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与朝赫交手
“咔嚓!”
一声脆响传来,空中的蜘蛛灵体突然僵住。
它那鼓胀的腹部上裂开无数细缝,八只复眼中的红光剧烈闪烁,流露出拟人化的惊恐。
下一秒,整个灵体如同被打碎的琉璃般爆裂开来,化作漫天紫黑色的光点消散在风中。
“噗通!噗通!”
东方家四人如同断了线的木偶般接连倒地。
他们惨白的脸上终于恢复了些许血色,但眼神依旧涣散,嘴角不断溢出白沫——被强行抽离了部分灵魂显然让他们遭受了极大的创伤。
朝赫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惊骇。
“是谁!?”
他咬牙切齿地低吼,目光如毒蛇般扫视四周。
干涸的河床上,东方家的四人正痛苦地蜷缩着,显然不可能是他们所为。
就在这时,槭树后的阴影处传来枯枝被踩碎的轻响。
朝赫猛地转头,只见那对被他当作普通游客的情侣正缓步走出。
男子依旧穿着那件做旧的牛仔衬衫,可此刻他脸上再没有半分闲散之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心悸的冷峻。
女子摘下了那顶鹅黄色的宽檐帽,如瀑的长发在风中扬起——
“是你们!”
朝赫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几分难以置信。
他的视线死死锁定那个摘掉草帽的女子,当那张冷艳的面容完全暴露在阳光下时,他的表情瞬间凝固。
审判员唐月。
紧接着,朝赫的表情变得扭曲而古怪,他的瞳孔微微扩张,嘴角不受控制地抽动了几下,随即扯出一个令人不适的诡异笑容。
“啧,这不是唐审判员吗?”
朝赫的声音突然变得黏腻,舌尖缓慢地舔过干燥的嘴唇。
他的目光如同湿冷的蛇信,在唐月身上肆无忌惮地游走,从她修长的脖颈一路滑到被腰带束紧的腰肢。
他说着,右手不自觉地摩挲着腰间的一个暗袋——那里还残留着些许粉色粉末的痕迹。
朝赫清楚地记得,三天前他悄无声息地将那包春药混入唐月专用的熏香里。
这种特制春药无色无味,会随着呼吸慢慢侵入神经,通常三日后才会突然发作。
想到这里,朝赫的呼吸不自觉地粗重起来。
他眯起眼睛,仔细打量着唐月的脸色——她的双颊似乎比平时红润了些,额角也隐约有细密的汗珠。
这些细微的变化让他体内的血液都沸腾起来,下腹涌起一阵燥热。
但他不知道的是,这其实是刚才唐月和夏因靠的太近导致的。
“算算时间,唐审判员现在应该感觉有点热吧?”
他淫邪地笑着,完全没注意到一旁夏因平静的眼神。
在朝赫眼中,那个穿着牛仔衬衫的年轻人根本不值一提。
虽然长相出众,但看起来不过高中生的样子,估计是审判会派来给唐月打下手的新人。
刚才破除邪蛛之阱的东西,八成是审判会配发给唐月的特殊魔具。
“等药效完全发作……”
朝赫在心底盘算着,目光愈发露骨。
夏因突然轻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
朝赫不悦地皱眉,终于施舍给这个“小角色”一个正眼。
就在这时,几条藤丸突然从夏因身后窜出,直接朝着朝赫飞去。
“一群破藤蔓而已。”
朝赫轻笑一声,手中红色星轨不断成型。
作为一位主修火系的法师,他根本就不惧怕植物系魔法。
七团赤红火焰如同连珠炮般激射而出,在空中划出灼热的轨迹。
他对自己的火系魔法极为自信,寻常植物系魔法在这样密集的火力下,瞬间就会化为灰烬。
然而下一秒,朝赫的瞳孔骤然收缩。
那些看似普通的青色藤蔓在接触火焰的瞬间,火焰舔舐其上,不能说是没有将其点燃,只能说是完全没有效果。
“怎么可能!?”
朝赫失声惊呼,脸上的狞笑瞬间凝固,他从未见过能免疫火焰的植物系魔法。
就在这愣神的刹那,那些藤蔓已经如同活物般扭动着逼近,尖端闪烁着金属般的寒光。
千钧一发之际,朝赫脚上的灰色履魔具突然亮起晦暗的光芒。
他猛地跺地,整个人如同炮弹般斜向弹射而起。
就在他离开原地的瞬间,七八根藤蔓如同标枪般狠狠扎入地面,坚硬的岩石在它们面前如同豆腐般被轻易贯穿,碎石飞溅。
朝赫在空中一个翻滚,狼狈地落在十米开外的一块凸起岩石上。
他额角渗出冷汗,死死盯着那些缓缓从地面抽离的藤蔓。
怎么也没想到,一个年纪轻轻的臭小鬼竟然拥有如此特殊的植物系。
朝赫的靴子刚触及地面,整片干涸的河床突然剧烈震颤起来。
“雀炎·烈拳·九宫!!”
龟裂的泥土如同脆弱的蛋壳般寸寸碎裂,一道道赤红的火舌从地缝中喷涌而出,将空气灼烧得扭曲变形。
“轰——!”
第一道朱红色的火柱冲天而起,宛如一头狂暴的火焰巨鲸破海而出。
炽烈的火浪在最高点轰然炸开,化作漫天流火倾泻而下。
紧接着,第二道、第三道……整整八道同样恐怖的火柱接连爆发,将方圆数十米的范围彻底化作烈焰地狱。
火柱之间相互碰撞,迸发出更加可怕的能量。炎浪如海啸般翻滚着扑向朝赫,所过之处连空气都被烧得噼啪作响。
朝赫的瞳孔中倒映着铺天盖地的火浪,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
“灰岩之铠!”
生死关头,朝赫急忙召出了自己的铠魔具。
厚重的岩石从他皮肤表面疯狂生长,转眼间就将他包裹起来,铠甲表面布满符文,在火光照耀下泛着金属般的光泽。
“轰隆隆——!”
九道火柱同时撞击在岩铠上,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恐怖的高温让岩石表面瞬间变得赤红,那些精心雕刻的符文在烈焰中扭曲、融化。
铠甲内部的朝赫发出痛苦的闷哼,即便有岩石隔绝,可怕的温度还是让他如同置身熔炉。
当最后一缕火舌消散时,原本威武的灰岩之铠已经变成了一具焦黑的残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