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合作与条件
昊风的问题让演武场上的气氛骤然凝固。宁风致脸上的笑容微微僵住，古榕更是瞬间释放出封号斗罗的威压，整个演武场的温度仿佛都下降了几分。
“小娃娃，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小小年纪就想买卖奴隶了？”古榕的声音里带着危险的意味。
“老骨头，想打架？”昊烈咧嘴一笑，拳头已经握紧，骨节发出爆豆般的声响。
尘心白衣飘动，悄无声息地挡在宁风致身前，一柄通体莹白的长剑不知何时已出现在他手中。剑未出鞘，却已有凛冽剑气在周围流转。
“宁宗主可能误会了我的意思。“在这剑拔弩张的气氛中，昊风却依然面带微笑，仿佛感受不到四周足以压垮魂尊的恐怖威压，“我只是确认一下，如果七宝琉璃宗真的参与奴隶贸易，那我们确实没有合作的必要。“
宁风致轻轻按住尘心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他打量着眼前这个不过五六岁的少年，对方在他和两位封号斗罗的威压下竟能如此镇定，这份心性实在罕见。
“七宝琉璃宗传承千年，从不做这等下作勾当。“宁风致的声音依然温和，但语气已经冷了几分，“小友此言，是对我宗的侮辱。“
昊风闻言，非但没有惊慌，反而露出了然的笑容。他右手抚胸，微微欠身，行了一个标准的魂师礼：“那是我冒犯了。这里不是谈生意的地方，宁宗主可否移步会客厅一叙？“
...
会客厅内，昊风笑着说道：“为表歉意，我告诉宁宗主一个秘密。”
“哦？”宁风致来了兴趣。
“这些兵器之所以还被我归类为魂导器，你猜它能不能注入魂力使用呢？”
“就像空间魂导器一样？”
“当然，最重要的是这个。”
昊风不慌不忙地从腰间取出一个精致的金属圆盘。圆盘不过巴掌大小，表面刻满了繁复到令人目眩的魂导纹路，中央镶嵌着一颗晶莹剔透的蓝宝石。当他的手指轻触圆盘边缘时，宝石内部立刻亮起幽蓝光芒，如同深海中的萤火。
这是由整个铠甲系列中的人造铠甲特鲁铠甲的储能装置改造的魂力储存器。
“这是我最新研发的'魂力储存器'。”昊风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而富有磁性，“它能够储存相当于魂尊级别的魂力，并且——“他故意拖长了音调，“使用时不需要消耗使用者本身任何魂力。”
会客厅内瞬间安静得落针可闻。宁风致手中的茶盏微微一颤，几滴琥珀色的茶汤溅在雪白的袖口上，他却浑然不觉。
“这不可能。”尘心斩钉截铁地说，剑眉紧蹙，“魂力必须通过武魂引导，这是魂师界千年不变的铁律。”
一边的昊烈和奥斯本有些莫名其妙，咋回事？孙子有这么好的东西没跟我们说过啊？
昊风只是微笑，将亮起的储存器嵌入五眼铳底部的凹槽。随着“咔嗒”一声轻响，武器表面的纹路逐一亮起，如同被注入了生命般流淌着蓝色光晕。
“实践出真知。”昊风将武器推向宁风致，“宁宗主不妨亲自试试？”
宁风致优雅地接过五眼铳，指尖感受到金属传来的微微震动。作为七十九级辅助系魂师，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件武器的意义——如果真如昊风所言，那么七宝琉璃宗千百年来最大的弱点将得到弥补。
“窗外那棵老槐树，请。”昊风推开雕花木窗，春风裹挟着花香涌入室内。
宁风致深吸一口气，将武器对准百步外的古树。他的动作优雅从容，丝毫看不出这是第一次使用这种新型武器。当他的食指扣动扳机的瞬间——
“轰！”
震耳欲聋的爆鸣声中，一道蓝光如闪电般划破空气。老槐树粗壮的树干被直接洞穿，碗口大的窟窿边缘焦黑冒烟，几片残叶在空中缓缓飘落。
宁风致站在原地，只是那双琉璃般的眼眸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魂尊级别的攻击...”宁风致轻声呢喃，指尖轻轻抚过武器表面，“而且消耗的只是储存器中的魂力，对我自身毫无影响。”
古榕一把抓过圆盘，枯瘦的手指几乎要将金属捏变形。“小子，你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如果这种技术流传出去...”
“意味着只要有渠道，普通人也能解决魂师。”昊风接过话头，眼神突然变得无比锐利，“意味着辅助系魂师不再是需要战魂师的保护的团队软肋，意味着七宝琉璃宗的直系弟子可以摆脱千年来的桎梏，独当一面？”
宁风致缓缓放下五眼铳，手指在茶几上轻轻敲击。作为商人，他看到了无与伦比的商业价值；作为宗主，他看到了宗门崛起的契机。
“条件，”宁风致直截了当地问：“我要这种储能装置加武器需要什么条件？”
“爽快！”昊风竖起三根手指：“第一，七宝琉璃宗必须全力支持我的'启明计划'，包括资金、人脉和情报。”
“可以。”宁风致毫不犹豫，“第二？”
“这项技术的核心专利归我所有。七宝琉璃宗有使用权，不得私自仿制。”昊风的目光扫过尘心和古榕，“当然，我会提供足够的储存器满足贵宗需求。”
宁风致微微皱眉。作为商业世家，他比谁都清楚核心技术掌握在别人手中的风险。但眼前的机会实在太过诱人...
“合理。”他最终点头，“第三呢？”
昊风突然露出一个灿烂到近乎危险的笑容：“我需要宁宗主帮我留意整个法斯诺行省内的奴隶生意。”
上次解决那个姓赵的奴隶商也才解决放了百分之5的奴隶，整个法斯诺可还有至少百分之六十五等着他呢。这一年眼看着结束了，得加点速了。
“恕我直言，昊风小友，”宁风致的声音带着一丝疑惑，“你了解这个干什么？”
昊风不慌不忙地端起茶盏，轻啜一口，任由沉默蔓延。当宁风致的耐心即将耗尽时，他才缓缓开口：
“宁宗主曾经说过，奴隶贸易是一种下贱勾当。”他的笑容依旧灿烂，眼底却闪烁着令人心惊的光芒，“既然是下贱勾当，那还要它存在干什么？”
这句话如同一道惊雷劈在会客厅内。宁风致瞳孔微缩，尘心和古榕交换了一个震惊的眼神。他们原以为昊风只是一个追逐利益的商人，但此刻，这个小孩身上散发出的气势竟让他们这些封号斗罗都感到一丝寒意。
昊烈和奥斯本则是见怪不怪了，在解决赵无延时昊风就已经跟他们商量过这事了。
“你要...取缔奴隶贸易？”宁风致的声音罕见地带上了一丝不确定，“你知道这背后牵扯到多少势力吗？两个帝国的贵族，武魂殿的某些高层，甚至...”
“如果宁宗主答应，我可以允许七宝琉璃宗成为除了火豹宗和法斯诺之外的唯一可以出售这些武器的宗门。”昊风只是笑了笑，并没有明说，接着加码。
宁风致还是有些犹豫，这事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可以允许七宝琉璃宗派遣人员到启明城将来建成的研究所内进行武器研究，这种研究所的目的就是为了升级储能装置和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