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邪神方寒与群员世界权限讨论

“确实指的是方寒阁下。方寒阁下是一位后天成就的邪神。正如群主阁下曾阐释的，邪神的本质在于混乱。若非群主阁下的约束，这位后天邪神方寒阁下，恐怕早已摧毁多位群员所属的世界，视其为消遣。”景天回应魔剑的询问时，语气凝重，“我等可以利用空间通道前往其他群员的世界，而方寒阁下受限于群主阁下的约束，必须征得我方同意方可进入我等所在世界。尽管方寒阁下平日并非表现出热衷毁灭世界的倾向，但以整个世界作为赌注的风险，我等承担不起。”

“邪神？”魔剑听闻方寒阁下的身份后，虽不明邪神具体为何物，仍本能地感到恐惧。将毁灭世界当作乐趣的存在，令她深感惊惶。

“我们曾目睹另一位后天邪神的行径。他奴役了一方科技位面的所有生灵，驱使他们去毁灭其他世界。这些被奴役者被称为‘乐园契约者’。”景天继续讲述，语气带着深沉的追忆，“无尽的毁灭与挣扎，早已将乐园契约者异化为行尸走肉。每至一个世界，他们便陷入疯狂破坏的境地，结局唯二：要么世界被其摧毁，要么他们自身陨灭。支撑他们苟延残喘的唯一信念，便是期待终有一日获得解脱。讽刺的是，唯有全体陨落，才意味着真正的解脱。而那位后天邪神，只是冷漠地旁观着契约者们徒劳的挣扎，如同欣赏一场表演。”

“那一次，是无天阁下在叶书阁下所在的世界终结了乐园契约者的疯狂。然而，随后出现的邪神本体，其力量之强横，纵使方寒阁下与无天阁下亲临，亦无法与之抗衡。万幸，原本在沉睡中的群主阁下感知到方寒阁下与无天阁下遭遇险境，及时苏醒，方以雷霆手段令那邪神陨落。”景天沉声道。对于乐园契约者，他亦感矛盾：他们确为受害者，无辜受难；但他们亦亲手毁灭了无数世界。此番经历，让景天对“强者为尊，弱肉强食”的法则有了更深刻的体悟。

“乐园契约者……竟如此疯狂？”魔剑听闻景天的叙述，震惊地低语。她实难想象后天邪神竟是这般恐怖的存在，暗忖日后若见方寒阁下，必当万分恭敬，以免招致不测。

“并非所有契约者都如此极端。先前不是还有一群称作‘圣堂契约者’的存在么？”一直在旁静听、品尝灵果的哪吒接口道，语气带着一丝调侃，“其行事风格，一个‘怂’字便足以概括。虽也肩负毁灭世界的任务，然一旦遭遇强敌或情势不利，即刻遁走，全无战意，在契约者中堪称异类，颜面尽失。”

景天感知着镇道塔内的状况，话锋一转，向魔剑询问道：“魔剑阁下，此九层镇道塔，似乎仅这第九层为你日常居所。下方八层皆囚禁着诸多修行者。贵宗太一剑宗此举，莫非意在养虎为患？”景天对此颇感不解。将敌对者长期囚禁而非彻底铲除，难道不怕有朝一日他们脱困而出，与太一剑宗结下不死不休之仇？

魔剑恭敬答道：“此镇道塔乃太一剑宗上上一任宗主所建。缘由在于正道势力曾建造了一座‘镇魔塔’，专用于关押魔道修行者，令诸多魔道宗门颜面扫地。为挽回颜面，彰显威势，太一剑宗上上一任宗主遂于宗门内建造了这座‘镇道塔’，专司囚禁正道修行者。或许，这不过是一场意气之争罢了。”魔剑坦言自己亦难解此举深意，认为这与她作为剑灵的务实天性相悖——颜面与尊严，在她看来远不如实际利益（如灵晶）重要。她行事奉行实用主义，遇强者即恭敬顺从，此亦是在聊天群大殿内她毫无在太一剑宗时那般嚣张气焰的原因。在一群弹指间可令她灰飞烟灭的强者面前跋扈？她深知那无异于自取灭亡。

“咦？”景天忽然感知到异动，出言道，“魔剑阁下，似乎有生灵进入镇道塔了。乃是一名女子，面覆面具。是因容貌受损狰狞，抑或是个人癖好所致？”他对此颇感好奇。虽其仙人之能可轻易窥见面具下的真容，但古训有云“非礼勿视”，加之他本性未改，不愿在悠闲品果之时徒受惊吓。

魔剑闻言，立即回应：“镇道塔平日唯有太一剑宗宗主有权进入。面覆面具的女子，想必正是现任太一剑宗宗主林星晚。此任宗主品性尚可，较前任为佳。唯其幼年孤寂，或致性情孤僻，故常以面具遮面。若景天阁下介意其打扰，我可即刻令林星晚退去，免扰阁下与哪吒阁下雅兴。”魔剑虽不知林星晚此来目的，但此刻她正与两位群员交谈，首要考虑的是景天阁下的意愿。

“无妨。既是太一剑宗宗主亲临，见见亦无不可。”景天听闻魔剑之言，温和笑道，“魔剑阁下倒不必如此拘谨。我平素与哪吒阁下、孙悟空阁下等常玩笑打闹，并非那般可怖之人。何况，我虽已登仙位，却始终自视为一介商人。商人之道，贵在‘和气生财’。”景天确实从未想以仙人身份震慑群员，只是魔剑初入群，尚不熟悉其性情。若孙悟空在此，以其好战心性，恐早欲挑战，验证自身是否真乃传说中能越阶而战的天骄。对此，景天倒不介意与孙悟空清算旧账——他从未忘却孙悟空曾令他失明数时辰之事，亦不介意借此让孙悟空阁下明白何谓四阶之实：传说终究是传说，现实中，他尚未亲见能真正越阶而胜者。

“景天阁下所言极是。”哪吒亦笑着附和，“我等并非妖魔鬼怪，更非嚣张跋扈之辈。同处聊天群内，何必动辄打杀？围坐品茗灵果，岂不快哉？”他十分乐意与魔剑这般出手阔绰的群员结交，至少往后若馋灵果，便有了去处。至于三阶巅峰的脸面？他自认不过一孩童，何须理会成人世界的繁复？只知魔剑所奉灵果，滋味甚佳。

“景天阁下……是商人？”魔剑听闻二人之言，颇感讶异。难道是她误解了？一位堂堂仙人，竟如凡俗商贾般经营？然而，从方才交谈中，她已察觉景天与哪吒皆为性情坦荡之辈，并非工于心计之人。

“确然。我不喜争斗，只愿守着家父遗留的‘永安当’安稳度日。”景天坦然道。永安当乃家父所传，纵已成仙，亦不敢忘本。再者，仙凡之别又如何？聊天群中如张小凡阁下，身为一中千世界天庭之主，位尊天帝，亦未见其清闲，反是多数时光用于闭关苦修。

“哪吒阁下可还尽兴？若不足，尚有。”魔剑听罢景天之言，唯感慨众生百态：有修行者毕生求仙，亦有仙人向往凡俗安稳。随后，她见石桌上灵果已被哪吒尽食，便含笑言道。话音方落，魔剑信手一挥，又是数百枚灵果现于石桌之上。此等灵果皆取自太一剑宗宗主林星晚的储物法宝，非她私藏，自然毫不心疼。何况她数百年来坐镇镇道塔，为宗门付出良多，纵无显赫功劳，亦有苦劳。区区灵果，何足挂齿？太一剑宗之内，论资历无出其右者，她有何可惧？何须心虚？

“魔剑阁下当真慷慨！较之某位仙人大方多了。去一趟魔界，竟不念着带些魔域灵药灵果供我等尝鲜。”哪吒望着眼前骤然堆满的灵果，笑容满面，言毕还特意瞥了景天一眼。在他看来，景天已臻四阶，竟还如此吝啬，实属颜面无光，远不如纳兰嫣然阁下爽快。同时，哪吒亦发觉魔剑阁下的确身家丰厚，此刻心中已定：这位财大气粗的朋友，他交定了。

“魔界灵药灵果？我倒是想取。”景天听闻哪吒揶揄，语气悠然回应，“却恐惹恼五阶强者魔尊重楼，招来一顿教训。况且，那些东西你敢下咽？莫非真想我为你立个衣冠冢不成？”他话锋一转，又道，“另有一事：我若未记错，哪吒阁下似乎刚完成一项任务，片刻前还在我面前声称积攒够晋升四阶所需的积分。怎地转眼又哭穷卖惨，博取同情？此举，可行否？”景天自认辛苦攒下的积分，绝非用于邀请哪吒这位损友——他可不傻，深知积分来之不易。哪吒此刻的哭穷，在他看来不过是装腔作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