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奴隶?反手就把变异哈士奇驯成二哈!
芳姐脸上那点刻薄的笑意僵住了,随即飞快地低下头,掩去眼底的不甘。
“不敢。”
“叫医生过来,给他看看伤。”江瑛雪指了指陆时衍胳膊上那个还在渗血的伤口,语气随意得像是在谈论一件物品。
她又瞥了一眼角落里鹌鹑似的苏晚。
“再给他们安排个住的地方,找点活干。”
芳姐的眉心拧成了一个疙瘩,心中腹诽,嘴上却只能恭敬应下。
“是,小姐。”
医生很快就来了。
在给陆时衍处理伤口的过程中,他表现得像一头完全感觉不到疼痛的野兽。
医生手里的镊子探入血肉,夹出嵌在里面的碎肉和布料,用消毒水反复冲洗,整个过程,眼前的男人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仿佛那条胳膊不是他自已的。
只是当医生试图靠近苏晚时,他会立刻从喉咙里发出野兽护食般的威胁低吼,那双空洞的眼睛里瞬间会燃起血色的疯狂。
医生检查完毕,恭敬地向江瑛雪汇报。
“江小姐,他的身体素质非常惊人,肌肉密度和恢复能力,几乎能媲美A级的特种变异兽。”
医生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着冰冷的光,他继续补充。
“但是,经过我的初步检测,他的大脑额叶皮层确实遭受过严重的、不可逆的创伤。简单来说,他……”
“是个傻子,我知道。”
江瑛雪打断了他,脸上露出发现新玩具般的玩味表情。
“一个身体强悍的傻子,不是更有趣吗?”
医生识趣地闭上了嘴。
江瑛雪的视线转向了苏晚,又看了看旁边那只正用三只眼睛委屈地看着自已的粉色哈士奇。
“你,”她指着苏晚,“去,把小甜心给我洗干净。”
芳姐立刻站了出来,脸上满是毫不掩饰的反对。
“小姐,这太胡闹了!小甜心的专属浴室,怎么能让这种下等人进去!”
江瑛雪甚至懒得跟她废话,抬脚就踹在旁边的真皮沙发上,发出一声闷响。
“我说了,让她去!”
芳姐的嘴唇颤抖了一下,所有的不甘和怨毒,最终还是化为了屈辱的顺从,退到一旁。
苏晚被带到了一个比她在清洁部住的房间还要大三倍的豪华浴室。
那只叫“小甜心”的哈士奇被关在里面,一看到苏晚,立刻龇起牙,喉咙里发出威胁的咆哮。
苏晚面无表情地关上了门。
浴室里,只有她和这头变异巨兽。
她没有动,只是静静地看着它。
空间之内,正在生命之树下假寐的白色巨虎,猛地睁开那双冰蓝色的眼眸。
一股属于上古神兽的、君临天下的威压,无声无息,却又排山倒海般地瞬间降临!
“嗷呜……”
前一秒还气焰嚣张的粉色哈士奇,浑身的毛“轰”地一下全炸了起来,然后又像被戳破的气球,软趴趴地塌了下去。
它呜咽一声,夹着尾巴缩到墙角,三只清澈又愚蠢的眼睛里,充满了对未知力量的、源自灵魂深处的恐惧。
苏晚一步步走过去。
“啪!”
她抬手,一巴掌结结实实地扇在了那颗巨大的粉色狗头上。
力道不大,侮辱性极强。
哈士奇被打懵了,三只眼睛里全是问号,仿佛在思考狗生。
“以后,乖一点。”
苏晚拿起旁边的专用刷子,开始给它刷毛,声音轻得像情人的呢喃。
“不然,我就把你这身粉色的皮,剥下来当毯子。”
哈士奇浑身一抖,彻底老实了,温顺得像只小猫,任由苏晚摆布。
在给它擦拭脖颈的时候,苏晚的手指飞快地动了一下。
一颗米粒大小的、由她空间里特殊金属制成的微型窃听器,被她用防水凝胶,牢牢地粘在了项圈的内侧,一个绝对的死角。
一个完美的、可以随时移动的窃听器,就位了。
小甜心是江瑛雪最亲密的宠物,几乎形影不离。
这意味着,江瑛雪的所有秘密,都将对她敞开。
……
芳姐将他们带到别墅后院一间最偏僻的佣人房。
门被粗暴地推开,一股尘封已久的气味扑面而来。
“就这了。”
芳姐的下巴微微抬起,用一种审视货物的姿态打量着这间狭小的屋子。
房间很小,但有一张干净的床,甚至还有一个独立的、小得可怜的洗漱间。
与清洁部的肮脏恶臭相比,这里简直是天堂。
芳姐的视线从陆时衍那张空洞的脸上,挪到苏晚那张故作怯懦的脸上,唇角勾起一抹毫不掩饰的鄙夷。
“别以为攀上了小姐,就能飞上枝头当凤凰。”
她用那根保养得宜的食指,重重地点了点苏晚的额头。
“在这里,你们的命,比清洁部的蛆虫还贱。小姐今天对你们有兴趣,明天就能像扔垃圾一样把你们扔出去。”
“安分守已,还能多活几天。”
“要是动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芳姐凑近苏晚,压低了声音,一字一句,阴冷如蛇,“我保证,你们的下场,会比在三号污泥池里当肥料还要惨。”
苏晚的身体配合地抖了一下,抓着陆时衍衣角的手更紧了。
芳姐很满意她的反应,冷哼一声,转身扭着腰走了。
门“砰”的一声被关上,隔绝了外面的世界。
苏晚立刻仔细检查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确认没有任何监控设备。
她转过身,看着坐在床边的陆时衍。
他胳膊上那个狰狞的伤口,已经被包扎好,但那触目惊心的血痕,依旧像一根针,狠狠刺痛了她的心。
她的手指有些颤抖,小心翼翼地,一层一层解开那厚厚的纱布。
当那个血肉模糊、犬齿留下的深洞完全暴露在空气中时,苏晚的呼吸停滞了一瞬。
眼泪,再也控制不住。
一滴,一滴,无声地砸在地板上,晕开小小的水花。
她走到他面前,蹲下身,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只低着头,用指尖蘸着清凉的药膏,轻轻涂抹在他的伤口上。
她的动作很轻,很慢,仿佛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她没有哭出声,只是肩膀在不停地、剧烈地颤抖,泄露了她所有的情绪。
陆时衍伸出另一只完好的手,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覆在了她正在涂药的手上。
温热的掌心,传递着无声的安抚。
‘没事。’
‘别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