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水云雷电草原蓝天野

战前蛰伏:客栈糗事与少女“逼问”

圣火山下的厮杀声越来越近,石禾却没有立刻冲锋,反而带着苏婉儿和阿依古丽在圣火教周围转悠了三天。他白天躲在沙丘后观察黑煞族的布防,记录他们换岗的规律,晚上则在地图上标注兵力分布,连哪里有暗哨、哪里的结界最弱都摸得一清二楚。

苏婉儿看得直咋舌:“你不是说要正面作战吗?怎么天天像个贼似的转悠?”阿依古丽也忍不住问:“师父,再等下去,族人们快撑不住了。”石禾却指着地图上的红点:“黑煞族设了‘九煞锁魂阵’,硬闯就是送死。得找到阵眼,一击破阵。”他指着其中一个不起眼的沙丘,“这里是他们的粮草营,也是结界最薄弱的地方,三天后月圆之夜动手最合适。”

两个姑娘看着他胸有成竹的样子,又看看地图上密密麻麻的标注,瞬间明白了他的用意——这哪是转悠,分明是在打一场有准备的仗。苏婉儿红着脸小声说:“看不出来,你还挺细心的。”阿依古丽也点头:“比圣火教的长老们靠谱多了。”

客栈惊魂:挤挤更暖和?

连续三天在沙漠奔波,三人都累得够呛。石禾找到附近唯一一家牧民开的客栈,订了两间房,刚想躺下歇口气,苏婉儿和阿依古丽就抱着被褥挤了进来。“我们睡这间,你睡那间。”苏婉儿指了指里间的小床,理所当然地说。

石禾傻眼了:“两间房,你们一间我一间,挤什么?”阿依古丽红着脸说:“客栈的被子太薄,你身上特别暖和,挤着睡不冷。”苏婉儿立刻点头附和:“就是!沙漠晚上多冷啊,我们两个姑娘家怕冷,你一个大男人火力壮,正好给我们当‘暖炉’。”

石禾被她们的理直气壮噎得说不出话,指着门口:“你们两个是不是疯了?这是客栈,不是沙漠露营!男女授受不亲不懂吗?”苏婉儿却眨巴着眼睛:“懂啊,但暖和更重要啊。再说我们都挤着睡三天了,也没见你怎么样。”

“那是在沙漠没办法!”石禾急得额头冒汗,“现在有正经房间,你们赶紧回去!我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你们两个大姑娘家家的,总挤着我像什么样子?明白吗?”

苏婉儿和阿依古丽对视一眼,忽然露出促狭的笑。苏婉儿故意凑近他,声音又甜又软:“不明白。你解释解释,正常男人怎么了?我们两个大姑娘又怎么了?”阿依古丽也跟着点头,红纱下的眼睛亮晶晶的:“要不……今天晚上试试?让我们明白明白?”

哭笑不得的“解释”

石禾被她们这句话吓得差点跳起来,连连后退:“你们……你们别胡闹!这种事怎么试?”苏婉儿捂着嘴偷笑:“逗你的!看你急的样子,脸都红了。”阿依古丽也收起玩笑的神色,轻声说:“我们就是想离你近点,心里踏实。明天就要打仗了,怕……怕出什么意外。”

石禾看着她们眼里一闪而过的担忧,心里的火气瞬间消了大半。他知道,这两个姑娘嘴上胡闹,心里其实是害怕。圣火山的战斗凶多吉少,她们是想用这种方式寻求安全感。

“好吧,”石禾叹了口气,指了指外间的桌子,“挤可以,但得有规矩。我睡桌子,你们睡床,中间用毡毯隔开,不许越界。”苏婉儿立刻欢呼:“成交!”阿依古丽也露出笑容,主动把毡毯拉起来,隔出一个小小的“结界”。

夜里,石禾躺在硬邦邦的桌子上,听着里间传来两个姑娘的窃窃私语。苏婉儿小声问:“你说我们明天能赢吗?”阿依古丽轻声道:“有师父在,能赢。”过了一会儿,苏婉儿又说:“其实我刚才是故意逗他的,他脸红的样子好好笑。”阿依古丽轻笑:“我也是,不过他刚才护着我们的样子,很可靠。”

石禾听着她们的话,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他知道,这场战前的小插曲,不过是少女们掩饰紧张的方式。而自己虽然嘴上抗拒,心里却并不反感这份亲近——在这生死未卜的前夜,有她们在身边吵吵闹闹,反而驱散了不少恐惧。

战前约定:暖炉与刀

临睡前,苏婉儿忽然从毡毯后探出头:“喂,要是……要是我们赢了,你得好好给我们解释‘正常男人’的事。”阿依古丽也跟着点头:“还要兑现负责的承诺。”石禾无奈地敲了敲桌子:“先打赢再说!要是输了,什么都别想了。”

“肯定能赢!”两个姑娘异口同声地说,声音里充满了信心。

石禾握紧了枕边的断刀,刀身温润,像是在回应他的心跳。他知道,明天的战斗将异常凶险,但只要身边有这两个吵吵闹闹却不离不弃的姑娘,有这把陪了他四百年的护生刀,就没有闯不过的难关。

夜色渐深,客栈里安静下来,只有毡毯两边均匀的呼吸声和窗外的风声。石禾看着里间透出的微光,心里忽然无比踏实——或许这就是江湖最好的模样,有战前的紧张,有胡闹的温情,还有身边值得守护的人。而那句“要不试试”的玩笑,成了战前最甜的秘密,伴着心跳声,等待着黎明的到来。

梦醒惊魂:被窝里的“故意”乌龙

夜色沉沉,石禾终于抵不住疲惫睡去。梦里又回到了四百年前的江南,阿若穿着青衫站在桃花树下,对他笑得温柔。他跑过去抱住她,四唇相触的瞬间,熟悉的温暖漫遍全身……

“唔……”石禾下意识地收紧手臂,却摸到一片柔软的布料,还带着淡淡的香气。他猛地睁开眼,只见苏婉儿和阿依古丽正挤在他的被窝里,一个被他搂在怀里,一个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两人都瞪着眼睛看他,脸上又红又气。

“你……你们两个不睡觉,跑到我这儿钻一个被窝干什么?”石禾吓得瞬间清醒,手忙脚乱地想推开她们,却被苏婉儿一把按住。“你还好意思问!”苏婉儿气鼓鼓地捶了他一下,“我们被你磨牙声吵醒,过来看看,结果刚靠近,你就一把把我们拽进被窝,又抱又亲的,我们挣都挣不开!”

阿依古丽也红着脸点头,耳根烫得能煎鸡蛋:“就是!你刚才抱着我的时候,还喊着‘阿若’的名字,肯定是把我们当成她了!石禾,你就是故意的!借着做梦占我们便宜!”

石禾被她们说得百口莫辩,脸颊烫得像火烧:“我……我那是做梦!梦见我妻子了,不是故意的!”他急得差点从床上弹起来,“你们两个怎么会跑到我被窝里?不是说好了睡床、我睡桌子吗?”

“谁让你打呼太响!”苏婉儿别过头,小声嘀咕,“我们怕你着凉,想给你盖盖被子,结果刚碰到你,就被你拽进来了。”阿依古丽也补充道:“你的力气太大了,我们根本挣不脱。”

越描越黑的“梦话”风波

石禾看着她们气呼呼却又带着羞赧的样子,心里又急又无奈。他确实梦见了阿若,梦里的拥抱和亲吻都是本能的反应,可他怎么也想不到,会把现实里的两个姑娘拽进被窝里“遭殃”。

“真的是梦,”石禾试图解释,“我四百年没梦见过她了,可能是太想念了……”“所以就拿我们当替身?”苏婉儿立刻抓住重点,眼眶都红了,“在你心里,我们就是她的影子吗?”

阿依古丽也低下头,声音闷闷的:“怪不得你总对我们忽冷忽热,原来是把我们当成别人了。”石禾看着她们委屈的样子,心里像被针扎了一下,连忙摇头:“不是的!你们就是你们,跟阿若不一样!我刚才真的是无意识的……”

“无意识能抱那么紧?”苏婉儿哼了一声,故意往他怀里蹭了蹭,“我看你就是借着做梦撒野!说,刚才亲我的时候,是不是挺得意的?”石禾被她这话问得差点呛到,脸都红到了脖子根:“我……我那是梦见阿若,不是故意亲你的!”

“反正亲都亲了,抱也抱了,”苏婉儿忽然抬起头,眼神里带着一丝狡黠,“你要是不想负责,我们现在就喊人,说你耍流氓!”阿依古丽也跟着点头,虽然脸上发烫,却还是硬着头皮帮腔:“就是!让客栈的人都来评评理!”

哭笑不得的“和解”

石禾看着她们一唱一和的样子,终于反应过来——这两个姑娘根本不是真生气,是在借着这个由头“逼”他表态。他又气又笑,索性不再解释,看着她们认真地说:“好,我负责。但得等打赢黑煞族,把圣火教的事解决了,行吗?”

苏婉儿和阿依古丽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笑意,却还是故意板着脸:“这还差不多。但今晚的事不能就这么算了,你得补偿我们!”石禾无奈地问:“怎么补偿?”

“给我们讲阿若的故事,”苏婉儿轻声说,“我们想知道,能让你记四百年的人,到底是什么样子的。”阿依古丽也点头:“对,我们想知道她的故事。”

石禾沉默了片刻,轻轻抚摸着断刀,开始讲述四百年前的江南,桃花树下的相遇,战场离别的不舍,还有那句“护生即护你”的承诺。苏婉儿和阿依古丽静静地听着,眼里的委屈渐渐变成了理解。

“原来你不是把我们当替身,”苏婉儿小声说,“是我们刚好在你身边。”阿依古丽也轻声道:“师父很重感情,我们不该胡闹的。”石禾看着她们软化的样子,心里暖暖的:“不怪你们,是我没控制好自己。”

天边泛起鱼肚白时,三人终于达成和解。苏婉儿和阿依古丽乖乖回到自己的床榻,只是临睡前,苏婉儿忽然对石禾眨了眨眼:“说真的,你梦里的样子,还挺温柔的。”阿依古丽也红着脸补充:“比平时硬邦邦的样子好多了。”

石禾被她们说得脸颊发烫,只能假装整理行囊。他知道,这场被窝里的乌龙,又给这段江湖路添了段哭笑不得的插曲。而梦里的拥抱与现实的纠缠,早已让三个人的心,在不知不觉中靠得更近。圣火山的硝烟就在前方,但此刻,石禾的心里却充满了力量——有需要守护的人,有未完成的承诺,这场仗,必须赢。

圣火婚约:哭笑不得的“洞房”之争

圣火山的硝烟尚未散尽,圣火教的长老们就将石禾和苏婉儿、阿依古丽围在了祭坛前。为首的大长老拄着圣火杖,神色凝重地对苏婉儿说:“苏姑娘,并非我等强人所难,要想获得圣火教真正的力量,破解黑煞族留下的‘噬魂咒’,必须与圣火守护者结为连理,以同心之力催动圣火结界。”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石禾身上:“石少侠救我圣火教于危难,又与圣火有感应,按族规,他便是天定的守护者。等他完成这场婚约,才能彻底净化圣火山的邪气,否则族人终将被煞气吞噬。所以……她只能做你的丈夫。”

苏婉儿听得目瞪口呆,下意识地后退一步:“结……结婚?这是什么规矩!你们分明是想趁机绑住他!”阿依古丽也急了,挡在石禾身前:“长老,师父答应帮忙,可没说要入赘圣火教!”大长老叹了口气:“这是破解诅咒的唯一办法,黑煞族的咒术阴毒,根本没有别的办法。”

“那可不行!”苏婉儿立刻瞪向阿依古丽,“你们圣火教的规矩凭什么逼他?他是我先遇上的!”阿依古丽也不甘示弱:“是师父先答应帮圣火教的!而且这是族规,不能改!”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又吵了起来。

大长老被她们吵得头疼,只能看向石禾:“少侠,此事关乎圣火教存亡,还请三思。”石禾正想开口,苏婉儿忽然语出惊人:“那你说怎么办?要结可以,你只能退出!”阿依古丽立刻反驳:“凭什么我退?该退出的是你!”

“我才不退出呢!”苏婉儿跺着脚,眼睛一转,忽然看向石禾,脸上露出促狭的笑,“要不……咱们俩一起跟他洞房?这样就都能获得圣火力量了,否则我是不会同意的!”

这话一出,全场瞬间安静。阿依古丽的脸“腾”地红透,差点晕过去;大长老手里的圣火杖都掉在了地上,张着嘴说不出话;连祭坛上的圣火都仿佛抖了一下,火苗忽明忽暗。

石禾更是被这离谱的提议惊得目瞪口呆,半晌才反应过来,又气又笑地瞪着两个姑娘:“不是,你们两个经过我允许了吗?这是我的婚事,还是你们的交易?”

啼笑皆非的“婚约谈判”

“本来就是你的事!”苏婉儿理直气壮,“可谁让你们圣火教规矩怪!要么一起结,要么谁都别结!”阿依古丽红着脸,却难得没有反驳,只是小声嘀咕:“族规没说不能……一起。”

大长老咳了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这……这不合规矩!圣火婚约必须一对一!”苏婉儿立刻叉腰:“规矩是人定的!要么改规矩,要么我们就不结,让煞气把圣火山吞了!”

石禾看着她耍无赖的样子,又看看旁边脸红到耳根却默认的阿依古丽,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他算是看明白了,这两个姑娘根本不是在争婚约,是在借着机会较劲,顺便把他架在火上烤。

“都别闹了!”石禾终于开口,目光扫过全场,“婚约的事暂且不提,破解诅咒未必只有这一个办法。大长老,能否让我看看诅咒的源头?”大长老犹豫片刻,点头道:“煞气聚在圣火核心的‘焚天炉’里,只是那里凶险异常……”

“我去看看。”石禾转身就走,不想再被她们的“洞房之争”纠缠。苏婉儿和阿依古丽对视一眼,立刻跟了上去,嘴里还在小声争执:“你不许跟太紧!”“凭什么你能跟?”

焚天炉前,黑气缭绕,炉身上刻满诡异的符文。石禾刚靠近,就感觉一股阴寒之气扑面而来。苏婉儿和阿依古丽下意识地一左一右拉住他的胳膊,两人的手碰到一起,又像触电般缩回,却都没有松开石禾。

石禾忽然笑了,指着炉身上的符文:“你们看,这符文需要‘双生之力’中和,并非一定要婚约。”他握住两人的手,将她们的指尖按在符文上,“苏小姐的江南灵气,阿依古丽的圣火之力,再加上我的护生刀意,三者相合,或许就能破解。”

随着三人的指尖触碰到符文,焚天炉忽然发出嗡鸣,黑气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温暖的金光。圣火教的长老们惊呼起来:“成了!煞气在退!”

无约之盟:比婚约更暖的羁绊

危机解除的那一刻,苏婉儿和阿依古丽同时松了口气,对视一眼后都忍不住笑了。大长老看着这一幕,终于明白过来,捋着胡须笑道:“原来天定的不是婚约,是羁绊。是老臣执着了。”

石禾松开两人的手,心里一块大石落地:“所以,结婚的事可以算了吧?”苏婉儿却凑近他,小声说:“算不了!刚才的提议我还没放弃呢!”阿依古丽也红着脸点头:“师父欠我们的,总得有个说法。”

石禾看着她们狡黠的眼神,无奈地叹了口气——看来这场关于“负责”的纠缠,还得继续下去。但他心里却并不反感,反而觉得暖暖的。

圣火教的庆功宴上,苏婉儿和阿依古丽一左一右坐在石禾身边,一个给他夹西域的烤饼,一个给他递江南的点心,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架势。少年们挤眉弄眼地起哄:“师父,这下不用选啦!”

石禾看着眼前的热闹景象,又望向窗外圣火山温暖的火光,忽然觉得——或许江湖的爱情路从不需要标准答案。没有婚约又如何?这两个吵吵闹闹却不离不弃的姑娘,早已用她们的方式,成了他长生岁月里最温暖的羁绊。而那句“一起洞房”的荒唐提议,终将成为圣火教新的传说,在烟火气里,伴着笑声流传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