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诸天城主询问少年进入方式
诸天城,武斗台。
武斗台上,仅余少年与诸天城城主慕轻歌二人。其余人等已然离去,显见慕轻歌是有意单独询问。少年目的既达,便静待其言,欲知这位城主有何图谋。
“公子,相谈至今,尚不知公子如何称呼?”慕轻歌注视着眼前神色平静的少年,含笑问道。事务虽毕,她对少年如何进入诸天城却愈发好奇。须知诸天城尽在其掌控之中,未得她许可,任何生灵皆无法主动进入。然而方才,这位景天的友人却轻易携阿茶长老至此,令慕轻歌心生疑窦。莫非她的诸天城,竟如寻常小千世界般,可任他界生灵随意往来?抑或是景天及其两位友人掌握着某种特殊力量,得以穿行诸界?
“我姓林,姑娘称我林公子即可。”少年微笑回应。此前嬴政群员所施展的咒杀之术,令聊天群中诸多低阶群员皆不敢轻易泄露真名——人心叵测,难保不会遭遇掌握此类邪术的敌手暗算。况且,诸天城可联通他界,少年更不敢暴露本体名讳。若这位城主习得咒杀之术并以此算计其本体,岂非无妄之灾?
“林公子?”慕轻歌闻言,追问心中另一疑问,“我有一事不明,为何你与孙公子皆隐去真名,而景天公子却坦然相告?是因你二人习惯如此?抑或……名讳不便示人?”景天坦荡,其友人却讳莫如深,这反差令她十分好奇。
“此事说来话长,”少年语气平缓地解释,“景兄情况特殊。姑娘似乎知晓他原本的未来轨迹——至于缘由,我亦不明。至于我二人为何在他界隐姓埋名……说来惭愧,实因我等惜命。”
他顿了顿,继续道:“姑娘可曾听闻‘咒杀之术’?此术诡异,仅需知晓敌手名讳,或获取其一缕气息,即便远隔不同世界,亦可施术咒杀,致人死地。我等亲见其威后,深以为戒,故不敢轻泄真名。修行所求,不过长生久视,岂有自寻死路之理?”少年忆及嬴政群员所述咒杀之威,哪吒等群员自此皆严守名讳。若遇不惜同归于尽的凶戾之敌,后果不堪设想。他身为分身,更不敢连累本体。
“咒杀之术……”慕轻歌恍然,“公子见识广博,果然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此等敌手着实可怖,往后我亦当谨言慎行。”天赋卓绝之辈行事谨慎,倒也合理。诸天万界,凶徒难测,隐去真名确为自保之道。
“姑娘能理解便好。”少年点头,“实因我等修为尚浅,于强者眼中不过蝼蚁,不堪一击,故处处皆需谨慎。至于姑娘与景兄……”他话锋微转,带着一丝笑意,“能否终成眷属,虽未可知,然来日方长。”他确感好奇,以景天那般疏懒性情,会否与因果缠身的诸天城主慕轻歌结缘?此事自有本体旁观,与他这分身无涉,稍后他便将返回所属世界,巡视疆域,清剿异界来客。
“尚有一事。”慕轻歌神色转为郑重,“我为诸天城主,城内可调动全域之力。凡欲入城者,必经我首肯。然方才公子手段玄奥,竟与景天公子、孙公子一般,于诸天城来去自如。我甚为好奇,公子此等神通从何而来?想必你等惯于穿梭诸界,此等手段着实令我意外。”此乃她最大疑虑。诸天城若可被景天及其友人随意进出,对她这位城主而言,实乃重大隐患。若不弄清此节,她恐难安心游历他界,唯恐归来时面对一片废墟。
“姑娘所指,可是那构建空间通道之法?”少年了然,问道,“不知姑娘可曾听闻‘世界坐标’?一旦坐标泄露,异界强敌便可据此定位、入侵。此亦为异界来客频现之根源——彼等多来自科技位面,或专事入侵掠夺世界本源的强大势力,常遣先遣者为饵,窃取坐标。”
“我及景兄所用之法,本质相同。”少年直言,“只需获知诸天城的世界坐标,便可循迹而至。”
“至于姑娘无法察觉、亦无法阻拦我等构建的空间通道,”少年看着面露疑色的慕轻歌,淡然解释道,“究其根本,在于我等所运用之法的本质层次,远超姑娘当下的认知范畴。因此,未能阻止实属情理之中。”他心中暗忖,当初既是慕轻歌主动寻上景天,这等“不请自来”之举,便怨不得景天顺势获取了诸天城的世界坐标。此后,聊天群内其他成员亦得以循此坐标降临。他倒真想看看,这位城主知晓此中原委后,可会为当初之举心生悔意?
“依公子所言,”慕轻歌沉默片刻,苦笑道,“你等能至诸天城,皆因获取了此界坐标?容我思量……此等手段,莫非出自景天公子之手?”她确实未曾想到“世界坐标”这一层。世人皆道诸天城可联通万界,未来不可限量。然而此刻,慕轻歌却深感,眼前这位林公子与景天等人的未来,才真正令人难以揣度。更令她困惑的是,论及阅历见识,究竟谁更胜一筹?为何与景天等人相处时,她常有一种认知层面的差距感?无论是对诸天隐秘的知晓,还是眼界格局,身为城主的她,竟远逊于景天与这位林公子。此情此景,令她不禁忧虑:待景天闭关而出,若自身实力依旧停滞不前,又如何有资格向其坦露心意?实力鸿沟,非是轻易可逾越,她断不愿为景天所轻慢。现实虽残酷,却不容回避。此刻,听完林公子的解释,慕轻歌最想确认的,便是那诸天城坐标的来源。孙公子因小事负气而去,心性似非能行此事之人;如此看来,便唯有那位看似疏懒、实则行事周密的景天公子了。她望向林公子,欲求证此事是否景天所为——若然,下次相见,定要好好“理论”一番。
“是与不是,于姑娘而言,又有何分别?”少年语气平和,却带着一丝疏离,“姑娘会轻信初识之人么?诸天万界之现实残酷,远甚于此。若姑娘难以适应此等规则,恐难胜任诸天城主之职。”他话锋一转,言辞更为直接,“万界法则,皆以力为尊,弱肉强食。在下以为,姑娘与其执着于细枝末节,不若潜心提升自身修为,思量如何壮大诸天城。儿女情长,常误大事。我所识诸多道友,皆孑然一身,心无旁骛,唯求大道,以期臻至不死不灭之境,掌世界生灭之能。”
他看向慕轻歌,目光中带着审视:“纵是景兄,虽看似疏懒,实则更为随性。然如今,连他也欲提升实力,所惧为何?无非是忧心以当前修为,不足以自保周全。姑娘若欲与景兄相伴,首要面对之险,便是因你自身因果缠身所引致的无妄之灾。”他心中颇觉玩味,面对这“麻烦”与“安稳”,景天最终会作何选择?届时本体定能看场好戏,说不定还会开启直播,让群友们共赏景天愁苦之态,想必颇为有趣。
“多谢公子直言点醒!”慕轻歌神色肃然,郑重回应,“无论对景天公子心意如何,我定当竭力提升修为,即便只为自身,亦当如此!”林公子方才之言,如醍醐灌顶,令她幡然醒悟。近来因忌惮无妄之灾,她畏首畏尾,既不敢探索他界,亦无法静心修炼。如今方知,此皆自身优柔寡断所致。若实力足够强横,何惧灾厄?只可惜,她直至此刻方才明悟此理。
“姑娘,”少年接着提及阿茶长老,“阿茶长老乃是一位深不可测的强者。其过往身为神灵,在所属世界历经无尽岁月,深感孤寂,故恳请我带其离开。论及当下修为境界,她与独孤求败长老或许相差仿佛。然若真正交手,胜者必为阿茶长老无疑。因她对力量的理解与运用之见识,远超其当前境界之限。”
“至于独孤求败长老,”少年话锋转向剑道,“其剑道若欲再上层楼,或可尝试凝炼本源剑心,使之与己身道基彻底相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