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小鼎有难
“呃啊——!”
他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惨叫,双手死死抱住头颅。
眼球不受控制地上翻,露出大片渗人的眼白。
嘴角不受控制地流出涎水,混合着血液滴落在焦土上。
更可怕的是,他感觉到自己的精神世界正在崩塌——星尘破碎,魔能逆流。
宇昂摔倒在地,蜷缩在焦黑的土地上,双手死死抓着头发发出撕心裂肺的哀嚎,整个人如同癫痫发作般剧烈抽搐着。
如果不是这里没有独眼魔狼等妖魔出没,此时宇昂的惨叫就要引起妖魔注意了。
鹰钩鼻男人瘫坐在三米外的树根旁,胸口还残留着被火焰灼烧的焦痕。
浑浊的瞳孔剧烈颤抖,干裂的嘴唇无意识地开合,完全被眼前这诡异的一幕震慑住了。
他知道宇昂是被心灵系法师攻击了,可对方到底是什么修为的心灵系法师,居然能让宇昂变成如此模样。
鹰钩鼻男人正处于愣神状态,完全没注意到脚下的泥土正在微微拱起。
突然——
“嗖!”
三条足有手腕粗的青褐色藤蔓破土而出,如同捕食的巨蟒般瞬间缠上他的四肢。
鹰钩鼻男人这才惊觉危险,但重伤的身体根本来不及反应。
藤蔓上尖锐的木刺扎进皮肉,渗出红色的血珠。
“什么东...呃啊!”
他刚想挣扎,更多的藤蔓已经从四面八方袭来。
一条缠住脖颈,两条捆住腰腹,还有几条直接锁死了他的手腕,让他连最简单的星轨连接都无法完成。
沙沙……
轻微的脚步声从前方传来。
只见一棵大树后方,缓缓走出一道修长的身影。
阳光穿过树隙,为来人镀上一层清冷的光晕。
鹰钩鼻男人被藤蔓勒得青筋暴起,却仍强撑着抬起头,布满血丝的双眼死死盯着走出来的夏因。
“你……你到底是谁!?”
他的声音嘶哑难听,带着难以掩饰的恐惧与痛苦。
就在这时,距离夏因脚边不到两米处,原本蜷缩在地的宇昂突然剧烈颤抖起来。
他挣扎着抬起那张被痛苦扭曲的脸,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夏因。
当看清那张俊美冷漠的面容时,宇昂的瞳孔骤然收缩——他认出来了,这正是昨天在穆氏庄园让他颜面尽失的两人之一!
“是……是你!!!”
宇昂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声音中充满了怨毒与不甘。
他想要挣扎着站起来,但灵魂受创的身体根本不听使唤,只能像条垂死的蠕虫般在地上抽搐。
夏因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只是缓缓抬起右手。
修长的指尖突然跃动起一簇深红色的小火苗,那火焰不过拇指大小,却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恐怖高温。
周围的空气在高温下扭曲变形,仿佛周围阴影都被染上了一层深红色。
宇昂的咒骂还未出口,夏因已经轻描淡写地弹了弹手指。
那簇小火苗轻飘飘地落在宇昂的衣角上——
“轰!!!”
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发生了。
看似微弱的火苗在接触的瞬间骤然爆发,深红色的火浪如同饥饿的野兽般瞬间吞噬了宇昂全身。
他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碳化开裂,头发在一瞬间化为灰烬。
最可怕的是,这火焰似乎连惨叫的时间都不给他——宇昂刚张开嘴,火焰就灌入了他的口腔,将声带直接烧毁。
整个过程不过三秒。
当火焰散去时,地上只剩下灰烬。
微风拂过,那些灰烬如同黑色的雪花般飘散开来,彻底消失在这世间。
决斗开始的前一天,斩空的手下抓捕到一位关键的黑衣教士,宇昂的身份也是在那时暴露了。
作为一位隐藏在穆氏多年的黑教廷成员,宇昂的任务只有地圣泉,身上连任何关于黑教廷的线索都没有,所以斩空让夏因遇到对方的时候可以直接斩杀。
昨天决斗结束后,夏因曾去看了宇昂一眼,顺便用自己的一个特殊魔具给对方上了标记,方便自己今天追捕,所以才有了现在这一幕。
被藤蔓束缚的鹰钩鼻男人目睹这一切,整个人如遭雷击。
他的瞳孔扩散到极限,下巴不受控制地颤抖着,裤裆处不知何时已经湿透——这位作恶多端的黑教廷黑衣教士,此刻竟被吓得失禁了!!
“现在。”
夏因终于将目光转向鹰钩鼻男人,声音平静得可怕。
“轮到你了。”
夏因眸光微冷,修长的手指轻轻一勾。
缠绕在鹰钩鼻男子身上的藤蔓仿佛接到指令般,突然分出几条细小的分支,如灵蛇般钻入对方的衣袋内衬。
鹰钩鼻男子刚想挣扎,藤蔓上的尖刺就收紧了几分,刺得他倒抽冷气。
那些灵活的藤须精准地掠过每一个暗袋,最后从大腿内侧的暗格里卷出一部特制的黑色手机。
夏因抬手接过悬浮而来的手机,划开屏幕,淡蓝色的荧光映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
当翻看聊天记录,发现鹰钩鼻男子与一位女上司的聊天记录最下方有一张照片时,夏因突然愣了下来。
这张照片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师兄小鼎。
他们的目标是小鼎师兄!!!
在聊天记录找到黑教廷要对付小鼎师兄的地点后,夏因的左手食指轻轻一弹,一簇深红色的火苗如精灵般跃出,轻飘飘地落在鹰钩鼻男子的衣角上。
斩空之前告诉过自己,黑教廷在博城行动的人当中有一位鹰钩鼻男子。
如果找到对方,可以直接击杀,因为对方早就在雪峰山的通缉榜上,身上已经没有任何可供参考的黑教廷信息了。
火苗接触布料的瞬间——
“轰!”
赤红的火舌暴起三米高,将鹰钩鼻男子整个吞没。
那火焰呈现出诡异的液态质感,核心处泛着暗金色的光芒。
被藤蔓束缚的鹰钩鼻男子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就在火焰中化作扭曲的剪影。
当火光渐熄时,原地只剩几缕飘散的青烟。
夏因的身影早已消失在原地,唯有他站立过的泥土上,还残留着几道正在消退的暗影波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