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章 洛尘质疑异界来客商品
“‘不死？不灭？永生？还有面具？黑暗之主？’”洛尘低声复述，言语间透着浓重的质疑。不死不灭？永生？他绝非懵懂无知的愚者。在那汇聚了无数强者的神秘“聊天群大殿”之中，谁敢妄言己身不死不灭？恐怕唯有那位至高无上、实力深不可测的群主大人，方有资格被称为真正的不死不灭。眼前这位实力明显逊色于自己的异界来客，竟声称能赋予他此等境界？洛尘确信，即便此刻他处于醉酒状态，也断然不会相信这番狂言。更何况，依据聊天群公认的实力划分体系，他洛尘已臻四阶“圣王境”，而眼前这位访客，其气息波动不过“准四阶”水准。如此微末实力，竟敢在他面前奢谈不死不灭？
“还有什么面具？能赋予忠诚的手下？”洛尘内心嗤笑。难道他身为青龙城少主，麾下效忠的死士还不够忠诚可靠吗？对方甚至宣称，集齐十副面具，便可一念之间毁灭世界，令天地沉沦黑暗，灭绝所有生灵？洛尘不禁对这自称“圣主”的异界来客的来历产生了强烈的好奇——究竟是何等落魄衰微的小千世界，才能孕育出如此不知天高地厚、竟敢到他所在的世界妖言惑众之徒？他深知，纵使如今这方世界近乎全境已被魔物一族侵占，仅余五座圣城（包括他所处的青龙城）在苦苦支撑，其底蕴也绝非区区一个未达四阶的异界来客，凭借十副来历不明的面具就能颠覆的。那所谓的“一念灭世”，在他眼中不过是痴人说梦。
洛尘迅速权衡，思绪流转仅在一息之间。他抬首，目光落在对方那副迥异于常、堪称狰狞的异域面容上。这位自诩为“诸天恶魔当铺之主”的“圣主”，其形貌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谜团。与其浪费时间听其兜售那些荒诞不经的商品，洛尘认为探究其本源更具价值。
“‘诸天恶魔当铺？’”洛尘开口，语气中带着探究，“‘我更好奇阁下的种族归属。为何形貌如此……特异？’”他斟酌着用词，“‘难道不知化形之术？’”
圣主闻听洛尘并未直接询问交易，反而对其种族表现出兴趣，倒也不恼，咧嘴一笑，露出森然利齿：“‘我是恶魔，不死不灭的恶魔。’”他再次强调自身特性，随即回归主题，“‘不知这位客人考虑得如何？可有兴趣购买符咒或面具？’”“‘虽为恶魔，我亦是诸天恶魔当铺的主人。做生意，我一向秉持童叟无欺的原则，绝无歹意。客人尽可放心，诸天恶魔当铺的信誉值得信赖。’”
圣主内心自有盘算。能安稳地通过交易汲取力量，何必徒费心力去征服世界？他更憧憬着有朝一日能穿越至恶魔一族繁衍生息的世界，届时或可考虑登顶为“恶魔之主”，驱使麾下恶魔奔波于诸天万界招揽顾客。自己则悠闲地端坐于当铺之内，静待力量增长——这远胜于昔日被封印的困苦。眼前的客人与世界层次显然让他颇感失望（连“恶魔”都未曾听闻的低级位面），但秉持着“积少成多”的理念，他仍愿一试。权当是忙碌间隙的一次散心之旅。
“‘恶魔？’”洛尘捕捉到这个陌生的称谓，饶有兴致地上下打量着圣主，“‘是妖族分支？抑或是魔物、魔族的一种？’”他尝试用已知概念去理解。聊天群中的孙悟空大佬便是统御一方中千世界的妖族之主。若圣主属于妖族，其特异形貌倒可解释——孙悟空大佬虽化人形，亦是矮小精悍，面容自带凶悍之气。洛尘推测，这圣主或许确属妖族，只是因某种缘故化形失败，才落得这般丑陋模样。他暗自思忖，若景天大佬或孙悟空大佬此刻归来，见到圣主这副有损“妖族形象”的尊容，不知是否会一怒之下将其抹杀。至于“诸天恶魔当铺”？洛尘判断对方应掌握着某种跨界穿行的能力，而那当铺，大抵就是个寻常商铺，售卖些名不副实、夸大功效的物品。如此一想，他顿觉眼前这圣主虚有其表，弱得让他连动手的兴致都提不起来，只想着或许孙悟空大佬需要个“教导”对象。
“‘妖族？魔物？那是什么？’”圣主对洛尘提出的本土概念感到困惑，随即摇头，再次明确身份，“‘我就是恶魔，恶魔一族，非妖非魔非物。’”“‘或许是我表述未能令客人理解。’”他决定用实物说话，“‘客人不妨亲眼看看我的商品，再做决定不迟。’”
话音甫落，十二枚形态各异、流转着微弱异芒的符咒，以及一副造型诡异、质感阴森的黑绿色面具，凭空浮现在圣主身侧。他仅取出一副面具——若十副面具齐聚一界引发黑暗灭世，那这笔交易就等于自毁长城了。虽然对这单生意期望不高，圣主仍保持着商人的耐心与表面热情。
洛尘的目光扫过那十二枚符咒，最终停留在面具之上，眼中毫不掩饰地流露出嫌恶：“‘这便是诸天恶魔当铺的商品？’”他直言不讳，“‘看起来颇为古怪。尤其是那面具……着实丑陋不堪。’”他完全无法想象自己佩戴此物的景象——那简直是自毁形象，灵智残缺的明证！身为青龙城少主，地位尊崇仅次于其父，佩戴如此不堪之物，不仅有损威严，恐怕还会招致父亲的雷霆之怒。更何况，他并未从符咒或面具上感知到任何强大的能量波动，对交易自然兴趣缺缺。麾下死士的忠诚，也无需这来历不明的“鬼影军团”来替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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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十二枚符咒，各蕴藏一种独特异能。’”圣主无视洛尘的挑剔，开始推销，指向符咒，“‘客人只需将其融入己身，即可永久获得对应能力。’”接着指向面具，“‘至于此面具，佩戴于面，便可召唤一支数量庞大、绝对忠诚、悍不畏死的‘鬼影军团’供您驱策。无论所需何物，皆可遣其完成。’”“‘无需客人苦修，亦无需付出高昂代价，’”“‘只需拿出合理的报酬，变强之路便唾手可得。’”圣主语气充满诱惑，随即又换上诚恳姿态，“‘若客人疑我心怀叵测，大可不必。我乃诸天恶魔当铺之主，言出必践，从不失信。’”他内心笃定，身为未来的恶魔之王，岂会欺诈一个普通人类？与昔日被封印在雕塑或异空间的漫长囚徒生涯相比，如今能自由穿梭各界，与弱小者交易以稳步变强，已是无上享受。想到其他几位尚在封印中等待消亡的兄弟，圣主对那个不自量力释放他的“蝼蚁”甚至生出一丝“感激”。至于营救兄弟？那不过是未来闲暇时的消遣罢了。届时他们若识相，便收作仆役；若反抗？以他现今之力，弹指间便可让其领教何为“圣主之威”。
洛尘听完圣主的描述，脸上唯有无奈：“‘还是免了吧。’”他断然拒绝，“‘不知你这当铺可还有其他货品？这符咒，观之脆弱不堪；这面具，委实丑陋至极。’”“‘若戴上它，必遭人耻笑为心智不全。’”“‘况且，我已有忠心耿耿的手下，无需外物。’”他根本不信一枚小小符咒能赋予不死之身——那苦修的意义何在？面具的丑陋更是触及他的审美底线。符咒的“脆弱”与面具的“丑陋”，彻底浇灭了他本就不多的兴趣。
圣主见洛尘对符咒与面具均表不满，眼中精光一闪，并未气馁，抛出了新的诱饵：“‘看来客人对符咒和面具不甚满意。无妨，诸天恶魔当铺岂止于此？’”他话锋一转，直视洛尘，“‘观客人实力尚有精进空间……若渴望力量，不妨考虑接受恶魔的馈赠，成为‘恶魔代言人’！’”“‘届时，大地之厚重、苍穹之辽阔、雷霆之暴烈、风暴之狂野、海洋之深邃……这些天地间至强的本源力量，皆可为您所用！’”“‘我深信，掌控了这些力量的客人，必将登临强者之巅！’”圣主的语气充满了蛊惑，试图为这单看似无望的交易打开另一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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