朝堂，凝聚民心而暴涨的国运。
他体内的帝王龙气，愈发精纯，愈发磅礴。
他的修为，也在节节攀升。后天九重巅峰！
距离先天之境，只差一步之遥！
【警告！检测到异常空间波动！】
【“猎人”已锁定最终坐标！】
【倒计时：三，二，一！】
【降临开始！】
冰冷的系统提示音，如同丧钟，在萧羽的脑海中轰然炸响！
来了！
萧羽猛地睁开双眼，瞳孔之中，金光爆射！
他一步踏出，身影瞬间出现在太—极殿的殿顶。
他抬起头。
只见，长安城上空，那原本繁星点点的夜幕，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一片深邃的，令人心悸的漆黑。
没有云，没有星，没有月。
仿佛天空，被人生生剜去了一块！
一股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冰冷的，邪恶的，充满了掠夺与毁灭欲望的气息，从那片漆黑的空洞中，缓缓渗透出来。
那气息，与袁天罡所谓的“圣主”，同源，却又强大了千百倍！
“嗡——！”
长安城地下，九道金色的光柱，冲天而起！
在公输班的操控下，九州结界，瞬间启动！
一张由无数金色符文构成的巨大光网，笼罩了整个长安城，将那股邪恶的气息，死死地挡在了外面。
“这就是……猎人？”
萧羽看着天空中的异象，脸上非但没有恐惧，反而露出了一丝感兴趣的神色。
“排场，倒是不小。”
就在此时。
那片漆黑的空洞中心，开始扭曲，旋转。
仿佛一个巨大的漩涡。
紧接着。一道身影，从那漩涡之中，缓缓地，一步一步地，走了出来。
那是一个男人。
他穿着一身裁剪得体的，不知由何种材质构成的黑色风衣，身形挺拔，面容英俊得近乎妖异。
他有着一头银色的短发，和一双……纯金色的眼瞳。
那双眼瞳里，没有丝毫感情，只有俯瞰众生的漠然，与看待猎物般的戏谑。
他走出漩涡，低头，俯瞰着下方被金色结界笼罩的长安城，嘴角，勾起一抹优雅而又残忍的微笑。
他张开嘴，用一种古老而又标准的雅言，缓缓开口。
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了城内每一个人的耳中。
“编号004号‘牧场’的异常变量……”
“初次见面。”
“我，是你的‘终结者’。”
“现在，游戏开始。”
“你有……十息的时间，来决定自己的死法。”
话音落下。
他缓缓抬起右手，伸出了一根手指。
对着下方的九州结界，轻轻一点。
“咔嚓——！”
一声清脆的，如同玻璃碎裂的声音，响彻天地。
那由国运构成，足以抵挡化神境修士全力一击的九州结界。
在那一指之下。
竟……
出现了一道肉眼可见的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