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伏黑甚尔表演秀
虎杖悠仁与胀相的战斗已经分出胜负。
不出所料，无论是力量还是技巧，胀相都稳压虎杖一头。
虽然虎杖悠仁学了瞬步让他能在速度上快胀相一点，但那始终是现学的招式，并不能让虎杖悠仁就这么扭转战局。
但与原着如出一辙的是，那些莫名涌现的记忆碎片最终吓跑了这位九相图的长子，此刻他正躲在某个角落陷入混乱。
虎杖并未完全昏迷，他挣扎着想要回到同伴身边继续战斗。
然而漏瑚的出现彻底粉碎了这个念头，仅仅一击，虎杖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哼，不堪一击。”漏瑚拎起昏迷的虎杖，几个起落间便来到一栋高楼顶端。
它从怀中掏出一个布条，里面整整齐齐的码着一排干枯的手指，它一根接一根地塞进虎杖嘴里。
“不管是咒术师还是咒灵，你都不放在眼里...”
漏瑚低声自语，独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见到五条悟也不过让你提起一点兴趣。”
它用力掰开虎杖的牙关，又塞入一根手指，“现在出现了一个更强大的死神...高傲如你，能容忍别人踩在头上吗？”
专注于喂食的漏瑚没有注意到，一丝若有若无的雾气正在楼下悄然蔓延。
与此同时，陀艮的领域内激战正酣。
虽然伏黑惠的微型领域抵消了必中效果，但特级咒灵的实力依然不容小觑。
只不过，没有必中加持的陀艮，面对这些配合默契的一级咒术师，也仅仅只能维持势均力敌的局面。
“死累累涌军！”陀艮突然双手合十，海面顿时沸腾。
无数怪鱼破水而出，如箭雨般袭向众人。
“该死！”禅院直毘人咒骂一声，险之又险地避开一条鳗鱼的撕咬。
他本想利用术式突袭陀艮本体，却被突然从咒灵体内钻出的巨型海鳗逼退。
吃过几次亏的陀艮已经摸清了直毘人的进攻套路，偷袭变得越来越困难。
直毘人闪身来到七海身旁，一脚踢飞袭向他的怪鱼：“情况不妙啊。我们的攻击很难奏效，它却能无限召唤这些烦人的小鱼。”
他忧心忡忡地望向海面方向，“那个小鬼也快撑不住了。”
七海一边斩杀鱼群，一边冷静分析：“它明显在拖延时间。一是等外面的虎杖同学...二是在等伏黑同学力竭。”
他推了推眼镜，“一旦领域崩溃，我们就是瓮中之鳖。”
“禅院前辈！猪野前辈！”伏黑惠的声音突然传来。
众人回头，只见他鼻血直流，脸色惨白如纸，却仍在苦苦支撑。
“那章鱼一定以为我在和他争夺领域控制权...”
伏黑惠喘着粗气说道，“但我的目的不是对抗，我的目的是在他的领域上开一个洞！”
他咬紧牙关，“从内部破开领域虽然困难，但维持一个一人大小的临时出口...我还是做得到的！”
禅院真希闻言咧嘴一笑：“呵，嚣张的小鬼！”
“不愧是我的后辈！”猪野竖起大拇指，随即朝岸边大喊：“两位前辈！这边集合！”
虽然不明就里，七海和直毘人还是毫不犹豫地向伏黑惠靠拢。
陀艮冷眼旁观，本不欲追击，他的想法就是拖延，只要什么都不做，这些家伙也会自灭。
但这时他却突然察觉到异常：“不好！他们要逃！”
禅院真希注意到了陀艮的追击，但一开始的犹豫让它失去了先机，现在已经不可能追上他们了。
“跳进伏黑惠脚下的洞口！”真希高声提醒。
然而就在众人准备跃入的刹那，洞口突然出现异变。
一个身穿破烂白衬衫的男人从里面钻了出来！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不仅打断了众人的逃生计划，也让陀艮停下了追击的脚步。
“天与暴君？！”真希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直毘人同样僵在原地，脑中闪过无数念头：'那个死神败了？'
但当他注意到伏黑甚尔衣服上的血迹与完好的皮肤时，又恍然大悟：'原来是被饶了一命...'
他的目光移向仍在维持领域的伏黑惠，若有所思。
作为禅院家高层，他知晓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只是伏黑惠一直被五条悟严密保护，他们始终没有深入了解的机会。
'是那个死神告诉他的吗？'直毘人想起那个始终看不透的李默，'这家伙来涩谷...简直就像来游玩一样。'
“你说得没错哦～”一个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吓得直毘人一个激灵。
他猛地回头，发现李默不知何时已经站在身后。
'怎么回事？这家伙什么时候出现在我身后的？！而且我明明只是在心里想...难道他会读心术？！'直毘人惊骇万分。
李默仿佛看穿他的想法，摇头笑道：“怎么可能有人会读心术这么bug的能力？别瞎猜了。”
这话让直毘人连连后退，指着李默"你你你"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李默不再理会他，而是操控着悬浮在空中的摄像机，对着浑身湿透的伏黑甚尔一阵猛拍，活像个专业的战地记者。
最震惊的莫过于伏黑惠。
他死死盯着这个陌生男人：'这家伙是谁？！'分神之下，好不容易打开的洞口开始缓缓闭合。
陀艮停在海面上，触手不安地蠕动：“原来不是要逃跑，而是叫了援军吗？”
“哼！不管是谁，结局也不会变的。”
它眯起眼睛打量新来的两人，“术师？不对...普通人？”那张章鱼脸皱成一团，“为什么感觉不到咒力？”
和伏黑甚尔拉风的出场不同，李默的出场悄无声息，陀艮停下脚步时，就发现了那个出现在它本以为是最强者的老头身旁。
它发誓前一秒绝对没有那个男人的踪迹。
伏黑甚尔缓步走到众人中央，目光在每个人脸上扫过，最后在伏黑惠身上多停留了两秒。
然后他握紧锁镰，一言不发地向陀艮走去。
“海胆头！”钉崎焦急地喊道。
伏黑惠摇摇头：“洞口已经完全封闭，而且计划已经暴露，那家伙绝不会给我们第二次机会。”
出乎意料的是，禅院直毘人突然一屁股坐在地上，长舒一口气：“啊～累死我了。”
他伸了个懒腰，“回去说不定能久违的睡个好觉了。”
众人不解地看向他，却见直毘人指了指正在走向陀艮的伏黑甚尔，又指了指好整以暇拍摄的李默，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有好戏看了。”
海面之上，伏黑甚尔迈着稳健的步伐向陀艮走去。
没过多久，他就走出了伏黑惠领域的保护范围。
没有咒力的身躯直接踩进海水里，在距离陀艮十米处，伏黑甚尔突然停下。
他缓缓举起手中的锁镰，锋刃上流转的幽蓝光芒映照在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眸中。
令人意外的是，这冷光非但没有让他显得冷酷，反而点燃了眼中炽热的战意。
“呵，”陀艮发出轻蔑的嗤笑，“没有咒力的废物。”
它随意挥动触手，一条足有成人腰粗的海鳗从体内激射而出，直取伏黑甚尔面门。
“嘭！”
就在海鳗即将触及的刹那，一声巨响震彻海域。
那条凶猛的海鳗竟从中间炸裂开来，狂暴的冲击波将平静的海面一分为二，掀起两道十米高的水墙。
陀艮还未来得及震惊，又是一声闷响——伏黑甚尔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原地。
等它反应过来时，视线已经天旋地转，整个身体被狠狠砸进分开的水墙之中时，它才察觉到自己被攻击了。
“轰！”
或许是因为先前被李默教训得太惨，伏黑甚尔这次选择了锁镰上的钝器端。
但这丝毫不减威力，陀艮的天灵盖被这一击直接掀飞，墨绿色的体液喷溅而出。
当陀艮挣扎着从水中浮起时，伤口已经愈合大半。
然而伏黑甚尔不会给它喘息之机。
虽然没有咒力加持，但那恐怖的身体素质让他在水面上如履平地，锁镰划出致命的弧线，再次袭来。
“砰！砰！砰！”
陀艮刚抬起手准备反击，就被一掌拍开。
紧接着三记重锤几乎同时落在胸口同一位置，硬生生轰出一个碗口大的血洞。
“咳！”陀艮喷出一口腥臭的液体，被迫急速后撤。
伏黑甚尔的攻势如狂风暴雨，每一击都精准狠辣。
它只能狼狈闪避，那些触手每次都是堪堪擦着镰刃躲过。
数十回合后，伏黑甚尔一记肘击狠狠砸在陀艮腹部。
“轰隆！”陀艮如炮弹般倒飞出去，在海面上犁出一道长长的浪痕。
攻击还未结束。
伏黑甚尔平举镰刀，对着尚未落回的巨浪横向一斩。
壮观的一幕出现了：十余米高的浪墙被整齐地一分为二，如同被神明之手从中劈开。
“嗖！”
锁镰脱手而出，精准刺入陀艮胸口。
不等它拔出，伏黑甚尔猛地拽动锁链，将这只庞然大物如链球般抡圆甩出。
“嗤啦”一声，镰刀收回时在陀艮身上留下一道狰狞的伤口。
“可恶！”陀艮忍痛挥手，数条食人鱼从掌心射出。
伏黑甚尔镰刀连闪，三条怪鱼瞬间被片成生鱼片。
但第四条还是突破防线，直扑面门。
“呵～”陀艮眯起眼睛，“我可以失误很多次，但你...”
话音戛然而止。
当伏黑甚尔低下头时，陀艮惊愕地发现，那条食人鱼竟被他用牙齿牢牢咬住！
“咔嚓。”锋利的犬齿轻易咬碎鱼头。
与此同时，一股无形的冲击波将陀艮再次轰飞。
“死累累涌军！”陀艮怒吼着挥舞触手，身后海面沸腾，成千上万条食人鱼破水而出，如黑色潮水般涌向伏黑甚尔。
一边制造鱼群，陀艮一边惊疑不定地观察着对手：'这家伙怎么回事？明明没有咒力...'
它的余光瞥见始终跟在伏黑甚尔身旁的李默，更是毛骨悚然：'还有这个扛摄像机的怪物！全程跟拍不说，居然还能在海面滑行、空中飞舞，有条不紊的选择各种拍摄角度！'
更诡异的是，它发现自己身旁不知何时也悬浮着一台摄像机。
刚才激战正酣无暇他顾，现在才注意到这场战斗处处透着不对劲。
'不能分心...'陀艮强迫自己集中精神，却见伏黑甚尔已经与鱼群正面相撞。
“唰！唰！唰！”
锁镰舞成一片蓝光，任何靠近的食人鱼都在瞬间被绞成碎片。
李默在一旁啧啧称奇：“可惜不能吃，我挺喜欢海鲜的。”
他始终保持着与伏黑甚尔同步的速度，镜头稳稳记录着每一个精彩瞬间。
伏黑甚尔对李默视若无睹，方才的攻击其实都刻意将李默纳入范围，可惜无一命中。
这个倔强的男人仍未放弃试探。
当距离拉近到五米时，陀艮腹部突然裂开，一条巨鳗闪电般窜出。
然而锁链比它更快！
"哗啦"一声，锁链如灵蛇般缠上陀艮身体。
伏黑甚尔猛力一拽，陀艮不受控制地飞向镰刃。
“砰！”
一记重拳轰在鳗鱼头部，瞬间将其打爆。
但伏黑甚尔的拳头也被另一条突然出现的海鳗缠住。
“哗——”巨大的拉力将他拖入海中。
陀艮本想故技重施拖李默下水，却咬了个空。
不过李默还是主动跟入海中，饶有兴致地观察着被鱼群包围的伏黑甚尔。
'我好像每次下海都能遇到大家伙呢...'李默暗自好笑，'话说这条大虫子叫什么来着？'
无人解答他的疑惑。
海面突然炸开，巨型海虫将伏黑甚尔顶出水面，血盆大口欲将其一口吞下。
“唰！”
千钧一发之际，伏黑甚尔挣脱束缚，他脸上带着狂笑，高举的镰刀带着开天辟地之势斩下。
两条海虫被整齐地劈成两半，余波掀起数十米高的海啸。
远处观战的咒术师们不得不抬手抵挡冲击波。
若非伏黑惠的领域保护，他们早已被卷入怒涛之中。
陀艮踉跄着退回沙滩，连续的高强度战斗让它头晕目眩。
禅院真希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喃喃道：“那就是...死神让我学习的前辈？”
伏黑甚尔和李默对战时，她都没看出来这家伙有这么强的实力。
“那不是你的前辈，”禅院直毘人突然插话，声音低沉，“那是...亡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