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师尊这也太奢侈了吧，居然给徒儿们吃凤凰肉。后面才知非也
无上魔尊的凤凰宴，无上魔尊亚楼站在忘忧居中央，黑袍无风自动，周身缭绕着淡淡的紫色魔气。他轻轻一挥手，四道传音符便化作流光飞向不同方向。
"速来忘忧居。"简短有力的命令在四位亲传弟子耳边炸响。
李小婉正躲在丹房里偷吃第三颗九转魔丹，听到传音吓得差点噎住；李小久慌忙从与正道仙子约会的山洞中抽身而出；柳如霜放下熬到一半的醒酒汤，擦了擦额头的汗珠；游梦蝶则从堆积如山的古籍中抬起头，推了推滑落的眼镜。
不到半炷香时间，四位弟子已经整整齐齐跪在大殿中央。
"师尊今日召集我们，不知有何要事？"柳如霜柔声问道，眼角余光却忍不住瞟向亚楼棱角分明的侧脸。
亚楼负手而立，目光扫过四位弟子，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今日，本座要举办一场'凤凰宴'。"
"凤凰宴？！"四人异口同声地惊呼。
李小婉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嘴角不自觉地流下一丝晶莹："师尊是说...传说中的神兽凤凰？"
"正是。"亚楼袖袍一挥，大殿中央突然浮现出一口巨大的青铜鼎，鼎下燃烧着幽蓝色的魔焰，"本座游历南荒时，偶然得了一只幼年凤凰。"
游梦蝶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出兴奋的光芒："《上古神兽志》记载，凤凰肉食之可增千年修为，羽毛可炼绝世神兵，血液..."
"咳咳。"亚楼轻咳两声打断了她滔滔不绝的学术演讲，"今日只谈美食，不论其他。"
就在此时，一股难以形容的香气从鼎中飘出。那香气仿佛有实质一般，化作五彩霞光在大殿中流转。李小久深吸一口气，突然感觉丹田内灵力翻涌。
"我...我好像要突破了！"他惊讶地叫道。
紧接着，其他三人也纷纷面露惊色。李小婉周身魔气暴涨，柳如霜背后浮现出虚幻的仙鹤法相，连一向文静的游梦蝶都感觉识海扩张了一倍有余。
"这...这仅仅是香气就有如此神效？"柳如霜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双手。
亚楼满意地点点头："凤凰乃天地灵物，即便是一缕香气，也抵得上普通修士百年苦修。"
李小婉已经按捺不住，像只馋猫一样围着大鼎转圈："师尊师尊，什么时候可以吃啊？我口水都要流成河了！"
"急什么。"亚楼瞪了她一眼，"凤凰肉需以三昧真火炖煮九九八十一个时辰，现在还差最后半个时辰。"
就在这时，游梦蝶突然皱眉："不对啊师尊，《神兽烹饪大全》上明明说凤凰肉应该清蒸才能保留最大灵气..."
亚楼的表情瞬间僵硬了一瞬，但很快恢复威严："本座改良了配方。"
李小久突然想起什么，小心翼翼地问道："师尊，这凤凰...该不会是您从哪个正道大派偷...呃，借来的吧？"
大殿内突然安静下来。亚楼冷哼一声："本座行事，何须向尔等解释？"
正当气氛有些尴尬时，青铜鼎突然发出"咕嘟咕嘟"的声响，鼎盖被蒸汽顶得微微颤动。香气越发浓郁，几乎凝结成实质的灵液滴落在大殿地面上，竟生出朵朵金莲。
"时间到了。"亚楼一挥手，鼎盖应声而开。
刹那间，万丈金光从鼎中迸发，刺得众人睁不开眼。待光芒稍敛，只见鼎中悬浮着一团被七彩霞光包裹的金色肉块，表面流转着玄奥的符文。
"这...这就是凤凰肉？"李小婉咽了口唾沫，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团金色。
亚楼没有回答，而是从袖中取出五只玉碗，每只碗上都雕刻着精美的凤凰纹路。他手指轻弹，鼎中的肉块自动分成五份落入碗中。
"一人一份，不可争抢。"
四位弟子迫不及待地接过玉碗。李小婉直接用手抓起肉块就往嘴里塞；李小久则优雅地用筷子夹起一小块；柳如霜红着脸偷看师尊的吃相；游梦蝶则掏出一个小本本，似乎准备记录食用感受。
"等等！"就在众人即将入口时，亚楼突然出声制止，"先听本座说完三件事。"
四人只得放下碗筷，眼巴巴地看着近在咫尺的美食。
亚楼目光如电，首先看向李小婉："第一件事——李小婉，你上月偷吃本尊的九转魔丹，当本座闻不出你身上的丹香？"
李小婉顿时脸色煞白，手里的凤凰肉差点掉在地上："师...师尊，弟子知错了！"
"知错？"亚楼冷笑，"你可知那瓶魔丹本座珍藏了百年？弟子愿意受罚！"李小婉扑通一声跪下，但眼睛还是忍不住瞟向手中的玉碗。
亚楼摇摇头，转向李小久："第二件事——李小久，你与玉清宫那个小仙子私会之事，真以为能瞒过为师的窥天镜？"
李小久手中的筷子"啪嗒"一声掉在地上，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师尊明鉴！弟子...弟子只是一时糊涂..."
"哼！"亚楼冷哼一声，"待宴席结束，自己去刑堂领三十魔鞭。"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柳如霜身上，语气突然柔和下来："霜儿啊..."
柳如霜浑身一颤，脸颊飞上两朵红云："师...师尊？你上次给为师熬的醒酒汤..."亚楼难得地露出一丝笑意，"味道不错。"
柳如霜顿时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手中的玉碗微微颤抖。
就在这时，一直被忽略的游梦蝶突然举手："师尊！那我呢？"
亚楼皱眉看向她："你先把上个月借走的《魔典》下册还来再说。"
游梦蝶推了推眼镜，讪讪地笑了："那个...弟子还在研究中..."
亚楼正要再说什么，突然袖中滑落几封粉色信笺，飘飘荡荡落在大殿中央。四位弟子的目光齐刷刷地盯向那些信封，只见上面用娟秀的字迹写着"亚楼亲启"。
大殿内一片死寂。亚楼迅速挥手打出一道魔焰将信笺烧毁，干咳两声："这是...心魔劫的修炼材料！"
四位弟子面面相觑，谁都没敢出声。李小婉使劲憋着笑，脸都涨红了；李小久低头研究地板纹路；柳如霜眼中闪过一丝失落；游梦蝶则若有所思地推了推眼镜。
"好了！"亚楼强行转移话题，"现在可以享用凤凰肉了。"众人这才重新将注意力转向手中的美食。李小婉第一个忍不住，一口咬下——
"咦？"她皱起眉头，"这味道..."其他三人也陆续品尝，表情都变得古怪起来。
"师尊..."李小久小心翼翼地问道，"这凤凰肉怎么吃起来像...像鸡肉？"
亚楼面不改色："凤凰乃百禽之首，味道自然与凡鸡有几分相似。"
游梦蝶突然眼睛一亮："等等！《异兽辨伪录》中提到，烈焰锦鸡的羽毛在特定光线下会呈现七彩光泽，与凤凰极为相似，但实际只是三品灵兽..."
亚楼的表情终于绷不住了，他叹了口气："罢了，实话告诉你们吧。这确实不是真凤凰，而是本座在南荒猎到的烈焰锦鸡。真正的凤凰肉哪是那么容易得到的？"
李小婉失望地撇撇嘴："那刚才的香气助我们突破境界..."
"那是本座在鼎中加了'破境丹'。"亚楼坦然道，"不过烈焰锦鸡也是难得的美味，尔等不必失望。"
出乎意料的是，四位弟子并没有表现出太多不满。李小久笑道："师尊用心良苦，借机助我们突破，弟子感激不尽。"
柳如霜也柔声道："能吃到师尊亲手烹饪的美食，已是弟子们的福分。"
李小婉已经重新开心起来，大口吃着"凤凰肉"："反正都好吃！"
游梦蝶则已经开始在笔记本上记录："烈焰锦鸡的烹饪方法与效果，可以作为新的研究课题..."
亚楼看着四位弟子，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他举起玉碗："今日召集尔等，除了助你们突破外，更重要的是——"
他顿了顿，语气罕见地温和："本座闭关在即，或许要十年方能出关。这顿饭，就当是临别前的家宴吧。"
四位弟子闻言，纷纷放下碗筷，面露不舍。"师尊..."柳如霜眼中泛起泪光。
"好了！"亚楼突然恢复威严，"别做这小女儿态。本座闭关期间，你们需勤加修炼，不得懈怠。尤其是你，李小婉，不许再偷吃丹房的丹药！"
李小婉吐了吐舌头："弟子遵命。李小久，与正道往来要有分寸。"
"是，师尊。游梦蝶，《魔典》下册...算了，你留着看吧。"
"谢谢师尊！"最后，他看向柳如霜，欲言又止，最终只是说道："霜儿，醒酒汤...等我出关再熬。"
柳如霜红着脸用力点头。宴席在温馨的氛围中继续。虽然所谓的"凤凰肉"只是烈焰锦鸡，但在四位弟子心中，这顿饭比任何山珍海味都要珍贵。
酒足饭饱后，亚楼起身准备离去，突然又想起什么，转身道："对了，那些信笺..."
四位弟子立刻竖起耳朵。"...确实是心魔劫的修炼材料。"亚楼坚持道，但耳根却微微发红，"好了，都退下吧。"
看着师尊离去的背影，李小婉小声嘀咕："师尊的心魔劫怎么是用粉色信纸写的啊...嘘！"李小久赶紧制止她，"小心师尊听见！"
游梦蝶推了推眼镜，学术性地分析："根据《魔修心理研究》，这可能是情感压抑导致的..."
柳如霜则望着亚楼消失的方向，眼中满是柔情。大殿外，亚楼听着弟子们的窃窃私语，无奈地摇摇头，但嘴角却浮现出一丝罕见的微笑。他摸了摸袖中未被烧毁的最后一封信笺，轻声道："这群小兔崽子..."
夕阳西下，将忘忧居染成金色。这天的"凤凰宴"，将成为师徒五人心中最温暖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