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年代大案系列幸运小溪水

第222章 铁锤魔头雷国民:中国刑侦史上最冷血的独狼劫匪(4)

至此,中国刑侦史上最骇人听闻的独狼悍匪的完整画像,终于浮出水面。这个表面木讷的农民,实则是将暴力美学演绎到极致的职业罪犯。

而更令人不寒而栗的是,若非南京警方锲而不舍的追查,这个隐藏在市井中的杀人机器,或许至今仍在逍遥法外。

盐城市公安局的会议室里烟雾弥漫,当南京同行通报雷国民单人犯下盐城血案时,几位老刑警激动地拍案而起:\"胡扯!他一个人能用冷兵器连杀三个壮汉?\"

投影仪上播放着现场勘查照片:值班室墙壁喷溅着扇形血迹,倒地的保安颅骨凹陷处还嵌着砖墙碎屑。这种程度的暴力对抗,确实不像一个1米65的瘦小男子能完成的。

直到dnA检测报告显示三处凶器上的生物检属同一人,盐城警方才面色铁青地接受了这个颠覆认知的事实——中国刑侦史上首次出现\"单人屠戮三人\"的冷兵器作案记录。

这个凶残的孤狼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要解开这个恶魔的成因,还得回溯到1971年安徽桐城的寒冬。雷国民出生的茅草屋里,五个孩子挤在发霉的稻草堆上取暖。

其父亲雷老汉蹲在门槛抽旱烟,瞥了眼新生的儿子嘟囔:\"又多张吃饭的嘴。\"这个被贫穷压垮的农民家庭,暴力是唯一的沟通方式。

\"七岁那年偷吃供桌上的馒头,娘用火钳抽我后背。\"雷国民在审讯室回忆时无意识摸了摸后腰,\"血痂粘住衣服,晚上脱衣时撕掉层皮。\"

最让他刻骨铭心的是十岁生日那天,因打碎一个粗瓷碗,被父亲捆在院里的枣树上饿了两天两夜。

十一岁的深秋,这个遍体鳞伤的孩子揣着偷来的五个红薯,赤脚逃出村庄。

在蚌埠火车站,他像野狗般蜷缩在货运车厢里,被其他乞丐帮派视为入侵者。\"他们用烧红的铁条烫我大腿。\"雷国民掀起裤管,露出蚯蚓状的疤痕,\"说这是'入行礼'。\"

转折发生在1983年早春的合肥小巷。十三岁的雷国民扒窃失手,被失主揍得肋骨断裂瘫在阴沟里。

后来这家伙开始逃亡,彻底掐灭了人性最后的火苗。

【罪恶蜕变:从扒手到杀人魔的第一次染血】

1991年夏末,无锡市公安局的收容室里,雷国民蜷缩在冰冷的铁凳上。民警将治安处罚决定书拍在他面前时,让他签名,按手印。

那时候,雷国民为了早点逃脱,就按照警方的要求,按了手印,他意识到自己犯了个致命错误。这个细节将在十年后成为终结他罪恶生涯的绞索。

1992年盛夏的广州三元里,一个市场的猪肉铺的腥臭味弥漫在湿热空气中。雷国民像幽灵般在风水巷游荡了七天,最终锁定12号院的张记肉铺。

透过油腻的窗纸,他看见屠夫张平每晚都将鼓胀的钱包塞进床头铁柜。\"保险柜是'永生'牌,锁眼有铜锈。\"这个观察力惊人的恶魔后来供述,\"我用鹅毛试过,他家后窗插销老化了。\"

八月一日凌晨一时,月光被乌云吞没。雷国民像壁虎般翻过院墙,踩过满地猪毛的泥地,摸进西厢房时,张平的弟弟,二十四岁的张友林正鼾声如雷。

雷国民抽出一把菜刀对着正在熟睡的张友林的脖子疯狂的砍了下去。

当他在血泊中摸索保险柜钥匙时,隔壁突然传来麻将牌的碰撞声。\"九万!碰!\"的呼喝吓得他魂飞魄散。

雷国民没有想到隔壁房间还有人在打麻将,于是仓皇翻窗逃跑,由于过于慌张,这个初尝杀孽的菜鸟竟把菜刀遗落在窗台下。

【狼狈为奸】

广州风水巷的血案让三元里派出所陷入迷雾。刑警老黄翻遍卷宗也找不到头绪:张家菜刀上的指纹被猪油覆盖,窗台的血脚印是41码解放鞋——这种鞋广州少说卖出十万双。

更蹊跷的是死者钱包里的三千元现金分文未少。\"仇杀?情杀?\"案件讨论会上烟雾缭绕,谁也没想到真凶此刻正在开往云南的货运列车上啃着冷馒头。

蛰伏一年的雷国民在1993年深秋来到中山市郊。一个名叫周冠贞女士家镶着金边的福字门帘,让他心里很不舒服。

\"那女人手上戴着一条很粗的金镯子。\"他后来在审讯时比划着。11月8日黄昏(大约7点半),当周冠贞推开后门查看洗衣机时,惊见蹲在龙眼树下的黑影。

\"她手里的洗衣盆'哐当'掉在地上。\"雷国民供述时眼露凶光,\"我抄起砍刀就劈过去!\"这一刀削掉了周冠贞左耳,鲜血喷溅在转动的洗衣机滚筒上。

当周家三个儿子举着铁锹冲出来时,这个瘦小的凶手竟踩着猪圈顶棚翻出围墙,把砍刀遗落在臭水沟里。

亡命天涯的雷国民在1994年雨季窜至云南河口。

以前因为盗窃在拘留所时,他遇到了改变他犯罪轨迹的另一个枪贩子——张云明。

这是个因贩枪缓刑的亡命徒。

两个恶魔的很快混到一起,雷国民看中的是:张云明的军火渠道。

从拘留所放出后,他们来到中越边境。

\"在越南老街的黑市,我们用五条红塔山换了这个。\"雷国民在审讯室模仿拉枪栓的动作,金属手铐哗哗作响。

两支膛线都快磨平的五四手枪,二十发裹着牛油的子弹,还有两颗锈迹斑斑的卵形手雷。

“有了武器,还得有一个交通工具,不然即使抢到了钱,也跑不了多远。”张云明提议抢一辆速度快的本田王,这个任务就分给雷国民来完成。

1994年1月29日的昆明郊外的官渡区,寒风卷起工地上的水泥灰。雷国民蹲在断墙后,盯着土路上渐近的摩托车红光——那是他骗来的\"本田王\"。

当摩的司机肖瑞停车的瞬间,张云明从废弃搅拌机后闪出,五四手枪抵住肖瑞的后心。\"砰!\"枪声惊飞了橡胶林里的鸟群,肖瑞栽倒在车座上,胸口爆出一朵血花。

由于这个摩托是个杂牌车,并且一熄火就再也打不着火了。

\"你他妈瞎了眼!\"张云明踹着生锈的摩托车轮,\"这破车链条都松了!而且这也不是本田王啊。\"

雷国民在尸体口袋里只摸出皱巴巴的23元钞票,两张粮票粘在带血的硬币上。

两个恶魔在尸体旁激烈争吵,全然没注意死者未闭的眼睛正倒映着他们扭曲的脸。

之后,两个歹徒将目光转向新通小区的烟草商。3月18日凌晨三点,雷国民用液压剪钳断防盗窗的钢条。

而后两个鬼影悄悄潜入房间,又摸到卧室内,张佳恩和鲍树华夫妻二人正在酣睡,却突然被顶在头部的一把冰冷的枪管惊醒。

“td,睡个球啊,快说,保险柜密码多少?”(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