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对你很失望
而餐厅里的其他客人，只觉得这两个人有点奇怪——两个漂亮的女孩，不好好坐着吃饭，却拿着望远镜对着窗外看个不停。
铃木园子一身橙色小吊带是亮眼的柑橘色，肩带细细地勒在肩头，露出流畅的锁骨线条，裙摆裁得利落。
腕间的红宝石手链随动作轻轻晃，像坠了颗小太阳，和她浑身张扬的活力浑然一体。
秋山优奈美的墨绿色吊带裙是沉静的深松色，裙摆垂至膝盖，布料垂坠顺滑，衬得她脖颈修长、肤色如瓷。
长发松松挽成低髻，几缕碎发垂在颊边，手腕上同样戴着那串红宝石手链，在墨绿裙装的映衬下，宝石红得温润，像藏在林间的浆果，与她身上清冷又柔和的气质交织，生出种安静的美。
“可惜了，”铃木园子一边调整望远镜的焦距，一边惋惜地叹气，“我要是会唇语就好了，这样就能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了。现在只能看氛围猜，太不过瘾了。”
秋山优奈美透过望远镜，正好看到工藤新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片，她下意识说道：“工藤同学好像拿出了一张……卡？”
“肯定是他老爸的金卡呗。”铃木园子撇撇嘴，“那家伙，也就这点能耐了。”
她顿了顿，突然压低声音，语气里满是八卦，“说起来，新一那家伙到底要对小兰说什么重要的话啊？神神秘秘的。”
秋山优奈美眨了眨眼，认真地猜测：“会不会是……表白呀？”
在她看来，这种氛围下说的重要的话，多半和这个有关。
“你要这么说，其实还真有可能。”铃木园子摸着下巴，若有所思，“我之前就觉得他们两个都有点....不过工藤新一这个人太倔，而小兰又太木....”
说到“木”，铃木园子突然停了下来，扭头看向秋山优奈美。
她打量着秋山优奈美漂亮的侧颜，流畅的线条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柔和。
以前她觉得小兰“木”，可后来她才知道，原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长的这么漂亮的一张脸，就应该斩收一众美男，可奈美却只是一个感情小白！
唉～
秋山优奈美正全神贯注地看着望远镜，注意到铃木园子的视线，她转过头，疑惑地眨了眨眼：“怎么了？这么看着我？”
铃木园子看着她，突然没来由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我对你太失望了，奈美！”
“？？？”秋山优奈美彻底懵了，她放下望远镜，一脸茫然地看着铃木园子，“你在说什么？怎么了？怎么就失望了？”
她回想了一下自己刚才的话，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啊。
铃木园子却只是摇了摇头，故意卖了个关子，用一种过来人的语气说：“没什么，你还太年轻，等以后就懂了。”
说完，她立刻转回头，重新举起望远镜，眼睛瞪得圆圆的，“欸？他们开始点餐了！”
只留下秋山优奈美一头雾水。
到底怎么了？【?ヘ??】
……
烛火已经燃烧了大半，橙黄色的光在空气中轻轻摇曳，将餐桌边缘的阴影拉得忽长忽短。
毛利兰面前的意面盘子空了大半，工藤新一的牛排，也只剩下一小块带着焦香的边角，两人一边慢悠悠地用着餐，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光靠这点线索就能够破案，福尔摩斯真的很不简单。”毛利兰笑着配合工藤新一的内容，眼睛亮晶晶的，像是落进了烛光的碎片。
“是啊！”工藤新一立刻接话，眼里闪过一丝熟悉的兴奋，像是提到福尔摩斯就点燃了他某根神经，他笑着扬起嘴角。
随即又低下头，用刀叉小心地切割着最后那块牛排，金属碰撞瓷盘发出清脆的轻响。
毛利兰抬眼看向他，烛光在她眼里跳跃，她放下叉子，双手交叠放在桌上，语气带着点看穿心思的笃定：“那么，你到底想说什么？”
“这个嘛…这个……”工藤新一握着刀叉的手顿了顿，眼神有些闪躲，目光在烛光、空盘和毛利兰的脸之间游移不定，脸颊微微发烫，像是有什么东西堵在喉咙口，怎么也说不出来。
毛利兰看着他这副吞吞吐吐的样子，无奈地轻轻叹了口气，身体微微前倾，语气带着点催促：“受不了，我知道有些话很难开口，但是你要真是个男人，就应该痛痛快快把话说清楚啊！”
工藤新一猛地一愣，握着刀的手紧了紧，心脏“咯噔”跳了一下，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他抬眼看向毛利兰，以为她已经察觉到了自己今晚的意图。
谁知下一秒，毛利兰脸上露出一抹了然的笑容，“要借这阵子的笔记就直说好了。”
工藤新一瞬间像是被按了暂停键，眼睛瞪得圆圆的，变成了标志性的豆豆眼。
他茫然地眨了眨眼，脑子里一片空白，刚才酝酿的所有情绪和话语，都像是被戳破的气球，瞬间瘪了下去。
毛利兰见他这副呆愣的样子，脸上的笑容淡了些，带着点不解地歪了歪头，问道：“怎么？难道不是吗？我还以为是这样呢，特意提前打印好带来了。”
“这个……”工藤新一回过神来，看着毛利兰清澈的眼睛，心里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无奈。
他干笑了两声，只见握紧了刀叉，感受金属带来的冰凉，才找回一点真实感，“是、是这样子没有错，只是……只是我不好意思说出口。”
毛利兰脸上又恢复了笑容，带着点“我就知道”的得意：“我就说吧。”
“你当我白痴啊！”工藤新一略有些不满地皱了皱眉，语气里带着点小别扭。
他深吸了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巨大的决心，有些不好意思地别过脸，看向窗外模糊的夜景，声音低了些，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紧张。
“其实……我特地请你出来吃饭，是想……有一些话我想跟你说清楚，其实……也就是……”
“啊！——”
他的话还没说完，一个尖锐的叫声不知从哪里传来，像是一把利刃划破了餐厅里原本温馨的氛围，在空气中回荡。
毛利兰立刻抬起头，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担忧，她朝着四周方向望了望，紧张地问道：“怎么了？是谁在叫啊？”
工藤新一听着那声尖叫，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但他很快回过头，对着毛利兰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试图把事情糊弄过去：“我想一定又是哪个人看到蟑螂了，不用放在心上了。”
然而，他的话音刚落，一个男士跑到邻桌旁，惊恐的说道：“大事不好了！听说在电梯里面死了一个人呢！”
邻桌的人听到这话，立刻问道：“那有没有报警啊？”
工藤新一的注意力被那几句对话拉走了一瞬，但他很快又转回来，看向毛利兰，想把刚才被打断的话继续说下去，他轻轻唤了一声：“小兰，其实，我……”
那个惊恐的男士却还在继续说着，声音里的恐惧更甚了：“听说用的还是手枪！我们社长，好像被人用枪射穿了脑袋！”
“手枪”“射穿脑袋”这几个词像是带着某种魔力，工藤新一的眼神下意识地锐利了起来，手指微微动了动。
但他还是强压下去，有些心不在焉地对着毛利兰说道：“我，我想说的是……”
毛利兰看着他这副明明心里已经被命案勾走了大半注意力，却还在硬撑着的样子，不由得浅笑着摇了摇头。
她拿起桌上的果汁，轻轻抿了一口，语气淡然却带着十足的理解：“你别硬撑了，其实你明明就对刚才发生的命案非常在意。”
“不，不…我…”工藤新一还想辩解，眼神却早已开始飘忽不定。
毛利兰放下杯子，看着他这副模样，脸上的笑容温和了许多，她轻声说道：“你就放心去吧，大侦探！我会待在这里等你回来的，等事情结束了，再说也不迟。”
工藤新一哑然地看着她，嘴唇动了动，想说些什么，最终只化作一声低低的：“小兰……”
“快啊，你快点去，趁我现在还没有改变心意。”毛利兰对着他摆了摆手，眼神里带着鼓励，还有一丝只有她自己才懂的释然。
工藤新一看着她，神色几经变化，最终像是卸下了什么包袱，脸上露出一个坚定的笑容：“小兰…不好意思啊，那我马上回来。”
说完，他立刻站起身，快步朝着餐厅门口走去，脚步急切，带着他一贯遇到案件时的冲劲。
毛利兰撑着脸颊，目光追随着工藤新一离去的背影，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只是那笑意里，藏着些许复杂的情绪。
她看着工藤新一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才缓缓收回目光，重新落回跳动的烛火上。
其实，她刚才也一直在犹豫。
那句“我以前很喜欢你，但现在不是了，我们做最好的朋友吧”的这种话，已经在她心里盘旋了很久，久到她甚至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语气说出口。
她喜欢上了奈美，也清楚地知道自己对新一的感情早已从懵懂的喜欢，变成了纯粹的友情。
可她始终纠结着，怕一旦说出口，这份维持了这么多年的友谊会被打破，怕彼此之间会生出尴尬和生疏。
或许，这样的打断也不是坏事。
至少，她们现在需要一个单独的空间，才能把那些“重要的话”，好好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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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铃木园子：奈美，我对你很失望！
秋山优奈美：？？？
铃木园子：怎么现在的大美人，一个两个的都这么不开窍啊，唉～太令人失望了。
作者：难道你就很懂吗？
铃木园子：......我，大家不都是最好的朋友吗？
作者：....你开心就好。
工藤新一：小兰....我，其实我....
毛利兰：不用硬撑了，想去的话就赶紧去，反正我就坐在这里，又不会跑，等你回来了我们再说也不迟。我们都需要时间，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