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虚渊破界枪，天工院邀约！
“完成了吗？”轩梓文目光灼灼地盯着顾长生，眼神中满是好奇与期待。此刻，这个来自史莱克学院的年轻人，彻底勾起了他内心深处对魂导器研究的炽热渴望。
“这只是一个核心法阵而已，现在时间还很充裕，做出一个完整的魂导器不成问题。”顾长生语气沉稳，透着一股胸有成竹的自信。
话音刚落，他便快步回到金属堆前。修长的手指在各色金属间快速游走，几乎是瞬间就精准挑出几块。还未等轩梓文反应过来，顾长生指尖蓝紫色光芒骤然暴涨，那光芒翻涌跳动，宛如一团来自幽冥的鬼火，散发着神秘而强大的气息。
他随手抓起一块赤铜合金，在裂空魔龙爪的恐怖撕扯力下，坚硬的金属竟如同融化的黄油般，轻易地被改变形状。紧接着，秘银也被他拿在手中，两种材质在他双手中不断交织、融合。只见他双手如同灵巧的蝴蝶上下翻飞，一道道虚无之力顺着指尖源源不断地注入材料之中，金属表面渐渐泛起奇异而瑰丽的光泽。随后，他将先前完成的核心法阵精准嵌入，以虚无之力为引，瞬间激活法阵。刹那间，整个实验室被耀眼的光芒笼罩，各种金属材料在光芒的作用下，开始自动拼接、融合，朝着一个整体的形态飞速转变。
轩梓文瞪大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紧盯着顾长生的每一个动作。他在魂导器制作领域浸淫多年，却从未见过如此神奇的制作方式。以往制作魂导器，大多需要将各个部件分别制作完成，再小心翼翼地进行组装调试，而顾长生这种一体式成型的制作方法，完全颠覆了他以往的认知，令他震撼不已。
随着时间缓缓流逝，一个散发着森冷气息的长枪状魂导器逐渐成型。枪身流转着神秘的蓝紫色纹路，与顾长生的裂空魔龙爪光芒相互辉映，交相闪烁。枪尖寒芒闪烁，仿佛蕴含着能够撕裂空间的恐怖力量，整个魂导器浑然一体，没有丝毫拼接的痕迹，就像是天生如此，充满了不可思议的美感与力量感。
“好了？”轩梓文难掩心中的激动，向顾长生问道。
“算是完成了，我为其赐名‘虚渊破界枪’。”顾长生话音落下，指尖轻轻叩击枪身。刹那间，蓝紫色纹路迸发出璀璨夺目的光芒，枪尖处空间泛起丝丝涟漪，一道微型的黑洞虚影竟若隐若现，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气息。
轩梓文不由自主地向前迈了一步，眼神中满是震撼与难以置信，声音也微微发颤：“这......这近体魂导器居然能引动空间之力？”
顾长生淡淡一笑，没有多做解释，转身从实验桌后走出，来到魂导器试验区。在大型实验室中，这样的试验区是标配，专门用来测试刚制作完成的魂导器威力。当然，试验区的承受力有限，无法承受过于强大的魂导器测试。
轩梓文见状，也快步跟了过去，他满心都是对这件“虚渊破界枪”威力的好奇，迫切地想要亲眼见证。
顾长生握紧“虚渊破界枪”，目光如炬地望着远处五十米外那厚达两米的合金墙壁。蓝紫色纹路在枪身爆发出刺目的光芒，枪尖的微型黑洞虚影瞬间扩大，一股恐怖至极的空间撕扯力轰然爆发。
只见他手臂微微扬起，长枪猛地向前一刺——
“嗡！”
一道扭曲的空间涟漪如闪电般疾射而出，五十米外的合金墙壁在接触到涟漪的瞬间，就像是被无形的巨力狠狠碾过。只听“轰隆”一声巨响，那坚固无比、厚达两米的合金墙壁竟被洞穿，露出一个边缘光滑如镜的窟窿，墙壁后方的能量防护层也泛起剧烈的波动，发出刺耳的警报声。
顾长生随手将枪插入地面，枪身纹路缓缓黯淡下来。然而，就在枪尖接触地面的刹那，周遭三米内的金属地板瞬间泛起蛛网般的裂纹，足见其蕴含力量的恐怖。
轩梓文惊得后退半步，死死盯着那枪尖残留的空间褶皱，喃喃自语道：“破坏力接近七级，如果本体材料能够更好一些，攻击力甚至能接近八级近体魂导器水平。借助周围天地元力驱动魂导器，也就是说，这件近体魂导器普通人也能使用……”
听着轩梓文精准的分析，顾长生微微点头。轩梓文的每一句话都切中要点，正如他所说，“虚渊破界枪”能被普通人使用的特性堪称绝佳，甚至可以说，这正是日月皇家魂导师学院一直以来追求的目标。在日月皇家魂导师学院的研究课题中，排在首位的便是如何让普通人使用魂导器，不过他们研究的是原理，而非具体的魂导器制作。
轩梓文一把抓住顾长生的手，激动地说道：“快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的？怎么可能做得这么好？不…抱歉……是我太激动了，卖给我，把你的这个研究成果卖给我，价钱随你开，如何？”
看着一脸激动的轩梓文，顾长生心中明白，轩梓文是那种为了研究目标可以不顾一切的人，这样的人往往心思单纯，没有太多心机。
“轩老师，我的测试通过了吗？”顾长生出声问道。
轩梓文急切地说：“当然通过了，长生，你这件魂导器卖不卖？虽然它的原理未必能解决所有问题，但一定会给我极大的启发。”
顾长生摇了摇头，认真地说道：“轩老师，您应该清楚日月皇家魂导师学院和史莱克学院之间的竞争关系。更重要的是，日月皇家魂导师学院隶属于日月帝国。您应该明白，一件普通人都能使用的魂导器如果装备给军队，会带来多么可怕的后果。而且，您也不是战争狂人，难道您希望我的研究成果被用于助长战争吗？”
听了这番话，轩梓文摇了摇头，一脸诚恳地说：“顾长生，那你说究竟怎样才肯把这个成果告诉我？我全力以赴教你怎么样？用我的研究成果和你换。你要知道，我的最新研究成果非常厉害，其中之一就是远程监控魂导器。这东西在明德堂只有我一个人能做出来。虽然只是八级魂导器，却被评价为八级中的九级。”
“轩老师，不是我打击您，实在是……您看吧，小星，给我调出明都的实时监控。”
话音刚落，顾长生手腕上银白色手环蓝光微闪，小星的虚影再次浮现。她纤细的手指在空中快速舞动，无数数据流凝成的光带如璀璨银河般倾泻而下。刹那间，实验室的墙壁上投影出明都全景画面，街道上的行人、路边的建筑，甚至连街角小贩摊位上货物的纹路都清晰可见，一举一动都纤毫毕现。
轩梓文瞪大了眼睛，踉跄着后退半步，后背重重撞在实验桌上。他难以置信地看着画面中不断切换的场景，声音里满是震惊：“这、这怎么可能？就算是我的远程监控魂导器，也只能覆盖特定区域……”
顾长生抬手示意小星暂停投影，实验室的光影瞬间黯淡下来，只留下轩梓文呆立在原地。他轻叩腰间魂导器，收起悬浮半空的数据流，语气平静地说：“轩老师，我的监控系统早已实现全域覆盖。您的研究虽精妙，但在宏观布局上，仍有局限。”
轩梓文扶着实验桌缓缓坐下，苍老的面庞因激动泛起潮红：“可就算如此……你的近体魂导器若能批量生产，足以改变大陆格局！难道你要让这样的瑰宝永远尘封？”
“正因能改变格局，才更需谨慎。”顾长生将虚渊破界枪横置掌心，枪身纹路随他的呼吸明灭闪烁，“战争机器一旦失控，只会让更多人成为牺牲品。我研发魂导器的初衷，是守护，而非屠戮。轩老师，您有没有想过有一天会离开这里呢？”
轩梓文愣了一下，摇头道：“没有。我为什么要离开？我自幼的理想就是成为一名当世最顶级的魂导师，要让魂导器成为普通民众也能使用的东西，能够彻底改变他们的生活，甚至改变这个世界。在大陆上，唯有明德堂能给我提供足够的研究方向与经费。尽管明德堂在教学方面无法给予我太多，但这里有着最好的研究条件。你们史莱克学院在魂师领域虽然很强，但在魂导器研究这方面却差得远了。”
“我想邀请您加入我在史莱克学院建立的天工院。而且我所掌握的技术完全可以碾压整个明德堂，就说一点，刚刚的虚拟人工智能，您觉得明德堂需要多久才能研究出来？”
轩梓文的喉结动了动，目光死死盯着顾长生手腕上尚未完全消散的蓝光，仿佛被无形的力量牢牢吸引。实验室里一片寂静，只能听见金属器械细微的嗡鸣声。他突然哑声笑了：“虚拟人工智能......这根本不是这个时代该有的东西。”苍老的手指颤抖着指向墙面残留的投影光斑，“明德堂耗费十年研究远程监控，也不过是在特定区域布下精密节点，你却能——”
“我十岁那年就完成了虚拟人工智能的研究。”顾长生平静地说道。
轩梓文呆坐在实验桌前，多年来如一日的研究热情，在顾长生说出“虚拟人工智能”的这一刻轰然崩塌。他颤抖着摸向白大褂口袋里泛黄的研究笔记，那些曾让他引以为傲的图纸，此刻在他眼中竟如同废纸一般脆弱。
“十岁？你知道我在暗无天日的实验室里熬了多少个日夜，才堪堪将远程监控魂导器做到八级巅峰？你居然说……”
“因为方向错了。”顾长生将虚渊破界枪轻轻放在桌上，枪尖的空间褶皱仿佛在无声地嘲讽着传统的研究方向，“明德堂用机械齿轮堆砌节点，而人工智能的本质是赋予魂导器‘思考’的能力。轩老师，您被困在自己画的牢笼里了。”
实验室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唯有墙上的能量监测仪发出规律的滴答声。轩梓文突然爆发出一阵狂笑，他抓起桌上的金属零件用力砸向地面：“好！好一个被困在牢笼里！我苦心孤诣二十年，竟不如一个毛头小子的眼界！”
“这不是天赋，是眼界。”顾长生手腕一抖，小星的虚影再次浮现。少女指尖轻点，实验室的天花板上瞬间投射出天工院的全息蓝图——悬浮在空中的环形建筑充满未来感，自动组装魂导器的机械臂灵活精准，流淌着液态金属的能源核心神秘而强大。
“天工院不需要十年磨一剑的苦工，我们要的是打破规则的革新者。”
轩梓文的瞳孔猛地收缩，他从未见过如此超前的设计，那些只存在于他幻想中的概念，此刻竟真实地呈现在眼前。他的手无意识地抚过投影中的机械臂，仿佛已经触摸到了未来的温度。
“再告诉您一个秘密，我研究出了不需要魂力驱动的飞行魂导器‘星翼’、魂导战甲、蓝光防御、虚拟镜面模拟……”
轩梓文呼吸变得急促起来，目光紧紧锁定在天工院那充满未来感的全息蓝图上，仿佛被吸入了另一个时空。他张了张嘴，却一时说不出话来，满脑子都是顾长生刚刚提到的那些颠覆性发明。这些东西若是真的实现，何止是改变魂导器研究格局，简直能彻底改写大陆的历史。
“你为什么……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轩梓文声音沙哑，像是被砂纸磨过一般，“你大可以带着这些秘密，在史莱克学院独领风骚。”
顾长生双手抱臂，神色平静而坚定：“因为我需要真正的同行者，而不是对手。轩老师，您难道不想看看，当魂导器摆脱魂力桎梏，不再只是战争工具，而是成为照亮普通人生活的光，那会是怎样一番景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