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孙悟空探寻子母河与五指山

孙悟空立于一条灵气氤氲的河岸边，目光深邃地凝视着流淌的河水。此方中千世界所展现的丰饶，远超他最初的预期。若真如他所推测，此界天材地宝俯拾皆是，那么当务之急并非立刻去寻找那个被镇压的“自己”，而是应充分利用这难得的机遇，先行搜罗一番，充实他那枚空间有限的储物戒指。

“遍地皆是机缘，此地之富庶，恐怕连无天大佬所在的本源世界亦有所不及。”孙悟空心中暗忖，再次确认了之前的判断。不同中千世界间的底蕴差距，竟能如此悬殊。他第一次对自己戒指内部空间的狭小产生了强烈的不满，甚至开始盘算是否该找群友纳兰嫣然兑换一枚容量更大的储物戒。

眼前这条蕴含纯净灵气的河流，便是明证。它就这么静静地流淌在荒野之中，仿佛无主之物。“此河灵气充盈，乃上佳资源。宝物自当有德者据之，”孙悟空低声自语，带着一丝理所当然的傲然，“若俺老孙尚不配称‘有德’，试问此界还有何生灵配享此誉？”他几乎已经预见，此行收获必将远超预期，竟能如此轻易便发现一条无主灵河，无天大佬掌控的这个世界，其富饶程度确实令人咋舌。

正当孙悟空凝视河水，沉浸于对丰厚收获的展望时，不远处，一位原本陷入自身思绪的绝美女子回过神来。她本是西凉女国的女王，因国事忧心而来圣河边排解愁绪。就在她转身欲离去之际，眼角的余光瞥见了河岸另一侧那个突兀的身影。

那是一个与她认知中截然不同的存在。无论是奇异的穿着打扮，还是迥异于西凉子民的样貌体态，都显得格格不入。女王眼中瞬间掠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惊讶，旋即被浓烈的好奇心取代。她仅仅犹豫了极其短暂的片刻，便定了定心神，迈着平稳的步伐，朝着那个在她眼中显得无比“诡异”的陌生人走去。

与此同时，孙悟空已然做出决定：“也罢，此河水量如此丰沛，既无主人标识，不如由俺先行收取？横竖机缘当前，不可错过。”他正盘算着如何最大效率地收取河水，那红衣女子已行至近前。

“你是何人？缘何至此？”清冷悦耳却又带着不容置疑威严的声音响起，西凉女王已然近距离看清了眼前之人。那矮小的身材、迥异的面部轮廓，尤其是与她自幼所闻关于“男人”的描述高度吻合的特征，让她心中确认了七八分。她强压下初次见到传说中“男人”的震动，带着探究的语气补充问道：“难道……你便是男人？”自西凉女国立国以来，便奉行与世隔绝之策，她身为当代女王，从出生至今，从未踏出国门一步，更未曾见过任何男性。母亲临终前的叮嘱言犹在耳——男人外貌诡异，性情狡诈，惯于以花言巧语欺骗女子。可眼前此人，除了样貌矮小丑陋（以她的审美观），似乎并未第一时间让她产生母亲所描述的那种强烈不适感。难道所有男人皆是如此模样？这反而让她觉得西凉女国当初选择避世，或许确有其道理。只是，想到数日前突然出现、威胁要每日吞食她十名子民的那只恐怖妖怪，女王心中又是一阵沉重。即便面对灭顶之灾，她也绝不会屈服。西凉女国只有战死的英魂，绝无甘为妖怪口粮的懦夫！若真到了最后关头，她宁愿让西凉女国带着尊严消亡于自己手中。

孙悟空闻声抬头，金睛扫过眼前这位胆敢质疑他性别的女子，语气平静中带着一丝被冒犯的不悦：“姑娘可是在问俺？俺自然是堂堂正正的男儿身！怎地？莫非你对俺老孙这‘帅气狰狞’的英姿有所质疑？”他对自己在妖族中被公认为英武不凡的外表极具自信。人族与妖族的审美天差地别，他这副在妖族看来威武霸气的样貌，落在普通人族眼中，自然难以欣赏其“狰狞”之美。以他如今的身份地位——堂堂一方中千世界的妖族共主、妖王之王，岂会因一个凡俗女子一句不识货的评价就动辄打杀？那也太过跌份。除非对方不知死活地主动挑衅。不过，眼下正好遇到一个似乎可以沟通的本土生灵，倒不妨问问此界“五指山”封印的确切方位，或是这条灵河的名号与来历。毕竟，他现在可是相当“缺积分”，尤其是看到群友景天那小子在群里炫耀的潇洒日子后，这种“贫穷感”就更强烈了。

“不，”西凉女王闻言，微微摇头，目光坦诚地上下打量了孙悟空一番，带着纯粹的好奇解释道，“我生平第一次得见传说中的男子，故而心生好奇。敢问，外界男子，是否皆如你这般……这般……形貌特异？”此刻，母亲关于“男人花言巧语”的警告再次浮上心头。她实在难以想象，眼前这个矮小丑陋的生灵，能编织出怎样迷惑人心的谎言？那所谓的“花言巧语”究竟是何等模样？

“外界？”孙悟空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词，结合远处那座规模不小的城池轮廓，以及这女子自称从未见过男人的话语，心中已有推断，“看来是个深藏于闭塞之地的凡人国度。”他直接切入正题，指着眼前流淌的灵河问道：“对了，这位姑娘，烦请告知，眼前这条河流，可是有主之物？”他心中也升起一丝疑惑：远处那座城池，想必是此女的居所。若其内果真无男子，这国度又是如何繁衍传承至今？出于谨慎，他并未贸然释放神念探查。每次降临其他世界，他都会主动收敛自身气息，并借助聊天群的力量进行双重遮掩。若非实力远超于他的存在，很难察觉他的踪迹。若随意放出感知，极可能惊动此界那高坐灵山的佛门之主如来。虽说有无天大佬这位足以匹敌如来的至强者作为后盾，但此刻无天大佬正在闭关的关键时刻。孙悟空深知轻重，在空间戒指装满之前，他可不想节外生枝。

“此乃我西凉女国圣河——子母河。”西凉女王语气庄重地回应，目光落在波光粼粼的河面上，带着深深的眷恋，“若你仅为求取些许圣河之水，本王念你初来，或可赠予些许。但条件是，取水之后，你须即刻离开此地，不得逗留。”她心中已有决断，待下次那妖怪来犯，她将率领举国子民决死一战。西凉女国恐将就此终结，这圣河……或许是她最后一次凝望了。赠予这陌生男子一些河水，让他远离即将到来的灾祸，也算是结个善缘。

“子母河？”孙悟空眉头微蹙，这名字透着一股奇特，“好生古怪的名号。不知姑娘可否详解，此河水……有何特异功效？”他本能地察觉到，这条灵气盎然的河，其价值恐怕远不止于灵气本身。一个由凡人组成的国度，竟能独占（或者说守护）这样一条灵河？这本身就不合常理。他预感到，此行的收获，或许比他想象的还要特别。

西凉女王并无隐瞒之意，平静地陈述道：“凡饮下此河之水者，无论人兽妖禽，不出七日，必会诞下子嗣。”圣河之水养育庇护了西凉女国数百年，使得这个与世隔绝的女儿国得以延续。然而，凡人终究难以抗衡天灾妖祸。面对那强横的妖怪，她这个女王，实在无力回天。屈辱地每日献上子民供其吞食？这绝无可能！她宁可带着所有子民，以鲜血和生命扞卫西凉女国最后的尊严。

“子母河？饮之即可孕育后代？”孙悟空眼中金芒一闪，瞬间明白了此河的特殊之处，也解开了之前的疑惑，“原来如此！难怪此河灵气充沛，却不见水族精怪盘踞，更无妖王占据为巢穴。”这河水的功效，对于任何一个寻求种族繁衍壮大的势力而言，都堪称无价之宝。若是在妖族尚未统一、势力微弱之时遇到，他定会欣喜若狂。然而，如今的妖族，在他强力统合下，已融合了众多原本割据一方的妖王势力。内部各族群首领为争夺本族主导权，竞争激烈。对此，孙悟空乐见其成，他定下铁律：各族群之长，必为本族最强战力！唯有如此，方能激励妖族整体不断向上。在此背景下，再引入这种能轻易催生新族人的“子母河”神效，反而可能加剧内部资源争夺和权力倾轧，并非明智之举。因此，这河水虽奇，对眼下的妖族而言，却非必需。

“孙悟空？”西凉女王对这个名字显得十分陌生，她轻轻摇头，随即语气转为严肃，带着规劝之意，“未曾听闻。阁下还是速速离去吧。我西凉女国近日遭逢大难，强妖环伺，不日恐有灭顶之灾。此乃我女国与那妖孽之间的劫数。阁下既为误入此地的外人，实不必卷入其中，白白断送了性命。”她微微垂眸，目光再次扫过养育了西凉女国数百年的圣河，带着诀别的意味。今日来此，本就是为了再看一眼这承载了女国命脉的河流。

“妖怪？”孙悟空闻言，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的笑意。他虽未刻意探查，但以其境界修为，方圆千里内的强大气息波动皆难逃其感知。他随意地抬手，指向远方天际正席卷而来的一股妖风。那妖风裹挟着沙尘，气势汹汹，目标直指远处的西凉女国城池。“你所说的，可是那条小蜈蚣？”

在孙悟空的视角中，那妖风内藏匿的生灵本体清晰可见——一条体长不过数百丈（原文几百米，此处为符合语境稍作扩大，在洪荒世界观下仍属“小”）、尚未完全化形、妖气驳杂且境界仅仅刚摸到“三阶”门槛的蜈蚣精。在威震诸天的妖王之王眼里，这等修为，不过是个虚张声势、根基浅薄的“小家伙”罢了。其嚣张的气焰，不过是仗着此地无强大修士坐镇，在凡人面前逞凶而已。孙悟空自信，以他如今的神通，随意分出一道化身，弹指间便能将这蜈蚣精碾为齑粉。

然而，他此行的核心目的，是来探查此界“自己”被如来镇压于五指山下的惨状，顺便搜罗资源。这子母河水的特殊功效，对当前妖族发展并无直接助益。况且，有无天大佬这层关系在，他日后想来此界，随时皆可。当务之急，还是尽快找到五指山的位置。

“不如……俺‘友好’地问问那条小蜈蚣？”孙悟空心中盘算着。那蜈蚣精既然在此地盘踞，对此界的地理信息应当比眼前这位凡人女王更为灵通。若能从其口中得知五指山的具体方位，前去“探望”一番此界的“齐天大圣”，便可功成身退，返回自己的妖族疆域。至于彻底解决西梁女国的危机？待无天大佬功成出关，与如来清算旧账之时，他再光明正大地出手，放出此界的“孙悟空”，搅他个天翻地覆，岂不更妙？届时，顺手解决这蜈蚣精，也不过是举手之劳。眼下，还是低调行事，闷声发财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