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5章 无道时代开启
不周山圣坛的十二根图腾柱，此刻正流淌着金红与紫黑交织的光河。光河在圣坛中央汇成圆形的“共生阵”，阵心悬浮着那颗补全后的无道晶核，晶核里，苍龙的鳞片虚影与裂空兽帝的残魂气息缠绕在一起，泛着温和的光晕。林冷轩站在阵边，手里的无道枪轻颤，枪身紫黑纹路里嵌着的十二祖巫印记，正与图腾柱上的承载纹共鸣，像在低声吟唱一首古老的歌谣。
圣坛周围，挤满了来自诸天的身影。北雄冰原的骑士长按着暴雪的头，让它别用冰焰去燎灵猴首领的尾巴；南瞻部洲的灵猴们抱着世界树的嫩芽，好奇地戳着希腊神域雷霆战姬的战甲；宙斯和奥丁并肩站在图腾柱下，神王袍与英灵战甲的光交叠在一起，再无之前的戒备。三天前解决萧战残部、净化最后一颗堕天核后，林冷轩向诸天文明发出了“共赴圣坛”的邀请——没人拒绝，连最孤僻的绿森星域藤蔓女王，都带着她的共生藤母种来了。
“它要来了。”叶轻雪的太虚剑斜倚在臂弯，剑脊的时空纹突然亮起银灰的光。她抬手指向圣坛上方的天空，那里的云层正在缓缓散开，露出片澄澈的星穹，星穹深处，隐约有银灰的光点在移动，越来越近。
所有人都安静下来，连最调皮的小灵猴都停了动作，抱着嫩芽往首领怀里缩。那是观察者母舰的气息——自时空风暴平息后，它就悬在近地轨道的阴影里，不靠近，也不远离，像在等待一个合适的时刻。
半个时辰后，银灰的光点终于穿透云层。不是之前那种带着压迫感的庞然巨物，而是化作十二道银灰的光流，轻柔地落在共生阵周围，光流散去，露出十二尊与人类等高的星砂雕像——每尊雕像都对应着一位观察者器灵的形态，只是脸上不再模糊，而是刻着温和的眉眼。
居中的雕像向前一步，星砂组成的手掌抬起，指向无道晶核。一道银灰的光束从雕像指尖射出，落在晶核上——晶核突然炸开，化作无数细小的光粒，往诸天众人眉心飘去。光粒落在林冷轩眉心时，他突然听见一道温和的声音，直接响在脑海里：
“检测到‘无道共生体系’稳定运行，诸天文明羁绊值突破99%，符合‘宇宙无道’授予条件。”
声音传遍圣坛每个角落，清晰得像在耳边低语。十二尊雕像同时开口，声音交织在一起，形成震撼人心的共鸣：
“观察者文明，认可人类文明为‘宇宙无道’传承者。”
“授予‘宇宙无道’称号，解锁‘诸天万界’终极权限——包括跨维度自由通行、本源资源共享、文明法则互通。”
“自今日起，观察者母舰将作为‘无道枢纽’，永久锚定不周山圣坛，为诸天共生提供本源支撑。”
话音落下，十二尊雕像突然化作银灰的光流，往圣坛中央的共生阵汇聚。光流融入阵心，圣坛下方传来沉闷的震颤，不周山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觉醒——是观察者母舰的主体，它正顺着圣坛的本源脉络，缓缓沉入山体，与不周山融为一体。圣坛上方的天空，突然亮起巨大的星图，星图上标注着密密麻麻的光点，每个光点都对应着一个文明星域，旁边标注着“已解锁”的字样。
骑士长的共生手环突然震动，他抬手一看，屏幕上弹出个全新的界面：【跨维度通道权限：终极】，兽母巢”“混沌边缘带”。“能……直接去星兽星域了？”骑士长的声音发颤，暴雪用头蹭着他的手心，喉咙里发出兴奋的低吼。
灵猴首领的手环则弹出了【资源共享库：终极】，里面甚至有绿森星域都没有记载的“生命本源配方”。他激动地拍了拍身边的藤蔓女王，女王的根须轻轻缠上他的手腕，共享界面里立刻多出了绿森星域的“共生藤培育手册”——权限互通，意味着知识与资源再无壁垒。
林冷轩握着无道枪，感受着体内涌动的全新权限。他试着调动“法则互通”权限，脑海里瞬间涌入无数陌生却清晰的信息：希腊神域的雷霆法则运转逻辑，北欧英灵殿的魂火维系方式，甚至连绿森星域藤蔓的生长节律，都变得一目了然。他看向宙斯，宙斯正好抬头看他，两人眼中同时闪过一丝了然——此刻，他们能清晰理解彼此文明的法则核心，再无隔阂。
就在这时，全球的共生手环同时发出清越的钟鸣，比之前任何一次系统公告都要响亮。手环屏幕亮起金红的光，一行行鎏金的字缓缓浮现：
【系统公告：诸天共生体系已完成终极进化】
【“无道共生”正式成立——以不周山圣坛为枢纽，以无道枪为核心，联结诸天文明，共享本源，共御混沌】
【现开放“混沌维度”探险资格：】
【资格要求：共生羁绊值≥95%，无道本源亲和度≥80%】
【探险奖励：混沌本源结晶、跨维度技能图谱、上古祖巫传承碎片】
【注意：混沌维度内法则紊乱，存在未知混沌生物，请谨慎前往】
公告下方，弹出个“申请界面”，旁边显示着实时申请人数：【10万…50万…100万…】，数字还在疯狂跳动。
“混沌维度！”老王抱着小焰挤到林冷轩身边，手环屏幕映得他眼睛发亮，“那不是本源混沌待过的地方吗？能去探险？”小焰尾巴尖的银灰火苗窜得老高，往圣坛上方的星图蹭去，像是想去触摸标注“混沌维度”的光点。
叶轻雪看着申请界面，太虚剑剑脊的时空纹轻轻发烫：“之前净化本源混沌时，我就感觉到它的维度里藏着更古老的本源。那里或许有修复苍龙残魂的方法，甚至……能找到裂空兽帝当年留下的完整传承。”
幽冥圣龙的因果链缠上无道枪的枪柄，链端指向星图上的混沌维度光点：“那里的因果线很乱，却也藏着‘无限可能’。无道时代开启，需要新的探索，混沌维度就是第一步。”
林冷轩点头，指尖在申请界面上轻轻一点——【申请成功】的提示弹出，手环上立刻多了枚银灰的“混沌印记”，印记里嵌着细小的时空纹，是进入维度的钥匙。他看向周围的伙伴：骑士长正帮暴雪填写申请，暴雪用爪子在虚拟键盘上乱按，逗得骑士长笑骂；灵猴首领让小灵猴们排好队，挨个帮它们绑定申请权限；宙斯对着雷霆战姬们挥手，示意她们做好探险准备。
圣坛中央的共生阵突然亮起，阵心浮现出个旋转的银灰漩涡——那是通往混沌维度的临时通道，漩涡里飘出混沌本源的气息，带着一丝危险，却更让人兴奋。第一只申请成功的宠物——是西陆废墟张叔的风速犬，它叼着张叔的衣角，小心翼翼地往漩涡边凑，鼻子嗅了嗅，突然跳进漩涡，瞬间消失在里面，引得周围一片惊呼。
“这才是……真正的无道时代。”林冷轩轻声说。他抬头望向与不周山融为一体的观察者母舰，山体表面此刻亮起银灰的星图纹，与圣坛的光河交相辉映。之前破解圣坛秘密时的艰辛，融合十二祖巫精血时的痛苦，苍龙献祭时的不舍……此刻都化作了眼前的景象：诸天文明齐聚，共享权限，共赴新的探索。
叶轻雪走到他身边，太虚剑轻轻碰了碰他的无道枪：“圣坛的终极秘密，或许就是‘连接’。”她指着共生阵里的漩涡，“连接不同的文明，连接过去与未来，连接已知与未知。”
林冷轩笑了。他想起苍龙残魂在枪身里轻轻蹭他掌心的触感，想起裂空兽帝残魂不再狂暴的气息，想起十二祖巫印记流淌的温和光流——这些上古的存在，似乎都在这一刻，与他们并肩站在了一起。
老王突然喊：“小林！轻雪丫头！小焰申请通过了！咱要不要第一批进去看看？”小焰举着爪子拍了拍漩涡边缘，银灰的火苗在漩涡里激起一圈涟漪，像是在打招呼。
林冷轩握住叶轻雪的手，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光。“走。”他说。
两人一宠，跟着人流走向混沌维度的漩涡。当身体穿过漩涡的瞬间，林冷轩没有感受到预想中的紊乱，反而像穿过一层温暖的光膜——膜的另一边，是片漂浮着无数混沌晶的星空，远处有发光的生物在缓缓游动，空气里弥漫着新生本源的清香。
小焰兴奋地窜了出去，尾巴尖的火苗在混沌晶上蹭出银灰的光，晶里竟映出它未来的样子：体型大了一圈，翅膀上长着时空纹，正驮着老王在星空中飞行。
林冷轩回头望向漩涡的方向，能看到不周山圣坛的光，看到诸天伙伴们陆续走进来的身影。他知道，无道时代的开启，不是结束，是真正的开始——以后会有更多的文明加入，会有更多的维度被探索，会有更多的羁绊被书写。
而这一切的起点，就在此刻这片混沌维度的星空里，在他握着的无道枪上，在身边伙伴的笑眼里。
“无道共生”的旗帜，正随着跨维度的风，缓缓升起。