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和疯批少爷养双胞胎崽崽后60

乔夏生和席雨生顺利大学毕业。

恰好两小只的毕业卡一前一后,乔玉清和席雾生参加完乔夏生毕业典礼后,又马不停蹄地赶到京都参加席雨生的毕业典礼。

一家四口在席雨生的大学门口拍了一张合影。

盛夏的午后耀眼,四个人脸上都挂着幸福的笑容。

他们往后的余生,只有无尽的甘甜。

……

乔夏生毕业后不仅将自已的产业做大做强,后两年又顺利从席雾生手中接手席家。

席雨生同年进入律师事务所,成为金牌律师,目前无一败绩。

两小只如今变得夺目强大,各有各的优秀,乔玉清每每看到他们心中就有种说不上来的自豪感。

这么优秀的两只崽是他的,是他养大的两只崽,是他和雾生一起抚养的生命。

二十四岁的乔夏生坐在沙发上,郑重其事的和乔玉清席雾生说。

“爸爸,大哥,我要和和煦结婚。”

从乔夏生口中听到‘结婚’二字,乔玉清还是有些恍惚。

在他心中乔夏生还是那个会躲在他怀中撒娇的奶团子,现在成为了顶天立地的大人,即将成家立业的大人物。那种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割裂感让乔玉清眼眶有些热。

但他已经不再年轻,没有太多不舍更多的是感叹。

乔玉清轻轻拍了拍乔夏生的肩膀:“夏生,你长大了,也是时候该成家了。”

乔夏生垂眸,“那也是爸爸的儿子。”

备婚的这段时间,乔玉清和席雾生很多事情都亲力亲为。

距离婚礼一天,别墅内已经装置完全,焕然一新,挂满了喜庆艳红的装饰品。

乔玉清听到门口传来的动静,从厨房中端出一碗素面。

“回来了?”

乔夏生点头:“嗯。”

乔玉清将碗放在餐桌上,“吃饭了吗?”

其实乔夏生回来的时候和顾和煦吃过饭了,但既然乔玉清都这样问了,他又突然很想吃爸爸做的那碗素面。

“没有。”乔夏生摇头,自顾自地走到餐桌前坐下。

上了大学,他不像平时那般能够天天在家。工作后,因为刚接手席家要梳理清楚很多事,还有自已的产业要做,他更是每天从早忙到晚。基本上没在家吃过饭。

他好像很久很久没有吃过乔玉清做的饭了。

乔玉清也随意拉出椅子,坐在乔夏生的身侧。

乔夏生拿起筷子,斯斯文文的吃了起来。

还是和以前一个味道,喜欢在面条里加很多豆芽白菜,窝一颗鸡蛋,汤汁鲜美带点甜味。

乔夏生想到自已幼年时候,自已最喜欢吃的就是乔玉清做的素面。

他当时一个人坐在椅子上不老实,也不想坐宝宝座椅,拿筷子的动作也是歪七扭八的。乔玉清只能将他抱坐在自已的腿上,一手搂住他,一手夹面条小口小口的喂他。

乔夏生小时候的天性十足,还有点小馋嘴。

乔夏生宝宝碗中的面条吃完后,乔玉清看了一眼自已快要坨成一团的面条,也不顾怀中两岁不到小宝宝的眼馋嘴馋模样了,拿起筷子将碗中的面条搅了搅拌了拌开吃。

乔夏生以为爸爸是要喂自已吃,小嘴巴啊啊啊的张着,但乔玉清完全没有注意到,自顾自地秃噜吃着面。

几番示意,都没有获得爸爸的一眼关注,乔夏生有点小脾气了皱紧眉头,将目光落在乔玉清面前的碗中。

“咿呀”一声,乔夏生一巴掌拍打下来,直接把乔玉清的碗给打翻了。

面条直接撒了乔玉清一裤子,乔夏生的小裤子也没能幸免。

好在面条放置的时间太久,现在温温的透着点凉气。没有造成烫伤这种可怕的事情。

但看着一裤子和地上桌上的狼藉,乔玉清的太阳穴还是跳了跳。

他将乔夏生放在地上,拍了两下他的小肉手,眉头皱紧,语气凶巴巴道:“吃饭的时候不可以扒拉别人的饭碗!”

乔夏生鼓起腮帮子,灰溜溜的低下小脑袋:“知道惹……”

乔玉清又捏了捏他婴儿肥的脸颊,“坏宝宝!”

一听到爸爸说自已是坏宝宝,乔夏生瞬间不干了,眼睛委屈成荷包蛋的形状:“窝,我不似坏宝,呜呜,对不起爸爸,夏生不敢了。”

强忍着哭意,乔夏生一头扑进乔玉清的怀中。

脏兮兮的小身体蹭着乔玉清,让乔玉清两眼一黑又一黑。

这饭是彻底吃不下去了。

“你先在这里乖乖坐好,爸爸先打扫卫生,一会给你洗澡澡。”

说完乔玉清就转身去洗手间那边拿打扫工具。

听到爸爸说一会儿要给自已洗澡,乔夏生害怕的抖了抖。

他讨厌洗澡!

乔夏生哒哒哒跑到被自已打翻的面条那块,想着自已要是帮爸爸打扫卫生,爸爸是不是就不会让自已洗澡了?

说着,乔夏生就将目光锁定在了地上的一片狼藉上。

面条……看着好好吃。

乔玉清拿着扫帚拖把来到餐厅那块,看到地上的一幕直接气笑了。

乔夏生穿着纸尿裤坐在地上,手里拿着面条,嘴里嚼嚼嚼。看到乔玉清出现的那一刻,还抬起小花猫般的脸对乔玉清嘿嘿傻笑。

乔玉清:……这个小孩我不想要了。

过往的趣事历历在目,乔夏生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就将一大碗面条给吃干净了。

乔玉清看着空空如也的碗,催促道:“去睡觉吧,明天就结婚了还有一大堆的事情等着你做呢。”

“嗯”

乔夏生拿起自已的碗放在厨房的洗碗机里,做完这些后,他又转身看了看乔玉清。

他在乔玉清的眼角处发现了一丝丝的细纹。

出自岁月的镌刻。

今天可能吃的太多了,乔夏生有些睡不着。

他听到对门那块传来动静,于是起身下床去开门。

一推开门,就看到正准备敲自已房门的席雨生。

席雨生也刚刚才下班。

“呦,这不是新郎官吗。”席雨生调侃他一声。

乔夏生笑了笑没反驳:“有事儿?”

“怎么,马上我们家老小要成为别人的人,我还不能来看一眼?”

乔夏生纠正:“现在我们家的老小是乔四生。”

“得得得,那你也是我的好弟弟。”

说着,席雨生自顾自地走进乔夏生的房间内,两个人不约而同的来到阳台那块。

仲夏夜的晚风吹拂在两个人的面颊上,缱绻起恬淡静谧的氛围。

今天难得是乔夏生起的头,开口说话:“其实我有点紧张,还有些舍不得。”

席雨生挑眉,总觉得自已身边站着的好像不是乔夏生般。

以前乔夏生还被席雨生和顾和煦调侃是淡定哥,佛系哥,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是临危不乱。

如今从他口中听到‘紧张’、‘舍不得’这些词汇,还有点不敢相信呢。

“你紧张什么,娶到自已喜欢的人不应该开心才对吗?”席雨生搂着乔夏生的肩膀,“有什么舍不得?”

“说不上来。”乔夏生心中闷闷地。

气氛又沉默良久,乔夏生望着漆黑的夜空。

席雨生难得有个哥哥模样,笑着安慰道:“你又不是入宫选秀的妃子,又不是回不了家。而且到时候你不是去住婚房吗?就在我们家隔壁的壹号公馆。”

“是啊……”乔夏生长呼出一口气,“我到底在不舍得什么。”

乔夏生垂敛下眸子,心头就像压着一颗大石头,沉闷的快要让他喘不上来气。

席雨生抿了抿唇,轻轻拍了拍乔夏生的肩膀:“没事。”

当掌心有节奏的落在自已的肩头上时,乔夏生猛然意识到了什么。

他鼻尖和眼眶骤然一酸,原本不喜在别人面前表露出自已脆弱情绪的他逐渐绷不住。傲寒高耸的心理设备彻底瓦解。

一滴如钻石般晶莹剔透的泪凝聚在他的眸中,泪夺眶掉落不曾沾染他的面颊分毫。

“哥,其实我不是舍不得。”

“我是惭愧。”

“是愧疚。”

席雨生愣怔在原地,原本想安慰他的动作停留悬在半空中。

屋内明亮的灯光透过玻璃门内铺洒在高大的男人身上,一滴滴成串的泪珠被照射的清晰。溢于表面的难受压抑让乔夏生眉头拧的紧,心脏疼。

“我爸养我的时候,他才二十岁,他放弃了一切前途未来,为我付出了毕生的心血。我如今二十四岁,即将成家,可我却什么都没为他做过。”

正值年少的乔玉清,身姿纤瘦如林下清风,明明自已还是一个需要别人照顾的年纪,却义无反顾收养了自已。

就是那样一个年纪轻轻,脊背单薄的少年,将一个几乎被所有人判下死刑的婴儿抱在怀中,救了回来,抚养长大。

“我对不起爸爸一辈子。”乔夏生仰头任由泪水顺着眼角流淌。

席雨生垂下眼帘,眸光一点一点黯淡下来,若有所思。

他认识乔玉清的时候,乔玉清也不过二十三岁,青春年少,满身朝气。

“大嫂既然收养你,肯定就不会后悔。”席雨生轻咳两声,“就你还想跟大嫂比?你这辈子也做不到大嫂那样无私有爱哈。”

乔夏生垂眸,湿漉漉的羽睫轻颤两下。

席雨生耸了耸肩,语气散漫:“我反正觉得大哥大嫂养我们这么大,肯定是舍不得让他们说出对不起,愧疚他们的话。你要是这样想,被大嫂知道了,他肯定会比你还要内疚难过。”

席雨生的这番话让乔夏生心中有所动容。

“更何况未来日子还多着呢,以后你想尽孝的地方还有很多。就咱们这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矜贵少爷日子能拿什么跟大嫂比?”

乔夏生也就治病的那段时间痛苦些,但是他根本没有什么印象。也就是说,从他记忆开始,他一个苦头都没有吃到过。

乔玉清把他养的太好太好了。

想到这儿,乔夏生咧了咧嘴,更想哭了。

席雨生从口袋中掏出一张纸巾,递在乔夏生手中,“乔夏生,你还真是令我刮目相看。我以为你没心没肺呢,没想到只是不溢于言表啊。”

乔夏生泛红的眼梢微动了动,嗤笑一声,没回他,接过席雨生递来的纸巾。

“得了早点睡吧新郎官,明天还要结婚呢。”

“嗯。”

……

婚礼上,乔夏生还是没能忍住,在最后拥抱父母的环节,他将乔玉清紧紧抱在怀中,千忍万忍,最后还是当着乔玉清的面掉了几滴泪。

乔玉清看到乔夏生清隽面容上的清泪,眼眶也红了红,红唇启齿,对他做了个口型。

【别哭】

乔夏生闭眸,重重点头,但泪水又在这一刻止不住的潸然落下。

乔玉清早有预料从口袋中拿出一个手帕,交托在一旁的顾和煦手中。

“和煦,爸爸我可就把这个爱哭鬼交托给你了嗷。”

顾和煦的眼眶也红了,他还是露出笑容接过乔玉清递来的手帕,重重点头:“放心吧爸爸!”

这声爸爸,他嘴馋很久了!

今天终于可以正大光明的叫乔玉清爸爸了,顾和煦的声音清脆响亮。

……

婚礼结束回到家后,乔玉清看着只有他和席雾生的这栋别墅,内心有种说不上来的空虚感。

席雾生睨了一眼望着客厅发呆的爱人,缓步走上前,“夏生给了我一封信。”

“嗯?”乔玉清下意识回头看他一眼,“什么信?我怎么没有?”

席雾生将口袋中保存完好,没有拆开过的信封交在乔玉清手中,“说要我和你一起看。”

“好。”

暖光透过玻璃窗外的葱郁梧桐树枝叶,稀碎的光线散落在依偎在一起的两个人身上。

乔玉清靠在席雾生的肩头,和他一起默阅着手中的信封。

上面的字俊逸力透纸背,全家只有乔夏生能写出这种漂亮字。

【致:爸爸、大哥

过往二十四年,承蒙你们的照顾。让我生活在了一个充满爱与温暖的家庭。

二十岁的你将我一路托举长大,这些年来辛苦了。我庆幸能够在人生中遇到你,感动你所有的付出培养。

爸爸,我很抱歉,很愧疚。还没有尽到最好的孝心给你,就选择走入成家的这趟轨迹。

如今您的儿子已长大成家立业,我欠你的这辈子都还不清,所以,往后余生请让我成为您的依靠之一。

这辈子儿子将竭尽全力去爱你,回报你无私的爱。

我永远爱你和大哥、二哥。

大哥,记得帮我给爸爸擦泪。

儿子

弟弟:乔夏生】

乔玉清看到最后一句话,直接泣不成声了,“这个臭小子,谁让他还了。这个小混蛋,他能欠我什么?小坏蛋,就会说这些话气我行。”

看着身侧哭着骂儿子,身体一颤一颤的爱人,席雾生唇角勾起,按照信上所说那般,娴熟的拿出手帕替乔玉清擦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