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1章:祝融神脉初显威

魏黄衣作为魏无牙的弟子,武功纵然未到一流高手的境界,也绝对不差。

但出手之人不但无声无息来到他身后,还令他完全没有反应的余地,内功、招式、身法都胜他百倍、千倍,当真恐怖。

魏黄衣紧紧捂着飙血的伤口,目光落笼罩在金光中的素衣男子身上,竟是凌空而立,轻飘飘如云霄一羽,仿佛随时可能飘走。

天!

世上竟有如此神奇的轻功!

他记得师父魏无牙说过,世上没有任何一门轻功是无需借力的。

可这是怎回事?

魏黄衣感觉自已的世界观正在崩塌。

“足下是谁,为何偷袭我?”魏黄衣说话时带着轻微的颤音,透出虚弱。

江爻实在懒得搭理这种小喽啰,展开绢帛快速浏览一遍,啧啧称奇道:

“先天罡气,确实是一门好功夫,算得上四大神功之下的第一流武学。”

称赞一句,目光落在江玉郎身上:“我一时疏忽让你得了便宜,现在物归原主,看来你们父子拿到绝世武功也无福消受。”

江玉郎笑了笑,笑容人畜无害,也不知道究竟有多少人被他的笑容欺骗。

原著中,他就骗了移花宫的铁萍姑,还对铁萍姑进行puA,哄得对方死心塌地。

手段又渣又高,堪称扛把子级别。

江爻品味半晌,看透了功法本质,心中不免与官御天的先天罡气联系到一起。

但很可惜,二者名字虽然相同,但本质上并非一回事,威力更不可同日而语,比无相神功倒卷瀑布的功力还要略逊一筹。

“江哥哥,你果然也在这里。”

史蜀云乌溜溜的眼睛一转:“师父说你一定会比我们先到,我还有些不相信。”

如史蜀云所言,江爻早就到了,还欣赏了一出狗咬狗的好戏,现在戏看完了,便出手将一时疏忽错过的东西拿回来。

“你这丫头,前辈不叫,叫哥哥,我岂非平白比你师父矮了一辈。”

“可你也比我大不了几岁。”小姑娘的目光迅速往返于江爻和怜星之间。

“师父的年纪似乎比你……”

江爻挥手打断:“我的家乡有句话,年龄不是问题,身高不是距离,你年纪还小,并不知道这句话的含精量有多高。”

史蜀云歪着头,手指抵着香腮,苦苦思索的模样眉毛都快皱到一起了。

怜星横了江爻一眼,抿嘴一笑,灿烂目光流淌着万道柔情,微笑道:

“好了,跟一个小姑娘说这些干嘛,你要是把蜀云带坏了,我跟你没完。”

江爻笑而不语,说得你听懂了似的。

怜星目光一转,温柔多情的一汪春水瞬间凝结成森冷入骨的玄冰,冷冷道:

“你是魏无牙的弟子?”

“是……是又怎么样?”魏黄衣的表现看起来非常硬气。

怜星的语气变得更冷:“那你应该清楚移花宫和无牙门的恩怨,凡是无牙门的人,我移花宫见一个杀一个!”

“要杀就杀,怕你不……”话未说完就被一掌拍得筋断骨折,狂喷鲜血。

魏黄衣倒也硬气,临死前喊道:“无牙门下可杀不可辱,为我……报仇!”

这句话却不是对人说的。

而是对老鼠说的。

老鼠既是无牙门“神兽”,也是无牙门弟子一贯用来杀敌、制敌的工具。

漫山遍野的老鼠仿佛得到了军令,成群结队的向江爻等人潮涌而来。

龇牙咧嘴,“吱吱”声响成一片。

史蜀云哪见过这种场面,一张粉嫩嫩的脸蛋吓得苍白如纸,双手紧紧抓住江爻,哪怕是练过武功的少女某些特征依然无法改变。

眼前的情况连怜星都觉得有些棘手。

成千上万的老鼠一时间杀也杀不完,虽然可以靠身法脱身,却不好看,若让人知道移花宫主被老鼠吓走,必然沦为江湖上的笑柄。

“运功护住身体。”

江爻交代了一句,整个人的气势忽然变得跟正午的太阳一般强大、猛烈。

他的身体似乎变成了一个黑洞,源源不断的把周围的阳光吸进去并转化成能量。

只见他跺了跺脚,一股灼热如火的气劲怒涛般涌向四周,无坚不摧,无物可挡,迅速将成千上万的老鼠一扫而空。

树林的人也受到猛烈冲击。

怜星自不必说,以她的功力而言,还不至于被江爻随随便便的一招击倒。

史蜀云事先得到了提点,运功及时,加上就在江爻身边,倒也没有大碍。

江别鹤父子俩可就惨了。

直接被气浪掀飞数丈,父子俩狠狠地撞在两棵松树上,一身骨头也不知断了多少根,即便没有立刻断气,下辈子也得躺着过。

白开心更惨,直接不成人形。

“这莫非是……”自认为已经猜出真相的怜星目光中满是惊叹之意。

“这么说你已经领悟了?”

江爻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刚才施展的虽然是天人脉络残图上领悟的力量,但功法却不是完整的,只能发挥出很小一部分威力。

“有收获,但不多,还得慢慢钻研,至少要拿到最后一张残图。”

“话虽如此,但威力已经超凡脱俗,看来破碎虚空、白日飞升并非虚言。”

怜星啧啧称奇道:“我以前还为练成明玉功第八重沾沾自喜,如今看了你的功夫,方才明白自已不过是井底之蛙。”

江爻凝视怜星,正色道:“我和怜星宫主都在井里,自当携手奋进,相互扶持,跳出井口这片天空看一看外面的风景。”

怜星双眸闪颤颤,点头道:“嗯。”

声如蚊蝇,几至不闻。

也不知怎地,说完这句话,他心中积压的东西忽然全部消失,整个人无比轻松。

更重要的是,已经停滞在第八重多年的明玉功竟然有精进的迹象。

史蜀云一双乌溜溜的眼睛左看右看,总觉得江大哥和师父之间有点不对劲。

“宫主打算如何处置江家父子?”

“他们父子与我何干?”怜星此刻对江别鹤父子变得毫无兴趣。

史蜀云瞪大了眼:“可……可师父在船上时并不是这么说的。”

怜星笑了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我只是想让路仲远着急而已。”

“啊?”

史蜀云憋着嘴:“师父你也太……只怕路爷爷现在正在全力赶路呢。”

怜星狡黠一笑:“谁叫他管不住嘴,我没有打死他已经是看在你的面子上。”

史蜀云张了张嘴,却说不话来,她发现师父和移花宫似乎跟想象中的不一样。

“路仲远差不多到了。”

江爻转向怜星:“我们在这里已经耽搁的时间已经够久了,赶紧去移花宫吧,我已经迫不及待要看移花宫的天人脉络图。”

说完,三人消失在了树林里。

过了片刻,路仲远赶到了这里,望着山野如焚的间景象眼中满是惊叹之意。

接着,他就看见了江别鹤,像一条死狗蜷缩在一棵松树下,浑身抽搐不止。

“江别鹤,看你往哪里逃!”

路仲远揪住江别鹤提起来:“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不会放过你!”

“救……救我。”

“什么?”路仲远以为自已听错了。

“救我。”

江别鹤一死死抓住路仲远:“你还没有把我交给燕南天,你不能让我死!”

路仲远都被气笑了:“呵呵,这么说我非但不能杀了你,还得救活你。”

“不……不错,你……必须救我,我只能死在燕南天的手上。”

路仲远想了想,还真是这样:“好,我就让你再多活几天,但你别以为能侥幸,过几天我就亲手把你交到燕兄手中。”

说着,自怀中取出一粒治疗内伤的药丸给江别鹤服下。

江别鹤又看了眼江玉郎:“救他。”

路仲远狠狠瞪了江别鹤一眼,又给江玉郎服下一颗药丸,此情此景,他都不知道自已是来追杀江别鹤的,还是来保护江别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