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能迷倒首长的女儿,科长的女儿也不在话下

乔雨眠点头。

“我理解您的心情,也知道您的坚持。”

“不知道霜枝有没有跟你说清楚,要跟你合作的冯海平虽然认识巡查处的人,但你们家这件事并非他主导。”

侯元激动道。

“他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并非他主导。”

“现在想跟我合作,无非就是看我们油盐不进,不可能给他吐出一星半点的消息,这才找个借口说合作。”

“乔同志,我就这样跟你说吧。”

“我们家祖上世代行医,之前是给皇上,娘娘看病的。”

“这些秘方已经不是钱的问题了,是祖宗的基业,是我们家门的脊梁。”

“宁可失传,也不能让人夺了去,否则我根本无颜面对列祖列宗!”

乔霜枝在一旁劝道。

“爸,现在时代不同了,外面变化得太快了,已经不是你想的那样了。”

侯元冷哼一声。

“变化得再快,我也不会向那些人低头,我永远不会忘记你爷爷是怎么死的!”

乔霜枝还要说什么,乔雨眠拦住了她,转而继续向侯元道。

“侯叔,那这事我就给你拒了,你也别再生气了。”

“我已经跟林叔说完了,有什么事你找他就行。”

侯元语气这才好了一些。

“你们自去忙吧,我现在过得已经很好了。”

一想到要走,乔霜枝才放下刚才的情绪,一脸的不舍。

“爸,你记得按时给自己煎药。”

侯元红了眼眶,挥了挥手。

“回去吧,我这成分不好,你们以后别总来看我。”

说完,他便回了茅草屋。

这次见面算是不欢而散。

乔雨眠拉过依依不舍还在回望的乔霜枝。

“霜枝,我们走吧,你爸爸也需要冷静一下。”

乔霜枝还在不停地流泪眼。

“我不太懂他的坚持,难道有尊严的活着不是最重要的吗?”

“现在外面零下二十度,要是下雪刮风更是难熬。”

“刚才我看到他有个小小的铁桶,桶里面就是她的食物。”

“要么就是麸子,还有两个玉米面的馒头,他平时就用那个小炉子,煮点玉米面粥。”

“严重营养不良,胃溃疡,食道反流,这病不会要人命,可会一直折磨人。”

“我没想着挣钱,我只想我爸爸从这地方放出来!”

乔雨眠摸着乔霜枝的头,看她哭得伤心,她也很心疼。

“无论如何,我们尊重你爸爸,好么?”

“至于你说的放出来……”

“我想想办法。”

乔霜枝终于停止了哭泣,她擦掉了迷茫的泪水,紧紧地抱住乔雨眠的手臂。

“姐,我就知道你最有能力了,好像你什么事都得到。”

三个人回到车上,开着车又把付航送了回去。

回到家时,已经很晚了。

乔霜枝整个人非常失落,一下车她便一言不发的钻进了屋里。

乔雨眠走到驾驶室,陆怀野摇下车窗。

“你快回去休息吧,我明天再来找你。”

乔雨眠点头。

“明天我想去看看爸爸。”

两个人闲话两句,乔雨眠目送陆怀野的车远去。

转身刚想回屋,余光好像看到了隔壁有两个人的身影。

路灯在拐角处,隔壁屋子正好是视线盲区。

乔雨眠往旁边走了两步,看到了夏然站在门口。

夏然也看到了乔雨眠。

“这么晚才回来啊。”

乔雨眠没给他好脸色。

“你在那鬼鬼祟祟地干什么呢?”

夏然突然提高声音,像是给自己壮胆。

“我心虚什么,这不是在开门准备回家么!”

夏然瞪了她一眼,打开门便走了进去。

门被关得‘砰’一声响,乔雨眠也没有想再找他,也转身回了家。

在门里的夏然听到乔雨眠家门锁响,然后从里面用铁链锁上,直到门声吱嘎响起进门,他提着的一口气才放下。

女人的声音响起,夏然这才惊觉自己出了一身冷汗。

“你为什么突然把我推进来,不过就是邻居而已,打个招呼有什么大不了的。”

夏然双手在裤子上抹了抹,擦掉了一手的汗。

“我那邻居很凶的,喜欢没事找事,我不愿意跟她打交道。”

“走,我们进屋说吧。”

夏然将女人往屋里推,女人却耸了一下,躲开她的手。

“我妈说了,好女孩不随便跟别人回家。”

女人把一个饭盒兜递给夏然。

“你要好好吃,这可是本小姐第一次给人做饭,我爸都没吃过我做的饭呢!”

女人梳着一个高马尾,发梢的卷曲随着她的动作一颤一颤地,十分有生命力。

夏然被眼前女人的笑容晃得心神混乱,接过饭盒兜的时候顺势抓住了她的手。

“小秋,谢谢你。”

女人没有松开手,而是抿着嘴低头浅笑。

“我回去了,我妈妈会打电话查岗的。”

夏然依依不舍地松开了手,送走了女人。

女人走出门后,她站在院中久久不愿离开,仿佛还能闻到她身上高级香水的味道。

这种味道区别于市面上的所有肥皂,是那种令人向往的大城市的味道。

夏然抬起手,仿佛还在回味刚才握住的温柔。

“夏然,别带什么不三不四的女人回来!”

尖厉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

夏然沉浸的幻想一下被打破了。

他抬头一看,原来是院子里同住的房东。

这个院子是农研所的家属院分房,住的都是农研所工作很久的人。

他们这样身份的人,子女自然也不简单,都早早分了家属楼。

怕父母住在这里生炉子受苦,所以每年一入冬,就会把父母接到楼里去享福。

所以这个院子只住了他一个人。

这也是她敢随便把人带进来的原因。

可没想到,平时不在这住的房东今天居然在这。

这房东跟乔雨眠穿一条裤子,他当然不能轻视。

“不是什么不三不四的女人,这是我纺织厂的同事,来给我送东西的。”

“她叫曹小秋,在宣传科上班,不信你可以去问。”

房东白了夏然一眼。

“你心里要有数,自己为什么能住在这里,也要知道,这房租是谁给你交的。”

“想要胡搞,看看你那比脸还干净的兜,下次付房租我可就是向你要了。”

一提到这个,夏然顿时怒上心头。

可他没底气。

房租说的话句句属实。

这房租是陆父给钱交的,能住在这也是看在乔雨眠的面子上。

夏然很想骂两句,但他怕如果真的吵起来了,把乔雨眠引来。

房东要是把曹小秋来找他的事说出来,自己更是要受到一顿羞辱。

十分的火气压下了七分,他只是咬着牙说了一句。

“知道了。”

开门回屋,气得他差点把手里的饭盒砸了。

可是想到这饭是曹小秋做的,剩下那三分火气,瞬间消失无影踪。

曹小秋就是元旦那天,他在饭店里遇到的女人。

本来以为这只是一场偶然的相遇,没想到他去纺织厂报道那天,再次遇到了曹小秋。

曹小秋跟他同一天入职报道,在大门口两个人又遇到了。

交谈中,他知道了,曹小秋是临海纺织厂下派过来帮助纺织厂做宣传的,现在在宣传科任职。

而他以为自己在后勤科能有个捞油水的职务,可却领到了看库房的工作。

工作十分辛苦,工资也不高,每天清点库房,分发备品。

别说油水,就算少一只手套都要满仓库地找。

直到有一次,曹小秋来领备品,跟她说了两句话,两个人才正式联系起来。

跟他一起管库房的老头告诉他。

曹小秋是临海纺织厂宣传科科长的女儿。

众所周知,宣传科都是思想觉悟较高,文字功底很好,撰写稿子的,能进宣传科的人,都是储备干部。

曹小秋就是临海市放过来镀金的,以后回了临海市,要接他父亲的工作。

他还看见,黄俊仁请曹小秋吃饭,可曹小秋拒绝了她。

夏然立刻对曹小秋这个女人心生好感。

她漂亮大方,为人善良真诚,最重要的是不会嫌贫爱富。

黄俊仁那可是纺织厂里公认的‘金龟婿’,纺织厂里未婚的女人都喜欢他,变着法地跟他接触。

可曹小秋却直接拒绝了他。

后来,他问曹小秋为什么拒绝黄俊仁。

曹小秋义正言辞地说道:“不过就是个小开,自己没什么本事,全靠家里。”

“我最讨厌的就是靠家里铺路的人,跟那些自己从底层打拼起来的人根本没法比。”

夏然顿时心花怒放。

这样善良的女孩子,身上一点官家千金的坏毛病都没有。

特别是刚才在院子里,他请她进屋的时候。

她洁身自好,不肯进门,还说家里有门禁。

对比她,陆怀玉简直就是垃圾。

这一阵子他打听了许多,陆家哪怕平反,陆父也回到部队,可那职位就是个闲职,就等着退休养老了。

他自己也知道自己没用,听说已经打了报告准备长休,要带着陆老爷子去治脑子。

那陆怀玉成天抱着个赔钱货,仗着乔雨眠就对他发脾气,颐指气使的。

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夏然打开饭盒,里面的菜虽然味道一般,但藏着满满的感情。

他拿起筷子,吃了一口有些糊的排骨,像是吃到了山珍海味。

熙然心里暗道:这个家,他受够了。

既然能把首长家的女儿追到手,那么科长家的,也应该不在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