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稀客
伐尔撒叹了口气：“看来喝不下去了。”
奥尔维亚优雅地站起身：“换个地方吧，我记得44号红树那边有家不错的甜品店。”
艾琳娜欢呼一声：“太好了！我要吃十份泡泡糖蛋糕！”
三人留下酒钱，在众人敬畏的注视中走出酒馆。夕阳已经完全沉入海平面，香波地的泡泡在夜色中散发着柔和的荧光，宛如梦境。
伐尔撒站在酒馆门口，望着这个曾经让他们紧张不已，如今却感到亲切的岛屿，心中涌起无限感慨。
“船长？”奥尔维亚轻声唤道。
伐尔撒回过神来，发现两位伙伴正关切地看着他。他笑了笑：“走吧，去吃甜品。然后……”
“然后？”艾琳娜歪着头问。
“然后去看看我们的老朋友，镀膜匠雷利先生。我想他会有兴趣听听我们的冒险故事。”
三人并肩走在香波地的夜色中，背影在泡泡的荧光下显得格外高大。
……
13号红树区域的老旧酒吧"夏琪的敲竹杠BAr"静静矗立在林间空地上，木质招牌随着微风轻轻摇晃，发出吱呀的声响。
酒吧门被推开时，挂在门框上的铜铃清脆地响了一声。吧台后，正在擦拭玻璃杯的夏琪抬起头，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微笑。
“哟，稀客啊。”她放下手中的杯子，眼睛微微眯起，“四皇霸王怎么来到了我这个小酒吧？”
站在门口的男人高大魁梧，几乎填满了整个门框。他身披一件暗金色大衣，敞开的领口露出结实的胸膛，上面涂下了霸王海贼旗帜的标志。
“撒西不理大拿，夏琪。”伐尔撒的声音低沉浑厚，像是从胸腔深处发出的雷鸣。他咧嘴一笑，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雷利大叔还活着吗？”
“比你想的要有活力得多。”夏琪指了指酒吧后门，“老地方，你知道的。”
伐尔撒点点头，从大衣内侧掏出一个造型古朴的酒瓶，瓶身呈现出深琥珀色，里面晃动的液体在灯光下闪烁着火焰般的光泽。“从Big mom的珍藏里'借'来的，据说能放倒一头海王类。”
夏琪吹了声口哨：“他会喜欢的。”
穿过酒吧后的小院，伐尔撒来到一棵巨大的红树下。树根盘错处形成了一个天然的凉亭，一个金发但是却生出银丝的男人正懒洋洋地躺在吊床上，手里捧着一本已经泛黄的书籍。
听到脚步声，老人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如果是来讨债的，我建议你去找吧台后面那位女士。”男人慢悠悠地说，“如果是来送酒的，我建议你动作快点，我的喉咙都快干得冒烟了。”
伐尔撒大笑起来，笑声震得树梢的泡泡都微微颤抖：“第一句话就是要酒喝，真是有够糟糕的，雷利。”
听到这个声音，雷利猛地睁开眼睛，浑浊的瞳孔瞬间变得清明。他一个翻身从吊床上跃下，动作敏捷得不像个五十多岁的老人。
“哟！霸王小鬼！”雷利上下打量着来者，眼中闪过惊讶，“新世界把你的肌肉又练大了一圈啊。”
由于香克斯和巴基的缘故，伐尔撒跟雷利的关系很不错。
两人相视一笑，然后同时伸出右手，用力握在一起。伐尔撒能感觉到雷利看似瘦削的身体下蕴含的恐怖力量，而雷利则欣慰地发现，这个曾经鲁莽的年轻人如今的气息已经沉稳如渊。
“带了点小礼物。”伐尔撒晃了晃手中的酒瓶，“'龙息烈焰'，据说喝下去能让人喷火。”
雷利眼睛一亮，像看到玩具的孩子：“Big mom的珍藏？你去和那个女人打架了？”
“只是友好地'借'了一点。”伐尔撒咧嘴一笑，露出一个危险的表情，“她可能不太高兴就是了。”
两人在树下的木桌旁坐下。雷利不知从哪里变出两个粗糙的陶杯，伐尔撒拔掉瓶塞，浓郁的酒香立刻弥漫开来，连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变得灼热。
第一杯酒下肚，两人同时发出满足的叹息。酒液像一条火线从喉咙烧到胃里，然后化作一股暖流扩散到四肢百骸。
“说说吧，新世界现在是什么样子？”雷利给自己又倒了一杯，眼睛在酒液的映照下闪闪发亮。
伐尔撒靠在椅背上，仰望从红树叶缝隙中露出的天空：“白胡子和Big mom正在进行焦灼的大战，凯多更加肆无忌惮了。”
“海军呢？”
“说起来你可能不信，萨卡斯基那家伙插手了白胡子和大妈的战斗，被当成鞭炮放了。”伐尔撒大笑一声，“新世界的g-1支部现在像个军事堡垒，不过……”
他握了握拳头，指节发出爆豆般的声响，“挡不住真正想过去的人。”
雷利点点头，又喝了一口酒：“你呢？找到想要的东西了吗？”
伐尔撒沉默了片刻，眼神变得深邃：“还不够强……远远不够。”他看向雷利，“我所追求的风景，可不是几天就能完成的？”
两人推杯换盏，酒过三巡，话题从新世界的局势转到过去的冒险，又转到各种稀奇古怪的见闻。伐尔撒讲述他在空岛发现的古代遗迹，雷利则分享他在鱼人岛岛的奇遇。
笑声不断在红树下回荡，仿佛回到了多年前他们一起航行的日子。
酒吧里的其他客人偶尔会好奇地望向后院，但没人敢打扰这两位传奇人物的聚会。夏琪时不时送来下酒的小菜，看着两个大男人像孩子一样争抢最后一块腌肉，无奈地摇头微笑。
就在气氛最热烈的时候，酒吧前门突然传来一声巨响，接着是桌椅翻倒的声音和一个嚣张至极的嗓音：
“听说这里是香波地群岛最危险的酒吧？哈！让老子看看有什么了不起的！”
酒吧内的交谈声戛然而止。伐尔撒和雷利交换了一个眼神，同时叹了口气。
“总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雷利摇摇头，又给自己倒了杯酒。
“要我去处理吗？”伐尔撒问道，语气轻松得像是在问要不要再添点酒。
“这是我的地盘。”雷利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再说，你可是客人。”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酒吧。原本热闹的酒吧此刻鸦雀无声，所有客人都缩在角落里，惊恐地看着站在中央的男人。
那人身高近三米，浑身肌肉虬结，脸上横亘着一条狰狞的伤疤。他腰间别着三把造型怪异的长刀，刀鞘上沾满了暗红色的污渍。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披风上绣着的悬赏令——9500万贝利，"猩红大盗"杰拉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