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不是聚宝盆也不是破铜烂铁？
一夜吐纳，苏白神清气爽，
之前与蒙面人一番激战所消耗的灵力已然尽数恢复，甚至隐隐还有精进。
体内的《黯然销魂掌法》真气流转更为顺畅，
那个神秘老板暂时偃旗息鼓，正好可以清静几天。
他念头一动，熟练地打开了直播间。
几乎是瞬间，直播间的人气便开始疯狂飙升。
——来了来了！苏大师终于开播了！
——失踪人口回归！我还以为苏大师昨晚被外星人抓走了呢！
——昨晚的场面，简直比好莱坞大片还刺激！话说苏大师，兔女郎最后怎么处理了？
苏白看着滚动的弹幕，淡笑道，
“昨晚之事已经了结，各位不必挂怀。”
继续说道。
“今日照旧，鉴宝识物，解惑答疑。”
“有缘者，请上麦。”
话音刚落，第一个跑车刷上连麦申请便弹了出来。
苏白随手接通。
画面中出现一个约莫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神色有些拘谨，
背景似乎是在一间略显陈旧的客厅里。
他怀里抱着一个锈迹斑斑的铜盆，看起来颇有年头。
“苏……苏大师您好！”
中年男人显得有些激动，
“你好，请讲。”
苏白点头示意。
男人深吸一口气，将怀里的铜盆举到摄像头前。
“苏大师，您看看我这个盆，祖上传下来的，说是聚宝盆！能招财！”
他脸上带着希冀。
“我爷爷的爷爷那辈，就是靠着这个盆，从一穷二白发家致富的！”
“后来家道中落，这盆也就传了下来，没再显过什么神异。”
“我就想请苏大师给看看，这盆到底是不是真宝贝，还有没有办法让它重新聚财？”
直播间的观众们也来了兴趣。
——聚宝盆？听起来很玄乎啊！
——祖传的？说不定真是个老物件！
——快让苏大师给瞅瞅，万一真是宝贝，这位大哥不就发了？
苏白目光扫过，铜盆锈迹斑斑，造型古朴，带着清晚民间器物风格。
“清晚民窑仿前朝的物件，铜料普通，包浆虚浮，锈色也浅，市面上常见的玩意儿，不值什么钱。”
苏白语气平淡，直接给出了结论。
中年男人脸上的期待瞬间凝固，转为肉眼可见的失望。
“啊？就……就是个普通铜盆？”
他声音都有些发涩。
直播间里也是一片叹息。
——唉，果然，哪有那么多聚宝盆。
——这位大哥怕是要失望了，祖传的也不一定就是宝贝啊。
——苏大师眼太毒了，一眼就看穿了。
苏白看着男人失落的表情，并未多言。
古玩行当，十有九假，希望越大，失望自然也越大。
就在他准备让下一位上来的时候，眉头几不可察地微微一挑。
嗯？
他眼中精光一闪而逝。
这铜盆之上，似有极其微弱，却又与众不同的波动。
苏白心中一动，再次将注意力集中到铜盆之上。
“不对。”
他低声自语。
直播间的观众们顿时又提起了精神。
——嗯？苏大师说什么不对？
——难道有反转？
——快看苏大师的表情，好像发现了什么！
中年男人也紧张地看着苏白，
苏白用系统神识端倪着微弱的波动，正是从盆底传来。
“你这盆，不是聚财的。”
苏白缓缓开口。
中年男人闻言，刚刚升起的希望又险些破灭。
“不是聚财的……那它……”
苏白没有理会他的失落，继续说道。
“但也不是全无用处。”
这话一出，不仅是中年男人，连直播间的观众都愣住了。
——什么意思？苏大师别卖关子啊！
——不聚财，但有用？难道是能盛饭？
——楼上的你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苏白看着铜盆，若有所思道：
“像是某种……聚集天地元气的效果。”
中年男人听得一头雾水。
直播间里的大部分人也是不明所以。
——天地元气？那是什么？跟财气一样吗？
——听起来好高大上啊！
——苏大师的意思是，这盆能吸收日月精华？
苏白抬眼看向中年男人。
“你找个硬物，把盆底锈迹最厚的地方，小心敲掉一些。”
他吩咐道。
中年男人虽然不解，但对苏白的话不敢有丝毫怀疑，连忙在旁边找了把小锤子。
他将铜盆翻过来，对着苏白指定的位置，小心翼翼地敲击起来。
“当！当！当！”
清脆的敲击声在直播间回荡。
随着铜锈簌簌落下，一小片区域露出了黄铜的本色。
而在那本色之上，赫然有几道纤细如发的奇异纹路，若隐若现。
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这……这是什么？”
中年男人瞪大了眼睛。
直播间的观众们也纷纷惊呼。
——盆底有花纹！
——刚才还没看到呢！这是刻上去的？
——这纹路好奇怪啊，像符又像画的。
苏白看着那些纹路，了然道。
“果然如此。”
他淡淡说道。
“这不是什么聚宝盆，而是一个残缺的微型聚灵阵。”
聚灵阵？！
这三个字一出，直播间瞬间炸开了锅！
——聚灵阵？我没听错吧？小说里那种修仙用的阵法？
——苏大师，快给我们讲讲什么是聚灵阵啊！
中年男人更是激动得浑身颤抖。
“聚……聚灵阵？苏大师，您的意思是，我这盆，是修仙人用的宝贝？”
苏白摇了摇头。
“算不上宝贝。”
他语气依旧平静。
“这个聚灵阵的阵纹刻画得十分粗糙，而且残缺不全，材质也只是普通的黄铜，所能聚集的天地元气微乎其微。”
“如果我没猜错，这应该是某个刚刚踏入炼气期的小修士，学艺不精时的失败之作。”
“他大概是想炼制一个辅助修炼的法器，结果能力不足，只弄出了这么个半成品，随手就丢弃了。”
苏白的一番话，信息量巨大，直接把直播间所有人都给震蒙了。
炼气期？小修士？辅助修炼的法器？
这些只存在于小说和电视剧里的词汇，此刻从苏大师口中说出来，却显得那么真实！
——失败作？岂不是说，成功的聚灵阵更厉害？
——苏大师，您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修仙大佬啊！
——楼上的是新来的吗？
弹幕疯狂刷屏，礼物也开始满天飞。
中年男人此刻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只是张大了嘴巴，愣愣地看着苏白。
苏白没有理会直播间的沸腾，继续对中年男人说道。
“此阵虽然简陋，聚灵效果也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但对于从未接触过修炼的普通人，或者刚刚摸到门槛，想要寻找气感的初学者来说，倒也并非全无用处。”
中年男人艰难地咽了口唾沫。
“苏……苏大师，您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