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那可是跨越种族的结晶
“嗯嗯！”
女孩的声音充满了期待。
“大师，我知道您神通广大，什么都能看出来。”
“我这只狗，是朋友送的，说是萨摩耶，可我养了几个月，感觉它长得越来越……随心所欲了。”
女孩把镜头拉远，让观众们看清了小狗的全貌。
它有着萨摩耶的白色长毛，
但脸型和耳朵，却又带着点别的品种的影子，体型也比一般的萨摩耶要小巧一些。
“我带它去宠物店，他们也说不准，就说是串串。”
“大师，您能帮我看看，它到底是什么品种吗？我就是……有点好奇。”
这个问题一出，整个直播间都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哈哈哈哈！专业对口了属于是！
——别人鉴宝费钱，你这鉴宝费狗啊！
——我倒要看看苏大师要怎么圆！
——快说啊！我等不及了！它到底串了啥？
所有人都把这当成了一个有趣的玩笑，一个让苏白为难的小插曲。
然而，
苏白只是静静地看了那只小狗几秒钟。
他看的，不是它的毛发，不是它的骨骼。
而是那双清澈的，倒映着主人身影的眼睛。
在那双眼睛里，
他看到了因果，
看到了血脉的源头。
然后，
他开口了。
“它爹，是纯种西伯利亚雪橇犬，带血统证书的那种。”
女孩子啊了一声，显然没反应过来。
苏白没有停顿，继续说道。
“它妈，是只生活在城南旧小区的中华田园犬，黄白相间。”
又摇晃着食指补充了句：
“怎么能说是串串呢，明明是跨越种族的爱情结晶”。
苏白的话音落下，连麦那头的女孩，彻底懵了。
她张了张嘴，半天没能发出一个音节。
纯种西伯利亚雪橇犬？
城南旧小区的中华田园犬？
这……这怎么可能？
他怎么会知道得这么具体？具体到……小区？
直播间里的弹幕，也停滞了那么一瞬间，
紧接着，以一种比之前更加狂暴的姿态刷屏。
——我靠！我靠！我靠！我人傻了！这也能算出来？！
——这已经不是玄学了！这是生物学加社会学加城市地理学！
——他妈的，我以后再也不说我家狗是串串了，我要说它是西伯利亚贵族与东方田园牧歌的爱情结晶！
——楼上的，你给我滚出去哈哈哈哈！
——所以苏大师不仅能看穿人的前世今生，还能看穿狗的祖宗十八代？！
女孩抱着怀里那只同样一脸懵懂的小狗，
她结结巴巴地开口：
“大……大师……谢谢您，我……我没什么别的问题了……”
她现在只想赶紧挂断连麦，生怕耽误苏白，
“等等。”
就在女孩的手指即将点下挂断按钮时，苏白淡然的声音再次响起。
女孩的动作一僵。
直播间里数百万观众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怎么了？
难道这只狗的身世，还有什么惊天反转不成？
苏白的视线，精准地落在了小狗脖子上的那个东西上。
一个看起来有些年头的，暗淡无光的金属项圈。
“你家狗脖子上的项圈，取下来，让我看看。”
女孩愣住了，下意识地看了一眼。
“这个吗？”
她有些不解，但还是听话地解开了项圈的搭扣。
将它拿在手里，对准了镜头。
那是一个造型极其古朴的金属环，上面布满了斑驳的锈迹，
看起来就像是从哪个废品站里捡回来的一样。
“大师，这……就是个普通的铁圈圈啊，都生锈了。”
弹幕也充满了疑惑。
——一个破项圈？这有什么好看的？
——难道是古代的什么宝贝？可看起来也太破烂了吧？
——我猜，这其实是外星科技！戴上能跟狗子无障碍交流！
——前面的，你科幻小说看多了吧！
女孩解释道：
“这是我老家以前养的一条狗戴的，它叫大黄，特别特别听话，”
“后来老死了，我就把这个项圈留下来做个纪念，前阵子才给我家这小家伙戴上。”
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怀念。
苏白听完，脸上没什么表情。
“特别听话？”
他重复了一句，像是确认，
“找个硬一点的东西，把项圈内侧的锈迹，磨掉。”
他的指令，不容置疑。
“啊？哦，好……”
女孩虽然满心困惑，但还是跑去厨房找来了一块钢丝球。
直播间的镜头，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晃动。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死死地盯着屏幕中央那个锈迹斑斑的铁环。
一个项圈而已。
能有什么名堂？
“滋啦……滋啦……”
钢丝球摩擦金属的刺耳声音，透过麦克风，
随着女孩的动作，铁环内侧的红褐色锈迹，被一点点地刮了下来。
渐渐地，
一些东西，暴露在了空气中。
那不是金属原本的颜色。
而是一些……细密如发丝的，繁复到让人眼花缭乱的纹路！
那些纹路盘根错节，手机灯光的照射下，闪烁着一种非金非铁的暗沉光泽。
女孩的动作停了下来，她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手里的东西。
“这……这是什么？是原本就刻在上面的花纹吗？”
直播间里，懂行的人已经倒吸了一口凉气。
——卧槽！这……这是符文？！
——看起来好复杂！跟苏大师画的符完全不是一个路数啊！
——我的天！一个狗项圈上，竟然刻着符文？！
在无数的猜测中，苏白给出了最终的答案。
他的声音，依旧是那样的平淡，却像一颗重磅炸弹，在所有人的脑海里轰然炸响。
“御兽符文。”
“一种专门用来驯化、控制鸟兽的低阶符箓法印。”
“你家那条叫大黄的狗，不是天生听话。”
“是这个项圈，让它变得听话。”
整个直播间，死寂一片。
针落可闻。
几秒钟后，弹幕如同火山喷发。
——所以说，这女孩的老家，以前出过一个能画御兽符的术士？！然后这位术士闲着没事干，给一条土狗做了个项圈？！
——我他妈现在就去翻我爷爷留下的旧东西！说不定哪个夜壶上就刻着聚宝盆的符文！
女孩握着那个已经完全变了模样的项圈，
她感觉自己握着的不是一个金属环，而是一个滚烫的烙铁。
“那……那它现在……”
“符文的效力还在。”
苏白打断了她的话，
“只是大部分被锈迹遮蔽了，现在你刮开了，它又能用了。”
他又问。
“家里还有别的活物吗？”
“狗没了，还有……还有一只猫，可以吗？”
女孩弱弱地问道。
“可以。”
苏白言简意赅。
“给它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