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张楚岚带弟子历练与长生探讨

“小友，此次远行，你可打算带上你那些麾下之人？”老天师面带微笑，谨慎地询问道。他本人并未选择携带自己的弟子，缘由在于对大秦仙朝所在异世界的状况一无所知。若其中潜藏莫测凶险，导致不测，他必将追悔莫及。

“自然要带。”张楚岚语气坚定，“我曾得一位挚友点拨，真正的强者无不是踏过尸山血海方能成就。况且，固守一方天地终究是坐井观天。我带他们去，正是为了让他们见识诸天万界的广阔风光。”

他停顿片刻，目光深远：“若他们命数如此，不幸陨落于战场，也怨不得旁人。不愿随我离去的全性弟子，我绝不强求。我们身处的世界终究格局有限，诸天万界何其浩瀚，老天师难道就无动于衷，不想一探究竟？”

“路，终究要由个人抉择。因此，我期望他们一旦选定道路，便能坚定前行。纵使身死道消，亦莫要怨天尤人。”张楚岚的声音带着一丝悠远。他心知肚明，即便是自己，也未必能在未来接踵而至的战争中全身而退，更何况是实力远逊于他的全性弟子？然而，他早已将其中凶险与可能的巨大收获明言在先，此番冒险的决断权，全在于他们自身的胆魄。

“小友可知，”老天师话锋一转，望向远处已然溃逃的蒙面人方向，“如今异人界中，众多异人皆对你怀揣浓厚好奇。风传你掌握了一种玄妙力量，能予人长生之机。”他目光如炬，洞若观火，“观那些蒙面人出手的招式秘术，其中多半是各大门派家族的耆宿宿老——一群被长生执念折磨得近乎疯魔的老朽之辈。”

老天师深知，异人虽拥有超凡力量，却仍受困于生老病死的铁律。因此，哪怕仅有一丝虚无缥缈的长生可能，也足以让那些行将就木的老家伙们为之癫狂。若非张楚岚本身实力莫测，行事诡秘，恐怕早已被这些疯狂的家伙囚禁起来，严刑逼问长生之法了。

“长生？”张楚岚嘴角勾起一抹不以为然的弧度，“这有何值得孜孜以求？我自始至终所求的，唯有力量本身。再漫长的寿元，若无足以守护自身的力量，亦是徒然。”

“老天师，你可曾听闻‘不朽’之境？”张楚岚眼中闪过一丝向往，“那是能随心遨游诸天万界，万劫不灭的存在。一念之间可令世界崩毁，纵使身受重创，也只需沉眠一段岁月便能恢复如初。此等力量，方是我苦苦追寻的终极目标。”

他回忆道：“我曾有幸得见一位强者，其寿元已逾十万载，心智见识深不可测。试问，相较于此等不朽之境，所谓长生，孰轻孰重？”

“更何况，”张楚岚语气转冷，“这世间岂有不劳而获的力量？若真觊觎长生之法，大可刻苦修行以求之。何须行那争抢掠夺之事？这恰恰印证了世间本就是弱肉强食的铁则。”

“待我下次归来之日，”他平静的话语下蕴藏着决绝，“我定要复活我的至亲，并将当年加害我爷爷的仇敌尽数诛绝。此乃天理昭彰，来而不往非礼也！”

张楚岚心中实感困惑，那些蒙面异人若真想求取长生之法，为何不明言？他并非吝啬之人。大秦仙朝征伐异界，最不缺少的便是冲锋陷阵的“前驱”。只要那些蒙面异人能在残酷战争中存活下来，修为精进自不在话下。妄想不劳而获？绝无可能！莫说张楚岚如今实力远超他们，即便他实力不济，长生之法也绝非他们所能觊觎之物。

恰在此时，远处战局尘埃落定。蒙面异人终是不敌张楚岚凌厉的剑气与夏柳青的拼死搏杀，见势不妙纷纷遁逃。夏柳青随即下令全性弟子清扫战场，自己则强压体内伤势，准备向掌门禀报此战的伤亡情况。

“不知小友打算如何令亲人复生？”老天师听闻张楚岚欲复活亲人的打算，难掩好奇，关切问道。他年少时与田师弟、张楚岚的爷爷交情莫逆，此刻听闻此事，心中波澜起伏，“毕竟逝者已去多年，恐怕尸骨都早已归于尘土。纵有通天秘术，亦恐难回天吧？”

“我识得一位至强者，”张楚岚展露笑容，解释道，“他掌中持有一件不可思议的至宝，能实现持有者的愿望。只要身处小千世界之内，所许之愿皆可成真。而我们所在的世界，正是一方小千世界。因此，无需尸骨遗骸，我只需借助此宝许愿亲人复生。在那至宝伟力之下，我的亲人便能重获新生。”

他语气笃定：“诸天万界浩瀚无垠，神秘莫测的至宝多如繁星，令生灵复返世间，岂非易如反掌？”

“世间竟存有如此威能之宝……”老天师闻言，感慨万千，脸上浮现豁然开朗的笑容，“看来确是我坐井观天，眼界狭隘了。”他愈发确信自己离开此界、探索诸天的决定无比正确。唯有如此，方能在不久的将来，见识到远超想象的风景，甚至……再见故人。

“掌门，”夏柳青此时已行至张楚岚身侧，恭敬施礼，强忍伤痛沉声禀报，“蒙面异人业已尽数退去。此战全性弟子损失尚可控制，但亦有部分弟子于激战中临阵脱逃。如何处置这些叛离者，还请掌门示下。”

“甚至不惜动用隐患极大的秘术，”张楚岚心知肚明，夏柳青如此搏命，目的无非是向他这个掌门表露忠心，以期获得长生之法的恩赐。

“偷偷离去？此亦人之常情。”张楚岚语气平静，目光扫过远处仅存的九十余名打扫战场的弟子，“世间总有生灵安于现状，不愿涉险。剩余人数尚在我预料之内。”

他继续道：“那些离去的弟子，不必追究。此刻尚留在此处的，皆是甘愿放手一搏之人。如此也好，至少临战之时，他们敢于拼命，不至畏缩不前，让我在扶苏面前落了颜面。”能留下这九十多人，已略微超出张楚岚的预期，虽然对他而言，终究只是聊胜于无。他只会给予手下一次变强的机遇，至于庇护？他自身尚且前途未卜，自顾不暇，岂有余力照拂他人？

随即，张楚岚将目光投向眼前脸色惨白的夏柳青。方才激战，夏柳青完全是一副同归于尽的打法，此刻其生命气息已如风中残烛，濒临陨灭。张楚岚清楚夏柳青所求为何——无非长生之法。他从不轻信虚无的忠诚，只信奉切实的利益与绝对的力量。既然夏柳青如此渴求长生，他不吝给予机会。

“此乃一枚灵果，”张楚岚自空间戒指内取出一物，正是昔日叶书所赠，“服下可愈你伤势，至于寿元……当可延增三四百年。”说话间，灵果已飘然落于夏柳青掌心。

“谢掌门厚赐！”夏柳青紧握灵果，听闻竟可延寿数百年，难掩激动，恭敬拜谢。他深知掌门绝非吝啬之人，只要他能完成使命，区区数百年寿元不过尔尔，千年万载亦非奢望。言毕，夏柳青毫不犹豫将灵果吞服。

刹那间，无数道柔和光芒自夏柳青体内透射而出，迅速修复着他千疮百孔的身躯。更令人惊异的是，他那原本衰老枯槁的形体，仿佛时光倒流，皱纹舒展，白发转乌，干瘪的肌肉重新充盈，竟是在肉眼可见地恢复青春！

“青春永驻！”一旁静观的夏禾，目睹副掌门夏柳青从垂垂老朽顷刻间重返壮年，艳羡之色溢于言表。她也渴望获得一枚灵果，永葆青春容颜。只是自家这位掌门似乎不解风情，她先前的种种暗示皆如石沉大海。看来，稍后唯有放下矜持，主动恳求了。

“小友这灵果，恢复青春之效着实不凡。”老天师目睹此景，微笑颔首，“忆及当初我师弟服用时，似能控制此效，他选择了维持原貌，未曾恢复年轻。”虽未返老还童，但其师弟的寿元确然增长了三百余载，这也让老天师得以安心将天师府交托于他，令其代掌事务。

“嗯。”张楚岚平静地注视着夏柳青的蜕变，只要手下能达成他的要求，他从不吝啬赏赐，此乃他的处事原则——唯利益联结最为稳固可靠。“记得早前一次，我前往异世界执行任务，曾遇见另一位老天师。当时，我便尝试动用了那件许愿至宝之力。”

他补充道：“结果，那位老天师，连同田老，尽皆恢复至盛年之姿。说来，老天师您年轻时的风采，倒真是意气风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